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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暴君,好粗魯(49) 文 / 有錢的主

    暴君霸寵庶女妃,暴君,好粗魯(49)

    「母親!母親!我的心不會離開您,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1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項染也禁不住淚流滿面。

    她忽然發現母親似乎蒼老了許多,若是離近了一看,母親也已經有了皺紋。

    這也難怪,郭沁香已經是四十三歲的女人了,邱然比她要小八歲,歲數上邱然便佔了優勢。

    西宸院。

    楚若服侍邱然躺下之後,就又風風火火地趕往自己的小實驗室櫞。

    這是她用來胭脂脂粉膏子專門騰出來的地方,即便是有人進來,也不會懂究竟要怎麼做。

    她的調香方法都是用現代的量詞來記錄,根本沒有什麼斤兩的記載,著實難倒了許多想要偷師學藝的人。

    年關將近,其實賣胭脂水粉的特別忙碌,楚若的手下也發展出一批專門幫她製作調香的女工矍。

    除了主要配方外,楚若教給她們如何調和,也告訴她們不要弄錯步驟。

    除此之外,每個月都會吩咐人給她們豐富的報酬,因此,每一個女工都很忠心,心甘情願的跟著楚若繼續工作。

    忙碌完一切之後,楚若剛要走出門,就見到站在院門口的項青了。

    他連日來被病痛所困擾,身子消瘦了許多。

    明日便是成親之日,楚若已經盡量為項青再恢復體力了。

    其餘的那些人病情已經完全治癒,她對外宣稱是研究了十幾天的藥物才開始為人治療的,也比較順利地矇混過關,不會有什麼人懷疑項青生病的真假性。

    畢竟那些人生病的症狀已經被人們廣為流傳,都曉得一旦生病後悔有多麼痛苦。

    誰會相信一個家境殷實的二少爺會用苦肉計呢?更何況娶的還是身份地位比項青要稍微差一點點的宋雙。

    「二哥,你怎麼過來了?」楚若驚喜地說道,連忙小跑了過去,柔聲說道,「身子可大好了嗎?要不要我再為你上些藥?」

    項青面色一紅,一提起上藥他就覺得窘迫,自己的身子總是被楚若從上到下都看透,她還總是若有似無的拿他的某個部位來活絡氣氛。

    「純兒,你又調皮了。」項青蹙眉看向楚若,沒好氣地嗔道。

    楚若上前扶著項青的胳膊,邊向裡走邊溫聲說道:「二哥時常說我太成熟了,所以我便學著幼稚一些,這樣你就多疼愛我一些好了。等二嫂明天進門之後,你們兩個人都多疼我就行。」

    「唔,我來是想問一問你,雙雙的病情怎麼樣了?」項青擔憂的也是這一點。

    宋雙的身體狀況並不怎麼好,他擔心宋雙會不舒服。已經有兩日沒見宋雙,心裡很是掛念。

    「放心吧,二哥,雙雙姐今天吃了很多東西,而且身子比你恢復的好哦。」楚若含笑說道。

    她扶著項青坐在桌前,親自為他倒了杯茶水,自己也坐下來,笑瞇瞇地說道:「二哥,明天就要做新娘了,心裡緊不緊張啊?」

    項青點了點頭,溫聲說道:「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之前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感覺比上場殺敵要難過了。」

    「你還想先隨便找兩個女人熟悉一下嗎?二哥,可不要朝三暮四的哦,會被人笑話的。」楚若打趣地說道。

    她意味深長地朝項青的身下撇了撇,嘖嘖歎道,「反正你現在身子虛也無法行-房,索性就不要緊張了。」

    「純兒!」項青懊惱地蹙眉看向楚若,沒好氣地嗔道,「你看你,怎麼又說起這樣的話來了?是不是一定要讓我跟你生氣才可以?」

    「我錯了,二哥。愛夾答列」楚若吐了吐舌頭,隨手抄起白月剛剛放在桌前小筐裡的衣服,找到還沒縫製完的地方,繼續忙碌起來。

    項青朝楚若的手上好奇,好奇地問道:「純兒,你這是還在給風大哥做衣服呢?你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有沒有點兒譜?」

    「沒有一點兒譜,他天生就是個不靠譜的人。」楚若頭也不太,淡淡地說道。

    想到手中快要繡好的衣服,她無奈地說道,「這是答應好小若兒要做的事情,所以我必須要趕著做完了,趁著年前送給他便是。」

    「二哥,你不要把我跟那個神經質的風願摻和到一處哦,我可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好好好,我知道了。」項青淡然淺笑,見她這樣排斥風願,便沒有再說他。

    看了有一會兒,項青忽然又問道:「純兒,你為了讓陛下寫賜婚聖旨而答應他的事情,一定要去做嗎?你的生日在大年初一,趕上每三年一次的選秀了,十六歲是必須參選的年紀,你若是去參選一定會被選上的。」

