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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三章 金貴物丹書鐵券 文 / 花椒魚

    香草翻開了那三個賬本一眼,哎喲,盈利還真不少呢!蒙老夫人又說:「那兒還有十二張銀票,每張五百兩,你取四張給蒙易留著,等他往後成家了單獨出去過了,再交給他吧;取四張給蒙定,往後分家了再給他吧;剩下還有六張契約書,分別是這縣城裡三處宅子的房契,和省城裡三處宅子的房契,一併都在這兒了。殢殩獍曉」

    香草按照蒙老夫人所說,一一看過了那些銀票和房契,有些驚訝地說道:「這些東西你存了多久?蒙府裡的人不曉得嗎?」

    「他們都不曉得,在買賣上,我也是一把好手,未見得比你差些。至於我賣了蒙家鋪子干股和院子的銀票也在裡頭,用信封裝著你清點一下,攏共三千兩二百兩白銀。」最後,只剩下一個土黃色的盒子了。蒙老夫人吩咐道:「讓丫頭們都先下去吧!」

    香草明白,這個時代但凡是用土黃色盒子裝的東西應該都有些來歷,所以便屏退了左右,單留了她和蒙老夫人在房間裡。

    「這東西原本不是蒙家的,是蒙時親娘帶過來的。她死後交給了老爺,老爺後來又交給我保管,說往後還是要交給蒙時的。這東西我當時自私了一些,留下來了沒給蒙時,如今都交還給你們吧。」

    香草看了一眼那盒子裡的東西,形似瓦片一般拱起,渾身是鐵製的,面上刻了許多字,用硃砂填字,可惜只有一半,像是從中間劈開了。她看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便問道:「這是啥東西?」

    蒙老夫人咳嗽了一聲道:「這是丹書鐵券。」

    「啥?丹書鐵券?」香草忽然明白了過來,驚訝地問道,「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免死令牌?」

    「倒也可以這麼說,能恕授賜者九死,子孫三死,若犯了一般的事,可免責罰。」

    「呵呵……」香草雙手捧起來,雙眼冒著金光地笑道,「親娘呀!沒想到我還能見著這麼個玩意兒!古董啊,古董啊!我親婆婆真是留了好東西呢!不過,為啥只有一半」

    「為了避免冒認,鐵券分為兩半,一半交給了授賜者,另一半在朝廷內府裡保管著。若有用得著的時候,兩半一合,方才奏效。」

    「原來如此!喲喲喲,」香草抱著親了一口道,「真是好東西呀!千金都買不來的!」

    「這東西你好好保管著吧,雖說並不希望有用得著的一天,可留在身邊總歸是多一層保障。」15461756

    香草放下鐵券後問道:「這事還有旁人曉得嗎?」

    「這府裡只有蒙時的娘,我,還有老爺曉得,旁人再無知曉的。聽老爺說,這是韓冬寧娘家的東西,可為啥會交給她帶著嫁過來,這就不清楚了。」

    「您為啥會忽然把這些東西盡數交給我?」

    「我留著有啥用呢?」蒙老夫人重喘了兩下說道,「我已經病成這樣了,只怕要比老爺先行一步了。這樣也好,我去那邊打點著,等著老爺去了,再磕頭求寬恕吧!」

    香草小心翼翼地把丹書鐵券收了起來,起身說道:「爹能不能原諒您我不太清楚,這些東西我先收著了,等爹清醒後交給他處置吧!這鐵券既然是我親婆婆娘家的,那還是交給蒙時為好。您好好保重吧,我先走了!」

    「我想見見付美清,行嗎?」香草停下腳步,轉身對她說道:「您這又是何苦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我會替您轉告的,至於她見不見您,由她決定吧!」

    香草隨後吩咐尋梅和亭荷帶著這三個盒子回去了。她把東西交給了蒙時,蒙時看完之後十分吃驚。先不說那丹書鐵券,單是蒙老夫人私藏下的銀票房契都是好大一筆呢!

