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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卷 財色無雙" 第32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特供基地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在周星的堅持下,桂公公只得答應了他的全部價碼,最後他無力地指著周星:「你小子真是天下罕見,敢打劫皇上和老佛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

    在年老師傅的指揮下,幾個園子裡的黃家家丁們,將各色青菜都採摘了,然後,送到外面,找了稱量了份量,這才找東西裝載,不料,人家桂公公的手下,幾乎全部的騎兵,都帶有特製的口袋,張開來,再用些竹片一支撐,可以將青菜很少損傷地帶走。當即,採摘了上千斤的青菜,二十幾枚甜瓜,然後,這桂公公的部下軍官,帶了二十幾人,連飯也不吃,風馳電掣就上了大路,直奔北面而去。

    桂公公確實帶了銀兩,立刻就計算清楚,給付了,這一次採摘青菜,周星的玻璃大棚居然賣了一千六百多兩銀子!

    「周星?啊哈,你叫周星,你真是個狠人,嘿嘿嘿,連皇上都要訛啊!」桂公公笑得很勉強。

    桂公公暫時不走,因為要及時地往京城裡運輸青菜,他是負責的總管,不能脫身了。所以,黃得榜就屁顛屁顛地邀請桂公公到黃家的莊園裡居住,桂公公當即就答應了,同時,吩咐手下的騎兵,分成三撥,一撥六人,負責看守保護玻璃大棚,惟恐出了什麼意外,失了青菜的來源,他就遭殃了。

    到了黃家,黃得榜是小心謹慎,忙前忙後,在他看來,他黃家什麼也不缺乏,要權有權,要勢有勢,要錢有錢,要地有地,可以說志得意滿,風光無限,所以,將桂公公的到來,視為天降喜事兒,熱心地巴結,更覺得巴結了桂公公,將來就是給自己的長子在京城陞遷鋪路,所以,十分盡心在意。

    剛將桂公公安排好,十幾名官軍也安排了住處和飯菜,黃得榜立刻就來召見周星,「你簡直是混!怎麼要皇上的錢兒?」

    周星說:「老爺,你錯了,雖然我願意將大棚的進項都給你,可是,大棚畢竟是我的,賣多少價錢,我難道就不能說?」

    黃得榜一愣:「他是太監,是皇上身邊的人,他要是隨便說一句壞話,我們黃家全部人,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周星安慰他道:「老爺,你說得不對,你想,他桂公公,絕對在皇上身邊算不上什麼紅人,也掛不上號,您想,要是真的大紅人,怎麼苦巴巴地冒著嚴寒到外頭採辦破青菜?對這號人,你巴結沒有多少價值,就是踩了,也沒有禍害,所以,有錢不要,皇上那兒,他們也要白白地虛報許多,便宜了這桿走腿的。」

    「哦,對對對!」黃得榜連連稱是。

    「老爺,我們收了他一千六百餘兩,這是第一次,在年節前,他們必然還要包掉全部的青菜,就是過了年節兒,剩餘的菜,直要能成的,也必然全部包銷了,看樣子,以後的銀子,需要在京城裡結算,這樣,我們明著價錢收他,暗著給他一些回扣,就兩全其美了。」

    「回扣?」

    可憐的黃老爺子,就是個愣書生啊。

    周星得了黃得榜的同意,帶了東西來見桂公公,桂公公正在喝茶,見了周星,譏諷道,「呀,打劫皇槓的野百姓來了!」

    周星也不跟他計較,說「桂公公,您一路行來,所見所聞,可比京城皇宮裡一直悶著舒服?」

    桂公公吃了飯,喝了熱茶,當然舒服,「嗯,說得也是,皇宮雖然好,呆久了也鬱悶,要不是這趟差事,還真的出不來。」

    「所以,桂公公,這回,你便要感謝我周星了,不是我的大棚青菜,您桂公公身份再高貴,也只能在皇宮裡呆,不能外出一步的!」

    桂公公很少見到這樣能纏的小人物,居然給氣笑了:「不錯!」

    周星見周圍沒人,便將大包裹托過來,「桂公公,這是些銀兩,送與公公吃酒喝茶!」

    「這?」桂公公絕對沒有想到,非常意外,想不到一個見了銀子就發瘋,敢和皇帝使者搞價錢的傢伙,也這麼「通情達理」。

    周星道:「桂公公,明著我和你搞價錢,是為公,皇上老佛爺最講公道,我要成全兩位神仙皇恩浩蕩的功德,現在是私,桂公公不遠千里,從京城冒著嚴寒到這裡為我皇上老佛爺辦差事,辛苦異常,我們下人不能不體察,所以,特從青菜價裡,提取一些,作為桂公公和諸位官軍的辛苦之費。」

    桂公公對於周星,頓時就改變了看法,覺得他特別善於為人處世,信手將包裹一角抓住掂量,竟然有三百兩之多,心裡更是驚喜,笑容可掬起來:「既然周星和黃老爺孝敬,桂某人就卻之不恭了!」