    「唔,再說吧,可能也到不了那個時候了。」楚若咕噥地說道。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鳳弄絕和阿蓮娜這次是鐵了心要將自己帶走,所以她躲半天也沒有用。

    不是要進宮給歐陽月做妃子,就是直接到大亞王朝去。

    依照楚若今時今日的地位,要是風光嫁到大亞王朝去,倒也不為過。

    只是眼下她根本就走不開,邱然身懷有孕,郭沁香還總是在背地裡使陰招,她心裡很不放心。

    「這話又是何意?為何我聽不懂呢?」項青不禁好奇地問道,不明白楚若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楚若失笑地看了項青一眼,淡淡地說道:「二哥有所不知,大亞王朝的皇帝和皇后想要把我帶走,他們私下已經跟我見過幾次了。如果歐陽月不能留下我的話,只怕我要跟著他們回大亞王朝了。」

    「你說什麼?!」項青緊皺著眉頭,下意識地就拒絕道,「不行!我不同意!」

    「二哥,你不同意又有什麼用?我只是不放心咱們家裡的事情,其他的倒還好說。」楚若訝異地看向項青。

    知道他是捨不得自己,所以笑著說道,「二哥放心,我即便是真的去大亞王朝,也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再回來看你們了呢。」

    「胡鬧。但凡和親的女子,除非被休或者是君王特許恩准,你是不得再回來的。」項青不悅地說道,她分明是在咒她自己會被休掉趕回明昭國。

    思索了一下,項青擔憂地看向楚若,「大亞王朝是個是非之地,眼下……」

    說到這裡,項青向四周圍看了看,刻意壓低聲音,小聲說道,「你可知道,陛下有那個野心要收復大亞王朝呢。如果你嫁過去的話,日後只會成為亡國之妃,不會有好待遇的。若是你能在明昭國做個妃子,至少父親和我們能夠為你保駕護航。」

    楚若感激地趕了項青一眼,溫聲說道:「二哥,你說的意思我都明白,所以我也在猶豫呢。如果跟著他們去大亞王朝,這裡捨不下的人和事情都太多了。所以,我一直在想一個中和的辦法,想要等四姨娘生產完再走,或者事情告一段落再說。」

    如果郭沁香母女和二姨娘母女的事情沒處理好,楚若是不可能會冒然離去的。

    大姨娘不過是一個喜歡拈酸吃醋的人,說到底也並沒什麼心機,不會像二姨娘那般表面上溫柔,實際上滿心滿肺都是對別人的算計。

    屆時,楚若只要留下白容和白玉照看著些,再加上莫無影暗中派人保護,便也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

    等她處理完大亞王朝的事情,會想方設法再處理這些事情的。

    項青面色變得十分凝重。

    他也聽懂了楚若的意思,沉吟半晌後,緩緩說道:「若是……若是母親從此不再傷害你們,還請純兒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她吧。」

    「她確實是不容易,一個正室嫡妻,卻要被四姨娘擁有寵愛而不能吃醋。作為她的兒子,我實在是太叛逆了。而染兒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丫頭,母親身邊沒有能夠得心應手的兒女在,內心就更加寂寞了。」

    這話說得相當委婉,項青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不希望郭沁香會因為所犯下的錯誤而失去性命。

    楚若微抿雙唇,她也從多方面考慮過項青所說的話,點了點頭,溫聲說道:「二哥,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主動出擊的。」

    「只是母親和四姐現在若無其事,有朝一日若是奮起反擊,還請二哥體諒我。有人想要迫-害我、四姨娘和祖母的性命,我如何能夠一直裝作無動於衷?」

    「這一點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敢多說些什麼,更不想讓你為難。」項青尷尬地咳嗽兩聲,有些無奈地說道。

    「母親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確實德行有虧,我也盡力了。希望她能夠悔改,好好地做丞相夫人也能安享晚年了。」

    楚若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遲疑地問道:「二哥,你有時候去母親那裡時,有沒有聞到過什麼特殊的味道?比如說,你跟雙雙歡愛時的那種氣氛,或者是類似男人的聲音……」

    「純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項青驚愕地看向楚若,連忙出聲打斷了她,沉聲說道,「母親雖然一直不得寵,可也沒有那種養男人的嗜好,切不可胡亂說!」

    「唔……我錯了,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楚若也乖乖地閉了嘴。

    她不敢再說下去了,話說越說就錯得越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關於前天晚上在郭沁香那裡聽到和聞到的一些不好的事情,楚若決定還是先暫時壓在心中,提出來反倒不好。

