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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色撩爺 105 極品登場 文 / 簡思

    那個女人縮在裡面,滿臉的眼淚。舒殘顎副

    「你是誰?你別拉我,不要拉我,不要拉我……」

    唐靜文就知道是有事情發生了,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看到笑話了,蹲在垃圾桶裡的那個人是向暉是嗎?

    唐靜文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到底就是這樣的出身,竟然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做出來打大家臉面的事情,要是鬧開了這就好看了,轉回身準備去跟奶奶說說看,有好的事情是需要大家分享看看的。

    「聽話……」

    「你們什麼都不懂,唐騰最不懂,你有錢你有閒,你要買什麼都買得到,可是我呢?我唸書的錢都是我大姐辛辛苦苦給我的,我拿著全家人的血汗錢,我也想突然自己就很本事把家裡所有人都照顧得很好,可是老天爺不給我機會,我笨,書也念的不好,還遇上一個瘋子……」

    唐騰往外拖著向暉的身體,他親自上手,哪怕就是懷裡的女人再鬧,仍舊像是進行一件什麼莊嚴的事情,做的那樣的認真。

    「靜文,我需要你閉上你的嘴巴。」

    唐靜文轉身才準備離開,後面屬於唐騰不冷不淡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裡,唐靜文站住腳,看過去。

    終於還是把人從裡面給拽了出來,唐騰歎口氣,伸出手把貼在她臉上的髮絲撥開。

    「這樣依舊很美,美的都犯罪了。」

    領著她的手,大手牽著小手:「回家吧。」

    向暉光著腳踩在地上,幸好這裡的地很好走,哪怕她就是光著腳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剛剛在裡面有些擦傷了,向暉迷糊糊的被人領著,那隻手很暖,也許是大姐,也許是上帝的手。

    她要感謝上帝,終於聽到自己的聲音了。

    向暉低著頭跟在唐騰的身後,很怪異的組合,一個穿的那樣的正式,唐騰最怕的就是丟人,他有潔癖,後面的那個小瘋子才從垃圾桶裡爬出來,她對著他吼對著他罵對著他廝打,然後現在就乖乖的讓他牽著,自己在後面跟著,頭髮也亂了,身上也不知道飄著什麼樣的味道,月亮懸掛在半空,向暉的小臉上有些髒,眼睛有些朦朧,到底還是喝多了,裙子也撕的不像話了,唐騰就這麼拉著她的手牽著她的手從大廳走出去的,沒有避開任何人。

    唐母張著嘴巴,趕緊從位置上起身,走了過去,摟著向暉一半的肩膀。

    「這是怎麼弄的?」

    唐母拿著手帕在給向暉擦著臉,那邊唐騰依舊就這麼拉著向暉的手,向暉的腦神經有些遲緩,她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拉著她的人支配著她的動作,前面的人做什麼,自己就跟著做好了。

    唐母護著向暉,唐騰領著向暉,就這麼把人給帶走了,唐騰的意圖很明顯,他不怕別人看見。

    唐續到底還是來了,心情有些煩躁,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唐騰跟唐母在說話,唐母在向暉的臉上一直擦,一邊歎氣,唐續收回視線,他問自己,如果放到自己母親的身上,他媽媽能不能做到這樣?

    恐怕是嫌棄會多過可憐吧。

    他們都是可憐人,可憐蟲。

    唐母就傷心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上了車把向暉攏在懷裡,用手安慰著她。

    「開車吧。」

    床上的人翻了一個身把被子踢到了一邊去,唐騰就抱著胸站在窗前,他就那麼看著。

    他沒有說謊話而是說真心的,那個時候的向暉很美,怎麼會美成那個樣子呢?美的不負責任,他搖著頭慢慢的笑著,看起來自己在她心裡真是連狗屎都不如了,一降到底了。

    唐騰跟馬屁王早上一起打球,馬屁王的肚子注定了,他是飛不起來的,當他知道今天老闆抽風的要打網球就明白了,也許明天就是自己的世界末日,大哥你打網球也要找一個差不多的選手啊。

    馬屁王果然被折騰了兩圈就躺在地上裝死,唐騰拿過來一邊的瓶子喝了兩口水,走到馬屁王的一側伸出腳踢踢他。

    「起來,再來。」

    他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馬屁王覺得自己在打下去他就真的掛了,如果他穿的是白色的內褲他現在一定會拿出來做投降用,直接告饒,再次躺在地上。

