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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三十四章 費心機反被挑撥 文 / 花椒魚

    璇急忙繞出櫃檯,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南青,替她抹了抹眼淚說道:「沒想到那蘭嫂子是這樣的人,你往後也莫在她跟前去了。」南青輕輕搖頭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跟我娘在吳三娘家幫廚呢!她又是吳三娘的親家母,受她點氣,算不得啥!謝謝你,司璇姑娘,我沒啥事了。」

    香誠緊皺眉頭地看著南青,心裡泛起不少滋味。司璇瞧見了她的布條,問道:「手腕好了嗎?傷口該結疤了吧?橫豎你已經來了,讓我替你瞧一眼吧。」

    隨後,司璇帶著她去了裡間,幫她換藥去了。香實見香誠悶不吭聲地沉著一張臉,便說道:「哥,你咋了?」

    香誠表情凝重地搖搖頭說道:「沒啥事。」

    「再讓也只是個填房,補進來的,算啥呢?」好月咬緊牙關瞪了蘭氏一眼,轉身出去了。

    「快說,啥法子?」香草對小滿交代了一遍後,小滿笑米米地點頭道:「我立刻去交代夥計,不出三四天他准自己就出來了!對了,大表妹,明天我去趟城裡,跟你說一聲。我爹說,橫豎已經驚動了這麼多人給他做壽,就該請了城裡的張大叔和往常與他一起走馬道的幾個兄弟來吃頓飯,叫我送幾張帖子去。」

    香草向來很喜歡吳氏愛憎分明的性格,便笑了笑說:「沒啥事,就是耳朵嗡得很。我曉得你們是辦喜事呢,也沒啥好說的,該放就放吧。可都是鄰里,說話做事該互相體諒體諒。」

    香草有點不放心,看了香誠背影幾眼,這才轉過身來往蒙香樓走去。到了蒙香樓,小滿正在偏廳裡跟雨竹和聽雨說話,聽見香草回來了,便起身走過來說道:「跟你說個事,派去盯著南強家的夥計回話了,說南強應該在家裡呢!」

    「那是好東西,得喝了明天洞房的時候才漂亮呢!」蘭氏說完轉身去了灶屋裡。剛進門,她就看見好月在望灶膛裡撒什麼東西,便問了一句:「好月,你都快做新娘子了,還上灶屋裡來做啥呀?」

    「一定得跟姑爺說,留我住下,對你好呢!那銀耳湯你喝了沒?那該死的翠微堂短了我的斤兩,這筆賬我記著呢!死南青也氣我,氣我買不起丫頭呢!我們家桑兒往後多得是丫頭伺候,對不對?」

    「咋的了?今天你們香家的人非得給我找不痛快是不是?剛剛我訓那南青香誠來幫忙,都不要的人了還來幫襯著,沖啥英雄好漢吶?這會兒子我娘家人給桑兒送嫁妝放一回炮仗你也來添亂,是存心跟我們良生過不去嗎?鎮上開了客棧了不起呀!」

    「可不是真的?你想想,我要走了,你往後的日子咋過呀?你姑姑肯放過你嗎?要是你懷了娃兒,指定整死你們母子倆呢!所以,我一定不能回去,曉得不?」

    蘭氏見她走遠後,貓著腰在灶膛裡看她剛才到底丟的是什麼東西,誰知道一顆紅色的東西印入了她的眼簾,居然是一顆沒被燒焦的枸杞!蘭氏忽然明白過來了,衝著灶膛裡罵道:「這個劉好月太狠毒了,居然藏了我的枸杞和川貝!害我上翠微堂去丟了一把臉,真是沒安好心吶!這回還不叫我逮住了!」

    「真是給我找不痛快呢!」蘭氏聽得出香草是在諷刺她把女兒給人做小呢。

    「嗯!」香誠說完就進了客棧。人廚又後。

    蘭氏剛巧就站在兩屋之間的狹長過道裡,聽見了小滿的話忍不住回頭罵道,「你這黃毛小子不懂就莫吭聲,大好的日子你說啥死不死的呀?給我們家添晦氣是不是?」小滿也不甘示弱地回話道:「你們家?哪處是你們家啊?到底是你閨女嫁還是你嫁呀?真好意思說出口,你們家呢!那邊是人家吳三娘的家,這一處好像還是人家劉好月的屋子,你家不在鎮上呢!」

