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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色撩爺 104 大叔,快到桶裡來 文 / 簡思

    向暉挽著唐母的手,挑著眼睛看了三姐的方向一眼,她的臉上一絲得意的神采也沒有,認真的聽著唐母在說話,苗海藍謝絕了接下來向暉的幫助,她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只要靠自己才是永遠的。舒殘顎副

    哪怕這個過程會很辛苦,明白了就不晚,不管過去錯的有多離譜。

    唐騰的緋聞現在鬧的滿版都是,除非是瞎子才看不見,向暉不在意,唐母到是想管了,可惜問向暉問不出來,兒子那邊根本就看不到人。

    「你跟唐騰又吵架了?」唐母拉著向暉的手,婆媳兩個人坐在外面曬著太陽,其實就是向暉在陪著婆婆曬,她討厭太陽,出門就一定擦防曬霜的,她不喜歡自己的皮膚變黑。

    向暉端起來杯子送到自己的唇邊,抿了一口又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看著自己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笑著搖頭,有風吹過,吹得向暉的髮絲有些亂,她的臉上表情就是淡淡的,你也看不出來她到底有沒有跟唐騰吵架,唐母本來就不會看人,現在的向暉她也更加的看不透。

    「媽媽聽誰說的?難道是那些小報?」

    唐母點頭,她真不認為一個女人看見自己的老公鬧上頭條會是這樣的反應,除非是一種特定的情況下,向暉不愛唐騰,可是似乎向暉不愛自己的兒子這又說不通。

    也許天底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認為自己的兒子一貫的優秀。

    向暉帶著笑意,臉頰上嵌著兩個酒窩,雙眼清亮,宛若波光看著遠方,說的意味深長。

    「逢場作戲而已。」

    這倒是叫唐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算了,年輕人的事兒自己也鬧不明白了,隨便他們就好了,隨他們去吧。

    唐母要上去休息,向暉歪在椅子上,她坐不好,可能自己天生就是有軟骨病吧,斜斜的看著太陽的位置,椅子被推開,從位置上起身踩著腳下的拖鞋直接就進去了。

    三姐見唐母進來,過去扶著唐母,才張口。

    「太太,你看少爺原來根本不是這樣的,可是跟少奶奶結婚之後……」

    「你住口。」門口突然就傳出來一道眼裡的訓斥聲。

    給唐母都是嚇了一跳,轉過身就看著向暉臉上從來沒有過的神情,有的人你給她臉面,她就直接當成糖果吞掉了,向暉不看三姐過去扶著唐母的手,三姐也不能在上前:「媽,家裡多了一個逾越的人們本來這話我說是有些過格,畢竟是照顧唐騰長大的,也是陪著您這些年,chris之前就對我說,想讓三姐退休,畢竟人家也是有家人的,子女也會想把母親接回去孝敬。」

    向暉扶著唐母繼續往樓上去,眼睛水光光的,這邊唐母本來想回頭,可是兒媳婦扶著她的手做了一個不要的舉動,唐母到底還是沒有回頭,直接就回房間休息了,她早就想讓三姐退休了,既然做的這樣的不開心何必呢。

    向暉坐在床上給婆婆扯過來被子,看著婆婆閉上眼睛自己才從裡面退出來,她婆婆午睡大概要三十分鐘,帶上門眼睛裡的笑意滿滿的散去。

    「我想你現在比我清楚了,這是你的工資,母親補給了你一年的。」

    這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三姐覺得惱恨,但是現在又沒有說別的,她看出來太太被這個狐狸精給迷的。

    「你不要害我們家太太。」

    向暉翹著唇,她現在已經懶得在跟這個人說話,那就是在浪費自己的口水,她有被害妄想症。

    裡面的人是她婆婆,她是裡面人的兒媳婦,請問她們之間的關係,難怪還沒有一個三姐來的靠近?

    家裡有這麼多的傭人,有很多都是從唐騰小時候就做到現在的,怎麼別人就沒有仗著這個說些什麼呢?只能說三姐太過於看重自己,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有些臉面,人家願意給,你也不能接受了一個十成十。

    向暉回到房間裡看著手裡的書,馬屁王的電話打了過來,說是讓她過去接唐騰。

    「他要死了嗎、」

    馬屁王真心覺得自己現在的日子才是最為難過的,本來他受唐騰的氣,現在他正與受夾板氣,兩個人都不叫他安穩,原本向暉就是一隻小兔子,會叫人覺得可憐的兔子,突然之間就變成老虎了,還是一隻母老虎,馬屁王接受有些無能,她的態度強硬,馬屁王的態度就要跟著軟下來,畢竟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助理,電話那邊的人他現在仍舊叫唐太太。

    「唐太太,唐先生這樣吩咐,我也只能這樣來傳話,你不要難為我。」

    「我不難為你,所以你就難為我是吧?要麼讓他自己滾回來,要麼就永遠別回來。」向暉把手裡的書扔到一邊去:「對了,請轉告他,他母親看了連續兩天的頭版。」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馬屁王看看電話,這人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怎麼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似的?

