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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卷 財色無雙" 第33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瓜上的福字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七八分菜地,雖然不多,可是,每兩天也能採摘一次,周星特意在大棚裡再加了火爐,提升了溫度,使青菜的長勢更加喜人,現在的玻璃大棚,已經不讓周星再操心了,技術上有老年師傅,保護上有黃家的五名親信家丁,還有桂公公的三名京城來的官軍,他只要每天轉轉看看,就成,當然,將不少的精力,都用到了和桂公公的聊天問題上了。

    桂公公來了三天時間以後,懷慶城裡的官府終於知道了,因為周星的大棚青菜不再往城裡賣,知府和知縣大人等權貴吃不到,過問了下,派遣人手到鄉下興師問罪,一個公差帶著幾個手下,騎著大馬,神氣活現地威脅著幾個村民在前頭引路,趕到了周屯,不過,他們還沒有發飆就被閒得無聊的京城官軍給瞄準了,雖然只有輪班的三個京軍,卻耀武揚威,厲害非常,帶著幾個家丁衝過去,將這幾個本土的公差圍了:「幹什麼?」

    公差不是沒有見過兵,但是,卻沒有見過這樣衣著的兵,倒也沒有特害怕:「城裡的父母官要爺下來弄點兒青菜吃!」

    「抓起來!」京軍士兵怪叫一聲,就衝了過去了。不等公差反應,刀背就砍在公差的馬腿上,那公差稀里糊塗就摔下來暈頭轉向成了俘虜。

    「你們瘋了?」公差咬牙切齒。

    「嘿嘿嘿,你小子才瘋了呢!青菜?你這豬狗也敢來打周大爺青菜的主意?我呸!」

    「你們誰呀?」被擒的公差,本土人士,怎麼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被羞辱?扭曲著胳膊,掙扎著叫囂:「你們這些王八羔子,想活的話,趕緊放了老子!」

    風頭正盛的京軍哪裡怕了這個?好歹他們也算是奉了皇命下來的。勃然大怒,劈里啪啦,將公差痛扁一頓,押解到了黃家莊子,桂公公和黃得榜,周星等人正在閒話吃酒,一問情況,桂公公親自將那公差叫到跟前,一陣訓斥:「叫你們的狗官兒知府知縣的都滾來!否則,小爺往朝廷上奏一本,就說你們要和皇上,老佛爺搶青菜,告你們一個大不敬!」

    公差屁滾尿流地跑走了,兩個時辰以後,從府城方向浩浩蕩蕩來了大批的人馬,前頭幾頂轎子,有過見識的知府和知縣聽了公差描述,知道來者不善,趕緊帶了好多的禮物來求見桂公公,到了黃家,噗噗通通就跪了:「下官拜見欽差!」

    桂公公也沒有發火,而是將自己怎樣奉了皇命到這裡採辦青菜,等等事項說了一遍,接著,告誡幾位官員,周星的大棚青菜,已經被欽定為皇家膳食所用,任何人不得搗亂!

    知府和知縣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勁兒地賠不是,將大堆的禮物送了上來,同時,還邀請桂公公到城中居住,他們要好好地盡些孝心。

    桂公公在黃家住得舒服,本也不想走動,周星過去,對他講了幾句:「公公,地方官員,極盡盛情,也是難得,您要是移駕北去,正好成全其孝敬之意。否則,他們心裡不安,不肯離去,耽誤了衙中公務,也是不美!再者,現在地面上,偶爾有匪徒游竄,我等不能保證您萬金之安。」周星暗暗用眼光示意那些禮物。

    桂公公一個平庸貪婪小人而已,見了禮物,又聽周星這樣講,自然歡喜,就跟著幾個官員往城中居住。

    桂公公一走,黃得榜就輕鬆了許多:「呀,這回,我可要好好地睡上幾回安生覺了!」

    周星其實也不願意這麼一直伺候著一個小人妖,幫腔將這傢伙弄走了,不過,桂公公卻沒有虧待周星,臨走,他對知府和知縣幾個,指著周星:「這是我的兄弟,以後,你們在任上,要好生地照顧!」

    幾個官員都將腦袋點得像雞啄米,看著周星時候的嘴臉,都像見了親爹。

    更讓周星滿意的是,桂公公也很義氣,將官員們送來的禮物,給了黃得榜,周星各一些。

    現在,周星的大棚,更加安全了,因為,桂公公帶來的京軍,都被請到城裡享福,負責保衛皇家青菜特供基地的換成了城裡的官差,呼啦啦留下三十個,左右前後都是。

    幾天時間,大棚的蔬菜又採摘了數次,都由京軍騎兵,直送北京,眼看著就要到了年關,已經臘月二十五日,周星大棚裡爆出了一條特大新聞,老年師傅種植的西瓜成熟了!

