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凰謀——誘妃入帳

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春光外洩 文 / 墨傾長風

    當寧天歌從安王府回來之時,已近掌燈時分,寧府上下已掛起了貼著喜字的大紅燈籠,門楣走廊處處紅綢高懸,已然一片喜慶的氣氛。舒骺豞曶

    由於四日之後寧采詩要嫁到太子府做太子妃,不管寧桓是何想法,不管當事人是否樂意,這等重要之事定然是要隆重對待的。

    寧桓的書房亮著燈,她在外面站了片刻,沒有進去,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黑丫不在,想必是又到哪兒湊熱鬧去了,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耐不住寂寞,這小丫頭自從出了西院,便跟外面的丫鬟媽子們打得火熱,難為她以前常常一個人獨守空蕩蕩的西院。

    進了屋,便見四喜正忙乎著它那堆雞頭,厥著圓溜溜的屁股給雞頭排直線,她就納了悶,這傢伙到底吃了多少隻雞,這雞頭怎麼一堆又一堆的?

    「四喜。」她喊了一聲。

    四喜沒有回頭。

    「四喜!」她撥高了聲音再喊。

    四喜頓了頓,總算回了頭,嘴裡還叼著個血哧呼啦的雞頭,朝她原地蹦達了兩下,算是表示了喜悅之情,轉過頭又忙著繼續它自己的偉大事業。

    她還不如那些雞頭!

    寧天歌悲劇地意識到這個事實,對四喜的敷衍態度很是傷神。

    在窗邊擇了張椅子坐下,她支著頭,看著桌几上的暖爐有一小會兒的發呆,暖爐上的紫砂壺飄著淡淡的白霧,悠悠的霧氣裡,有人青白著一張臉,眸子裡透著幽幽的哀怨,對她進行著無聲的控訴。

    好吧,給一介親王下瀉藥確實有點大逆不道,尤其是這麼個風流毓秀的人物,半日裡硬是上了七八次茅房,拉肚子拉得面色發白,身子虛脫,在她回來之時已經躺床上起不來了。

    難能可貴的是,除了每次進出都會那麼幽幽地看她一眼之外,他一句責怪或者發火的話都沒有說過,她自動理解為他是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不過看在他態度還可以的份上,明兒個她給他燉點調理腸胃的粥好了。

    至於那個磨嘰麼,沒個三五天起不來,就當給他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她指手劃腳。

    坐了會兒,有腳步聲漸近,她凝神聽了一下,是黑丫。

    「大公子,你回來了?」黑丫在門外歡喜地問。

    「嗯,進來吧。」她提起紫砂壺,剛要往杯子裡倒水,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黑丫推門進來,又飛快地把門關嚴,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

    寧天歌看她一眼,這丫頭一臉的既興奮又緊張,還有點幸災樂禍,不由奇怪,「發生了什麼事?」

    「大公子,你知道嗎,大小姐失蹤了。」黑丫附到她耳邊小聲道。

    「失蹤?」她坐直了身子,「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有一個時辰的樣子。」黑丫說著,就嘻嘻笑了出來。

    寧天歌略為一想,就明白了這小妮子在樂什麼,笑罵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亂還是怎地,大小姐失蹤你非但不難過不著急,還這般興奮。」

    黑丫一撇嘴,噘著小嘴道:「誰讓她總是欺負大公子的。」

    「你這丫頭,我不是教訓過她了麼。」她笑著彈了下她的腦袋,「再說,就她那樣子,哪能欺負得了我。」

    要不怎麼說得罪誰也別得罪女人,這小丫頭這麼小,也是有做女人的潛質的。

    「那奴婢可不管。」黑丫不服氣地說道,「她前兒個還欺負大公子來著,二公子還幫著她。」

    前兒個?寧天歌想了想,貌似寧采詩受欺負更多一點,還有寧澤軒,關在柴房裡禁食三天也夠他受的,這麼個金貴的公子哥兒可別給餓死了。

    「行了行了,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大的氣。」她笑著將黑丫扯到跟前,解開她額頭的布條檢查傷口,又重新給她上了藥,再看了看她的手掌,「嗯,都結痂了,只要你別撓破了,過幾天就能好。」

