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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十三章 哭上吊玲瓏逼親 文 / 花椒魚

    綠兒啞然了,小聲問道:「二少奶奶還在房裡嗎?」高氏點頭道:「我剛剛去瞧了一眼,哭著呢!但凡二少奶奶發句話,我現成地把那兩個賊婆娘扔院子外頭去!可她不開腔,單是這麼哭著,咋辦呢?」

    「再等等,三少奶奶就來了。」綠兒說完往晉氏房間走去。

    候氏正在晉氏房門口,瞧著門說道:「晴晴啊,你先出來吧!橫豎這事已經出了,你躲是躲不了的。再咋說,你是大玲瓏是小,這是改不了的,娘可以給你打保票。你開了門,好好地抱著我外孫出來,一家子骨肉坐下來慢慢說嘛!」

    綠兒有點愣了,不過還是飛快地跑走了。候氏和晉三娘一臉驚詫地看著香草,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她轉身對兩人笑道:「走吧,去瞧一眼你們那可憐無辜的玲瓏吧!想進蒙家的門兒,好歹得讓我瞧一眼吧!」

    「啥我們不管?你一個外人懂啥呀?瞧著玲瓏得了寵,你心裡不舒服了是吧?在房裡勾搭了好久,自己卻落了個空,渾身上下都捏著勁兒地恨我們玲瓏,是嗎?你要收拾東西,這就去收拾呀!往你三少奶奶那兒奔就是了,沒誰留著你!」

    「你叫我收拾我就收拾,你真以為自己是這府裡的老夫人呢?府裡兩位老夫人在那兒擱著呢,你是哪門子的老夫人在這兒發號施令呢?」

    「橫豎要勸出來才行呀,得讓她受了我們玲瓏一拜,那才算事嘛!姑爺都說了,明媒正娶地進府,不委屈我們玲瓏半點。那三書六禮樣樣做足,不拉下一樣兒!」

    「要喝自己倒去,又不是沒手!這還沒過定過門兒呢,裝起丈母娘來了!」

    玲瓏瞪大了眼睛看著香草,哽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忽然起身要往門外跑去,可亭荷和綠兒搶先一步,將她推了回去。她激動地嚷道:「你們要幹啥?非得逼死我嗎?」她說完拔下自己頭上的髮簪就要往喉嚨上刺去。

    「啥?你讓穩婆瞧啥?你到底想幹啥?」香草沒理候氏,逕直帶著亭荷兩個穩婆進了玲瓏的房間。一進門,她就看見玲瓏滿臉淚珠地靠在椅子上,顯得十分委屈和無辜。她吩咐穩婆道:「就是她,去瞧一眼,是不是已經破瓜了?」「等等!」候氏和晉三娘立刻擋在了玲瓏面前。晉三娘著急道:「沒你這麼辦事的!憑啥要讓你瞧?」香草坐下道:「咋了,還不能讓我瞧了?」晉三娘漲紅了臉說道:「這不是廢話嗎?我好好的閨女憑啥要給你瞧啊?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再胡來我就上衙門告去了!往後這蒙定的名聲還要不要你自己看著辦!」

    候氏衝到她面前,亭荷和尋梅忙擋住她問道:「你要幹啥呀?嚇著我們少奶奶你可賠不起!」

    綠兒接著話說道:「就算二少爺打發了我,這府裡我也待得比你們名正言順!我本來就是跟著三少爺的,二少奶奶懷著孫少爺吃苦你們不管那陣子,三少爺才把我派到二少奶奶跟前伺候著!你有本事叫二少爺打發了我去,我立馬收拾了東西奔三少奶奶那兒去,臉面上也比你們好看!」

    「哎,」晉三娘放下拍門的手不滿地瞟了綠兒一眼道,「我是裝的嗎?剛剛那會兒子你耳朵聾了沒聽見嗎?你二少爺可是答應了娶我們玲瓏的,這說出來的話還能收進去嗎?」

    晉三娘拚命地從玲瓏手裡奪過了髮簪,臉色嚇得一團青白,看上去根本不是裝出來的。她沖玲瓏哭道:「你瘋了嗎?真拿簪子刺自己呢!你這個傻丫頭,有娘在呢,娘不會叫她們欺負了你的!」候氏也喘著粗氣,一臉著急地說道:「丫頭啊,沒到這步呀!你要真死了,這香草倒稱心如意了!好好的,有舅母在,舅母給你做主!」

