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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十八章 真緣故銘念婚事 文 / 花椒魚

    寶兒往懷裡一揣,說道:「跟你沒啥干係,快去捧著你的韓少爺吧!」尋梅掩嘴笑道:「我聽聽雨說那荷包是繡給她爹的呢!哈哈……寶兒,原來你是聽雨的爹呢!是乾爹吧?不過我告訴你,聽雨也說了要繡個荷包送給韓少爺。殢殩獍曉」

    「啥?憑啥?」

    「我們都會繡東西送給韓少爺呀!」

    「你們瘋了吧?少爺白養你們這群沒腦袋的丫頭了!你們給少爺做個啥好東西嗎?」

    「橫豎你管不著!」尋梅湊上前笑米米地說道,「寶兒,聽雨可是配了人的,你算啥呀?還是歇歇火吧!嘿嘿……」

    「死尋梅!」寶兒氣得直翻白眼。

    這天早上,香草和蒙時正吃著早飯,韓銘念走了進來,笑問道:「香草,說好今天要去田莊的,對吧?」

    「嗯!」香草點點頭道,「一會兒叫上二嫂,我們一塊兒套了馬車去。」

    「坐馬車多沒勁兒呢!那得坐小轎,一路才能看得見風景呢!我跟你說——」他正想往旁邊繡墩上一坐,蒙時伸腿就給他蹬到一邊去了,他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摔了個重重的屁股墩!

    屋子裡的丫頭們全都笑了起來,亭荷和雨竹趕緊把他扶了起來。香草用胳膊碰了碰蒙時笑道:「你這人還真壞呢!」

    「我們以前就是這樣玩的,彼此彼此,」蒙時放下筷子說道,「你玩歸玩,可不能走動太多,午時之間得回來,不能在田莊上待太久了,也莫跟這小子說太多話了,橫豎他腦袋裡裝的東西跟你區別大了。」

    韓銘念拍了拍屁股,起身道:「你放心走吧,香草就交給我了。」

    「再把你的洞簫拿出來試試,看我能不能把它掰斷了。」

    「嘿嘿……放心,壓櫃子底下去了。」

    蒙時又跟香草叮囑兩句,然後起身走了。等他走後,韓銘念笑道:「聽他的做啥呢?午時之前回來那就沒玩頭的。眼下風正好,我們去放放秋風箏咋樣?田莊上的風應該不錯,叫丫頭們在旁邊支兩個小灶,燉些東西,地上鋪了軟墊子,我們玩葉子戲咋樣?」尋梅忙說道:「府上可禁賭的。」

    「我們又不在府裡賭,去外面玩你家少爺還管得住?玩夠了葉子戲,我們再撲撲蝶,捉兩隻蜻蜓,剪了翅膀,我給你們做花鈿咋樣?」

    香草笑問道:「你還會做花鈿呢?」

    韓銘念點頭道:「魚骨的,蜻蜓翅膀的,金箔的我都會做,你想要什麼花樣我都可以給你做。蒙時沒給你畫過眉吧?他那人總是裝一本正經天下無敵的樣子,哪裡會放下身段給你畫眉呢?一會兒出門的時候,我給你畫個含煙眉,保準叫你更漂亮。」

    「喲,韓少爺還會做花鈿呢!」亭荷笑道,「那花鈿賣得可不便宜,我們想照著做也做不成,您乾脆教教我們吧?您都會啥樣兒的?」

    「多了去了,州府城裡時興的樣式就不用說了,長安城裡現下時興火焰花鈿,淚珠花鈿,再點顆落淚痣,那就更美了!」

    韓銘念轉頭問香草,「你喜歡哪一種?我覺得你這眉真該剃了,再貼個花鈿更好看的,保準叫蒙時看傻了眼。」「罷了,我覺得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還是不動為好。」

    「是怕蒙時生氣,不敢叫我動你的眉嗎?」

    「我怕他生氣做啥呢?橫豎是我自己不喜歡。你要愛去搗鼓,一會兒等二嫂來了,你替她搗鼓去。」正說著,綠兒一個人來了。

    香草問道:「二嫂不去嗎?」綠兒道:「二少奶奶身子不舒服,得在家歇兩天,叫我陪了你們去。」

    「侯大娘最近還好吧?」

    「好著呢!」綠兒笑道,「老實多了,幫著照料小少爺,也不那麼聒噪了。」

    「那就好。」

    過一會兒,香草讓亭荷收拾了東西,帶著韓銘念等人一塊兒出門了。到了大門口時,管氏帶著曦兒來了。她笑問香草:「你們這是要去踏春還是踩秋呢?」

    香草道:「就是去田莊上玩玩,也沒啥大事。」

    「那可不能少了我!」管氏忙笑道,「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你可不能撇下我就走了,要不然我沒處玩去了。對了,許三娘她們呢?」

