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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九十四章 苦香縷走投無路 文 / 花椒魚

    蒙時拉著她坐下道:「是不見了,但沒有出城,躲在玉皇廟門外賣香包的那戶人家裡。」香草點點頭道:「我有些印象,去玉皇廟時也光顧過她幾次。然後呢?」蒙時對水蘭說道:「你自己說吧!」頭吧前印。水蘭往前一步,輕聲說道:「我和香縷之前就認識了,那時香縷經常陪著縣大老爺的娘去玉皇廟燒香。牙婆子逼著我們這些沒脫手的姑娘常往玉皇廟裡轉悠,扮成信女哄人錢財。香縷當時差點給牙婆子騙了銀錢,我在旁邊提醒了她一句,就這樣認識了。」「隨後呢?」話音剛落,香縷已經忍不住哭泣了起來。水蘭扶著她勸慰道:「莫哭呀,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呢!」她淒聲哀哭道:「不想連累了三伯和兩位堂哥,這橫豎是我自己的火坑,我自己跳了就算完了!麻煩你們,把我送回去吧!」鄭虎以為蒙時有些害怕了,便點頭笑道:「進士老爺不為難小的最好,不過小的可等不了多久,請吧。」蒙時走出偏廳,叫來了寶兒,耳語了幾句後,寶兒從後門出去了。蒙時上了樓進了書房,見香草跪在地上找東西,忙把她攙扶了起來,問道:「找啥呢?叫亭荷幫你找不就行了嗎?」「啥是多啦A夢?」蒙易好奇地問道。蒙易笑道:「也沒那麼言重吧!橫豎縣大老爺不曉得我們去了哪兒,不如就讓我們在這兒躲幾天?」香草哭笑不得,說:「那要不要現成地叫了小鹿來陪你玩兒呢?水蘭和香縷來找你的時候,你就這主意吧?找個由頭跑來,剩下的爛攤子就交給我和你哥了?」zVXC。香草接過話對香縷說道:「你也莫哭了,橫豎到了我這兒,我替你想想法子吧!可這法子還真不好想呢,要保全你,又得顧全縣大老爺的面子,說到底,縣大老爺是有口氣在。」香縷點頭道:「縣大老爺其實沒那麼喜歡我,倒更喜歡他另外一個小妾柳姨娘多些。只是老夫人一直看不慣那柳姨娘佔了老爺獨寵,又沒生個兒子出來,所以才買了我去給老爺。」「罷了,人都給我帶回來了,我總不能丟出去吧,」香草用憐憫的目光看了香縷一眼說道,「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堂妹呢!要是換了我,我也會幫,不過往後做事得多想幾步,曉得了嗎?」「一個小本子!難道我沒從府裡帶回來嗎?」香草一邊找一邊自言自語道。「屁話!」香草忍不住冒了一句髒話,把蒙時都嚇了一跳。蒙易在旁邊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來。她轉過臉笑問蒙時:「咋啦?不允許啊?可不是因為氣憤找不到詞兒嗎?那些道士有一個半個說真話的嗎?誰有錢哄誰高興,指不定就是我大伯娘拿銀子買通了他!哪門子八字兒就那麼合適對上了?前世未了的緣?哼,一堆子胡話!」正說著,窗戶下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剛好在門前停下。蒙時起身走到窗邊瞧了一眼,說道:「好像是衙門的人,先叫香縷莫哭了,我下去看一眼。」香縷嚇得連都發紫了,緊緊地抱著水蘭,渾身顫抖不已。香草讓蒙易關了房門,省得香縷忽然哭出來給樓下聽見了。