    蒙時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州府城裡的房子鋪子折合起來的話也值上萬兩。怪不得他當初接手時覺得家業雖沒敗退,可盈利卻還少,也曾疑心過是管理不善所造成的,原來全都跑這兒上面去了。

    蒙時笑道:「要是爹曉得了,一定很高興,我們家終於在州府裡也算個小富之家了。」香草問道:「在州府裡這些東西只算個小富之家?」

    蒙時點頭道:「州府跟縣城裡不一樣,豪門大戶多了去了,上萬兩不算啥的。不但如此,高官厚爵也不少,所以在州府興的是官財兩通,要是你僅僅是略有薄本,沒有官路,算不得啥;可你若有官路,略有薄本,那就很不錯了。」

    「原來是看官路說話。那得有多少本兒才算得上是大富之家?」

    「若家裡無人做官,又想在州府裡站穩腳跟的話,少說也要十萬兩以上。咋了,我們香草老闆娘還想往州府裡闖一闖?」

    「問問罷了,我還懷著娃兒呢!要闖也得等生了娃兒再說。對了,州府裡這三間鋪子和宅子得打發人過去接手看著,省得叫那些偷懶耍滑的蹭了肥油去。」「嗯,等過了明天我們再仔細合計合計。對了,竹橋那邊吩咐蒙會了嗎?」

    「吩咐了,你放心吧,一切做得妥妥當當。明天三叔要拿我們的大門請客,門都沒有!」

    「行,睡了吧,明天還要累一天,外面有我和二哥二嫂照看著,你只管在內院看著那些女眷就行了,不必太累了。」

    蒙時和香草睡下不久後,竹橋那邊的下人就匆匆找到了蒙會,說道:「大管家,您去不去看一眼,那竹橋給弄好了。」

    蒙會正坐在北邊院子的下人房裡喝著酒,聽了這話笑道:「都弄齊整了?」

    「齊整了!保準只能過一個人,瘦子才行,胖子還過不去呢!」

    「好,也不必看了,叫兩個兄弟看守著,提量兩瓶燒酒和小菜去吃著,餘下的都是歇下,明天還有事呢!萬一三老爺那邊有啥動靜,趕緊叫他們來報我。」

    「是,大管家!」這晚,蒙沂跟三兩個新認識的朋友喝了些酒,回來得很晚。當他扶著下人的手晃晃悠悠地往竹橋走去時,看見好多花燈在頭上閃光,抬頭輕蔑地笑了笑說道:「鄉巴佬……做出來的花燈……有……有甚看頭?難看死了!還不如燒了呢!」

    旁邊扶著他的下人說道:「少爺,不說那胡話了,少奶奶還在等著呢,趕緊回去吧!」

    「叫她等著!」蒙沂晃了兩下腦袋說,「真拿自己當回事了……昨晚還不讓我碰呢!你說……你說我能跟那個甚梅……甚梅來著?」

    「尋梅?」

    「對!尋……尋梅那丫頭有甚不可……不可告人的事?那是香草……下的套兒,訛訛訛……訛我呢!」

    「少爺,您往前走吧,夜深了,明兒還有事呢!要起不來,老爺夫人又要罵人了!」

    「嗯嗯嗯……」蒙沂醉醺醺地點頭道,「明兒還有事……大事……請客的事!拿蒙家的門請……請我們家的客……舒服!」

    當這兩人走到竹橋邊上時,有些發懵了。那下人半個時辰出來之前,竹橋上僅僅是掛著幾個大燈籠,可這會兒子竹橋上紮了竹架子,上面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小燈籠,中間就留下了一條單人通過的空隙。這下人有點愣住了,這怎麼過去呢?

    「咋……咋不走了?」蒙沂虛瞇著眼睛問道。

    「少爺,過不去呀!」「咋過不去呀?他們把橋封了嗎?蒙時可是答應過的,不會封橋!」

    「這……這封是沒封,可過不去呀!」這下人有些發胖,為難地看著蒙沂說道,「小的是過不去了,少爺這身子倒行,估摸著剛好能擠過去。」

    「啥?」蒙沂甩開下人的手,踉蹌地衝到竹橋邊,把脖子往那空出來的縫隙一伸,倒真能過個瘦子,再胖些,只怕就卡在裡面了!他縮回頭,轉身嚷了一句:「有活人沒有?」

    守夜的一個下人走了出來,行了個禮道:「大少爺,這時辰才回來呀?有啥吩咐呀?」草翻去少一。

    「那……那個……咋回事?」

    「沒咋回事呀?您只管過去就是了,中間留了路的。」

    「哄鬼啊!」蒙沂生氣地嚷了一句,然後身子一歪,坐到了旁邊樹樁上。他打了個酒嗝說道:「去……去叫你們三少……少爺來!」

    「哎喲,這時辰了只怕早睡下了。您有啥話明天再說行嗎?」「不行……」

    跟著蒙沂的那個下人惱火地問道:「你們這是故意的是不是?留那麼小一個縫誰能過去呀?分明是有意為難我們東院的!蒙時少爺是說不封,可這跟不封有甚分別呢?」守夜下人嘿嘿一笑道:「有分別呀!橫豎這橋我們沒有封死,有條道兒能過去呢!我們少奶奶說了,今天是老爺第二房姨娘回府的大日子,得掛足了九十九盞花燈圖個長長久久的好意頭。你看,沒處掛了,可不得掛到那竹橋上去嗎?」