    「老闆,你饒了我吧,我真不行了……」

    他全身的肥肉似乎都在跟著燃燒起來了。

    唐騰坐在一側休息,他看著遠方然後收回視線淡淡的問馬屁王:「你說我對你好嗎?」

    馬屁王坐起身:「當然好,給房給車能給的你都給了,老闆當中你一定就是最好的。」

    唐騰挑著眉笑,也許吧,也許他在別人的眼裡還有那麼一點的好處。

    「有個人說我比惡魔都要更加的可怕,說我踐踏她的自尊,說我不夠尊重她,說我像是瘋子一樣抓住人就會咬上一口,說我裝腔作勢說我……」

    馬屁王越是聽越是驚心,到底是哪位朋友啊?瞭解的這麼清楚?

    想來想去,除了唐騰身邊的人不做其他人想,唐……太太?

    「老闆,你今天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唐騰把手裡的瓶子扔到一邊去。

    「你沒有看出來我今天很高興?」

    馬屁王訕訕地笑著,高興應該是這個樣子嗎?

    換了衣服,馬屁王站在車門的位置,看著唐騰從裡面出來,自己打開車門,今天的行程需要跟他報告,唐騰坐進去,馬屁王帶上車門,自己上了副駕駛的位置,車子從原地離開,他在前面轉過身做著今天的行程報告,唐騰聽的不是很專心,他看著外面,想著向暉質問他的話,向暉說自己沒有本事,她也想一天賺一萬兩萬,一萬兩萬?在他的生活裡算是錢嗎?

    唐騰從出生也許就沒有為錢發愁過,向暉說他是變態,人的出生不是可以選的,如果可以選她也不願意就出生在那樣的家庭裡,她活的比誰都累,一邊要受著良心的譴責,一邊要受著他的擠兌,只有他才有自尊心,別的人就都是賤的。

    他不知道向暉怎麼就會這樣認為自己,他嘴賤是一定的,但是……

    「唐先生……」馬屁王看著唐騰的眉頭都擰了起來,自己不太明白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唐騰示意他繼續。

    「你不懂愛,愛不是這樣的,愛是成全……」

    「成全……」

    他成全了她,誰來成全自己呢?

    向暉起床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就喝成這樣了,而且特別糟糕的是,醒了除了頭疼之外全部都忘記了,忘記了自己幹過什麼偉大的事跡,也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坐起身然後又躺了回去,抱著頭在床上滾了兩圈,好痛啊。

    她到底是喝了多少?

    她記得不是香檳嗎?

    傭人在門上敲了兩下,向暉應了一聲,沒一會兒唐母就進來了,唐母笑著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坐在床上。

    「媽,對不起,我好像有些喝多了……」

    「誰沒有喝多的時候有什麼要緊的,頭疼了吧,把這個喝了,以後就是念著頭疼也不能喝這些。」唐母端在手裡送到向暉的唇邊,本身就是才醒所有的情感都處於最熱烈的狀態,向暉眼圈有些發紅,如果可能她真的不希望婆婆對自己太好,她承受不起,她會變得貪心的。

    向暉接過去的時候手微微有些發抖,唐母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自己拿過湯匙親手喂到向暉的唇邊。

    「傻孩子。」

    向暉的唇角抖了兩下,心裡什麼滋味兒都有。

    一瞬間這對婆媳就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到處可以看見她們的身影,唐母是打從心裡對這個孩子好,向暉是真心的感激,外界的人看著也只能是覺得向暉會做人,首先把婆婆抓在了手心裡,這樣無論唐騰做什麼,有了婆婆的支持,即便是離婚也能拿到高額的贍養費,之前不就是有一個例子嘛,婆婆幫著兒媳婦爭取贍養費的,可是人家為丈夫生了幾個兒子跟女兒又跟婆婆相處了幾十年,向暉呢?