    「你發哪門子瘋呢?我啥時候拿了你的枸杞了?」好月不耐煩地問道。

    「我可沒功夫跟你找不痛快。你這炮仗是替我慶賀還是替你女兒慶賀呢?要是替我慶賀,就再挪過來點,到我家門前放著,我聽著也舒服;要是替你女兒慶賀,就請挪到你那邊去,省得別人以為我家出啥事了呢!」

    桑兒岔開了話題,說道:「銀耳湯還在灶上呢,我剛才沒胃口,沒喝。」

    「那是應該的,你明天就去了吧,」香草說完剛走了兩步又轉身對小滿說道,「你要是去蒙府的話,順便……」

    好月沒理會蘭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又想弄些啥名堂呀?想咒死我讓你閨女做大嗎?我勸你省省吧,來日方長,早著呢!」

    「那是那是,我回頭就跟他們說說,不驚擾到你。我家也有個懷兒婆呢,聽著炮仗就往屋裡躲,你也一樣兒呀!你先進去吧,我跟他們招呼一聲就行了。」

    「倒是我害了你……」

    香草走出去用手扇了扇瀰漫在空氣中的煙霧說道:「我倒想問問,你憑啥訓人家南青呢?她是你丫頭,還是你家兒媳婦?你還好意思理直氣壯地說出來?我大哥看不過眼幫了一把又咋了?誰說南青是我大哥不要的?人家姑娘清清白白,指不定往後能嫁個好男人呢!」

    桑兒見蘭氏一臉驚慌的樣子問道:「娘,出啥事了?」

    蘭氏聽著吳氏的口氣不太好,心想我好歹是你媳婦的親娘,你能這麼說話嗎?她也回了一句道:「又沒傷著她哪兒,親家母,你也跟你那四弟妹似的怕那少奶奶嗎?」

    「咋了?你還在這兒裝好人了?」好月抄手冷冷問道,「原來你往我床鋪下弄了這些玩意兒不是下咒呢?是想等著這會兒子來冤枉我是吧?你枸杞少了還上翠微堂去找喬司璇算賬了?罵了她還是打了她?」「我罵她又咋樣了?那不都是你害得嗎?劉好月,這親事還沒成呢,你就下這狠手了?」

    她說完急匆匆地往好月房間裡走去。好月前腳剛進屋,後腳蘭氏就跟了進來,拿著枸杞問她:「之前是不是你從我那兒偷拿了枸杞?」

    香誠輕輕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低著頭往前走去。走著走著,前面響起了香草的聲音:「哥,你快撞上樹了,往哪兒走呢?」他猛地抬起頭一看,自己真的差點撞樹上了。他沖香草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麼快就回去了?」

    「剛才你扔灶膛裡的東西,」蘭氏把枸杞丟在了桌上,氣憤地說道,「你還敢不承認?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挑撥我去翠微堂找喬司璇算賬呢!你安啥好心了!」

    「我下咒害你?我有那功夫嗎?只有你因為生不出娃兒才狠毒到下咒咒那些懷兒婆呢!」

    「真的嗎?」

    「莫這樣說,都是我自己命不好,攤上那麼一個哥哥。只當是我上輩子欠他的吧,索性這輩子都還了他,省得下輩子還來找我麻煩,壞我姻緣……罷了,不說這些了,我真得趕回去了,否則會給我娘罵的。」南青說完小跑著走了。

    「喲,這會兒子來說這些乖乖話有啥用呀?不要的就是不要的,許了也沒人要!」

    「說實話,你愧疚也是應當的。你自家要拿些主意出來,喜歡不喜歡都說一句話,娘也不會瞎忙活兒。往後要是分了家,你自己單過,那問誰主意去?娘和爹總不能一輩子給你出主意吧?對了,你咋忽然說起這事了?南青跟你說了啥嗎?」「行了,娘,」桑兒有點不耐煩地打斷了蘭氏的話,「一會兒我見了良生,跟他說說吧。」

