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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卷 財色無雙" 第14章 第一百零四章 黃董事長的支持 文 / 萬字旗下的大清帝國

    周星也沒有別的心思,就是想,自己僱傭了十幾個人幹活兒,總得有些進項才對,黃「董事長」給的五百兩啟動資金,將來大有用處,不能隨便動用,所以,一來要改良自己工人的兵器,加快挖溝速度,二來,他也琢磨著將新鋼釬拿到市場上去賣個好價錢,大大賺它一筆。

    可以說,鋼釬的試制,非常成功,最後,黃得榜老爺子,親自試用了,也連聲誇獎,給其他人使用,也都讚不絕口,當然,周星得謙虛謹慎,他連聲讚歎,黃家給的鋼鐵質量上乘,就多謝黃老爺和何管家的支持,還說,都是這兩位大佬支持他,他才敢去做事兒,這樣,周星悄悄地將功勞花環都戴到了兩位大人物的頭上。

    黃得榜很高興,臉上綻放著鮮花般的笑容,燦爛極了,他最後將鋼釬插在了土裡,雙手叉著腰:「來人。」

    「老爺,您吩咐!」何管家有些震驚,黃老爺這麼雄心勃勃,威風凜凜地發號施令的時候實在不多。

    「哦,何大管家,你立刻多派些人手,協助周星打造洋鋼釬,越多越好。我們莊子裡的鋼鐵不夠了,就外去買!」黃得榜的眼睛珠子轉著,閃閃發光。

    「老爺,咱莊子裡,過了農忙了,一時也用不了這麼多啊!」何管家狡詐地裝傻。

    黃得榜嘿嘿嘿一陣得意忘形地巧笑:「我們要多打些,只要打足了五十個,就拿到縣城裡賣去。然後,每天都給我打!」

    「哦,老爺的意思,是要將這些新鮮的東西,拿到市場上賣個好價錢?」何管家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就這樣!老爺英明!」

    周星自己試試看,還好,鋼材還沒有脆弱到一薄就危險的程度,不過,和他在部隊服役時的鋼釬質量,絕對不可以同日而語。

    丘師爺在邊上陰沉沉地看半天,才悻悻地走了。

    周星頓時享受到了成功的喜悅,在大家的包圍中,祝賀中,他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接著下來的幾天,他周星又成了黃家莊園裡的新聞人物,只要他回莊子裡,遇見的人都趕緊點頭哈腰叫他,還不免得要提到他的洋釬。大家只要有空閒,都要去作坊裡看看,或者直接拿了新鋼釬揮舞一番,使用一番。

    莊子裡出了這麼個事情,實在非同小可,農家千百年來使用的窄面兒鋼釬,到了周星的手裡,忽然一變,就這麼靈巧,當然是天大的新鮮事兒,黃得榜閒著也是閒著,一天幾次往作坊裡瑁看,前前後後地觀看過程,順便也興致上來,親自掄了大錘打鐵,雖然他呼呼地直喘息,胸膛像風箱一樣扇,大家還是誇獎他,他一來,他的三個夫人也先後來了,至於其他人,柳姑,水姑等,也都來過了,一些小丫鬟們,也來觀看,整個黃家莊子就像過年一樣熱鬧,因為添加了人手,周星的打造新型鋼釬的工作,加快了進度,以後,每天都能打造二三十把,何管家吩咐,先拿了十把到周星的實驗田上挖土用,其餘的往莊子留三十把,以後的再賣去。商業頭腦極為發達,以儒者耕讀自居的黃得榜老爺子,也極具商業意識,在他的主持下,監督下,周星修改了任務,成為鋼釬打造的負責人。

    半個月以後,周星和何管家等人商量了價錢,就由龐二管家坐車帶了東西和家丁城裡去,當天回來時,已經將鋼釬一百把賣了個精光,據說,有的人家一買就是好幾把。

    「都賣完了?」黃得榜欣喜地問。

    「賣完了。」龐二管家得意洋洋,衰老的臉上,有著忍不住的笑意:「嘿嘿,媽呀,我們想都沒有想到,開始往那兒一放,亂喊了幾句,也沒有人問,後來,才有人看,有人問,把玩了下,就買走了,不多時,好些人都裡買,最後,好多人圍著買,我就是沒貨了!」

    「賣了多少錢兒?」

    「一百把,賣了九十一個洋錢兒(指西班牙傳過來的銀元,因為使用方便,在中國逐漸流通)」

    「多少?九十一個大洋?」黃得榜難以置信:「商量著不是要一個銀元三把釬嗎?」

    「開始是,後來,釬搶不住快,他們硬往我們的手裡塞錢搶釬呢!」

    「哦呀,賺大了!」

    黃得榜的下巴上的鬍子,都顫抖起來。

    確實賺大了,這一百張釬,鋼鐵木把人工煤炭等全部成本費用核算,也不過是十幾個銀元的價值。這利潤有多大?

