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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五十二章 守官署千合著急 文 / 花椒魚

    「我悄悄溜上來的!我怕千合亂闖到蒙易那兒瞧見我,我小命兒就不保了!這兒到底你和香草的房間,她不敢亂來的。()琊殘璩曉我看著香草下了樓,不知道去幹什麼了。哎,哥,你得幫我出個主意才是。」

    蒙時推開窗戶,喊了一聲,然後轉頭對他說道:「那是你和千合的事,我能出啥主意呢?你自己看著辦吧?真要和離的話,我替你備好紙筆,你自己寫。」

    韓銘念趴在桌上,晃了晃腦袋問道:「合適嗎?和離了合適嗎?」「這話你得這樣問,難道只剩下和離這條路了嗎?你就不能想想別的法子?」

    「別的法子?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門忽然開了,韓銘念條件反射似的站了起來,正打算往旁邊躲去,可一見進來的是尋梅,他鬆了一口大氣,做回桌邊說道:「是尋梅呀!早出個聲兒嘛,嚇得我三魂去了兩魂。」尋梅嘿嘿一笑道:「銘念少爺,您放心吧!千合郡主跟少奶奶出門去了,不在家裡呢。」

    「她們去哪兒了?」蒙時問道,「你沒跟著少奶奶去?」

    「亭荷說自己的眼睛好得差不多離兒了,跟了少奶奶去。今天一早,千合郡主就要嚷著去官署,少奶奶跟她說,銘念少爺那麼懶,哪裡會一早就去官署了,沒準在被窩裡睡得賊香賊香的,何必去官署門前早早地候著呢?要去得晚去,那才顯得無所謂。所以,她們半柱香之前才出門,估摸著還要一會兒才回來呢!」

    韓銘念那隨時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了,長舒了一口氣,對尋梅說道:「趕緊的,給我沖杯珍珠末子去壓壓驚,真是受不了了!」

    蒙時也道:「給我也沖一杯,對了,吩咐寶兒往官署裡去一趟,只說我還病著,去不了。」尋梅答應著下樓去了。韓銘念問蒙時:「你打算一直這樣稱病?等著御史和刺史來收拾你?昨晚爺爺的話,你不考慮不考慮嗎?興許你一出手,韓銘愈那混賬小子就……」

    「又來了?那都是你的事,為啥非要我來做呢?你瞧不慣韓銘愈接掌韓府,又懶得去跟他爭鬥計較,偏要推我出去?何必呢?我也跟你沒啥分別,偷得浮生半日閒罷了。」

    「你跟我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兒呢?你要努力些,也照舊是個嘴巴滑溜,腦子靈活的人才,就是閱歷少了些,淨顧著擺少爺譜兒去了。你從前不是羨慕我外出遊歷經商嗎?咋就沒個膽兒自己也去走一遭呢?說到底還是膽兒小了些!」韓銘念把下巴擱在了桌上,翻了兩回白眼道:「蒼天啊,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呀?」

    「蒼天哪兒有空閒管你呢?自顧自暇吧!」

    「你說千合真的去官署了?」

    「不曉得,你去看吧!」沒錯,千合的的確確還在官署大門外等著。香草,亭荷還有錦芝站在旁邊看著她徘徊,眼睛都快被轉花了。香草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千合,回去了吧?韓銘念昨天就是嚇嚇你,他沒那個膽兒的!」

    千合餘氣難消地說道:「都這個時辰了,那混賬還不來,是當真不敢來還是耍我呢?本郡主在這兒等了這麼久,他居然都不出現,叫我逮住了,非大卸八塊,不,十八塊不可!」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時,趙遠明匆匆地從官署裡跑了出來,對香草小聲說道:「嫂夫人,能不能把這位郡主勸呀?」

    香草無奈地聳聳肩說道:「你也瞧見了,一個多時辰了,我們三人在這兒勸了這麼久,涼茶都喝了好幾碗了,可她就是不肯走,有啥法子呢?咋了?她又不是來找你尋仇的,你怕啥呀?」趙遠明滿面愁容地說道:「你想想呀,一個郡主在官署門口像獵犬似的轉悠,裡面辦差的那些人能安心嗎?要是有啥事出個門,到了門口還不得向她行禮?裡面那幾位大人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叫我來跟你說說,勸了走吧,別在這兒轉悠了,韓銘念那小子沒膽兒敢遞和離書來的。」