    項青雖然制止了楚若的猜疑,心中卻陡然生疑。

    他知道,楚若並不是那種無中生有的人,凡事必有一定的原因。

    募地,項青恍然想起,有那麼幾次,母親是匆忙穿好衣服從床上走下來,遮遮掩掩的呵斥他不該到處亂跑……

    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項青錯愕地看向楚若,卻見她已經低下頭又繼續縫製衣服去了,只得作罷,沒有再說出口。

    母親……母親莫非真的在床上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項青緊皺著眉頭站起身來,漫不經心地跟楚若說了一句要離開,便稀里糊塗地向外面走去。

    「二哥,你慢點兒走哦,傍晚我會過去給你診脈看病,要記得先吃好飯啊。」楚若站起身來跟在項青後面,笑著提醒道。

    「唔,好。」項青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滿腹心事的他已經覺得四周圍都是毫無頭緒的牆壁,找不到任何出路了,只是茫然的一路走下去。

    楚若越看越不放心,對站在門口的莫無影溫聲說道:「莫大哥,你去送送我二哥,不要讓他摔到。」

    「是。」莫無影點了點頭,快步跟上了項青。

    白月捂著嘴笑道:「小姐,您可真會為二少爺擔心,他那麼大一個人了,還會摔著嗎?」

    楚若伸出手在白月的額頭輕輕點了點,蹙眉說道:「你懂什麼?沒看見你家二少爺腦子裡有心事嗎?真是的,說你什麼好啊。」

    「額……奴婢剛才沒有看見,真是眼拙了……」白月困惑地撓了撓頭。

    她轉過頭去看向消失在院落門口的項青,這才發現他腳下虛浮,走路顫顫巍巍的,完全不像是一個青年男子在走路。

    但是白月也沒把問題想得那麼深奧,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項青是大病初癒,身體虛弱所致。

    楚若沒好氣地搖了搖頭,真是拿單純的白月沒有辦法。

    如果她當初選擇讓白容跟在自己身邊。是不是凡事就少說上那麼幾句了?

    不過也算了,白容跟在邱然身邊至少能悉心照料些,白玉也已經是一個懂事的姑娘,無論如何也都比粗心大條的白月強。

    偏偏楚若最欣賞的便是白月的性情,不由自主地總是會偏向她一些。

    「你呀,現在有機會跟白容和白玉她們在一起了,還是快些學習學習穩重和端莊吧。你家小姐我現在一看見你發愣就頭皮發麻,別人肯定也不相信你是聰明伶俐的七小姐之侍女。到時候,有你吃虧的時候。」楚若打趣地說道,轉身走進房間。

    白月委屈地撅起嘴巴,隨著楚若一起進入房間內,把門關上以後,哈著手裡的熱氣笑著說道,「小姐,我知道錯了,以後會好好改正的,您放心吧。」

    「到時候在說放不放心的事情,至少現在是無法放心的。」楚若抬眸瞥了白月一眼。

    「快些坐下來取取暖吧,以後不用在外面候著,沒人的時候,讓那些二等丫鬟們去守著院門吧,你就坐在我旁邊學習禮儀,以後會用得到。」

    「以後?七小姐,以後奴婢真的要跟著您進宮嗎?她們都說您有母儀天下之福相……」

    「噓!」楚若蹙眉打斷了白月的話,低聲呵斥道,「別人說什麼,你就跟著一起說嗎?以後不許再提了,年後咱們要進宮,我決定帶你去,多學習些禮儀肯定比什麼都不懂強。」

    「是,七小姐。」白月瞭然的點了點頭,溫聲答道

    丞相府的婚禮空前盛大。

    雖然眾所周知項青患了病,但考慮到要給丞相面子,而項家七小姐又已經醫治好項青,他們便沒有什麼號顧忌的了。

    大院子裡也絲毫不覺得寒冷,到處可以看見賓客和擺在四周圍的暖爐,一片和樂融融的模樣。

    府內到處張燈結綵,都在等著新娘子被接來。

    楚若今日穿得也很喜慶,她挑了一件粉紅色的對襟裌襖套在身上,既暖和又顯得唇紅齒白,格外水嫩。

    歐陽月之前說好要跟項芸一起來的,所以眾人早早地便在等待著陛下的到來。

    項芸是後宮裡目前位份最高的貴妃,能夠與歐陽月一同參加家裡的婚事,她實在是太開心了。而且結婚的人又是她的親生二弟,哪裡會不高興呢?

    不過,他們今日是穿著便服來的,並沒有擺帝王的架子。

    雖是如此,那些文武百官們見到歐陽月和項芸之後,還是恭敬地跪地叩拜:「陛下萬歲萬萬歲,貴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平身。」歐陽月端正態度,朗聲說道,「今日項丞相之二子成婚,孤與貴妃前來祝賀,諸位不要拘禮,只當孤沒有前來便是,別好端端地將主人公的風頭都搶了去才是。都散去吧,不要都在孤面前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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