    甜瓜成熟,已經送往京城,惟有西瓜生長緩慢,要成熟不易,在周星的央求下,年老師傅採取了壓籐的辦法,使其速成,終於趕在年節前,有兩枚成熟,體積大小相當。老年師傅在採摘的時候,也是忐忑不安,惟恐成熟不夠,送到了京城,被皇上和老佛爺吃了生瓜,興師問醉,幾經反覆,才斷定確實成熟。

    當西瓜成熟的時候,周星特意去叫了眾人都來,那桂公公聽說,也忍不住好奇,親自來了,桂公公一來,城裡的知府和知縣等人誰敢休閒?都跟著來了。在大棚的外面,都是游動的威嚴的公差,一般的村民都沒有機會敢往這裡來了。

    「啊,周哥哥,好幾天不見了!」桂公公一見周星,格外親熱。

    見周星在桂公公這裡如此尊重,知府劉沿和知縣簫元升哪裡還敢怠慢,見了周星,也是畢恭畢敬,熱情洋溢:「呀,周星,我們知道你的,您是黃家的大管家!也是桂公公的好兄弟,知道,您這幾天,伺候皇上和老佛爺的青菜,辛苦了!」

    「諸位辛苦,」周星熟練地見了禮貌,在大棚內邀請大家進來。桂公公雖然不是第一次進來,看看裡面的情景,許多青菜籐架已經見長了不少,又是一番景象,十分高興,「好,周兄弟真是弄菜的高手!」

    知府劉沿劉大人,和知縣簫元升,都是第一次來在大棚的裡面,跟隨在桂公公的後面,戰戰兢兢,又十分疑慮:「周兄弟,您,您,真是您種起了這大棚來?呀,這裡面真是別有洞天啊,外頭冷得人打顫,裡面卻熱得像春天!」

    周星請老年師傅過來,「師傅,快將給皇上和老佛爺貢獻的西瓜取過來給諸位官爺欣賞。」

    老年師傅神采奕奕,「喳!」

    剛採摘的西瓜,才不過半個時辰,老年師傅托出了一個,舉在頭頂,表示對皇上的尊重,然後,到了跟前,放到了一個小桌子之上。

    西瓜不是多大,要不,也完不成在春節前成熟的硬指標,但是,這一個籃球形狀,條紋清晰自然,十分標緻的圓瓜,還是引起了大家的驚歎。

    「呀,真的有西瓜能在冬天成熟,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知府劉沿兒豎起了大拇指。

    「是呀是呀!」像一個跟屁蟲兒似的簫知縣,趕緊誇獎道:「下官也是象做夢一樣啊!」說著,他真的象蒙游一樣地去摸瓜。

    「住手!」桂公公火了:「那是給皇上和老佛爺貢獻的,你怎麼敢亂摸?」

    「啊?死罪死罪!」簫知縣趕緊求饒,一面對著西瓜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劉知府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凡是見了皇上所用之物,如同見了皇上,而要奉獻給皇上之物,效果地位也差不多,所以,他也趕緊跪下來:「小人懷慶府知府劉沿兒,瞻仰皇物!」

    這哪裡是瞻仰,是觀賞,簡直就是受罪了。

    桂公公悄悄地對著周星怪笑,擠著眼睛,然後過去,請兩個父母官起來:「別了,咱看看周兄弟種出來的西瓜,到底尊容如何!」

    「請看!」周星給他們指點道。

    「好,好!」桂公公喜出望外地說:「有了青菜,皇家御膳房裡,已經十分得寵,上回官兵送菜回來,說皇上和老佛爺,因為有青菜,又吃了甜瓜,欣喜不已,已經口喻要賞恩了,這回,要是兩位神仙吃了西瓜,不定要多高興呢!」

    「嘿嘿嘿嘿,桂公公說的是啊!」劉知府,簫知縣,都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觀看。

    「啊呀!」桂公公忽然倒退幾步,渾身發抖。

    「怎麼了?」劉知府花白的辮子,六十多歲的人,趕緊攙扶桂公公。

    「字!字!西瓜上有字!」桂公公難以置信地說。

    「西瓜上還有字?」簫知縣和劉知府,以及後來的黃得榜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剛才還沒有注意,現在一聽,趕緊仔細看,一看,也都驚叫起來:「果然有字啊!」

    周星笑了,怎麼會沒有字?誰不知道?在西瓜的生長過程中,用紅色的紙剪出字樣,覆蓋在西瓜上,因為陽光的作用,等西瓜成熟時,已經在瓜體上清晰地影出了字跡,這是現代農民精品種植的通常手段,婦孺皆知。

    不過,這秘密,周星絕對不會說的,他也裝做不知道,大吃一驚的樣子:「真的有字?」

    被叮囑過的老年師傅,豈能不知道其中奧妙?也裝傻充愣:「字?什麼字?我怎麼不知道?」

    兩個人很虛偽地過去,抱著西瓜仔細地觀察,立刻,也驚叫起來:「天吶,真的有字!」

    「字?什麼字?」黃得榜畢竟是主人身份,有機會過來,往前一湊,大聲地念了出來:「福?皇上吉祥?福?」

    這枚西瓜上,有幾個福字,還有一行四字:皇上吉祥。

    劉知府,簫知縣,桂公公,耐著恐懼觀看了西瓜上清晰可辨的淺紅字樣,可笑的是桂公公大字不識,只知字體符號,由著兩位官員觀賞,最後,大家一起跪了,對著西瓜砰砰砰亂磕一氣:「神仙顯靈啦!」「菩薩顯靈啦!」

    見這些官員權勢這麼折騰,周星暗暗好笑。裝作驚醒的樣子:「諸位,我忽然想起來了,這回採摘的兩個西瓜,一個奉獻給皇上,一個奉獻給老佛爺,不知道另一枚西瓜,有沒有字樣!」說罷,叫老年師傅將另外一枚也抱出來,這回,老年師傅先驚叫:「果然有字!」

    桂公公,劉知府簫知縣,黃得榜等人,都圍著西瓜看,一看,更是驚奇:「福,老佛爺萬壽無疆,福!」

    看了一會兒,幾個權貴們嘩啦一聲都跪到了地上:「真的是神仙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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