    香草搖頭道:「不必費這功夫,省得跟付大娘他們吵起來。我倒是有個法子,能把那南強引出來。」

    「喲,」好月靠在桌子邊上調笑道,「這會兒又裝楨潔了?你立哪門子楨潔牌坊呀?你和南強在那灶屋裡滾柴堆的時候只當我沒看見嗎?叫得那麼起勁兒,只怕跟我哥一塊也沒那麼舒服吧。我曉得你是嫌棄我哥了,可你莫忘了,你還是我哥的媳婦,得跟他回家呢!回到家裡,他咋收拾你就是他的事了,旁人管不著。」

    南青忙縮回了纏著布條的手,輕聲說道:「沒事,是我不小心撞上你的。對不住了,我得趕回去,還要幫我娘切菜呢!」

    「進了城,我指定去蒙府,」小滿衝她笑笑說道,「你也不必幫我找借口了,我自己曉得去的。」香草點點頭道:「這才算個爺們嘛!不過得做純爺們才行,等著你給姨夫做壽添點驚喜呢!」

    「橫豎我沒為我自己做過,那都是你造的孽!我曉得你心裡不痛快呢,我閨女搶了你的男人,可這又啥法子呢?但凡你能生出一個兩個來,姑爺也不會納了我們家桑兒了。等桑兒生了男娃,你這正妻的位置就該讓出來了!」

    桑兒若有所思地看了蘭氏一眼,問道:「娘,您是不想回去了吧?」

    香草轉頭吩咐亭荷道,「要是待會兒他們還這樣分不清誰家屋前地亂放炮仗,就多買幾串還給人家,省得說我們佔了便宜!」

    「這法子當初是你告訴我的,眼下你倒得意了!」

    香草瞧著香誠那神情有些怪異,便勸了一句:「哥,你可莫鑽牛角尖。」

    蘭氏愣了一下,拉著吳氏說道:「啥?讓我明天走?之前不是和姑爺說好了嗎?我留下來照顧桑兒呢!」吳氏輕蔑地笑笑說:「你還打算我們家養你一輩子呀!之前良生考慮得不周全,怕桑兒住在好月這邊受欺負了,所以才答應你暫時看顧著。眼下我跟良生商量過了,成親之後,好月住她的屋子,桑兒住我們院子裡,兩處分開就沒啥是非了。桑兒是我兒媳婦,你放心,我會好好看顧的。」zVXC。

    「胡說啥呢?」

    「你瞧好吧!」小滿說完就往門外走去。他剛走到門口,旁邊就一陣炮仗辟里啪啦地響了起來。他嚇了一跳,嘟囔道:「大白天地放炮仗,家裡死人了嗎?不是明天才迎親嗎?這會兒子放啥炮仗呢?」「哎喲,你這說得是人話嗎?」

    香誠皺眉看了一眼她的右手腕說道:「你那傷還沒好呢,咋能拿菜刀呢?小心傷口又裂開了。」南青眼裡泛起了淚光說道:「這點傷算不得啥……我要待在家裡,準會給我嫂子和哥……不是,我爹他們嘮叨的。說我是個賠錢貨,再不嫁出去就賣給人家做丫頭子去……」她說著抹了兩滴眼淚哽咽道,「香誠哥你心裡莫覺得有啥不舒服的,我尋死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家裡頭那些人逼得太厲害了……」

    吳氏豎起了眉毛,指著蒙香樓道:「我怕?行,你不怕,你去惹一個試試,我不攔著你!」蘭氏被將了一句,憋得說不出話來了。吳氏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道:「都是些老街坊老鄰居,你招惹那麼多是非做啥呀?橫豎你閨女明天嫁過來,你也是要回家去的,少給我們良生惹點事,也少給你們桑兒結些仇怨,省得往後不好相處。」

    「啥話呢?我留在這兒都是為了你呀!沒我這個娘家人看護著你,你姑姑會把你活吞了的!你忘了,那天她打你的時候誰替你擋著的……」

    香草點點頭,然後問道:「你咋了?像是有心事似的?」香誠沉吟了片刻後,問道:「草兒,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南青因為我才惹上那麼多閒話的,鬧得還要自殺尋死,我想著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呢!」