    對於所有想嫁入豪門的女人來說,婆婆就是她們面前的一道牆,你即便在聰明在優秀,你沒有婆婆緣,在這個家你仍舊站不住腳,有婆婆的疼愛哪怕你所有的一切都不夠完美,這也會成為你身上最亮麗的一筆。

    唐母帶著向暉去參加晚宴,走到哪裡就帶著向暉到哪裡,她記著向暉喝醉的那一次。

    「這是我兒媳婦……」

    唐母出席這樣的場合很少,現在無非就是為了給向暉引向這個社交場合,她年紀大了但是向暉不同,向暉的人生才剛剛的開始。

    這一期的小報以這對婆媳做了頭條,依舊只是側臉,倒是馬屁王看見新聞的時候有些擔心,請示裡面的人需不需要做點什麼叫這版撤下去,至少還有時間,現在換還是來得及的。

    唐騰抬起頭看著馬屁王:「你覺得你從我的眼睛裡看見了什麼?」

    馬屁王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什麼。

    「你看得見什麼,你就照著裡面的去做。」

    馬屁王覺得做特助做到他現在的發展,連老闆眼睛裡寫了什麼都要看出來,癟癟嘴,他現在說不幹了還來得及嗎?

    唐母早上是要看報紙的,不過從來不看娛樂版,她不喜歡看這些,家裡少了三姐倒是沒有人會主動往這上面提,等著向暉換了衣服下來,這是要一起出去運動,唐母多少年都沒有覺得自己在這樣的年輕過,活的很積極。

    「年輕真好,顏色也漂亮。」

    哪怕就是最簡單的衣服穿在向暉的身上,唐母都會送給向暉幾個誇獎的詞語,摸摸向暉的頭髮。

    兩個人在慢慢的快走,後面自然有人跟著,畢竟上次發生了那麼不愉快的事情,後面的人會離的遠遠的,倒是在半路不知道怎麼就撞上唐騰了,他這一身看著就不像是來運動的,唐母停下腳,頭上有薄薄的一層汗。

    「怎麼來了?」

    「回來陪你吃早餐的,不好嗎?」唐騰對著母親笑笑,唐母哪裡看不出來他是衝著誰回來的。

    自己先找借口回去了,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的說說話。

    向暉跟唐騰沒有什麼好說的,自己轉身就想走,唐騰抓著她的手。

    「怎麼我張的很可怕?」

    「沒有,也就勉強能看。」向暉語氣也沒什麼聲調的說著。

    聽聽,聽聽,勉強能看,她知不知道多少女的都恨不得投入自己的懷抱裡?

    向暉看著自己的手依舊被他抓著,看了他一眼,然後實現落在他拉著自己的手上,示意他鬆手,唐騰這一身,出現在這裡真是可笑極了,難道他是穿著這一身來運動的嗎?大老闆,向暉撇撇嘴。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不放手,她也只能開門見山。

    唐騰看著她眼睛裡帶著笑意。

    「也不想做什麼,我想你對我有些誤會,雖然我說不說那是我的事情,你這麼窮身上又沒有太突出的有點,小鼻子小眼睛,脾氣又不好還會甩我耳光,不講理的時候就是母老虎,但是誰知道呢。」唐騰突然就低頭了,直接把臉湊到她的面前,唇角蓄著笑,淡淡的笑:「喜歡好像不需要什麼理由,就像是肚子餓了需要吃東西一樣。」

    向暉擰著眉頭,他到底要說什麼啊?

    「向暉,你也許應該試著去看看我的優點……」

    優點?

    自私,自大,刻薄,嘴巴賤,臉皮厚,自戀,這些算嗎?

    向暉在心裡淡淡的想著。

    回到家裡的時候,唐騰就說今天的頭條不錯,唐母倒是看了,可是沒看那一版她一般都是直接越過的,聽著唐騰說才注意了一下。

    「我們家向暉真是漂亮呢,又漂亮又年輕。」

    向暉氣定神閒的點點頭,然後把手裡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嗯,我也覺得我怎麼就那麼美,沒有天理了。」

    「是挺美的,是沒天理了……」

    「咳……」向暉一口沒喝好,好像牛奶進鼻子裡去了,她捂著鼻子,現在桌子上又不適合做別的舉動,她好難受啊,鼻子和嗓子都難受,向暉捂著自己的鼻子,看著唐騰的方向,他到底想做什麼?

    唐母也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兒子這是吃錯藥了嗎?

