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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九章 攀交情管氏拉攏 文 / 花椒魚

    管姨娘就是剛才那位一直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的婦人。殢殩獍曉她忽然前來看往香草,倒是讓香草略微吃了一驚。

    管事帶著她的丫頭款步走進了香草的房間裡,親手送上了兩盒子禮物,然後說道:「真是對不住呢!剛才當著我大姐的面兒,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敢說一句話。雖說我曉得你們受了委屈,可我也只能心裡面乾著急呢!」

    管事的這番話瞬間就拉攏了晉氏的心。晉氏忙笑道:「你說哪裡去了?當時你沒跟著他們似的挖苦我們,我們已經很感激了。對了,我聽你口音好像是本地人吧?」

    「沒錯,我本來就是這縣城的人。早些年,我跟母親去蘇州投奔親戚,後來做了老爺的第三房小妾。這次聽說老爺要閤家遷回,我真是高興得幾宿都睡不著呢!」

    「原來是故鄉人,怪不得你跟他們那些人不一樣呢!」

    「唉……」管氏面帶憂傷地說,「我那大姐仗著是蘇州寧家的千金,又是王妃的親妹子,又是四品誥命夫人,所以覺著自己了不得了!從前在蘇州的家裡,誰敢忤逆她一句,就會被她以家規重罰。雖說搬到了這兒,可規矩啥的全都帶過來了,今天想在你們二位跟前擺擺譜兒,誰曉得面子都被掃光了!」15426623

    香草笑問道:「那你來看我,回去不得叫她為難死嗎?」管事輕輕搖頭道:「這些都不打緊,我向來受管了,頂多回去再給她訓一頓罷了。可我覺得你們是受委屈了,非得來瞧一眼才安心呢!」

    晉氏握著管氏的手,笑道:「你心腸真好,跟那些人真是不同的。我們離得近,往後可要常來往。」管氏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好賴我和她們說不上話,她們也不願意和我說話,嫌棄我是個裁衣匠的女兒。」

    綠兒不屑地問道:「我倒好奇了,那兩位姨娘也是出身名門的嗎?我曉得也不像呀!」管氏道:「二姐月娘其實是大姐的陪嫁,大姐為了攏住老爺的心,便把月娘給了她。後來,老爺往長安去之後,嚴親王爺賞了個丫頭給他做小妾,就是三姐了。說到出身名門,那倒還不至於,只是眼珠子總是往上瞟的,向來覺著自己高人一等。」「可不是嗎?」晉氏氣憤道,「動不動就拿啥禮數,規矩來壓我們,只當我們是粗野不堪的人!那也未免太小瞧人了吧!我娘家祖上好歹也是做官的,比那王府裡的丫頭強好幾百呢!」

    香草笑道:「我們倒不用跟她們比這些,日子過得安樂便行了。就算皇宮裡的娘娘們,你們覺著那日子一定過得美嗎?今天三伯娘第一次跟我們見面,不過就是想拿個架子,往後我們好怕她。」管氏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說道:「虧得你那兩巴掌,打得蒙沂話都說不出來!他向來不招大姐疼愛,這回給大姐數落了好一頓,心裡正窩著氣兒呢!你可得小心著他,省得往後給你暗地裡使絆子!」

    香草點頭笑道:「多謝你提醒了!」這時,管氏起身道:「我也不能久待,這就回去了。我們來日方長,往後再聊吧!」

    姨娘房直略。「亭荷,」香草吩咐道,「好生送管姨娘出去!」管氏離去後,晉氏笑道:「這人倒是不錯,你覺得呢?」香草抿了一口桔花茶,說道:「我瞧著她有些別有用心。」12jav。

    晉氏收斂起笑容問道:「這話咋說呢?莫不是覺得她來瞧你是有打算的?」

    「我猜她是想拉攏你我二人,往後幫她對抗那邊的三伯娘。若是她真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必然是不會冒著這個風險來瞧我的;正因為她不是盞省油的燈,所以才有這個膽量來與我們稱姐妹情分。想必她在三伯娘手下的日子不好過,又是回到了家鄉,便想拉攏些人吧。」

    晉氏聽完香草這番話,一下子恍然大悟了:「怪不得她如此慇勤呢!想來是瞧見你今天不怕三伯娘,所以才來與我們交好的。」

    「我們也不必忌諱,她若要來,我們便迎著就是,橫豎不被她利用就行了。」

    晉氏坐了一會兒就回院子去了。香草在涼塌上打了一會兒瞌睡,做了一個很剪短的夢。夢裡再次出現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桃花林,她站在裡面回首向遠處一望,卻看見烽火飄逸,心裡頓時有些淒淒慘慘的感覺。