    「嗯,大公子說過的話奴婢都記得呢,沒有碰水,多休息,連掃地都沒做,這幾日別人都笑話奴婢了。」黑丫咧著嘴,嘴裡抱怨著,那笑容卻是美得很。

    「哦,笑話你什麼?」寧天歌見她那樣子就知道不會是什麼不好的話,見她高興便順口問了句。

    「嘿嘿,不能說。」黑丫幾步跳開去,生怕又被彈腦袋,又似想起什麼,不滿地嘟嘴,「大公子,你別老是把奴婢當小孩子,奴婢都長大了。」

    「長大了麼?」寧天歌故意將目光從上到下地打量她,又故意在她胸前停頓了一下,「嗯,確實是長大了,可以嫁人了。」

    黑丫早已被她看得羞紅了臉,捂著胸部轉過身去,窘迫得直跺腳。

    「大公子,你真壞,哪有你這樣看人家的。」說完了,便要跑出去。

    寧天歌被她又羞又急的樣子逗得心情大好,見她真急了,連忙道:「回來回來,我還有事要你去辦。」

    「奴婢才不回來。」黑丫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寧天歌沒法,只得起身將她拽了回來。

    黑丫臉蛋通紅站在她面前,像只熟透了的大蘋果,她頗為好笑地望著她,卻見她柳眉彎彎,大眼睛黑白分明,鼻樑小巧,嘴唇嫣紅,竟十分精緻。

    「還真是個美人胚子。」她發自內心地感歎了一句,見她一跺腳又要走,忙將她拉住,「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大公子,到底什麼事啊,你再不說奴婢可真走了。」

    寧天歌略作思索,走到書桌前研墨,黑丫見此立即走了過來,乖巧地接過她手中的墨細細地研了起來。

    她微微一笑,鋪開一紙小箋,提筆蘸墨在上面寫了寥寥幾個字,吹乾了折起。

    「知道太子府在哪裡麼?」

    「知道。」黑丫點點頭,不明白她的意思。

    「將這個交給他。」寧天歌將紙條遞給她,「我會找個府裡的人陪你一起去,但你要記住,一定要親自交到他手裡。」

    ——

    安王府。

    墨離的臨時臥室。

    「主子,相府寧大小姐來了,說是要見你。」阿雪看了眼床上闔著眼眸的墨離,「要麼屬下現在就讓人去回絕了她。」

    墨離沒有睜眸,久久地,才「嗯」了一聲。

    阿雪轉身出去吩咐,有腳步聲遠去。

    墨離手枕著胳膊無力地靠躺在床上,肚子裡依舊有不適時時傳來,隱隱作痛。

    這個時候,他誰也不想見,見了也沒力氣說話,更別說打起精神來應付寧采詩。

    片刻之後,又有人疾步走來,在門口處低聲說著什麼。

    「不是說了讓你們告訴她主子不在。」阿雪冰冷的聲音能把人凍住。

    「……說了,可她不肯走,還說主子不見她,她就要撞死在門口的柱子上。」

    「那就讓她撞,撞死了把她送回相府。」

    「這,不好吧……真撞死咱主子怎麼跟寧相交代啊?」

    「是她自己要撞的,跟我們主子有什麼關係。」

    「這……」

    墨離睜開一線眼眸,「阿雪,讓她進來。」

    門口沉默了一下,那腳步聲又走遠了,阿雪走了進來,「主子,你確定這個時候要見她?」

    「嗯。」墨離又虛弱地合起眸子,「總不能真讓她撞了柱子,她不想活,我還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阿雪站了會兒,退到門邊。