    開會的時候明顯唐騰就是在走神,所有的人都清楚,但是沒有辦法指責他,首先他是最大的老闆,其次他雖然不再聽但是你停下的時候他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指出來你的不足之處,雖然言詞有些刻薄,但是一針見血。

    唐騰做事就是這種手腕,他要踩著別人嘲笑別人,這樣才能體現出自身的價值,同時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最棒的,就像是向暉所說的那樣,自戀就是他的代言詞,唐騰從來都覺得他就是最帥的,一個男人長成他這樣,這就是恩賜。

    他的下屬也早就習慣了他這種論調,有不少的女性員工都在猜,老闆平時在辦公室一定就喜歡照鏡子,發現今天比昨天又帥了一點,明天比後天更加帥。

    「挖他們的人。」

    大家都停止說話了,看著老闆,有些人開始閉著眼睛,又要開始了,他最喜歡做的就是這些,所以才會有人罵他卑鄙。

    「怎麼,這一招不好用?」

    好用是好用,可是總被罵,這樣似乎不是很好。

    馬屁王負責解釋,唐騰笑笑,只是被罵而已,他被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罵一句會掉一塊肉嗎?罵一句會少賺錢嗎?不會那就動起來,不會那就繼續做。

    馬屁王推開辦公室的門,讓身到一邊,唐騰進去,秘書端了兩杯咖啡進來然後帶上門出去、

    「怎麼看?」

    自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馬屁王則是站在下面,馬屁王覺得這樣做並不是太好,老太爺既然還活著,唐宜遠的面子還是得賣,老太爺現在不是公開的就是要捧唐宜遠。

    「唐先生,還是算了吧,畢竟是你的叔叔……」

    這樣子真的鬧起來非常不好看,還會給外人說碎嘴的機會。

    「就因為他是我叔叔,所以我才要送這份大禮給他。」

    「唐先生,徐詠詩小姐在外面。」

    「請她進來。」按下內線,唐騰看了馬屁王的方向一眼,那意思徐詠詩來做什麼?馬屁王聳聳肩,這個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秘書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徐詠詩走了進去,她坐在唐騰的對面、

    「唐續跟你老婆的事兒……」

    「什麼事兒?我不知道啊,你告訴我。」唐騰的雙眼清亮,就打趣的看著徐詠詩。

    馬屁王在心裡發笑,唐先生今天心情似乎就真的很好,又開始要玩人了。

    徐詠詩打量著他,她倒是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他之前不是憤怒的要死嗎?視線來來回回的掃在唐騰的臉上,唐騰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詠詩,怎麼看著你的樣子像是要把我的衣服都給扒了,暗戀我?」唐騰對著徐詠詩笑笑的說著。

    徐詠詩繼續看,想從他的臉上試圖看出來一些什麼,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自己反倒是被他給氣的說不出來話。

    「算了,就算我白來。」徐詠詩起身就要離開,唐騰叫住她,詠詩回頭準備看看他還要說些什麼。

    「詠詩你眼睛挺瞎的……」

    徐詠詩的腳下一滑,唐騰最後都說了一些什麼,徐詠詩鐵青著臉就出去了,後面馬屁王跟著,苦著一張臉。

    苗海藍真的就有一個非常願意為她奉獻到底的朋友,打從海藍開始設計這個服裝領域,海藍的衣服向暉就都包了,不管是大大小小的場合,首先他們對內地人有一些歧視,認為內地人土氣,在一個也是文化知識的詫異,向暉的幸運就是別人還不好當著她的面如何的難堪,當然那些所謂的時尚名嘴名媛說話就不留情了,各種批評的聲浪就朝著向暉砸了過來,向暉只是很淡定的繼續穿著自己的衣服,穿著自己的風格然後在繼續殘害她們的視線神經還有菲林。

    甚至有一位就公開跟向暉叫囂上了,拍板請求向暉饒了她們的眼球,向暉也不生氣,海藍那邊對這個真是有興趣,可是興趣是興趣開始的時候有多難啊,苗海藍是把人生的低谷都走了一遍,那種難堪的過去,那種被男人耍的現實,那種後悔到骨子裡的悔恨糾纏在她的生命裡,不說不代表不痛,孩子馬上就要足月了引產拿出去的,對她的身體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傷害,海藍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這是最正確的選擇,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她寧願自己這輩子再也生不出來孩子,她寧願別人說她冷血,她覺得萬幸,萬幸的是那個孩子沒有被生出來,如果生出來她的一生成了什麼?

