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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九章 拔劍向夫妻反目更深 文 / 花椒魚

    韓銘愈忙接了一句:「你說再多,他有異心就有異心,再能幹,不為自己所用,也是無用的!蒙時,你諷刺誰膚淺呢?你那尾巴是不是又翹起來,自以為聰明了?你要真聰明,不也沒發現唐廉瞞了你這麼多事情嗎?」

    「他瞞著我,是為我好,想著我還有家小,替娘親報仇這樣的大事就不勞煩我了,他自己一個人干了就得了。8成功了便往我跟前炫耀炫耀,不成功就只能成仁了,對吧?」蒙時一說完這話,唐廉和韓銘念都笑了起來,氣氛瞬間就變了。

    太老爺臉上也露出一絲莫名笑容,看著蒙時說道:「我很久沒聽你說過這麼多話了,而且句句都有些道理。我若下令殺了唐廉,你很會恨我吧?」

    「那得看,外公您在不在意我恨你了。若您不在意,我就算恨得腸穿肚爛,也是枉然的。」

    太老爺再次看了看唐廉和蒙時兩兄弟,輕歎了一口氣,感觸地說道:「你倒是真逼著我了。我若殺了唐廉,只怕你那一肚子的鬼主意都要朝著我來了。」

    「爺爺,還有我……」韓銘念不失時機地添了一句。

    「是嗎?」太老爺笑了笑說道,「你肚子裡有幾根草我還不清楚嗎?」

    「我肚子也有寶的,爺爺!」韓銘念一臉認真地說道。

    太老爺忽然呵呵地笑了起來。笑罷後,他點點頭道:「行,今晚我算是見識了我這幾個孫子的能耐了,總算有些欣慰了。蒙時,我答應你,不會殺唐廉,還會用他……」

    「爺爺……」韓銘愈著急起來了。

    「先別打岔,聽我說完,」太老爺抬手道,「但現下我還不能完全相信他,可你說過你信他,他不過是一時氣憤才會那樣做。那行,我也信他一回,但必須有你作保。」

    銘句瞞巴說。「您要我留下?」

    「聰明!」太老爺滿意地點點頭道,「若是你真想幫著唐廉,你就必須留下來跟他一塊兒幫我打江山,你願意嗎?」唐廉忙轉頭看著蒙時說道:「沒必要吧?」韓銘念先拍手叫好道:「有必要啊!這是好事啊!爺爺,您真太英明了,英明到孫子都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您的英明了!」太老爺笑道:「那是你書讀得太少了!」韓銘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哦,算是吧!」

    韓銘愈在旁邊一臉茫然和不解地看著太老爺問道:「爺爺,您當真要留下唐廉和蒙時?」太老爺看著蒙時笑道:「這話得問蒙時,他還沒說答應不答應呢?」蒙時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笑容,說道:「我沒有選擇,只能留下來,不是嗎?」

    「哈哈哈……」太老爺開心地大笑了起來,笑聲震得整個梨花園的樹枝都在顫動了。這瞬間,韓銘愈的臉色像是剛從倒罐裡拉出來的醃菜似的,又酸又焉,外帶一股子憤怒。

    而韓銘念已經高興得跳起來,準備出園子吩咐下人擺酒席了!唐廉心裡滋味翻騰,又是感激又是擔心,沖蒙時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真的不需要這樣。

    蒙時卻淡淡一笑,然後對太老爺說道:「外公,既然您可以放過唐廉,那麼也請您莫為難他手下的人。他們跟著唐廉,而唐廉繼續效忠於您,等於是他們也效忠於您。您心胸如此寬廣,怎能不令天下人仰慕佩服呢?」「蒙時啊,」

    太老爺點頭笑道,「你從來沒有誇讚過你的外公,也極少如此誇讚別人,從你嘴裡聽到這句話,真是難得啊!就衝著你這句話,外公也不會再追究了!」韓銘愈的臉色更顯得蠟黃了,幾乎想轉身憤然離去,可當著太老爺的面,他只能稍微緩和臉色,敷衍地笑了笑。

    太老爺走到唐廉跟前,看著他說道:「從前你母親之事的確是外公考慮欠妥當,為此外公也很難過,所以真的很想補償你們兩兄弟。你就算是給外公一個補償的機會,讓外公有機會領著你們打下韓氏江山,交到你們幾個手裡,好嗎?」