    唐騰那邊滿場就差撒錢了,他高興了,用錢買點高興算是什麼,馬屁王沉著臉從外面進來,唐騰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現在的向暉就讓他有些抓不住,跟泥鰍魚一樣,滑不溜丟的,她就不怕你了,你說什麼左不過就是一個死,死她都不怕了,她還怕什麼?

    給唐騰弄的沒招沒招的,自己要是把她給踹了,他還別不過那個勁兒,他哪裡不如唐續?

    一個徐詠詩也就算了,竟然連她……

    「chris……」

    唐騰推開身邊的人,馬屁王負責斷尾,用自己肥胖的身體往中間一攔:「唐先生現在有事情要辦,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吧,我也是你好哥哥,美女。」

    那美女的臉都黑了,覺得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人?特別是配合上馬屁王哪張y邪的神情。

    「滾開……」

    唐騰到底還是回來了,帶著火氣回來的。

    「起來,我叫你起來,你聽見沒有?」

    向暉睡的迷糊糊的,就被人從床上給扯了起來,她火氣也一下子就大了,伸手就直接招呼過去,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淑女,她本來就沒有教養,她就是這樣的人,受不了他也可以把自己給蹬了,她那點力氣自然就打不到唐騰的身上,一隻手擒住她的兩隻手反扣在她的背後,向暉的胸脯向前撐了一下,這就是最自然的條件反射而已。

    「怎麼又要動手?你打吧,你除了會打女人,你還會做什麼?」話裡除了損就是貶。

    唐騰拿著領帶自己把向暉的手給綁上,向暉還在那邊不屑的說著:「唐騰你……」

    唐騰真是怕她這張嘴在說出來一點別的東西,他受刺激了,受刺激大發了,他要有多麼強烈的控制欲才能忍住把腳上穿的拖鞋拎在手裡然後照著她的臉上飛過去,唐騰磨著壓,向暉瞪著眼睛,似乎就在跟他比誰的眼睛大。

    他鬆鬆自己的領子,反倒是被她給氣笑了,捏了她的臉蛋一把。

    「你最好不要在說話了,要不然我就把我的襪子塞進你的嘴巴裡,你信不信?」

    你大爺!

    向暉在心裡比了比中指,不過這個威脅倒是有作用,她不再繼續發表自己的憤怒了。

    「做人啊,得自己懂得滿足,你跟唐續的事情,我有些失手,說了那些話我覺得抱歉,但是你也沒有做的很對。」

    向暉一臉的憤憤不平,他是不是殺了人之後說一聲對不起就可以了?

    可是跟他吵又吵不過,現在自己受制於人,除了鬧,她還是沒有辦法翻盤,向暉就乾脆閉上眼睛,當自己是聾子,心裡唸經,中午的時候偷看唐母的佛經,想試試自己看了之後會不會心靜下來,結果根本靜不下來,想必自己真是六根未淨啊。

    唐騰看著向暉的睫毛眨啊眨的,小臉憤怒的一團蘋果紅,他的手又欠了。

    唐騰小的時候喜歡玩洋娃娃,呂幻婷發現之後就狠狠地把唐騰給訓斥了,甚至體罰,他看著向暉,自己還沒玩夠呢,她想提前撤退?那也得看自己願意不願意。

    「還生氣呢?」

    向暉不說話,唐騰坐在一邊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來,他喜歡她的時候就喜歡不夠,討厭她的時候就恨不得把她給捆好了然後從樓上扔下去,光是這樣還不夠解氣呢,手伸到後面,捏住她的手,本來向暉的手就被綁著,他一下按下去,只覺得手酸的厲害,向暉憤怒的睜開眼睛看著他,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裝盲人了?我以為你打算跟我玩點不一樣的……」

    說著說著,等向暉發現不對的時候自己要開口已經來不及了,向暉搞不懂這樣的人,明明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已經糟糕到了沒有辦法解決的地步,可是這個人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做這樣的事情?手被綁住了但是腳卻沒有,照著整個人就踹了過去,最好踹他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唐騰覺得霸王花一樣的女人玩起來才帶勁兒,小白花什麼的不是他的菜,握住她的腿,往旁邊固定好,床上正好有可以搭把手的,直接綁上,運動了一會兒,出了一身的汗。

    「你要是有這個需求你就直接開口說嘛,何必又是打又是踢的。」唐騰一副我早就看透你內心悶騷的表情,向暉真的很想嘔出來幾口血,噴他一個滿臉花,她什麼時候想了?