    「回去了,家裡有事讓她們先走了。」

    「哎喲,三娘是怕收我這乾女兒嗎?這麼快就走了,我連送都沒送一下呢!」

    「都是親戚也不矯情這事了。你要去,得備了小轎,我們一路往城外去,一邊走一邊玩兒。」管氏點頭笑道:「那好呢!稍等等我,我這就叫曦兒去準備小轎」她回頭吩咐了曦兒幾句,曦兒飛快地往側門那邊跑去了。

    管氏忽然注意到有個長得好俊俏的陌生男人,便悄聲問香草:「那人是誰呢?」

    「照樣是你侄兒!」

    「蒙時的兄弟?」

    「嗯,韓家那邊的。」

    「喲?」管氏一聽這話眉毛抖了兩下說道,「是州府韓家的少爺嗎?咋跑這兒來了?往常可沒見過呢!」

    「誰曉得呢?一時興起就跑來了吧!」香草發現管氏盯著韓銘念時,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的驚喜,卻不知道她的喜是從何而來的。兒懷往干尋。

    管氏察覺到香草的目光,忙拿團扇掩了掩面敷衍地笑了笑,說起了別的事情。當香草向管氏介紹韓銘念時,管氏故意多看了韓銘念兩眼,問道:「少爺來縣城裡玩,也不把少奶奶帶來?」

    韓銘念回答道:「我那少奶奶只怕還在她娘肚子呢!」

    管氏笑問道:「原來還沒娶親呢!這也不急,橫豎韓家門第高,好姑娘排著隊兒地等著嫁給你呢!」香草瞟了她一眼問道:「你連這事都曉得?我還沒去過州府呢,你去過?」管氏連忙搖頭道:「沒去過,想去瞧一眼呢,可是沒機會呀!只要老爺不開口,我這樣的人哪裡能出遠門呢?還是羨慕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呢!」

    這時,曦兒匆匆跑了回來,一臉生氣地對管氏說道:「姨娘,月娘不給備轎子,說你早又不說,這會兒子才來要,備不上!我跟她爭辯了幾句,她還想打我呢!」

    管氏眉頭緊皺了起來,使勁地扇了兩下團扇道:「真拿自己當管家婆娘了?我不過是要個轎子出門,那也是老爺的臉面,她倒推三阻四了!等我回去,慢慢跟她理論!」

    「哎喲,姨娘,您跟她犯得著生氣嗎?」曦兒忙攔著管氏說道,「回去又是一場吵,還不如先跟三少奶奶她們去了,請三少奶奶在她轎子裡多添個人就是了。」

    「那可咋行呢?」管氏沖香草笑問道,「這不好吧?」

    香草知道管氏想跟她同坐一輛轎子,趁機套近關係,於是招手叫來了韓銘念說道:「家裡轎子不夠,捨了你的給姨娘坐坐,當是孝敬長輩了,好不好?」

    韓銘念道:「香草你安排就是,不過把蒙時的馬牽來給我騎騎,如何?」

    「我這就叫人去牽來。」

    管氏故意推辭道:「那可咋行呢?韓少爺遠道而來,連轎子都給我搶走了,我可不好意思去了,還是算了吧。」韓銘念笑道:「我其實就想騎騎蒙時的馬,趁機欺負欺負他的馬,你別推辭了,請上吧。」管氏朝韓銘念點頭微笑道:「多謝了!」

    不多時,一行人往城外而去。韓銘念好不得意,騎了個高頭大馬在前走著,領著身後的小轎一路出了城。寶兒無意中路過看見了,一眼就認出了那馬是蒙時的,趕緊跑回去跟蒙時說:「少爺,壞了,那韓少爺騎了您的馬兒往城外去了。」