    此時的唐廉一如蒙時,沒有退路,就算前面是萬丈懸崖,謊話陷阱也只能先進一步,再思量其他了。他點點頭道:「雖說我不能立馬原諒您,可我願意試試。正如蒙時所言,他能放下,或許我也能。」

    「好孩子!」太老爺又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揮了揮寬大的衣袖說道,「去,吩咐擺酒席!今晚是我外孫唐廉擺接風酒的日子,怎麼能耽誤了呢?銘念,趕緊去張羅!」

    「好勒!」韓銘念撒著小腿兒歡跑出了園子。

    韓銘愈臉色愈加鐵青,斜眼怒視著唐廉和蒙時。他往常以為單單只有蒙時一隻攔路虎,可沒想到這下卻又跳了一個唐廉出來!往後這韓府的情勢越發地複雜了,看來只能盼著父親盡早回來,才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他稍微緩和了臉色,對太老爺拱手道:「爺爺,既然是要吃席,那就讓孫兒先回去換身衣裳再來,才顯得誠意。」

    「好,你去吧!」太老爺滿面笑容地拂了拂衣袖,然後又繼續跟蒙時和唐廉說話了。韓銘愈不滿地瞥了一眼太老爺一眼,轉身走出了園子。

    當韓銘愈氣沖沖地走回自己院子時,悅媛正心事重重地在房間裡等著信兒。她聽下人說,唐廉和蒙時都來府裡了,梨花園裡還不許人進出,便料到有什麼事發生,一直有些放心不下。

    這會兒看見韓銘愈一臉怒氣地走回來,她倒稍微安心了一些,這就意味著蒙時沒有吃虧。

    「哼!」韓銘愈叉腰哼笑一聲後,忽然搬起一盆悅媛精心種植的月季花往地上狠狠地砸了去!匡噹一聲,花盆碎了,泥土散了一地,把院子裡的丫頭們都嚇了一跳。

    悅媛在房間窗戶那兒看見後,走出房間,生氣地問道:「這是上哪兒吃了炮仗回來?心裡不痛快就拿我這花出氣兒?像個男人……」

    「閉嘴,鄭悅媛!」韓銘愈沖悅媛怒吼了一聲。

    悅媛微微一怔,豎起柳眉問道:「尋我撒火嗎?韓銘愈,你倒真只有這點本事?」

    「瞧不上我是吧?瞧不上我,你也是我媳婦,不是蒙時的!你真以為當初我願意娶你嗎?誰不知道你是蒙時挑揀剩下不要的,是個棄婦,誰願意要個棄婦!」

    悅媛想都沒想,抬手就甩了韓銘愈一個耳光,回嘴道:「瘋夠了嗎?既然這麼嫌棄我,那行,現下就到爺爺奶奶跟前把話說明白了,和離書一簽,我們各奔東西!」

    這巴掌有點把韓銘愈震住了,至少他從來沒到過悅媛會打他。片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上前狠推了悅媛一把。悅媛驚叫了一聲,往後仰去,身子正好倒在剛才摔破的花盆邊上,一下子就給劃破了手肘。

    含露趕緊跑過去護著悅媛,將她扶了起來。她哎喲了一聲,顫聲說道:「我的手……」「呀!小姐,您手肘上劃破了,出血了!」含露慌忙沖小丫頭喊道,「趕緊呀!沒瞧見小姐劃傷了嗎?拿傷藥和棉布來!」

    悅媛忍著痛,額頭上冒出了一股子冷汗。她轉過臉,憤恨地看著韓銘愈道:「發什麼瘋呢?這麼討厭我,直接拔了你腰上的劍殺了我還痛快些!」

    「嘩啦」一聲,韓銘愈當真利索地拔了劍出來,用冰冷的劍尖抵在悅媛脖子上。悅媛頓感利劍之寒,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畢竟是女子,再大膽,又沒見識過真刀真槍的陣仗。17sd9。

    丫頭們和含露都驚叫了起來。韓銘愈喝道:「閉嘴!誰叫就割了誰的舌頭!」含露嚇得臉都白了,摟著悅媛對韓銘愈哀求道:「姑爺,有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沒你說話的份兒,閉嘴!」韓銘愈不耐煩地喝道。

    「今晚這瘋發得可夠大的!」悅媛微微急促地喘著氣說道,「到底是誰惹了這韓家的大少爺?發瘋都發到拔劍了!」

    「哼,你少得意,鄭悅媛!你——還沒見識過我真正發瘋的時候呢!你們都以為我好惹,是吧?可我告訴你們,我韓銘愈是韓家的長子嫡孫,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蒙時算什麼?即便是肯留下來為爺爺效力,他也頂多算個外戚罷了!」