    蘭氏反拍著手說:「出大事了!你婆婆說了,等你和姑爺明天成親了,就叫我回家去呢!桑兒,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呢!你姑姑是啥脾氣的人我還不曉得嗎?我一走,你准給她欺負死了!你跟姑爺說說,家裡橫豎要買個丫頭伺候你,索性就讓我伺候算了。」

    香草點點頭,叫上亭荷關門進屋去了。吳氏看了一眼地上的炮仗紙屑,有一大半兒都在蒙香樓這邊。她微微皺眉對蘭氏說道:「親家母,隔壁有個懷兒婆呢,你也不怕嚇著她?這炮仗往自家門前放才喜慶呢,往別人家門前放,那是給別人賀喜嗎?」

    亭荷高聲應道:「是,少奶奶,他們亂放一串,我們就還他們十串咋樣?他們算撿便宜了!還是從前在蒙府嚇唬三老爺家那些工匠的法子省事,丟過去看他們亂跳了再說!明曉得我們家少奶奶懷著娃兒,不能受驚嚇,還非得挪到我們這邊來放,啥意思呀?」吳氏正好過來交代事情,聽見了這話,忙走過來對香草說道:「對不住了,香草,我一會兒叫他們挪過去點就是了。你懷著娃兒,剛才沒嚇著你吧?」

    香草問道:「看見他人了?」小滿搖搖頭道:「他不出院子,瞧不見真人,單是夜裡瞧著一個男人的影兒。你想,他家能有幾個男人,數來數去就他和他爹兩個唄!夥計應該沒看錯,那小子就躲在家裡不敢出來呢!你說,要不要上門去抓了他出來?」

    「沒啥,」香誠忙搖頭道,「就是剛剛看見蘭嫂子欺負她,心裡有些不痛快。我先進去了,你慢慢回去吧,小心點。」

    香實知道香誠是為南青的事不舒服,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這事也怪不得你,你趕緊回客棧去吧,指不定有事等著呢!」香誠擔心地問道:「南青那手腕上的傷口沒事吧?」

    香實道:「就是破了皮肉,沒啥大事。你放心吧,等司璇看了我再告訴你,省得你心裡不舒坦了。」香誠往裡間簾子上瞟了一眼,這才默默地轉身離開了翠微堂。他緩步往前走著,沒走多遠,南青忽然匆忙地跑了上來,撞了他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上。他忙伸手拉住了南青,問道:「沒捧著哪兒吧?」

    「不行呀,親家母!」蘭氏追了吳氏兩步,吳氏沒有理會她,對門口的人交待了些話便抽身走了。蘭氏氣得沖吳氏背影跺了跺腳,轉身奔進了屋子,跑到了桑兒暫時住著的房間裡。

    「那總好過給人做妾吧?」香草冷冷地諷刺了一句。

    「嫂子,裝無辜你最在行了,不過你以為你裝無辜就能留在這兒嗎?沒道理讓吳良生養你一輩子吧?我曉得你是不願意回家了,不想跟我哥過那窮日子了,想死活賴在這兒,找個跟南強似的姘頭混一塊兒是吧?我勸你歇口氣吧,吳良生不笨,哪裡會捨得白花的銀子養著你呢!你又不是他的小妾,要不然,你也嫁了他?」

    「你……」蘭氏指著好月罵道,「你跟你哥胡說啥了?我跟南強沒那事!倒是你,跟那些來賭牌的人眉來眼去,沒個正經,我現下就去告訴姑爺,叫他莫娶你了!」

    「你去吧,」好月冷笑道,「橫豎巴掌打在你自己臉上,可莫怪我沒提醒你。你只當你和南強的事他不曉得嗎?你這會兒子跑他跟前叫委屈,不等於是跟他說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嗎?嫂子,收拾收拾跟我哥回家去吧,想留在這兒,門兒都沒有!」

    外面忽然想起了良生和幾個賭徒的聲音。好月沖蘭氏挑釁地笑了笑說道:「去吧,嫂子,你姑爺來了!看大家都是一家親戚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翠微堂那喬司璇才是你姑爺最喜歡的,你家桑兒不過是個替身罷了。你有種把你今天上翠微堂罵喬司璇的事告訴他,看他給不給你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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