    「那你去跟她說吧!」

    「到底韓銘念躲哪兒去了?是不是回韓府了?」

    「在我家呢。怕給千合揍死,沒敢跟她說。」

    「就那點膽兒?還說什麼休郡主呢……」話剛說到這兒,一行小轎都往這邊來了。趙遠明忙對香草說道:「那是御史的轎子,你們還是迴避一下吧!」

    官署對面巷子口正好有一間小茶館,香草跟錦芝叮囑了幾句,便叫上亭荷一道去了那小茶館裡。她們剛坐下,茶館裡的老媽媽便笑米米地走上前來,打量了兩人一眼,問道:「兩位,是喝茶還是打尖兒啊?」

    「來壺茶,隨便啥茶,不澀口就行。」香草顧著看那邊御史見了千合有什麼反應,順口說了一句。那御史下了轎,似乎並不是很驚訝,反倒是和千合聊了起來,像是認識的人。

    「這位少奶奶說笑了,」那老媽媽站著沒走,又打量了香草兩眼,繼續笑道,「我們這小店不欺客的,上的茶雖說不是那雀舌蘭之類的,可都是二芽的。單要一壺茶?還要不要來些糕點?都是我現成做了賣的,順口嘗嘗?」「來兩盤吧!」香草答道,饒有興致地看著千合在御史跟前嘟起個小嘴抱怨了一通。

    那老媽媽走了之後,亭荷湊到香草身邊,小聲說道:「少奶奶,我老覺著剛才那婆子眼神怪怪的,像看啥似的看著我們,挺不舒服的。」

    「沒事,叫她看兩眼又不會少二斤肉,沒準她是相中你了,想替她兒子說親呢!」

    「少奶奶又打趣我了!」

    正說著,那老媽媽端了茶壺和兩盤子糕點過來,慇勤地替她們倒上,卻沒有走,而是笑盈盈地問道:「聽兩位的口音兒是外地人吧?新來這城裡的?現下找到落腳的地兒沒有?」亭荷厭惡地瞥了那老媽媽一眼,反問道:「為啥要告訴你呀?這跟你啥干係?」

    老媽媽不怒反笑,忙說道:「姑娘別誤會,我聽著你們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兒,就順口打聽打聽。我這老婆子也是一片好心,想著最近城裡賃屋子不容易,瞧著你們有面緣,這才隨口問問。」香草聽了這話有些好奇,轉過頭來說道:「最近城裡要賃個像樣兒的屋子不容易嗎?」16607696

    「你們怕是新到的,不知道這城裡面的情況,打從前兩個月起往城裡來的人就多了許多,都跟你們一樣兒是從外地攜家帶口地奔來的。」

    「哦?真有這回事?該不會是你老媽媽想賃了屋子給我們才這樣說的吧?」香草故意笑問道。

    「不是不是,」老媽媽忙搖頭道,「我上哪兒有那麼多屋子去?單這店前院後一片小地方而已,不過我倒是認識不少人,可以替您做個中人,掙幾個銅板買兩斤鹽巴罷了!您還別不信,您回頭去尋尋,像樣兒的要價貴,要價不貴的又不像樣兒,要尋著一處合適的難呢!瞧著您可是位體面的少奶奶,去賃了那一門一院的屋子倒不好了,橫豎都來了,不如多捨些,買處宅子,自家住著也安逸。」

    「我算是聽明白了,您是想替人買宅子,掙個佣金吧?」「少奶奶是通透人,真是一點就明白呢!」

    「不怕告訴您,我也是買賣人,您這麼一說,我自然就明白了。不曉得是哪處宅子要賣呢?您老人家倒是說來我聽聽。」悄千什你來。

    「怪不得聽少***口氣這麼豪爽呢,原來也是捧算盤的呀!在您跟前真是班門弄斧了!實不相瞞,我就是想掙兩個銅版,給我那孫子買筆墨,再過一個月都秋闈了,可不得給他置辦些好東西嗎?」

