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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百二十八章 辦喪事兄弟難過(二) 文 / 花椒魚

    「現下你該明白了吧?」蒙時對韓銘愈說道,「若是你再不明白,還要執迷不悟的話,往後再拔刀相見,我不會手下留情的!」韓銘愈還是擺出那副高姿態,不屑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想挑撥我和爺爺之間的干係?我告訴你,下回再拔刀相見,我也不會再跟你客氣!管好你自己的媳婦,一個女人拿刀不是什麼好事!」他說完開了大門拂袖而去。韓銘念指著他背影罵道:「笨死了!倔死了!總以為自己最了不起!」

    「罷了,由著他去吧,」蒙時說道,「我該說的已經都說了,隨他自己咋想吧!」

    「哥,你說爺爺真想霸著那皇帝的位置不讓,想長生不老?」

    「擁有自己最想要的東西的時候,任何人都想著兩字:永遠,更何況是外公!」韓銘念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使勁搖頭道:「太可怕了!長生不老?還殺了悅媛的奶娘?為什麼啊?悅媛的奶娘能拿什麼要挾當時的侯爺呢?哎喲,我真替我們家千合擔心呢!」

    蒙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會沒事的。只要你在,千合就會沒事,你應該可以保護她的!」

    「對對,」韓銘念使勁點點頭道,「我一定能保護她的!一定能的!」

    這時,送棺木的人來了。楊莫可迎出去看了一眼,說道:「哎?我沒定這樣式的啊?這個太貴了,得五百兩銀子呢!你們老闆是不是送錯了?趕緊抬回去吧?」

    那四個「夥計」逕直抬了進來,往院子裡放下了。趙遠明看了一眼說道:「這挺好的啊,下面還有涅槃蓮花的紋兒呢!就是木頭貴了點,不是紫檀的,也是橫木的,不過襯著悅媛剛好。要不,我們每家再湊點?」

    「不必湊了,」其中一個抬棺材的「夥計」說道,「剩下的我添了!」

    「唐廉!」香草一聽就認出了他的聲音。果然,這「夥計」出去了鬍子和發佈的偽裝,露出了原來的樣子,真是唐廉!

    大家立刻都興奮了起來,好一陣子高興!蒙時問道:「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趕到西南山道交完糧草後,我一個人先趕回來了,交給鄭端他們慢慢趕著馬車往回走。沒想到,剛剛混進城就聽說悅媛死了,還是在我家辦,你們幾個倒真能想呢!不過,這樣也好,算是我對她盡了最後一份心吧,當送妹妹出殯了。至於這棺木,我去棺材板店裡換了,那個黃楊木的咋能配得上悅媛呢?剩下的都我添了。」

    香草笑道:「行了,你也回來了,那你們就算湊齊整了!這喪事你們可得好好辦,今晚就好好守夜吧!我先回去了,一會兒派人給你們送些冷盤來,可不許升火。」

    「嫂夫人不坐坐了?」楊莫可有點怕她地問道……

    「不了,我回去了,你們慢慢哀悼吧!」香草叫上亭荷就出了大門。蒙時跟著追了出來,說道:「晚上我還回去,你備了宵夜等我吧。」

    「不用了,你不必回來了,就待在這兒守夜吧,橫豎就這麼一回。我呢本來也想留下來湊個熱鬧的,可想想,給自己情敵守夜,算哪門子事呢?」香草笑了笑說道。

    「那好,」蒙時捏了捏她的臉笑道,「自己在家小心點,明天一早我就回來,煮了蒙頂石花茶等我。」

    「嗯!」香草點頭笑了笑,轉身跟亭荷走了。

    這天晚上,趙遠明家的老媽媽替悅媛擦洗後,穿了衣裳裝了棺木,只是沒有蓋棺。

    唐廉走到棺木邊,久久地看著悅媛那張臉,問旁邊的趙遠明:「悅媛來雋香樓是啥時候?」

    「當時好像她才是八歲吧,」坐在地上吃著香草送來的冷食的於自謙說道,「第一次見到她,真高興,沒想到啊,念回書還能有個姑娘為伴,我那時可興奮了。她小時候長得真漂亮,跟畫似的,還記得她第一次跟我們打招呼嗎?」