蒙易這時候有些緊張了,問香草:「嫂子,要是衙門裡非帶香縷走,咋辦呀?」「接著你就跑了?」蒙時搖頭道:「不清楚。」香草把話說到這兒時,蒙易才忽然明白事情並非他自己想像地那麼簡單。他原以為,帶著水蘭和香縷來鎮上,躲一陣子就沒事了,誰想到竟然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他一臉愧疚地低下頭去說道:「對不住了,嫂子,我沒好好想想,所以才……」蒙時盯著他說:「還笑呢?咋辦呢?你說吧。」蒙易收斂起笑容說道:「人都在這兒了,我可沒主意了,不得你和嫂子說話嗎?要不然,送了她回去?你們也做不出這事呢!」香草道:「這會兒子還輪不上這話,他們最多是懷疑香縷在我們這兒,等你哥去問問情況再論吧!」她轉頭拍了拍香縷的肩頭說道:「好好地喘口氣兒,這事是躲不過的,你得自己先給自己鼓點氣兒才行。」香縷搖頭道:「我爹向來是聽我娘的,哪裡會吭聲呢?我不答應,她就拿死了來逼我,我沒法子就只好去了。」「你娘咋跟縣大老爺的娘搭上話的?」「是在玉皇廟裡遇著的。老夫人見了我,說很有面緣,非得問問八字兒。我娘一聽說她是縣大老爺的親娘,立馬就有了把我塞過去的念頭。後來報了八字兒,那道士一算說我跟縣大老爺有前世未了的緣分,這輩子要是能續上,指定能給縣大老爺開枝散葉,讓老夫人子孫繞膝。就這樣,我娘把我賣給了老夫人。」「呵!」香草拿肩膀碰了蒙時一下說道,「這還激將上我們了?我瞧著跟你還真有點像呢,你們家的祖傳嗎?」「我曉得,」蒙時道,「你嫂子畫了的那個漫畫,上面有個長得跟貓似的,又比貓要圓乎一些的怪物,叫多啦A夢。據說,他有個兜,面前掛著的,一摸一個法寶。」「你可真行呀,蒙易!」香草點了點頭沖蒙時笑道,「不愧是你弟弟,啥女人都敢往外拐帶。上次想拐帶小鹿州府,這回可玩大了,拐帶了縣大老爺的小妾來,你瞧著吧,咋收場呢?」蒙時一臉無奈地笑道:「我可沒教他這些呢!」蒙時笑道:「要不然咋是兄弟呢?蒙易的嫂子,你這麼聰明,給個法子唄!」香草眨了眨眼睛,看了蒙易一眼。蒙易嘿嘿一笑道:「橫豎我沒主意了,不得來找你們嗎?香縷再咋說也是你堂妹不是?」蒙時氣得直好笑,說道:「這會兒子不是告狀了,要沒猜錯的話,該是派人了來上我們這兒要人了!就算我不喜歡理會衙門的事,可也曉得縣大老爺的小妾在他洞房那晚跑了,他貼了滿城的告示要拿了香縷回去,你曉得這是啥意思嗎?」「你們不說,誰曉得香縷在這兒呢?」「蒙易有功名在身,涼你們也不敢難為他。可就憑蒙鍾和這兩位衙役之說便要來拿人,似乎太片面了。誰都曉得我三叔正跟我不對付,蒙鍾是我三叔的親子,這裡面脫得了干係嗎?」「這時候是討論這個時候嗎?」香草讓水蘭把香縷扶了起來問道,「那晚到底發生啥事了?二哥跟這事有沒有干係?」「真的呀,嫂子?你咋想出來的?」香縷收了哭聲,說道:「那晚,老夫人讓我和老爺圓房,老爺一碰我……我就害怕極了!我才十五歲,老爺已經四十六歲了……」她說到這兒又哭了起來,「我……我不想跟他圓房,所以就趁他喝暈了站不穩的時候,推了他跑出來。我一路跑到了香實堂哥平日裡熬藥的那個小灶屋裡去。剛好香實堂哥在,我就躲到了櫃子後面。老爺進來啥也沒說就狠揍了香實堂哥兩拳,然後就倒了下去,估計是喝多了。」蒙易點點頭道:「縣大老爺很生氣,得拿了香縷回去好好收拾!可是三哥,香縷要真跟了縣大老爺回去,不曉得還有命沒有。」鄭虎冷笑了一聲道:「進士老爺何必跟小的為難呢?