    醒來時,蒙時已經回來了,就坐在涼塌邊的竹椅上看書。她把頭放下蒙時的胳膊上說道:「我做個噩夢。」蒙時放下手裡的書,端起旁邊的茶餵了她一口問道:「做啥噩夢呢?這麼久了,沒聽你說做了噩夢。是不是今天三伯娘那一家子嚇著你了?」

    「不是,他們還嚇不著我呢!」

    蒙時笑了笑說道:「也對,你倒是把他們嚇了好大一跳。三叔來找我的時候,我還以為蒙家的房子被火燒了呢!」

    「呵呵……」香草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寶兒說了,他氣得鬍子都吹直了!他沒為難你吧?」

    「他左右不過說了些狠話,都是出氣兒的,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肚子裡懷著娃兒,莫去跟她們那邊的人鬥氣,省點心。」

    「曉得了!」

    「對了,今天蘇爭勤來找我了。」

    「他來找你做啥呢?」蒙時遞了一張紙給香草,香草打開一看,是一張契約書。原來蘇爭勤把自己的銀樓盤給了蒙時。香草想了想說道:「他這是想賣掉所有的東西離開嗎?可為啥偏偏賣給你呢?我看他是想為從前的事贖罪罷了。」

    「他欠三娘的,又豈是這些能還清的。就像我爹一樣,為了還清欠二娘的,一直容忍著她,卻落到這樣的下場。」

    「你也不必難過,爹雖說時而昏迷時而清醒過來,不能說話,但我覺著他心裡應該是明鏡似的,很清楚家裡發生的一切。他應該會醒來的!」

    「等你給他生了孫子,他指不定一高興就醒了呢!」

    「又孫子?我偏說是個女兒呢!」香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從涼塌上跳了下來拍手笑道,「有了銀樓,那這事就解決了!」蒙時一見她跳就緊張,忙把她拉進懷裡問道:「啥事啊?可不許這麼跳,我兒子跳掉了咋辦?」

    「自然是我們女人的大事啦!」香草揉了揉蒙時的臉笑問道,「能不能從銀樓裡弄個手藝好的銀匠出來?」

    「你要做啥?」

    「橫豎是有大事,你記住了,明天給我們找個手藝最好的銀匠,曉得不?」

    「哦,是要打銀器呢!這活兒簡單,你畫了圖樣兒交給銀樓不就完了嗎?」

    「不一樣!橫豎你給我找來便是!」

    「行,都依你!」

    第二天上午,蒙時真的就派了一個銀匠到府裡。這銀匠姓丁,所以都叫他丁銀匠。香草把他安置在北邊院子裡住下,要做工的時候就來香草院子旁邊的回游長廊,那兒有個納涼的小廳,正好合適他打銀。

    聽說有銀匠來了府裡,丫頭們全都跑回屋子翻出自己的私藏嫁妝,盤算著該拿哪一樣兒去打。

    亭荷尋梅幾個人捧了自己的小匣子出來,各自忙碌開了。這天中午,香草叫了幾聲,沒人應,只好親自往她們房裡去一趟了。她一進門就聽見亭荷在算:「這個頂多一兩銀子,添個二錢的,能不能打個簪子出來呢?我想要個桃兒片形的。」

    尋梅一邊搜羅自己的東西一邊回話道:「我估摸著不行的,那桃兒片做不出來。你不如再添個二兩,打個雙鳥的簪子,多喜慶呀!留著做你的嫁妝也合適的。」

    亭荷好像很猶豫,看了看手裡的幾樣首飾,說道:「算了,我還是做素簪子吧。剩下的我想給我哥哥打個銀盤扣。我估計少說得五六兩銀子,底花不要多了,單有個如意八寶圖案就行了。你覺得呢,尋梅?」

    「我覺得……」尋梅忽然發現香草在旁邊,忙起身笑道,「少奶奶咋來我們房裡了?可嚇死我了!是有啥事嗎?我叫了聽雨在您屋外面伺候著呢!」香草笑道:「你們都跑去搗鼓嫁妝去了,聽雨不得跟她娘要東西去呀?咋了?還不曉得打啥呀?」