    「記得,」坐於自謙對面的韓銘念忍不住笑了,「當時鄭先生說:『她是我侄女兒,正因為是我侄女兒,你們才有幸能與她一同唸書。你們可別小瞧了她,她很聰明,會的沒準比你們多,要是誰功課連她都不如,那就丟人了!』」

    「呵呵……那個功課不如悅媛的人不就是韓銘念嗎?老跟在屁股後面喊:『悅媛,悅媛,幫我解個題唄!』」楊莫可丟了塊五香豆腐乾過去笑道。

    「只有我嗎?那不還有你嗎?我要倒數第一,你也頂多是我上頭那個。」韓銘念又丟了回去說道。

    於自謙望著棺木,微微含淚地說道:「她當時穿件粉蝶裙子,站在鄭先生身邊,小小的……像只小松鼠似的,給我們行了個屈膝禮,聲音清脆地說:『各位師兄有禮了,我姓鄭,閨名悅媛,還沒有字,往後再起,請多關照!』我當時真高興啊,以為到鄭先生手下讀書,只能遇到你們幾個滿腦子漿糊的猴子,沒想到還能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師妹。」

    靈堂內忽然沒人說話了,唐廉伸手緊緊地抓著棺材邊沿,垂下頭去,好像在拚命地忍著什麼。蒙時走過來,趴在邊沿上說了一句:「下一個裝在棺木的兄弟又會是誰呢?」

    「哥,不能這樣說呀!」韓銘念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悅媛死了已經夠慘了,我們這幾個可不能再出事了!」趙遠明接過話道:「現下時局這麼亂,誰知道下一回又是誰造反叛亂呢?誰又被牽連進去呢?我都已經想辭官回去了!」

    蒙時和唐廉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韓銘念勸道:「辭什麼呀?我爺爺也不會准的,現下正是用人之際呢?」

    「說句不敬的話,誰願意伺候一個老妖怪的?」於自謙擺擺頭道,「還指望長成不老?我可沒那麼長的命陪著他老人家玩!遠明你要辭了,我也辭,莫可呢?」

    「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留這兒做啥呢?乾瞪眼啊?你們辭,我今晚就回去寫個請辭書,說我最近頭暈眼花,耳聾嘴啞,完全不能辦差了。」

    「好啊!」唐廉重重地拍了拍棺材邊沿說道,「辭了好!回去,無官一身清,這城裡啥事都跟你們沒干係了!」「那你和蒙時呢?你們有郡王的封爵在身,不好辭吧?」

    蒙時轉頭笑道:「不必替我們擔心,我們到底跟外公有血緣干係的,他倒還不會為難於我們。你們先出城,往後再碰面。」

    「那我呢?」韓銘念指著自己問道。

    五個人都看著他笑了起來。趙遠明道:「到時候蒙時和唐廉走了,能不帶上你嗎?可說好了,等大家都平安離開這是非之地了,就到蒙時他們家農門客棧碰面,得給我們安排最好的上房,包吃包住還得包玩兒!」蒙時笑道:「那要不要再包娶媳婦包生兒子?」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唐廉轉頭看著棺材裡的悅媛說道:「瞧見沒有?你這些哥哥們都是沒心沒肺的,靈堂裡就笑開了,沒規矩吧?你呢,好好地上路,下輩子莫做女娃兒的,浪費你一個人才,跟我們一樣做男娃吧,那樣才有機會跟你做兄弟,不是?」

    半夜的時候,趙遠明那四個已經打堆在靈堂裡睡著了。蒙時坐在外面天井邊的花台上,望著那些美人蕉發神。唐廉拿一瓶酒走過來,挨著他坐下說道:「喝一口吧!」

    「頭天就喝酒?」

    「悅媛不會怪我們的,她不是個俗人。」

    蒙時接過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口,又遞回給他說道:「跟嚴親王都說好了?」

    「說好了,我的條件嚴親王都答應了。」

    「那就好。」「等遠明他們走後,你是不是得把香草也送走?」

    「你覺得她還可能再上我的當嗎?你太小看她了,沒你,沒有我的時候,她不也一個人頑強地把家撐起來,還開了農門食店嗎?有時候,我在想,她或許真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就像悅媛投錯胎一樣,可能閻王送錯了魂。」

    「啥意思?」

    「聽不明白就算了,橫豎是我們夫妻倆的事。」「所以你打算把她留在城裡了?太危險了。」

    「只要我們有把握,就不應該怕會給她帶來危險。若是連我們自己都覺得會敗,那就該偃旗息鼓。」「好吧,就當賭一把了!」兩人沉默了片刻後,唐廉忽然把酒壺裡的酒全喝光了,把著蒙時的肩說道:「跟你提個老生常談的話。」