    「周星?周星?」黃得榜過來,一把扯住了周星:「小周管家啊,我服了你了,你就是行,你一肚子裡的洋貨就是管用,好,以後你就主管這鋼鐵鋪子,專門打造鋼釬,我想,咱大清多少的田畝多少的人手,要是人人都能用一把咱的新鋼釬,咱什麼時候能做得出來,又能賺多少銀子啊!」一面構思這個宏偉的目標,黃老爺子一面瘋狂地在周星身上亂扯,激動得一塌糊塗。

    作為嘉獎,黃老爺子將賣釬的利潤,分了三十個大洋給周星,還拉了他到家裡吃酒。

    酒菜一上來,黃得榜親自給周星敬一杯:「小周管家真是我們黃家的大能人,就是有見識,有本事兒,想得出,做得到,比一般人聰明能幹得多呢!」

    三夫人來出來陪伴,何管家後來也來了,在周星的要求下,將一個私人酒會擴大到了十幾人,丘師爺,唐師傅,鮑國寶等人都參加了,黃得榜在酒場上,得意洋洋地算了一筆帳,如果加了人手,每天打造五十把鋼釬,能淨賺利潤三十個銀元,一天打一百把,就是七八十個銀元,一天要是二百把……黃老爺子的數學理念直線邏輯,叫大家都吃了一驚,這哪裡是一個小作坊的事情,簡直是一個天大的蛋糕,嘩嘩啦啦從天上往下頭砸金銀財寶啊。

    「五萬個銀元!一年下來,光這個小小的鋼鐵作坊就能賺五萬個銀元!」黃得榜說得熱血沸騰,激動得難以自己,周圍的人聽了這天文數字,也都做夢似的。

    「五萬銀元?就賣一個鋼釬兒?」

    周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創意,能夠有這麼大的廣告效應,他不過是舉手之勞,想到要讓自己的挖溝工人的效率提升那麼一些,再適當搞些外快,沒有想到,把黃家總裁給感動得稀里嘩啦!

    不能讓黃總裁太過興奮,自己得給他提醒了,悠著點兒,否則,將來賺不了這麼多錢兒,黃總是要窩火的,那時候,明著不說,暗著都會將罪過記在自己的帳上,因此,他笑著解釋:「東家,不會這麼多,您看,一來,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鋼鐵,這單薄的洋釬,需要很好的鋼口才行,二來,打造洋釬的工作量很大,不是輕易就能打二百把一天的,再有,這洋釬的形式雖然新穎,卻沒有多少技術性,別人輕易都可以仿造,所以,等我們造了幾千把以後,說不定,別人也開始大量地研製打造了!」

    黃得榜終於從五萬元的巨額財富的幻影中甦醒過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我光想著好事情,沒有想到,這裡邊還有許多煩心事兒呢。周管家,你就不覺得這裡有不錯的機會?」

    「有啊,巨大的商機,正常情況下,我們可以一年賺上萬兩的銀子!」

    「這就好,這就好!」黃得榜再次激動起來了,「周小管家啊,你的話,我相信了,今天,要不是你能做出洋人使用的這麼好的鋼釬,我真還不相信,洋人除了會做槍炮打仗以外還能做出什麼好事情來,現在,我信了,洋人就是洋,就是能啊,就連小小的鋼釬都做得這麼精巧,其他事情,一定做得好了,哦,我在外地為管之時,一聽洋人如何欺壓咱大清就氣不過,對他們的什麼輪船,鐵路之說,根本不信,哎,洋人厲害,我信了!」

    大家又議論了一會兒,黃得榜就催促工人繼續干,還立刻就鼓動何管家,派遣些年輕力壯的家丁來,「馬上就干!」

    有了黃東家的支持,周星感到了由衷的高興,他立刻就組織家丁們,努力造釬,這一天,黃得榜沒有回家,一直在小鋼鐵作坊裡觀看,不時地上場試試身手,笑容可掬。

    「走走,小周管家,你過來!」到了傍晚時分,黃得榜將周星拉扯著出來,強行弄到了自己的住處,吩咐上酒上菜:「菊香啊,你也來,對,我今天要給咱們的小周管家請功!他可是我們黃家的大能人啊!」

    周星趕緊謙虛,但是,黃得榜根本不給他機會,很快,酒菜置辦好了,黃得榜又是敬酒又是拍肩膀,把周星誇獎得,公關經理的素質,都有些臉紅。「多謝老爺誇獎!」

    自然,周星不會這麼便宜一個大好的機會,但是,也不會輕易地轉到整體上,懇求黃老爺子如何慷慨解囊,贊助自己的百畝實驗田計劃。他說:「老爺,東家,洋釬雖然研製成功,可是,要打造,卻不能這樣人工做。」

    「不能人工做?」黃得榜表現得相當土老帽兒,也見證了他就是那個傳統的鄉紳:「那怎麼做?難道要拴了牲畜繞著做?這又不是磨面兒!」突然,他又醒悟了:「你的意思,是不是還有新方法?」

    對於周星,黃得榜再一次使用崇拜的目光來看待了。

    「爺,那個自然!」周星脫口而出,將自己的新計劃講了。最關鍵的是引進汽錘,成為打造鋼釬的得力工具,汽錘省力得多`,雖然這樣的器具在現代社會早已棄置,可是,偶爾也有些農村的落後地區有這種東西,周星見過。「就是從西洋直接進口機器,對,還有機床。用機器做工,效率是人工的百倍千倍。」

    「百倍千倍?」

    「嗯,老爺,只要您能引進了西洋人的機器,我們這麼多的活兒,一天就是三五百把鋼釬,也可以輕易地由三五個人打造出來,速度快得很!」

    「不會騙人吧?洋人向來狡猾啊。」

    「老爺,絕對不會騙人。」

    「那你趕緊做啊。」

    「可是,要進口機器,一來耗費很大,二來,我們得知道,有哪些國家有這樣的機器,多少價錢,怎樣來接洽,這些,都是大問題,一句話地說,很麻煩的。我又想引進,又感到麻煩。」周星故作姿態,露出了膽怯和無奈的情緒。

    「放心,只要那機器真的管用,真的能頂好幾個人的體力,能把洋釬做得又快有好,我就怨言,你說吧,要怎樣做?需要多少錢兒?總不至於上千兩的銀子吧?哦,你放心,以後,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了,對對,你那個一千斤糧食的畝產的話,我現在就信了!周星,你小子絕對是個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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