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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卷 財色無雙" 第1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個人崇拜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周星趁機給黃得榜講述了洋人最讓人羨慕的幾樣東西,特別是農業上使用的化肥。也順理成章地,給他講解了植物生長的基本科學知識,讓他明白,所謂的農業生產,不是單純的有機肥料就可以了得的。在中國傳統農業之外,還有無限廣闊的田地。

    「什麼是氮肥呢?氮肥在作物生長過程中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這是一個核心的問題,只有氮肥能夠足量地施用,才能保證作物秸桿兒和枝葉繁茂,這是最基本的肥料,氮肥的主要形式有氨類,還有尿素,目前,德國已經製造出了尿素,還進行了批量生產,投入了市場,也就是說,可以大量地購買使用了!」

    「什麼是磷肥呢?是一種增強穀物和作物增長果實的肥料,只要用了,保證可以使同樣的作物,大大增產。」

    「什麼是鉀肥呢?也是農業上使用的主要肥料之一,三大肥嘛,使用了它,可以使作物的根基更加粗壯紮實,尤其是紅薯類的作物,塊莖迅速增長。」

    「什麼是微量元素,復合肥料呢?作物在生長過程中,會需要多種微量元素的物質,如果某些物質匱乏,同樣會導致很多的問題出現。」

    周星講著,黃得榜聽著,兩人安靜地呆著,一直呆了三四個小時,就連門口前來催促黃得榜休息的三夫人,也聽得入了迷,周星沒有使用過於高深的詞彙,盡量地深入淺出,還打著比喻,讓百十年前的老古董人物們可以理解,為了使自己的話可信,他沒有過分地責備有機肥料,充分地肯定了有機肥,但是,說明有機肥料中,氮肥的物質非常不足。

    「老爺,我所說的畝產一千斤小麥和一千斤玉米,綜合起來就是兩千斤畝產,是需要這些洋肥料來打底兒的!」

    「洋肥料真要有這麼能,那簡直就是神仙的寶貝,菩薩的手中有一個小瓶子,隨便用柳枝兒搖晃幾下,淋漓些水露,就可以使萬物復甦,感情,洋人的肥料,是從西天佛國盜取的?」黃得榜感慨著,發表自己的言論。

    三夫人也坐過來,插話道:「東家,要是周小管家的話真的,那我們趕緊去買肥料呀,您想,有這些肥料,我們黃家的米麥,可著勁兒往上翻,一畝地頂好幾畝地!」

    黃得榜接著奇怪:「周星啊,你在漢口過來,和洋人親自交涉過的,你告訴我,為什麼洋人不把這些好東西賣給咱?為什麼淨賣些小玩藝兒?」

    周星笑道:「洋人正是因為咱技術落後,才能欺負咱,所以,他才不肯將這些富國強民的好東西賣給咱中國呢,再有,咱大清人,都不太清楚外界的情況,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就是知道的人,也只知道皮毛,所以,不能夠懂得這些,洋人奸詐呢。」

    三夫人問:「小管家,那你為什麼就知道了呀?」

    周星只能信口開河,講自己如何音信地灌洋人的酒醉,套出了這許多的秘密,還講了,自己搞的洋釬技術,就是同一時間從洋人嘴裡弄到的機密。

    「你的洋釬,我就信了,你說的洋肥料,我現在也信了,對,洋人肯定不會將這些東西給我們的,可是,既然這樣,我們怎麼辦呢?洋人不給呀,是不是?」現在的黃得榜老爺子,已經不是懷疑態度,而是堅決地支持周星,站在他的立場上了,「正因為洋人不肯將這樣的肥料給我們大清,我才肯相信,這是他們壓箱底兒的東西,是好東西,我們一定要弄到手。」

    三夫人菊香說:「老爺,瞧你說的,洋人不肯給,誰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兒去弄?難道要搶要偷?是不是?」

    黃得榜連連歎息,「周星,你既然和洋人混得極好,為什麼不哄他們賣給咱一些呢?」

    周星的心裡,這時候已經美上了天,他太高興了,想不到啊,黃得榜老爺子居然這麼上路,已經全力地支持他的計劃了,這是多麼重大的勝利,多麼難得的成功?要是在穿越以前,遇見這樣做通釘子戶工作的主兒,他鐵定要請所有的公關部妹妹的客的,有時候,還要用最密切的方式,去請幾個妹妹客的。

    能贏得黃老爺子的支持,非常意外,周星非常珍惜,現在的事情,已經沒有顧慮,關鍵就是如何弄到新式的肥料了,既然英國和德國已經發明了尿素和磷鉀肥料,周星就可以到國外去購買,問題是,現在由誰來出面購買,當然,購買洋人的肥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在汽車剛剛由卡爾,本茨先生發明,還沒有普及的情況下,要從歐洲將沉重的肥料買到,再運輸到中國,不遠萬里,那代價可就高了。