    那個小戰士卻成了苗海藍心裡的魔,渡不過的魔。

    為了她而死,想起那個因為救自己而離去的生命就會想起來自己是怎麼被賣到哪裡去,怎麼被逼著懷孕……

    海藍揪著自己的頭髮,她沒有辦法繼續了,抱著自己的胳膊,她好恨啊,這種恨已經覆蓋一切了,壓力總是糾纏著她,向暉這兩次的衣服都是她負責打理的,各方面的批評聲音向暉不在乎,可是海藍卻在乎,她想要爬起來,但似乎評價不是很好。

    大家都在猜,唐太太到底穿的是那個狗屁設計師的衣服,輿論在罵著向暉不會穿衣服的同時背地裡一同連海藍也罵了進去,海藍覺得自己已經下不去筆了,她好像什麼都不會了。

    聽著有門鈴聲,自己鬆開頭髮,光著腳出去開門。

    「怎麼過來了?」

    向暉把買給她的東西收到冰箱裡去,把包放在一邊,自己把外套脫了坐在沙發上盤著腿,在苗海藍不斷往下下陷的時候上面有個人伸出手拉了她一把,一直在試圖把她給拽上去,海藍看著向暉的小臉。

    「向暉,我是不是不合適這裡啊?」

    海藍覺得活的好累,生活一點積極正面的東西都不願意給她,每天她都是被噩夢糾纏著,每每都回憶著自己的傻,想著自己為了劉子文去做的事情,她現在很不得用刀捅死自己算了,可是在後悔,這些都是她已經做出來的,改變不了了,那種無力感已經要將她給吞沒掉了。

    「那誰適合這裡呢?路是人走出來的。」

    向暉就像是一個無敵的戰士,她勇敢的站在最前面,衝鋒陷陣,哪怕別人說的在不好聽她仍舊在做自己,她堅信衣服是自己穿出來的她知道什麼樣的衣服合適自己。

    向暉跟苗海藍就像是兩個打不死的小強,唐母都覺得媒體的嘴巴有些毒了,她看著很好嘛。

    也有人問過向暉,她的衣服到底是誰給選的,如此有失水準,向暉也只是笑笑。

    給大姐的錢終於還是擠出去了,了了向暉一個心結,她不管大姐是收還是不收,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這些,前後發生過的全部寫清楚了,向暉覺得壓在心口上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拿了下去,每天咬著木塊試著練習發聲,路是人走出來的,自信是活出來的。

    付致遠跟向明軍準備結婚了,沒打算大辦,付致遠倒是有那個心,他怕委屈向明軍,向明軍沒有想穿婚紗的心,沒有想擺客的心,房子是現成的,單位分給她的那套小的,向嘉怡嫌棄的那套。

    付致遠沒有想到向暉的錢竟然打給自己了,到底還是交給向明軍了,至於她要怎麼分配那是她的問題,向明軍就反覆的看著那封信,她怪向暉?她怪向暉什麼?

    她的向暉真的很堅強,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依然活著,依然健康幸運的活著,明軍合上信,心裡有些難過,當那種失望過後,她希望的就是向暉能好好的活著,其實原因自己也有想過的,但是向暉總是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自己就沒有錯嗎?

    自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個性,明軍告訴向暉,讓她回來。

    向暉給了明軍一萬,原本是有更多的,可是發生苗海藍的事情之後那些錢托唐續送給了那個戰士的家裡,這是她們欠那家好人的。

    付致遠就跟家裡賭這口氣,你們不同意我就不要,我什麼都不要,娶老婆是我自己要娶的,付致遠的媽媽也是在等,等兒子低聲下氣的回來,他要是願意回來,能跟向明軍散了最好,不能散,只要低頭,自己也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前提,他得低頭。

    付致遠的二姐就歎口氣,夾在中間自己真心的為難,小的要結婚了難道就真的讓他那麼結?手裡沒有一點錢的怎麼能行呢。

    中午去了付致遠的單位,付致遠那邊忙呢,跑出來,一頭都是汗的。

    「二姐,有事兒快說,我裡面還有事兒呢。」

    付致遠是調度的,不能離開的太久,他兒子瞪了自己弟弟一眼,遞過去一個包,那裡面給包了三萬,多了她是沒了,多少就是那個意思吧,願意買什麼就買什麼,付致遠這回沒推,他跟他大姐二姐之間是不存在所謂的客氣的。