    「他一個人?」蒙時頭也沒抬地問道。

    「不是呢!後面好像還跟著少***轎子,估計應該是去城外遊玩了。」

    「就讓他們去吧!」

    「可我覺得那韓少爺不像是啥好人呢!一大清早地就來跟少奶奶套近,賊眉鼠眼的樣子。他到底來我們府上幹啥的?」

    蒙時沒了回答,擱了毛筆,把手裡的信遞給了寶兒說道:「等墨跡干了之後,吩咐一個妥當的夥計送到州府韓府去,親自交給韓太夫人。」

    寶兒捧著信笑問道:「是去跟太夫人說接了韓少爺回去嗎?那可太好了!」132do。

    「為啥這麼討厭我這個弟弟?」

    「我可不敢討厭,就覺得他連誰都不放過似的,連雨竹聽雨她們都喜歡他呢!」寶兒一臉堆笑,卻咬牙切齒地說道。

    「趕緊去吧!」

    寶兒捧著信,一邊往外走一邊吹著墨汁。走到樓梯口時,奉掌櫃帶了一位穿著體面的老媽媽上了樓,並問他:「少爺在嗎?」

    「在,賬房裡呢!」寶兒打量了那老媽媽一眼,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人。

    奉掌櫃忙回頭對這老媽媽說道:「少爺在這兒呢,你不必再往其他鋪子跑了,我這就叫寶兒帶著你去。」

    「多謝!」老媽媽舉止有禮地道了一聲謝。

    奉掌櫃對寶兒說道:「是來找少爺的,你趕緊帶著去吧。」寶兒甩了甩那信紙,點點頭,帶著老媽媽去見蒙時了。開了門進去後,不等寶兒說話,那老媽媽便向蒙時深深地彎下了腰,說道:「孫少爺,好久不見,您一向可好?」

    蒙時抬起頭看了一眼這老媽媽,緩緩起身問道:「是徐媽媽嗎?」「是,正是奴婢!孫少爺還能記得奴婢,奴婢不勝感激。」

    「寶兒,快請徐媽媽坐下,看茶。」

    寶兒見蒙時一臉高興的樣子,忙放下信紙,趕緊跑出去泡茶去了。這徐媽媽坐下後,向蒙時垂首說道:「多謝孫少爺看座。」「你不必客氣了,你是我娘的奶娘,算是我的長輩。這次從州府來,是我外婆派你來的嗎?」

    「正是。孫少爺成親之事一直沒對府裡說起過,也沒帶孫少夫人回府看望過太老爺太夫人。太夫人聽人說起過蒙老爺反對你娶孫少夫人,所以十分擔心您呢!」

    「眼下你看著我好好的,該回去跟我外婆說,我一切安好,她老人家不必掛心。」

    「太夫人讓奴婢問您,何時才能帶著孫少夫人回去瞧一眼,可不能就這麼一直不見面呢。」

    「這裡頭有些緣故,可眼前最大的緣故是香草還懷著娃兒,不能舟車勞頓,等娃兒出世之後,我自然會帶著他們回去看外婆的。」

    徐媽媽起身彎腰,笑道:「恭喜孫少爺了!太夫人知道後肯定會高興的。想必太老爺的氣也該消了吧!」

    「你坐下吧,不必這樣客氣。我外公還是在生我的氣嗎?」

    「那年他替您安排了官路,您不辭而別,他真是很生氣的,說往後您的事他一概不管了。眼下府裡幾位公子,能爭氣的也只有孫大少爺了,您說他能不憂心嗎?他話雖如此,可太夫人在他跟前念叨您的時候,他也會問兩句。」

    「韓銘念呢?這小子沒爭氣嗎?」蒙時笑問道。「奴婢這次來叨擾您,除了替太夫人瞧瞧您之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問問,孫二少爺是不是在您這兒。」

    「誰猜到的?」「是太夫人猜到的。府裡派了人往各處尋他,遍尋不著。太夫人後來一想,便說只怕是躲到蒙時那兒去了,非得去找一找不可。」

    「他是在我這兒,不過他躲啥呢?」徐媽媽微笑道:「論起來,孫二少爺倒是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他逃婚呢!」

    「逃婚?」

    「是的,兩個月前,太老爺親自定下孫二少爺與嚴親王府長女千合郡主的婚事。誰知道,孫二少爺居然在大婚之期快到時,忽然從府裡不見了。整府人都在找他,可就是沒找到。他真的在您這兒?」蒙時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忙點頭道:「是在我這兒,你等著,我叫人去把他給抓回來,綁了給你帶回州府去,好好地送他去當郡馬。」

    「那自然是最好了。不知道孫少夫人在哪兒,奴婢得去拜見拜見。」

    「先回蒙府吧,一會兒就能見到她了。」15499838

    蒙時吩咐人送了徐媽媽回蒙府後,叫來了寶兒說道:「去找四五個身體強壯的夥計,綁了韓少爺回去,憑他叫喚也不鬆綁,曉得了不?」

    寶兒摩拳擦掌地說道:「少爺,您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保準給他綁得像只被蒸的螃蟹似的,跑都跑不脫!」

    「快去吧,順便把少奶奶請回來,就說家裡來客了。」

    「是!」寶兒走到樓下對關松說:「叫三個壯實點的夥計,加你一塊兒,我們往田莊上去!」

    「去幹啥?」關松問道。

    寶兒一臉陰笑說道:「哼哼,收拾收拾那張狂的韓少爺!」

    「啥?」

    「放心,少爺吩咐的,綁成螃蟹送回蒙府裡,看他這次往哪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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