臨走之前,縣大老爺正讀著今天剛從州府抄來的邸報,進士老爺可知上面說的是啥?」「嗯,我趁香實堂哥出去叫人來抬老爺的時候,就從小門跑了。我想著就算第二天老爺醒了不追究,我遲早還是要跟他圓房的。一想到這事,我就……就比還難受!我寧可一條腰帶掛了自己,也不願意跟老爺圓房!」香草道:「找個小本兒呢!我記得是拿了回來的。」香草道:「先莫哭了,一會兒全鎮都曉得你回來了!那時候,你才真的沒處躲去!你娘這幾天跑遍了幾個村的親戚家找你呢,大概她也沒想到你會躲在玉皇廟門前那個賣香包的家裡。」「蒙鍾不曉得,難道連你三叔都料不到嗎?這個節骨眼上,你三哥正在跟他談拆分鋪子的事,他為這事氣得直吹鬍子,他還不趁機跟縣大老爺告狀嗎?再說了,明天我爹和兩個哥哥就要放回來了。要是縣大老爺曉得我們藏了他的小妾,你覺得他不會給我們小鞋穿,找個由頭再扣押幾天,為難為難我們嗎?」香縷搖頭道:「這怪不得你,都是我哥自己闖的禍。從小到大,我爹娘替我哥擋了多少禍事,我都記不清了!娘就慣著哥,他才那麼無法無天的。其實我心裡早清楚他肯定是要叫人給收拾了,只是沒想到我娘對我這麼狠心。為了救他出來,居然把我賣了!」「那柳姨娘還跟你說這些?」香縷身子一軟,就癱坐了下去,斷斷續續地抽泣道:「她要找著我,還得送回縣衙去,她巴望著我做了縣大老爺身邊的得意人兒,想著法子把哥哥救出來呢!她心裡只有哥哥,就沒拿我當回事!」香草問道:「當初大伯也不吭聲嗎?」「從前誰得曉得您是兵部尚書韓鐵成的外孫,不但是縣大老爺,只怕到了州府長安,也有人給您幾分面子。可如今,您外公已經退任了,還被降了爵,恐怕人走茶涼呢,進士老爺。」「我明白了,縣大老爺是想提醒我,啥為世態炎涼,人心淡薄吧?替我轉告他,多謝了。這樣吧,我去問問蒙易,若是真如同你所說,那我就把蒙易交給你帶回去問話,咋樣?」「玉皇廟外面賣香包的那個從前是我爹府上的,所以我認得她,香縷跟她也熟絡。香縷從衙門內裡偷跑出來之後,就往她家躲去了。後來我打算湊些銀兩給她做盤纏,好歹先逃出城去。可沒想到……沒想到蒙鍾跟著我,發現了香縷。那滿城都是找香縷的畫像,蒙鍾能不曉得香縷是誰嗎?今天本來是打算讓香縷出城的,可我到了沒多久,蒙鍾就帶著衙門裡的人來了。我們當時沒處可逃,就往學館去找四少爺了。後來,四少爺啥也沒說,套了個馬車把我們帶這兒來了。」「要人?是誰呢?」「就是您的弟弟蒙易少爺。有人親眼看見他帶了縣大老爺的小妾香縷私逃,所以特意派了小的來請蒙易少爺回去說個分明。」蒙時慢條斯理地問道:「私逃?誰看見了?」香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著蒙易道:「你馬後炮還真在行呢!這會兒子曉得著急了?法子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出來的,你真當我是多啦A夢呢?往兜裡一套就是一個法寶。」蒙時咯咯咯地笑道:「我也沒說你不能說髒話,可從你嘴裡說出來,咋那麼好笑呢?」香草隨手拍了他大腿一下,說:「莫笑了吧,說正經兒呢!這事咋辦呀?」旁邊蒙易愣了一下,轉了轉眼珠子,流露出一臉詫異的表情,又暗暗笑了起來。蒙時瞥了鄭虎一眼說道:「你們大老爺一直都讓著我,原來是因為我外公的緣故?」香草冷笑道:「你死了,她就以為老夫人不會再買一個嗎?這女人倒有些手段呢!」