    周星又笑道:「桂公公,不瞞您說,這玻璃大棚雖然看著簡單,做起來卻極為耗費資本,僅僅木材一項,玻璃一項就耗費了上千兩銀子,那玻璃可不是一般的玻璃,是從西洋英國進口的特種玻璃,所以,所產的青菜要是不取高價錢,肯定要賠本的,若是我們今年賠本了,明年肯定就不會再種,要是明年皇上和老佛爺吃不著這麼鮮嫩的青菜,怪罪下來,估計還得責罰到桂公公這樣辛苦的經辦人身上,所以,我等堅持要取青菜之價錢,實在也不單單是為自己著想!」

    周星這麼一說,頓時讓桂公公心裡,有了慚愧,「呀,真想不到,周兄弟有這等玲瓏心思,本公公領情了!」

    周星說:「哪裡敢叫桂公公領情,只是小人苦衷,要是不說,別人恐怕一時難以覺察,正像桂公公等人,雖然鮮衣怒馬,看著光鮮,其實,在皇上和老佛爺身邊當差,極盡小心謹慎,惟恐有半點兒差錯,真是辛苦萬分啊!一般人不能覺察,總是只覺得其甜蜜,不覺得其勞累,這正是讓人傷感之處。」

    周星一番溫馨熱語,離開就抓住了桂公公的要害,他連連感慨,立刻向周星吐露了許多的苦惱,如何如何辛苦啊,說著說著,就將自己的貧苦身世也講了出來,周星不時地加以點撥誘導,耐心地做他的傾訴對象,不多時,桂公公已經對周星老弟長老弟短地亂叫了,兩人之間,越說越熱乎。

    周星深知,這些太監們,雖然出了皇宮,一個個牛叉無比,其實,內心的脆弱和卑鄙,非常敏銳,濃郁,而且所有的太監,又多出身貧苦,經歷了生死大劫的閹割,比常人更渴望尊敬,談心,溫暖。

    正是因為這些立意,周星牢牢地號准了桂公公的脈搏,對他又是吹噓又是同情,搞得這種向來被人厭惡的人妖,在周星的面前,卻是一個心腸滾燙的可憐人,說著說著,想到了當年的痛苦,這威風凜凜的桂公公,居然哭了起來。

    「桂公公,桂哥哥,你的命運真是苦啊!苦!不過,老天可憐你,現在,你已經混出來了!將來,依小弟我的眼光,你將裡一定能夠出人頭地,當上最有能耐的大太監的,就是比起來現在的老佛爺跟前的李蓮英公公,也未必差多少!」周星哪裡有什麼眼光,只是信口開河罷了,反正,對於前途渺茫的太監來說,只要你鼓勵吹噓就是,很多類人們,活的就是這一股子氣勁兒。

    周星一面認真傾聽,一面反覆地鼓勵,最後,感動得桂公公拉住了周星的手:「周小兄弟,還是您懂得我!」

    要不是這小子尖聲細氣的聲音實在讓人肉麻,周星還會繼續給他灌輸些精神黃湯下去,現在,他輕輕地盪開了他的「爪子」;真摯地說:「桂哥,以後,我就這麼叫你了,在這黃家,這就是你的家,以後有什麼事情,您就找我!哦,還有!」周星神秘地附到了他的耳邊,一面小心翼翼地,盡情地窺探著這個本土人妖的絕美鮮嫩的臉龐皮膚,感覺自己省去了泰國游的麻煩,卻有了其實質的欣賞所得,然後,提醒道:「桂哥,以後的青菜價格,就請您多多幫助,而小弟也確定,在每十兩銀子的收入價中,回報您二兩!」

    「啊?這樣啊?」桂公公頓時驚喜起來。

    周星給他算了一筆帳,如果這些大棚的蔬菜,全部由京城採購,到明年夏季新菜下來之前,將有好幾季的青菜收成,估計總價錢在五萬兩到十數萬兩之多。那是,他桂公公一趟差事辦下來,就可以獲得上萬兩的銀子收入。

    「真的,桂哥,我向你保證,我們一起發財!」周星熱烈地說。

    「好,如果這樣的話,我小桂子就在這兒呆住了,行啊,只用您的瓜菜能夠採摘下來,我們就派遣人往京城裡送,兄弟,你的菜,也就是我的菜了,咱們一起發財!」桂公公激動得語無倫次。

    周星把事情辦到這程度,自己覺得滿意,想要撤退,「如此,則桂哥好好休息,明天再來說話不遲!」

    「好!」桂公公親自起來送周星,態度極其熱情。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外加行之以利,周星終於將這個難剃的頭拿下了,實際上,特是和桂公公確定了一個事情,將懷慶黃家莊園的周星玻璃大棚,定為北京城皇家青菜的特種供應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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