    「你去看看墨跡吧,他這會兒也不知道怎樣了。」墨離苦笑了一下,腦子裡又現出那雙狡黠含笑的眼睛,「他那茶水裡的藥下得多,你看看大夫去過沒有,順便照顧照顧他。」

    「他不需要人照顧。」阿雪沒有動。

    墨離睜開眼睛,笑了笑,「他需要。」

    「寧采詩不是寧天歌,你還怕你主子對付不了麼?」見她還是未動,他加重了語氣,「去吧,這是命令!」

    阿雪又站了片刻,轉身去了。

    墨離再次閉目養神,只是未能清靜多久,門外便有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你跟進來做什麼?」寧采詩不悅地看著尾隨身後的侍衛。

    那侍衛看了她一眼,兩隻腳橫在門檻內外,沒有答理。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跟殿下有話要說,也是你一個侍衛能聽的嗎?」寧采詩粉臉一板,踢了他一腳。

    「保護主子是我的職責,管你要說什麼。」那侍衛也拽,揮了揮眼前的酒氣,絲毫不買寧大小姐這個身份的賬。

    「你!」寧采詩氣血上頭,頭腦發暈。

    「罷了,你出去吧。」墨離揉了揉眉頭,對外頭的爭吵有些煩亂。

    寧采詩得意地一昂頭,哼了一聲,那侍衛比她更重地哼了一聲,收回了腳。

    寧采詩急忙砰地一聲將門關上,還不忘插上門栓。

    做完這些,她才長舒了口氣,看著關得嚴嚴實實的門,笑了。

    施施然地轉身,看到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墨離時,她笑得更為嬌艷。

    「殿下。」她柔柔地喚了一聲,一步步靠近。

    這個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男子,如此令人怦然心動,如此令人魂牽夢縈,很快,將會是她的了。

    走到床前,她近乎貪婪地盯著他的臉,墨離倏然睜眸,「寧小姐,有話就說,今日我身體不適,恕不能與你長聊。」

    寧采詩先是被他突然睜眼的舉動嚇了一跳,聽了他的話便有些驚訝,再細細一看,果然見他氣色不好。

    一抹暗喜湧上心頭,她呀了一聲,撲到床頭,「殿下病了麼?讓采詩服侍你吧。」

    「不必。」墨離往裡面退了退,迎面而來的酒氣讓他蹙了蹙眉,「寧小姐有事說事,若是無事,便請回吧。」

    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語氣和退避的動作讓寧采詩大為受傷,她緩緩站了起來,伸手去解腰上的束帶。

    原本怕自己膽氣不足,特意喝了些酒,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難。

    「你做什麼?」墨離皺起了眉頭。

    「殿下,你真的看不到采詩的好麼?」寧采詩嫣然一笑,媚眼如波,將束帶往地上隨手一扔,「你看,我今天特意穿了紅裙子,紅色可是女子嫁衣的顏色,采詩今晚就嫁給殿下可好?」