    尋梅笑道:「我倒是有主意了,就是尋梅磨磨蹭蹭的,要打啥銀盤扣呢!打那玩意兒做啥呢?你哥哥雖說是個掌櫃的,又不是讀書人,要拿東西做啥呢?」

    亭荷辯解道:「又不是讀書人才帶那東西的,我瞧著掌櫃們腰上也有呢!」香草看了一眼亭荷,壓低了聲音笑問道:「你老實說,這東西是不是送給其他人的?」

    亭荷的臉一下子紅了,忙擺手道:「少奶奶說哪兒去了呢?是送給我哥哥的!」尋梅拍了拍桌子笑道:「你莫不是想送給尹先生吧?上次送了茶葉兒是為了家書,這回又是啥呢?快說快說!」

    亭荷把東西往手絹裡一兜,起身笑道:「我說了是給我哥哥的,誰說給尹先生了?你可莫亂說,我先去了,得問問丁銀匠能不能打出來呢!」

    「著急啥呢?橫豎是有你份兒的,」尋梅搖搖頭對香草說,「少奶奶,這話我可單跟您說,亭荷好像是喜歡上尹先生了。可您是曉得的,尹先生是成了親的人,家裡還有兩娃兒呢!您要是得空勸勸她,嫁過去做啥呢?做小妾嗎?那多不划算吶!」

    「你打哪兒聽來的?」

    「還用聽嗎?一瞧就明白了!少爺平日裡打賞她的茶葉,她都放瓷罐子裡送出府給她爹了。這回倒好,直接給了尹先生了,可不是惷心動了嗎?」正說著,雨竹推門進來了,對香草笑道:「少奶奶,您果真在這兒,管姨娘來了!」香草往窗戶那兒瞟了一眼問道:「她一個人來的嗎?」「跟曦兒姐姐一起來的,正在起坐間裡候著呢!」

    「先去看茶吧!」

    雨竹離開後,尋梅問道:「少奶奶,這管姨娘倒常來找您說話,也不怕那邊東院的夫人責罵呢!我聽人說,那夫人可嚴厲了,規矩多如豬毛……不是,是牛毛!最不喜歡就是管姨娘了,嫌她年輕俊俏,曉得討男人歡心呢!」香草一邊起身一邊笑道:「你打哪兒聽來的這些話?」

    「我聽我娘她們私下議論的,多半都是從那邊傳出來的吧。」尋梅收好了東西,便跟著香草出去了。

    香草來到起坐間,見管氏也帶著一個小匣子,便問道:「管姨娘是也是要打銀嗎?」管氏抿了口茶,笑道:「正是呢!聽說你們這邊有個銀匠,手藝不錯,所以就厚著臉皮過來了。」「不說那啥厚臉皮不厚臉皮的,橫豎你給工錢,他替你打就是了。」

    「你瞧,」管氏從她的丫頭曦兒手裡接過盒子遞給香草看。香草一看,裡面有五六件金銀首飾,做工很不錯,而且成色也新,不像是舊年放著不要的。她便笑道:「這些都還挺新的,再熔了打可惜了,你不如就留著吧。」

    「那都是從蘇州那邊帶過來的樣式,我覺著一點都不新,我倒是很喜歡你頭上那支紅寶石簪子的花樣,別處沒見過,是你自己畫的,還是上銀樓買的?」

    香草抬手碰了碰那簪子,笑道:「是早先蒙時畫了圖,我覺著好看,便叫他拿去打了個簪子,鑲個寶石在裡頭,瞧著還像那麼回事呢。」

    管氏一臉羨慕地說道:「唉……聽著就讓人揪心呢!蒙時還替你畫簪子,我家那老爺只怕替我買簪子都捨不得呢!」

    「三叔有些家底,未必連這點都捨不得嗎?」管氏輕輕搖頭道:「你可是不曉得呢!那家裡規矩多,但凡要添置個東西,非得過了你伯娘的眼才行。那些好的東西都給她挑盡了再輪到我們手裡。月娘不圖東西,可攔不住那三姐喜歡貪小便宜,啥東西都往自己兜裡裝,動不動就說是給蒙錦準備嫁妝呢!那蒙錦出嫁,老爺能不給她一份嫁妝嗎?倒要她這做娘的瞎操心了!對了,我跟你說個事!」

    管氏說著壓低了聲音,往香草面前湊了湊說:「我昨晚上聽老爺跟大姐說,那喬遷之喜就安排在後天。」

    「後天?那不跟蒙靖滿月酒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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