    香草問綠兒:「二少奶奶還在裡頭?」

    「我信了,就在剛剛你主動讓穩婆瞧你的時候,我就曉得你肯定是破了瓜了,否則你沒那麼大膽子敢站出來。不過——」「不過啥?你還想咋樣?」「誰給你破的,你自己心裡清楚,我想應該不是二哥。」

    「行,我打發不了你,等玲瓏往後再來打發你,總行了吧?玲瓏做了姨娘,有功夫跟你死丫頭片子磨嘰!你不是請那三少奶奶了嗎?來了嗎?老半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呢!攤上這事,她也摸不著火門拿不定主意了!」兩人正對持著,晉三娘笑米米地從另一邊走了過來,問道:「嫂子,晴晴還沒出來啊?」候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還在裡頭憋著呢!勸也勸不出來!估摸著這會兒子勸也勸不出來的,在氣頭上呢!」

    「你想瞧啥?」

    候氏見綠兒還瞪著,呵斥道:「還不滾去幹活兒?杵在那兒像木頭似的幹啥呀?見我們這麼辛苦還不去捧壺茶來?」

    候氏指著香草氣憤地說道:「你想要逼死玲瓏,先逼死我算了!看晴晴會不會答應,橫豎我還是她親娘!」

    香草搖頭道:「沒事,我向來百無禁忌,且再瞧瞧她們還想做啥。」

    候氏也護著玲瓏道:「真不講理啊!你敢動玲瓏一下試試!我這老命都跟你拼了!」香草笑道:「你們不讓我帶來的穩婆瞧一眼,誰曉得玲瓏到底有沒有破瓜?這麼做是對我二哥負責,也是為了玲瓏好。」

    候氏接過話道:「香草你也不必費心了,我自己的女兒我心裡清楚著,橫豎我能把她勸出來的。你懷著娃兒,可莫操勞裡,趕緊回去吧!」

    候氏在香草身後嚷道:「你憑啥這樣說?」香草沒理會她,繼續對裡面說道:「你也莫難過了,橫豎這事我來當黑面神。好好在裡面待著,可莫忘了給蒙靖餵奶才是。一會兒要是憋悶了,就出來吧。這兒到底是你的院子,旁人還能把你咋了?」

    香草輕輕搖頭道:「那落紅算不得啥證據,隨便割破手指也能弄些血出來,都是些哄人的把戲!」

    「我可不是來跟你白話廢話的,你真當自己是誰呢?」香草瞥了晉三娘一眼,走到晉氏房門口說道,「二嫂,我曉得你傷心呢!你放心這玲瓏是絕對進不了蒙府的大門,更莫說做二哥的小妾了!」

    玲瓏甩開了候氏的手,癱坐在香草面前哀哭道:「我還有活路嗎?從前我是想嫁給三少爺或者姐夫為妾,早些給家裡還債,可眼下我已經想通了,不想拿自己身子去作踐,只願暫住在府上,等著我爹回來!誰想到……誰想到姐夫會這樣對我……你仗著人多要瞧就瞧吧!我這命橫豎是擱這兒了!」「你這會兒信了?」

    候氏和晉三娘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可沒想到她真的刺了自己的喉嚨,冒出了幾絲殷紅的鮮血。旁邊穩婆忙對香草說道:「少奶奶,您懷著娃兒,見了這樣的事可不好呀!」zVXC。

    候氏和晉三娘嚇了一跳,料到香草早晚回來了。晉三娘也不慌了,反正有蒙定那句話在,她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能,咋不能呢?」香草忽然站在過道口子上說話了。

    「好啥好啊?」晉三娘說道,「橫豎我們玲瓏跟他往一個床上待過了,傳出去我們玲瓏還咋做人呀?香草,你也是個姑娘家,要攤上這事你心裡不難受嗎?」她說著摟著玲瓏大哭了起來,心肝兒長心肝短地哭道:「都是娘害了你呢!好好地,帶你來走啥人戶呀?早曉得你姐夫是這麼個窩裡橫的東西,我就不該帶了你來呢!」

    姑爺也答應了,從今往後不再納妾,就由你們照料著,這多好的事啊!你開開門出來,莫把我外孫憋著了!」綠兒冷冷插話道:「憋不住的,橫豎那屋子有窗戶呢!」

    玲瓏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悲壯的表情說道:「那行,你不信的話,叫了你的穩婆瞧吧!」香草笑道:「不用瞧了,你肯定是破了瓜的!」