    「別胡鬧!」墨離的眸子沉了下來,撐坐起來,「穿好衣服,出去,我可以當作你沒來過。」

    寧采詩的瞳孔一縮,笑容僵了僵,復又嫵媚,將外面的裙子慢慢褪下,在墨離越來越冷的眸光裡,身子微微發抖。

    「殿下,你看我美不美?」她側著頭,幾近妖嬈地看著他,開始去解襯裙的扣子,手卻抖得幾次都找不到扣絆。

    「再過幾日便是太子納你為太子妃的日子,」墨離眼神冰冷,「若是他知道你在我這裡這般胡鬧,你可有想過後果?」

    「太子哥哥?我管不了那麼多。」寧采詩咯咯一笑,終於將扣子解了開來,襯裙順勢滑落。

    墨離沉著臉掀被下床,俯身撿起地上的衣物往她懷裡一塞,「穿回去……」

    眼前驀然一陣白霧飛來,香甜之氣頓時撲入鼻喉……

    他迅速屏住呼吸,然而那白霧來得極快,他又在毫無防備之下,已然吸進不少。

    身子一軟,倒在床上,本就無力的身體更加軟綿綿地無法著力,連手腳都抬不起來。

    「你給我用了什麼?」墨離眸光森寒。

    他以為寧采詩不過是想來跟他鬧一鬧,鬧完了也就走了,未想到她竟會使出這等手段。

    是他太過大意,以為她鬧不出什麼事來。再加上下午的那一出,讓他腦子裡全是那個女人的喜,怒,笑,嗔……以致沒有仔細考慮寧采詩上門的意圖。

    「殿下別緊張,不會對你的身體有傷害的。」寧采詩半蹲著坐在床前的腳踏上,輕輕撫摸著他的臉,眼神近乎狂熱,「剛才那些不過是軟筋散……」

    墨離的眸子瞇了起來,想要調動起身體的內力,卻發現半分也使不出。

    「殿下別費力氣了,這些藥是采詩花高價買來的,藥效一時半會是不會過去的。」寧采詩癡迷地撫摸著他的五官,這是她夢寐以求想做的事,如今終於做到了。

    「這裡面,還有什麼?」墨離冷靜地問。

    「嗯,還是殿下聰明。」手指伸向他的衣扣,慢慢地解著,「殿下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采詩自然成不了你的人,所以……」

    她的臉染上一絲嬌羞,「這裡面還摻雜了媚藥。」

    「媚藥?」墨離冷笑,「虧你還是寧相的千金,竟然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

    寧采詩臉色一白,抬起頭來,被這種諷刺的笑容刺痛了眼睛,她緩緩笑了起來,有著說不出的詭異,「對,我就是不知羞恥,如果不知羞恥就能得到你,又有何妨?」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娶你?」墨離側過臉,似笑非笑地望著床頂的紗幔,「你錯了,就算你今日如了願,我也不可能娶你。」

    寧采詩身軀一抖,勉強維持住笑容,「殿下想不負責任?你若不娶,我就進宮請皇上作主,就說是殿下強要了我。」

    「別人或許能受這脅迫,但不是我。」墨離轉過頭,儘是不屑,「你可知道,我生平最討厭的事是什麼?」

    寧采詩怔怔地看著他。

    「就是遭人威脅!」他不乏譏諷地看著她臉色漸漸蒼白,「你若是好好求我,或許我可以考慮給你個妾室的位子,但如今,你什麼都不要想了。」

    她哆嗦著嘴唇,似乎有些受不住寒氣地抱著**的雙臂,上身僅著的肚兜繡著鴛鴦戲水,讓她更覺得是種嘲弄。身子抖了半天,她漸漸平復下來,神情越來越堅定,有著孤注一擲的意味。

    「我寧采詩鐵了心想要得到的東西,不管你怎樣說,或者怎樣做,都改變不了。」她撫上墨離的鬢髮,上面已被汗水打濕,她放柔了聲音,將身子慢慢貼了過去,「殿下,現在是不是開始難受了?若是難受你就跟我說,我會……」

    墨離冷冷地盯著她,極緩地吐出一個字,「滾!」

    她咬著下唇,忍受著羞辱與難堪,不去看他的神色,手指摸向他的衣襟。

    「你可知道,只要我一喊,外面的人就會破門而入!」他一字一句道,「之所以一直沒有叫人進來,不過是想給你留點臉面,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入太子府,說到底,這也是看在寧相與天歌的面子上。」