    「媽知道嗎?」

    「跟媽有什麼關係,你姐夫說叫我趕緊給你送來,之前是誰跟你姐夫翻臉的?」

    付致遠撓撓自己的後腦勺,當時就是腦子一衝動,就糊塗了,其實他知道誰對自己好。

    「你也別怪媽,你說明軍的爸媽……」

    二姐是沒有明說,那就不是一般的不著調,就沒有見過這麼會裝腔作勢的。

    付致遠也不太喜歡這未來的岳母岳父,但是能有什麼辦法,難道娶了向明軍掐死那兩個老的?

    還跟他要東西呢,有錢他也不給,不是他摳,如果向明軍喜歡自然沒有問題,她要是不喜歡,買那些東西是為了給誰的?

    這邊向明軍跟家裡也鬧騰沒完呢,呂舒心跟向孝書就打算好了,你要是結婚你也得讓我們倆宰一刀,這還不算,向明軍還得負責向榮的未來,向榮要是學習好了,上了好大學了,這些也算是有回報了,要是向榮沒成才,那按照明軍父母的意思,還得管將來向榮結婚生孩子,向明軍越是聽越是火大,這是賣女兒嗎?

    「我憑什麼管?」

    呂舒心跟向孝書就是一臉的無賴樣,誰讓家裡窮了,誰讓家裡沒錢了?

    這話不說出來,他們不威脅,就家裡這情況,他們兩個不去掙錢,向榮唸書,按照明軍的心思,她還是一定得管的,可是呂舒心就非得把事情做難看了,她才順心。

    「你們結婚,該買的都要買,家裡是沒有錢了,你看……」

    這給向明軍氣的。

    「媽,你不用擔心,我們兩個就登記,不辦,還有我跟同事借好房子了,我們兩不會在家裡住。」

    呂舒心一聽就著急了,不辦哪裡行啊,要是不辦,人情來往怎麼收回來?不管能接多少錢,至少還接錢呢,這錢就是白來的,憑什麼不要啊?她就沒想著,你接錢你就得掏錢辦酒席,她腦子裡都是不算這個賬的。

    還有出去住,她出去住了開銷就是兩份的,明軍出去過了,家裡怎麼辦啊?

    向明軍一發火,呂舒心也不敢在說,就暗地裡上火,嘴上就起了一個大泡,跟向孝書合計來合計去,這也不行,明軍不能走,明軍要是走了,他們兩個就得出去挨累去。

    「你說我生了向暉之後我身體就不好,我又生了向榮,懷向榮的時候東躲西藏的……」呂舒心就在炕上摸上眼淚了,她是真不願意出去掙錢去,在家裡每天想吃吃,想睡睡,這樣的日子活的幾多瀟灑。

    向孝書就更加不用說了,現在就是一個大酒包,就知道喝酒,幹活能喝酒嗎?

    討論的結果就是兩個人身體都不好,都不能出去掙錢,這個家就只能靠向明軍,向榮睡覺醒了聽見父母說的話,向榮心裡恨極了這個家,恨極了這樣的父母。

    呂舒心也不知道兒子醒過,繼續歎氣,反正無論如何怎麼樣也不能叫明軍離開家就是了。

    那邊呂舒心娘家的一個侄女來家裡投奔她,娘家那邊太窮了,呂舒心安排侄女住下來,告訴侄女放心住著,家裡有都是地方,她大方的可以,就一點沒有想過,她憑什麼留人?

    她有資格讓別人在家裡住著嗎?

    向明軍下班回來,付致遠給她買的一些水果,她說不要硬給她按進兜子裡的,順帶的還有五萬塊錢,怎麼是五萬?

    付致遠的二姐給拿了三萬,隔了沒有兩天,他大姐夫也上門了,也給送過來兩萬,兩個姐姐的條件都比較好,兩個姐夫對這個小舅子也算是夠意思了,父母不給那是父母的,兩個姐姐也沒有互相通氣,明軍不想要,可是付致遠說了,你跟我結婚,這些錢就是你的,你看著弄吧,向明軍還為她爸媽發愁呢,她要是真離開了,她敢說她爸媽就敢帶著向榮去找自己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不走,在家裡住。

    「姐……」

    向明軍皺著眉,這是哪裡來的?