    「說。」

    「你把香草搶了,是不是得還我個人情?」

    「又來了?我說了,我沒搶。」

    「誰說沒搶?橫豎我說搶了就搶了。就這樣,說定了,你得還我個人情。」

    「唉!」蒙時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隨你吧,一個兩個三個你說了算。」

    「好兄弟!」唐廉拍了拍蒙時的肩頭,望著天空笑道,「你猜悅媛是哪顆星呢?肯定最漂亮那顆。記住了,下輩子得投胎成男娃兒,要不然哥哥們還排擠你,蒙時也不會喜歡你的。委屈啊……」

    「這話再去跟香草說一遍?」

    「了不得了?有個會拳腳的媳婦兒?顯擺啥呀!論起來我那小妾都能打過她呢!寶兒啊,」唐廉轉身喊道,「再去拿瓶酒來,今晚真好興致呢!」

    第二天,蒙時派人草草地收拾了藍星湖的農宅。隔天後,悅媛被葬在了那兒。除了他們兄弟六個,韓鄭兩家沒有來一個人。孟氏想來親自送她一程,卻不敢現身,只好躲在蒙府上哭了一通。

    辦完悅媛的喪事後,蒙時疲憊地回到了自己家中,躺在床上養了起神。剛要睡著時,香草的聲音就從耳邊傳來了:「真是個壞娃娃,咋能不脫鞋就上床睡覺呢?也不蓋被子,只當自己還年輕呢?都是娃兒他爹了,也不顧惜點……」

    回執悟之。蒙時假裝睡著了,沒出聲,直到香草探身來扯被子時,他才忽然摟著香草的腰翻了九十度,壓在了身下。香草嚇了一大跳,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說道:「跟小布谷似的貪玩兒,真該打真該打。」

    「誰叫你吵了我睡覺了?」

    「誰叫你不蓋被子來著?凍著了又嚷頭疼頭暈的,像個小可憐似的喝藥湯,不是自找的嗎?對了,鄭悅媛的喪事辦好了?」

    「嗯,」蒙時繞著她的頭髮絲說道,「辦好了,雖說不咋大氣,跟她王妃的身份一點也不配,但她應該不會生氣的,我們都去送了她的,一塊兒敬了十八杯酒,夠她慢慢暈的。」「哥也去了嗎?」「去了,還是他抬的棺材呢!」

    「哦,我還以為他敢大膽兒現身呢!要是給外公曉得的,那就麻煩了。哥真不該進城了,他是打算救蔡靈舒嗎?」「嗯,有這個緣由吧!」

    「你幹啥吞吞吐吐的呢?該不會有啥事不能讓我曉得吧?老實說吧,我心臟好著呢!」

    「那你信我吧?」

    「信!」

    「信就莫問了,橫豎到時候我會跟你說的。」

    「大男子主義又來了?跟我說說嘛,指不定我可以幫你呢!救蔡靈舒可是個麻煩活兒,你非得捎帶上千合才行呢!要不然我們來個圍魏救趙,先斬後奏啥的?」

    「你的鬼主意是多,可都不管用。」

    「去!那你說說你的鬼主意?」蒙時正要開口,外面寶兒清清咳嗽了兩聲,喊了一句:「少爺,少奶奶,我方便進來嗎?」

    蒙時坐起身來,招手讓他進來。他小跑著進來說道:「少爺,陛下那邊的黃忠大人來了,說陛下傳召您呢!轎子都備好了,黃忠大人擱外面候著呢!您看您是不是換身衣裳,去一趟?」「行,告訴黃忠我這就來。」

    香草趴在蒙時肩膀上問道:「相公,外公是不是找你去罵你的?要不,我給你做一對兒棉花耳塞,塞耳朵裡,我以前上課就這麼幹,保管聽不見聲,就看見人嘴巴在動!」

    「莫那麼無聊了,罵也得聽著,是長輩兒呢!趕緊給我找身衣裳,晚上備了好菜慰勞我,我這兩天真沒吃好。」

    「行!」

    香草給蒙時換了身衣裳,送了他下樓。正準備回樓上時,孟氏在背後叫住了她。她回頭問道:「孟大姐有啥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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