    「不要跟我提寧天歌!」寧采詩忽然紅了眼,抬起頭來,「你越是提他,我就越恨他!他搶走了我爹爹還不夠,還要來跟我搶走你,我對他只有恨!」

    墨離別過臉,懶得再與她講道理。

    「哧……」

    由於百般解不開扣子,寧采詩竟撕開了他的衣衫,抖著手又去扯他中衣的前襟,迷離的眼睛裡全是男人誘人的肌膚。

    墨離微瞇的眸子冷光四溢,凝聚起力氣傾注於手指,一點點向床內側移去。

    只要她再執迷不悟,他只能如此。

    「殿下,采詩真的很愛你,愛了你很久……」寧采詩透過迷濛的視線看向他。

    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這個男人美得超乎想像,只是這樣看著,就能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柔膩的手緩緩下移,墨離的眸光也越來越冷,指腹摸到那裡一點突起,只要她再往下一點,他就……

    「匡!」房門突然被人用力踹開,踹門的幾人迅速退下,一人負手走到門前。

    寧采詩被驚得跳起,幾乎尖叫出聲。

    一人抬腿邁了進來,一步一步,緩慢得讓人窒息。

    「太子哥哥……」寧采詩哆嗦著嘴唇,不可置信地望著來人,腦子一片空白。

    墨承一身戾氣,冷眼掃過墨離,落在寧采詩身上。

    凌亂的床,凌亂的衣衫,他幾天之後要娶的太子妃,竟然在他弟弟的床上!

    寧采詩縮著身子,不敢抬頭。

    那一臉的陰沉,像是要吃人一樣的目光,這還是往日對她和言悅色寵愛無邊的太子哥哥麼?

    「五哥,你來得正好。」墨離曲起手指,笑道,「寧小姐只是一時起了玩興,你快把她帶走吧。」

    墨承盯著寧采詩,向她伸出了手,「詩兒,跟我回去。」

    「不,不要……」寧采詩拚命搖頭,直覺對這樣陌生的他感到害怕。

    墨承的臉色更為鐵青,身上往前一傾,伸手就抓著她的手將她拽了出來。

    「不要,太子哥哥,不要……」她驚恐地往後退。

    「怎麼,還想賴在這裡不走?」他怒火更熾,抬手就將她扛在肩上,轉身往外走。

    「哎,太子殿下,」斜側裡,忽然一人伸出手將他攔下,「這樣出去總歸不妥,你稍等一下。」

    說罷,撿起地上的衣物交給他,「還是先穿上吧。」

    寧采詩見到來人更是羞憤萬分,緊咬著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寧天歌,為何他總是看到她的難堪!

    墨承看也未看一眼,將衣服胡亂往寧采詩身上一裹,臉色極為難看地離去。

    寧天歌看著一行人離去,扯了扯嘴角,將門口那些圍觀的侍衛往旁邊趕,「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忤著。」

    侍衛們一哄而散,走得一個都不剩,她斂去笑意,返身關上門。

    「好一幕春光外洩,咱們安王殿下是美色當前抵擋不住誘惑,還是採取主動將獻身的美人拿下了?」寧天歌走到床前,忍不住奚落。

    然而眼睛終究還是落在那個無遮無掩的胸口上,剛才,寧采詩就是摸的這裡麼?

    「我怎麼聞著有一股子醋味?」墨離低低地笑了聲,嗓音有絲沙啞。

    「殿下喜歡自作多情,我也是沒辦法的。」寧天歌譏笑了一句,終究還是沒有忽略他的異樣,聲音一沉,「不要告訴我,你堂堂安王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給暗算了。」

    有汗珠從鬢角流下,墨離低垂著眸子,氣息有些不穩,「算你猜對了吧。」

    寧天歌半蹲在他床前,伸手去摸他的額,掌心傳來一陣火燙,她縮了手,心裡已大概猜到了什麼,起身去取了一盞燈過來。

    床前大亮,墨離合起眼睫轉過頭去,她卻分明看到他臉上已透出一層不自然的緋紅。

    「你中了媚藥,還有軟筋散。」身上冷意散發,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寧采詩會這樣不擇手段。

    眼睛往他身上一掃,卻不經意地察覺到他身體的異常,寧天歌陡地扭過頭去,看著桌上的燭火,「我去給你找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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