她說著說著眉頭一皺,起身在書房裡找起了東西,蒙易問道:「嫂子,你找啥呢?」再說蒙時下了樓,寶兒已經將來人請了進來。原來是衙頭鄭虎,和另外兩個衙役來了。請到偏廳之後,蒙時問道:「深夜來我這兒,想必是有事吧?」鄭虎行了禮道:「進士老爺,沒有要事不敢隨意打擾您。縣大老爺派了小的來問您要個人兒。」「早曉得,我該聽了柳姨娘的話,吞了金自行了斷了!」蒙時道:「就算你做了縣大老爺的小妾,得了歡心,那犯人是他想弄出來就弄出來的嗎?朝廷有監察御史在,但凡有個人看不順眼,往上奏一本,他的官帽就保不住了,他還沒蠢到這個地步。你娘是太急功近利了,把你差點給害了!」蒙時心裡微微一驚,卻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出來。他仍舊口氣淡定地問道:「那又咋了?為官本就如此,有陞遷的一日,必然會有降調的一日,我外公年事已高,這時候回鄉修養是最好不過的。我向來不管朝中之事,你說這些給我聽,是想嚇住我嗎?」香縷點點頭道:「她瞧我不順眼,總找我碴兒,可我是老夫人身邊的,她也不能把我咋樣,常跟我說些狠毒的話,叫我自己吞了金,或者上吊算了。」「可您得斟酌了,莫忘了,明天您的老丈人和兩位舅爺要被放出來了。您也想瞧著他們平平安安走出來吧?大老爺真是不想跟您這樣的聰明人為難,那是自討苦吃呢!可您若執意不肯交出他想要的人,那他的臉面往哪兒擱呢?到時候恐怕……」鄭虎輕蔑地笑了笑說道,「進士老爺,小的言盡於此了。明天早上您來接您老丈人和舅爺的時候,要麼是蒙易少爺同您一塊兒來,要麼就是大老爺的小妾同您一塊兒來,您瞧著辦吧!」「那眼下咋辦呀?三叔是曉得這地方的,指不定已經跟縣大老爺告狀去了呢!」「是大老爺臨走前托小的轉告您的。眼下韓氏一門風光不在,家中幾位都遭貶斥,進士老爺也要小心為上。」「我無官位,難道也能貶斥我?縣大老爺是擔心過頭了,為這個,他還能逼著我把人交出來嗎?」「說來聽聽。」「從州府抄來的邸報說,您的外公被人參奏了一本,如今撤了職,降了爵,正在家中反省。除此之外,您的兩位舅父也被罰了年俸,以儆傚尤!」「這不是還有兩位衙役嗎?難不成進士老爺也要說他們是受了您三叔的指使?他們一路從賣香包的家裡追到了學館裡,親眼看見蒙易少爺領著香縷和另外一個叫水蘭的丫頭跑的,無從抵賴呢!其實大老爺也不想跟您過不去,您該曉得吧?」香縷的哭訴叫在場人都憐憫不已。香草歎了一口氣道:「我雖對付了你哥,但沒想到你會因此受這麼多苦。」「蒙府的蒙鍾少爺,以及小的身後這兩位衙役。小的剛才瞧見外面停了一輛馬車,想來該是蒙易少爺的,請進士老爺,請了他出來吧!回了衙門說個分明,不會為難他的。」「不敢當,」香草搖搖頭笑道,「在進士老爺跟前賣弄小聰明,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您看著辦吧!」蒙易著急了,催促道:「你們兩人好歹想個法子出來呀!要是香縷真給帶回去了,那估摸著準沒命了!而且……而且嫂子的爹和哥哥也會有麻煩的呀!」「啥小本子呢?」「從一個道士手裡得來的。」「找那小本兒做啥呢?」香草笑了笑說道:「等找到了再跟你說吧。樓下的人都打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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