    「就憑蒙定已經答應娶我們家玲瓏了!事是他自己做出來的,莫想翻臉不認賬!橫豎你跟我這親戚是做定了,你再往這兒白話也沒用!就算你是掌家奶奶,可蒙定納不納妾你可管不著!」晉三娘說得理直氣壯,擺足了一副丈母娘的架勢。

    「哼,不是我想瞧啥,是得讓穩婆瞧瞧!」

    說完後,她轉身對綠兒說:「去找櫻桃和高媽媽來,房門口守著二少奶奶。我怕一會兒有人會來打擾她和蒙靖。另外,拿把鎖把二少爺的書房門鎖上,他再嚷都不許開!」

    候氏拉著玲瓏一臉驚異地說道:「玲瓏啊,莫給她們嚇住了,說這胡話幹啥呢?有舅母在,舅母是不會讓她們這樣做的。」

    玲瓏抬起頭,淚眼汪汪地問道:「你當真是要把我逼上絕路嗎?你果真是狠毒呢!我失了身子給姐夫,難不成就這樣叫我出去,這等於是叫我去死嗎?一個女兒的名節有多重要你或許不曉得,因為你從前也不啥好東西,所以今天,除非姐夫說一句不要我了,否則我死都死在這兒!」

    玲瓏委屈地說道:「娘,讓她們瞧吧,我做事對得起良心,不怕她們瞧。」晉三娘忽然收住了哭聲,怔怔地看了玲瓏一眼,問道:「傻丫頭,你說啥呢?你莫怕她們,她們不過就是人多!憑啥給她們瞧呀?」玲瓏推開晉三娘走到香草跟前,含淚發狠地道:「你要瞧就瞧個夠!沒見過你們這樣糟蹋人的!」

    候氏聽了綠兒的話,轉頭就喝她:「我說話你插啥嘴啊?誰慣著你這麼沒大沒小的?回頭我就跟姑爺說,打發了你出府去,看你跟誰猖狂去!」現麼辦把。

    晉三娘說完也拍了兩下門勸道:「晴晴吶,出來再說吧!你只當姑姑願意捨了一個好閨女在你們家嗎?玲瓏多好的姑娘呀,做了個小妾算是委屈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攤上這事,她得委屈死了呀!剛剛你又不是沒看到,要不是我和你娘攔得快,只怕那剪刀就戳出血了!她都到這兒份上了,你就不能捨塊地兒給她容容身嗎?好歹還是親堂姐妹呢!」綠兒真想找塊板子敲死這兩人算了!

    綠兒點頭道:「在呢,一個多時辰了,就是不肯出來呢。」

    「聽見了吧,」晉三娘激動道,「我女兒真是太可憐了!你們這些老媽媽也是有女兒的,就沒半點同情心嗎?」

    穩婆走到床前看了看,然後回來對香草說道:「少奶奶,床上真的有落紅。」

    玲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這一次香草確信她不是裝出來的。香草鬆了一口氣道:「讓她哭會兒吧,心裡會舒服點!」

    晉三娘也附和道:「這說來也是蒙定這一房的事,我們自家能把這事抹平了,犯不著來動你……」「哪個自家?」香草笑問道,「你姓晉是吧?這府門上有塊匾額,匾額上那兩個字你該認得吧?那是蒙府。你跑到蒙府來稱自家人,憑的是哪張臉呢?」

    香草低頭看著她說道:「若說你的遭遇,我倒是有些同情。父親虧了本逃去外地躲債,留著你們母女在家無依無靠,被債主天天追債日子也難熬。看在二嫂的份上,我給你一條路,收拾東西走人,今天的事我不再追究。」

    屋裡沒人應聲,綠兒翻了個白眼狠狠地瞪著候氏。候氏又敲了兩下勸道:「你這娃兒脾氣是好,可有時候強起來還真是強!你躲屋裡有啥用啊?姑爺都已經發話了,收了玲瓏在屋裡,往後這院子就是你們姐妹倆管著呢,旁人是插不了手的。

    門忽然開了,晉氏一臉蒼白憔悴地走了進來。候氏忙上前抱著她,痛哭道:「閨女呀!你總算肯出來了,你娘都要給香草逼死了!瞧瞧你妹子,那脖子上都見血了呀!你說要真沒這回事,她為啥拿命來拼呢!」

    晉氏走到香草跟前,聲音柔弱地說:「香草,算了,這事我認了……」

    「不行!」香草打斷了晉氏的話說,「你認,我不會認!就算要給二哥娶個小妾,也不能娶得這麼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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