    「我說你們這兒有九十九盞花燈嗎?哄人呢!」

    「你要是閒得慌,自己數去,我可沒功夫在這兒陪著,明早還早起呢!」守夜的下人笑呵呵地回去睡覺了。再看旁邊蒙沂,早呼呼地睡了過去。這下人急得出了一身汗,要是能過去好歹可以去叫人,可自己都過不去,喊也喊不應對面的,這可怎麼辦呢?他忙叫住了守夜的下人說道:「我跟你說,凍著我們家少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家少爺走不了了,趕緊騰個地方讓他睡一宿!有甚事明早再跟你們算!」

    「行,那你們先等著,我這就去跟蒙大管家說。」

    「趕緊去!」這下人無奈地看著蒙沂說:「少爺,今晚我們是回不去了,您明早再跟少奶奶解釋吧,橫豎我不能飛,要不然也馱了您過去了!」蒙沂哪兒管得了那麼多呢,早就打起鼻鼾來了。不一會兒,蒙會跑來了,領著他們往住處去了。

    第二天早上,香草和蒙時起床後剛吃過早飯,杜氏就趕來向香草回事了。蒙時叮囑香草道:「累了就歇著,橫豎外面還有我們呢,可莫累著了!」

    「行,你先去吧。」

    蒙時叫了一聲寶兒,寶兒沒應。香草問雨竹:「瞧見寶兒了嗎?」雨竹說道:「剛剛還在這兒呢!一眨眼咋就不見人影了?」12sja。

    正說著,寶兒匆匆地從院子外面跑了進來。蒙時問他:「上哪兒去了?昨夜又偷酒喝了?我不是跟你說了,一早要候在這兒嗎?」

    寶兒一臉委屈地說道:「少爺,一早我是候著呢!可剛才也不曉得尋梅哪根筋不對,一盆冷水就澆我身上,害得我又回去換了身衣裳趕來。」香草笑問道:「她潑你幹啥呀?」

    寶兒嘟起嘴說道:「我哪兒曉得為啥呀?橫豎就一盆子冷水給我潑過來了。我問她為啥潑我,她說我擋道兒了!少奶奶跟前這四個丫頭還真不敢惹了!」

    「唉……」亭荷接過話歎氣笑道,「活該呢!」

    「啥活該?」寶兒奇怪地問道。

    「你是不是跟聽雨說了,尋梅個悍婦,沒人肯娶她?」

    「啊?」寶兒張了張嘴巴,一臉驚愕地問道,「聽雨那丫頭跟尋梅說了?」

    「可不是說了嗎?你說她不潑你潑誰呢?」

    蒙時笑道:「真是活該,嘴巴該再臭點,估摸著尋梅就該潑狗血了!走吧,下次說話可小心點!」寶兒一臉狼狽地跟著蒙時走了。

    香草杜氏還有亭荷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杜氏說道:「這尋梅倒真是個烈貨,瞧往後誰能架住她了!」

    「那不得找個性子弱些的,夠著她欺負的嗎?」亭荷笑道,「我瞧那邊東院的乾哥哥就行!」

    「給人做妾,尋梅怕是不答應的!」杜氏說完忽然想起什麼了,眉飛色舞地對香草說道,「少奶奶,昨夜裡蒙沂少爺沒回去,就在我們這邊住著。」

    香草問道:「那他住哪兒了?」

    「蒙會安置他在蝶花園裡住著呢,估摸著這會兒子還沒醒呢!昨夜裡他喝多酒,扛他那個又過不去橋,只好找蒙會安排住處了。少奶奶那法子倒挺實在的,又沒封橋,又等於是封了,橫豎看三老爺家今天咋請客!」

    香草點頭笑道:「他請的客人過得去就過,過不去那就往我們這邊坐,橫豎也是一樣的,只當多些人來朝賀蒙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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