    周星的為難情緒,感染了黃得榜,他一愣:「是不是洋人堅決不肯賣啊?咱還得想方設法?」

    「確實得想方法!」周星說:「小人就是因為這發愁呢,哦,老爺,今天實在太晚了,我建議,到了明天,你可以向全部的家人說出這事情,讓大家都動腦筋想辦法!」

    「好,就這樣!」

    第二天,周星剛剛醒來,就被鮑國寶拉扯著往黃得榜的住處去,一看,黑壓壓的,這裡已經待了百十號人,感情黃得榜已經將全部的黃家這莊子裡的家丁和下人們都招集可過來,已經給他們講了許多了,在周星來時,已經是總結式的:「周星管家說了,這些肥料,是神仙肥料,能讓莊稼成倍增長,是洋人的不傳之秘,所以,我請大家來,就是要大家開動腦筋,想想法子,咱中國人,大清國要是沒有這些東西,咱就不能富裕國家,咱要是能用洋人的口袋裡掏出來一些,在咱中國的境內製造的話,咱大清就會富得流油啊!」

    「真的?」

    「有這種肥料?」

    「不會是騙……嘿嘿,不會是真的吧?」

    周星其實,早就有了辦法,但是,絕對不會率先講出來,因為隨便一講,一做,就沒有困難,也沒有了壓力,使大家不會珍惜自己的作用,就像現代教學,只有把問題交給學生,讓他們自己去感知,去感悟,去瞭解,去感受困難和壓力,才能真正地知道問題之所在,在老師講解的時候,才能夠專心致志地聽講,才能有最深刻的印象,同時,也能夠將真正的過程和方法步驟等,克隆到自己的意識裡。

    周星一來,黃得榜就要他給大家再講一講洋人肥料的好處,「周星,你來,昨天一聽你講洋人的肥料,我真是感動啊,害怕啊,洋人有那麼多的好東西藏著掖著,怪不得咱大清人弄不過他們哩!快,你給講講,」

    周星感到,現在這個大儒,一個當過高官的讀書人,確實與別人不一樣,絕對是個開明的鄉紳,自己能夠碰見他,真是有福氣了。「好,恭敬不如從命!」周星就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農業生產的現代農業技術,都講給了大家聽,還稍帶著講了洋人使用機器的事情,比如拖拉機,如何如何威武,效率如何如何高,等等。聽`著聽著,大家都呆了。

    「還有拖拉機?」黃得榜也是第一次聽說,趕緊要周星講得再詳細些。

    周星在講解的時候,發現,自己絕對是個神!

    所有的人,包括老東家黃得榜在內,一個個都用崇敬和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能夠決定他們大家的生死存亡!他就是一個先知。

    這有什麼困難呢?講就講吧,比講故事乏味多了,可是,看著這麼多的粉絲殷切地希望,我就浪費些口水了……

    周星在黃得榜的要求下,一連三天,給黃家莊子的人講述自己所知道的關於西洋的農業情況,他認真地講,大家都認真地聽,聽著聽著,還主動積極地提出問題,比如,何管家最為不解的是:「周星啊,拖拉機怎麼會自己跑?它是諸葛亮的木牛流馬麼?」

    他的話引來了許多的疑問,大家都隨聲附和,這確實太蹊蹺了。

    周星耐心地想了想,才做解釋:「知道發動機嗎?知道做功嗎?」

    ……

    大家全是搖頭。

    「那好,我就講講,什麼是拖拉機,什麼是蒸汽機,什麼是發動機,什麼是電動機,哦,還有,什麼是電流,諸位,這些,都是洋人親口對我講,因為我和他們做了朋友,對,洋人還有照相機,能拍出真實的片子,對,就是,我親眼看過的。」

    周星不再一個專責於一百畝田地實驗的小地主工頭,也不再是一個苦惱的,沒有人支持,包圍在冷嘲熱諷裡的小另類,而是一個滔滔不絕地學者。一個神話。

    在周星的辛勤努力下,大清晚期中原地區懷慶府一帶的村民們,終於領先於全國,知道了許多新鮮的事情,甚至,他們能夠將聽到的知識和現實生活相聯繫,知道了天上降落下來懲罰人間罪惡的閃電,原來是可以控制的。

    「電?電?還能夠被人控制,成為小法術做活兒?神了!」

    「真的神了,洋人真他娘的能啊!」

    「我說呢,為什麼咱大清老是幹不過洋人,原來如此!」

    「洋人真是聰明能幹!」

    「咱們得趕緊有這些東西,您看,要是有了這些機器,咱大清的莊稼一畝地兩千斤,誰也餓不著了!」

    莊子裡的事情,很多都耽擱下來,就是那些最為關鍵的洋釬打造,在黃得榜的眼裡,都不是多重要了,他每次都規矩地搬了凳子坐在最前面,很認真地傾聽著,也都要求其他人來聽,還一再要求大家:「都來聽聽,等以後咱們有了洋肥料,看怎樣用法!」

    周星,享受到了在現代生活中根本不可能的待遇,現在,每次由他講解的前後,黃得榜都會親自過來,給他奉上一杯茶:「周先生辛苦了!」

    吃飯時節,或者道路上相互見了,所有的人都對周星畢恭畢敬的,說話都謹小慎微,惟恐出了一點兒差錯,甚至,很多人都要覺得,能和周小管家說上一句話,真是榮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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