    呂小荷也是沒招了,家鄉那邊實在太窮,想出去打工,可是誰也不認識,她爸媽也不放心,後來想著到底呂舒心在這邊,呂舒心嫁到這邊之後跟娘家的人走動就少了很多,因為娘家人窮,知道呂舒心的日子不好過也躲的遠遠的,輕易不主動聯繫,就怕呂舒心借錢在跟他們張嘴,這是之後呂舒心給家裡去電報,說向暉念大學,向嘉怡嫁了一個科長,明軍也在辦公室,家裡就震動了,覺得呂舒心一下子就霸氣起來了,有事兒沒事兒就來信,說說家裡的事兒,這小荷來之前也沒給信兒,就怕呂舒心不願意,這是呂舒心弟弟家的孩子,孩子的爸爸就給小荷出主意。

    「你先過去,到了你姑姑家,她就是不願意也來不及了,你看看情況,要是你姑姑真的跟信上說的過的那麼好,等過幾天就讓你兩個弟弟都過去,住在你姑姑家,叫你姑姑給你們找份工作,現在你姐她們都了不起了,怎麼也能幫你一把。」

    小荷要出發的時候她爸都沒捨得給她多餘的錢,算計好了車費,多一毛都沒給,吃的都給帶好,家裡實在沒有多餘的錢,還指望孩子將來能給家裡來錢呢。

    呂小荷的媽媽更是會,在女兒出發之前就跟女兒說了。

    「你姑家有三個姐姐,那衣服還不是隨你撿著穿,你也不要太客氣,自己親姑姑,穿點吃點就是應該的,還有小荷啊,你要留心,在那邊有什麼好男人你就抓住了,千萬不能嫁回來,我們這裡真是太窮了,以後爸媽就指望你們了……」

    呂小荷是等於承載著全家的希望,出發了。

    呂舒心家就沒有換過地方,按照那上面寫的,呂小荷就找來了,呂舒心到沒認為怎麼樣了,孩子來了就來了被。

    「姐,你是不是不認識我了,我是小荷啊……」

    小荷特別熱情的上手去接明軍的兜子,明軍眼前一片發花,她上哪裡去認識去?

    根本就沒有見過,她媽嫁過來這邊,據說跟家裡就斷了,這估計是後來又聯繫起來的。

    「嗯,你進去坐吧。」

    晚上小荷搶著幫幹活,倒是顯得挺勤快的,呂舒心誇著小荷越來越好看,小荷就說家裡怎麼窮怎麼窮,那意思等著呂舒心張口給點錢被,自己好郵回去,呂舒心就是不開那個口,呂小荷心裡就犯嘀咕,這姑姑是不是有點摳啊?

    你看看你家的房子,在看看這麼多房間,生活過的多好啊?還吃水果呢。

    「你看,小荷投奔我們來了,明軍啊,你單位有沒有合適小荷的工作啊?」

    向明軍抬頭看著自己媽媽,她覺得她媽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她單位哪裡有合適呂小荷的工作?

    呂舒心也不管向明軍的臉色,跟小荷解釋著:「你大姐啊是全民,知道吧,就是那種不會下崗的,待遇可好了,在辦公室給人開工資的,經常接觸錢,幾十萬的都是從她的手裡流過……」

    這給呂小荷聽的,眼睛都發直了,幾十萬啊?

    「那姐,我也跟著你干行不行?」

    呂小荷就特別認真的看著明軍,明軍就直接回絕了,這事兒她根本就辦不了,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工人,她說了也不算的。

    「小荷我們單位是不行,這樣吧,我給你打聽打聽……」

    小荷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輕輕嗯了一聲,覺得這個大姐就是不想幫自己,她都在辦公室了,姑也說了她可本事了,能把三姐供上大學,將來還要給小弟買房子買車呢,她是不是瞧不起自己啊?

    小荷偷偷抬起頭看著向明軍的臉,覺得大姐難怪長這樣,有點刻薄了。

    呂舒心看著向明軍:「你跟你們單位的書記說說,書記不是來過我們家裡,還給過我們錢呢……」

    「媽,書記欠你的?」

    向明軍就火了,她媽是不是認為全天下的人只要動動嘴就都能求啊?

    你求完了,你用什麼還?怎麼這點都想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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