    香草笑道:「那您老人家得往昭覺寺燒把步步高陞的香去!橫豎你店裡不忙,坐下慢慢說吧。」

    老媽媽是個健談的人,見香草不拿架子,索性坐下來說道:「早燒了好幾把了,頭年我去燒的時候,那賣香的欺負我不認字兒,給了我一把平安大吉的香,我燒了不頂用,孫子也沒進上舉,氣得我回頭尋那賣香的說了一通。今年我特意買了兩把步步高陞和事事順心的香,好好地在天王殿前燒了一回,總該靈驗了吧!」「您老人家心這麼誠,准靈驗的!」

    「哎喲說到香,我倒忘記說宅子了。我跟您說說那宅子,是芙蓉街上的,兩進兩出,住兩三個主子,五六個下人丫頭是十分寬敞的。那地方偏,卻有個好處就是靜,離街面兒遠。要是家裡有個攻書的,倒是極合適的。」

    「那原主要價多少呢?」老媽媽見有眉目了,忙笑道:「這價好說,不欺負你們外地人的。您要中意,先隨我去瞧一眼,再談價格也不遲吶!那貨都沒見著,空談著價格也不實在,是不是?」「老人家真是爽快人呢!行,你帶我們去瞧一眼,不過這店裡就你一個人,你走了誰照看?」

    「我叫了我孫子出來照看也是一樣的。」老媽媽說完就去了後院叫她孫子了。

    亭荷忙拉了香草一把,小聲問道:「少奶奶,您當真要跟著她看宅子?」香草抿了一口茶笑道:「去,咋不去呢?橫豎我閒得無聊,趁機找個人帶我到處逛逛瞧瞧,打發打發時間不好嗎?」

    「可您真打算買宅子嗎?我前幾天聽您跟少爺說,把家裡的宅子鋪子都倒騰給了韓府的二老爺了,您還買呢?不是要回老家去嗎?」

    「你家少爺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呢!就算辭官,那也得等遞了請辭書,上面批了才能走。橫豎都閒著,我倒不如做一兩筆現成的買賣,倒騰個差價。」

    「啥意思?」正說著,錦芝小跑著過來了,對香草說道:「蒙少奶奶,您先回吧。御史大人請了郡主往官署裡去了,想來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

    「御史大人認識你們家郡主嗎?」

    「認識,御史大人是我家王爺的門生,論起來還是郡主的師哥呢!」

    「好吧,正好我也有事,就先走了。」

    錦芝離開後,那老媽媽帶著一個十五六孫的男孩子出來了,叮囑道:「耽誤你一小會兒子,我領個少奶奶去看宅子,要不了多大會兒工夫,你先在店裡看著。」

    那男孩說道:「奶奶,我都說了您別老遠跑了,待會兒腿腳又腫了,擦什麼藥酒都不管事呢!」那老媽媽笑道:「芙蓉街離這兒又不遠,走不了多久的。橫豎閒著也是閒著,替人張羅一回也有兩銅板不是?你好好待在家裡就是了。」17gq4。

    「要不然我領著去看吧?」那男孩好像很心疼這老媽媽似的。

    「你又不懂那宅子上的事,還是我去吧!你看著店裡就行了。」

    香草抬眼時,打量了那小男孩一眼,輕聲問亭荷:「有沒有覺著這娃兒很眼熟?」亭荷仔細打量了兩眼,點頭道:「瞧著他眉眼之上,倒有幾分熟悉,興許是跟我們認識的誰長得有些相似罷了。」

    「這小伙子倒長得挺眉清目秀的呢!」香草讚了一句,走過去對那男孩說,「你放心吧,我坐了轎子來的,叫你家奶奶同我坐了轎子一塊兒去,就不會走得太遠了。」這男孩子倒很有禮貌,忙朝香草拱手行了個禮,客客氣氣地道了一聲謝。香草再次打量了他一眼,總覺著跟誰很相似。隨後,她和那老媽媽一塊兒上了轎往芙蓉街去了。

    在轎子裡,香草好奇地打聽道:「老媽媽,剛才那位就是今年要進舉的孫子?」老媽媽笑逐顏開地說道:「是呢!原本該去年就進上的,可他偏又遇著出天花,嚇得我半死不活的,好容易熬過去了,今年一准就能進上!」

    「出天花呢!那確實挺嚇人的。」

    「可不是嗎?我盤死盤活就為著這麼一個孫子,要是去年真沒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您單有這麼一個孫子嗎?兒子媳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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