    「你說什麼?蒙時他……他肯為爺爺效力了?」

    「很高興吧?」韓銘愈一臉獰笑道,「很開心吧?是不是已經在想怎麼勾搭他了?鄭悅媛,你表面上是名門淑女,可骨子裡卻騷得慌!就算蒙時能留下,你也得不到他!」聽完這話,悅媛心裡一陣欣喜,她一直期盼的事終於盼到了!她做夢都想蒙時能留下,替韓府效力,成就一番功業!

    「瞧你笑得那樣兒!」韓銘愈憎惡地說道,「真像個紅杏出牆的當婦!」

    「韓銘愈,你別說話太過分了!」

    「過分嗎?問問你自己的心,現下是想著蒙時,還是想著你自己的相公!」

    「我想著誰都跟你沒什麼干係!你自己也說了,你只管得了我身體和道德的從一而終,卻管不了我心的從一而終,又何必在意我想著誰呢?不過,我要告訴你,我的心始終都是從一而終的,沒有變過!」16654635

    「你還想著蒙時,是嗎?」韓銘愈滿嘴嘲諷地說道,「去啊,這會兒子就去,他就在梨花園裡,去求他娶了你!只要他肯答應娶你,我韓銘愈半個哼哈都不打,直接簽了和離書,去!」他說完一下子拿開了指著悅媛的劍怒吼道。

    「我知道,你是因為蒙時要留在韓府裡,心裡不痛快了是吧?」悅媛也不失時機地譏諷他道,「這是心虛了嗎?害怕自己長子嫡孫的位置給人奪去了嗎?一早就清楚,這位置只是一個位置而已,它幫不了你成就任何事情!唯有能者,可以得天下,在這亂世裡,這才是唯一的法則!」

    「婦人之仁!你懂天下?你懂軍情?你懂什麼?你只懂怎麼把蒙時拴住吧!哼,」韓銘愈將劍插回了劍鞘裡冷笑道,「我還是那句話,蒙時只要肯來跟我說娶你,我立馬寫了和離書給你。不過,只要有香草在,你在蒙時心裡連根蔥都不算!試試紅杏出牆吧,看我們韓府的家規能不能治死你!哼!」他說完往屋內走去,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悅媛這才鬆了一口氣,往含露身上靠了一下,險些暈過去。含露忙一邊扶著她去廳裡,一邊招呼小丫頭拿參茶和傷藥來。含露著急地問道:「小姐,您臉色真不好,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瞧?」

    「不用,」悅媛面色不佳地搖頭道,「我只是一時緩不過來氣兒罷了。」「姑爺也太過分了!他居然……居然拿劍指著您!這還叫話嗎?往後他再發瘋,您的日子該怎麼過呀?您還要忍著嗎?」

    悅媛抿著嘴,露出一絲情不自禁的微笑,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為什麼失控發瘋,那都是因為蒙時要留下韓府效力,他怕了!從小我就看出來了,他嫉妒蒙時,厭惡蒙時,覺著處處不如蒙時,甚至也不如唐廉哥哥。若沒有個韓府長子嫡孫的頭銜,我只怕他早就自卑到井底了!韓銘愈,是個又要強又自卑的人,妄圖建功立業,卻又目光短淺易怒易急。可惜,他不是曹丕,沒有曹操那樣的霸氣父親,可以給他打下一個天下繼承!」

    「小姐,您先別說了,胳膊要緊呀!」含露拿乾淨的棉布沾了溫水給悅媛擦洗著傷口說道,「蒙少爺就算為韓府效力了,可照姑爺這麼發瘋,您有幾條命兒給他折騰的呀!您打算就這麼忍著他?」

    「兵書上說,隱忍一時,只為蓄勢待發。忍他,只是暫時的。只要蒙時肯留下來,我可以忍!」

    「小姐,您待蒙少爺是這麼地癡情誠心,可他卻視而不見。有時候,奴婢瞧著都替您不值呢!」

    悅媛露出一臉的自信,說道:「你不會明白的,我眼裡的蒙時不止是那個會撫琴會做買賣的人,如今的亂世正是他大展身手實現抱負的好時機。身為男人,當以建功立業為宏圖大志,蒙時絕對可以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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