    「你這個……」

    唐騰直接壓了下去,這張小嘴是用來接吻的,不是說那些不動聽話的,下面的人越是激動他就越是興奮,大腿固定好她的,腳踝被綁住了又不能動,他單手扯著皮帶,向暉就覺得眼前一黑,唐騰哼了一聲。

    「怎麼沒有聲音了?小東西?」

    「老東西……」

    向暉一口咬在了他的左側臉頰,唐騰倒是沒有介意,壓著她繼續。

    早上唐母跟向暉先吃的早餐,唐騰並沒有起來,等唐母起身要準備離開了,結果唐騰穿著睡袍下來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媽媽早安。」

    在母親的臉上親了一記,唐母看著兒子的臉,在看看向暉的,嘴角有些抽抽,撐著自己的頭就上去了,唐騰倒是精神好極了,放鬆的坐在位置上,大咧咧的接過菲傭送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只覺得這幾天的疲憊全部跑了一個一乾二淨,想起來這個叫他覺得爽的功臣,看過去,挑著眉。

    向暉控制不了自己身體的反應,但是這也只能說明她不過就是一個正常人,只有不正常的人才會以這個為勝負的抉擇,淡淡的抬起頭看著那人臉上明晃晃的痕跡,向暉頭頂飛過一排一排的烏鴉,她昨天到底咬的多麼的用力啊?

    竟然印子到現在還有,在一個,難道他下來之前是不照鏡子的嗎?這樣子招搖過市的……*

    唐續返回來徐詠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徐詠詩也在壓抑,自己到底要不要出現,覺得唐續這樣做就是打了自己的臉,她哪裡不好?

    徐詠詩跟唐騰就是一掛的,他們這樣的人卻從來不想,他們到底有哪裡好?

    唐續的臉似乎瘦了一圈,打車就直接回家了,倒是司機問他是去別人家做客還是自己家就在哪裡,唐續只是把臉轉向外面。

    向暉的那通電話就像是一個炸彈,毫無預警的就在他的生活裡炸開了,明明前一秒他還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後一秒告訴他這個人就是他嫂子?

    唐續到家,自然有人開心,陳琪琪接到菲傭的電話,她人還在外面打牌,直接就推了,別人也不攔她,知道攔也攔不住。

    「叫媽媽看看,怎麼瘦成這樣了?」

    陳琪琪上手就要去抱唐續,以前唐續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但是他現在想要確定一件事情。

    「媽,我想跟詠詩解除婚約。」

    陳琪琪臉上的興奮情緒還沒有散去,就被兒子直接給了一悶棍,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啊?

    這婚約本來也不是她給定下來的,解除?

    你以為唐家每個人都跟唐騰似的?說解除婚約就解除?

    陳琪琪在疼兒子也不是這樣疼的,端正神色,她多少也是明白了,這是出情況了,要不然兒子也不至於一回來就說要解除婚約的事情。

    「你先說說看。」

    唐續的嗓子有些啞,如果真的像是向暉說的那樣,他就不能在想了,可是他不喜歡徐詠詩,從來就沒有喜歡過,現在不喜歡,將來不喜歡,未來也不會喜歡。

    陳琪琪看著兒子,唐續沉默了很久。

    「媽,我不喜歡她。」

    陳琪琪站起身:「不喜歡她你跟她訂婚?」

    唐續一貫白淨的臉上一點血色也無,唇抿得緊緊的。

    「媽,你應該知道的……」

    陳琪琪也跟著兒子抿著唇:「不管怎麼樣,你不要想了,唐續你應該明白的,你的婚事媽媽……說了也不算……」

    哪怕說了算,她也不會答應的,詠詩這樣的孩子要去哪裡找?

    陳琪琪試著在唐續的面前說著徐詠詩的好處,這些話都是唐續聽膩的,是的,徐詠詩這樣的好那樣的好,可是這些都不是他喜歡的,他喜歡的是活生生的人啊,但是徐詠詩呢?

    「媽,我覺得很累……」唐續抱著頭,他的精神世界已經被徹底給毀滅了。

    哥哥的女人,唐騰的女人,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

    別的人自己有信心能把人搶過來,可是唐騰?

    唐續就想起來向暉之前說的包養,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還有母親之前說的,向暉所有的表情,他能做什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離她遠遠的,不給她填麻煩,在還沒有更加難收拾之前停手,挫敗,就是這種挫敗的情緒擊潰得唐續沒有地方可以放聲的發洩出去,眸子裡都是痛苦的神色。

    到底陳琪琪對上兒子的眸子,心裡一驚,難道這真是愛上別的人了?

    陳琪琪叫唐續上去休息,說這件事情自己是不會答應的,等唐續上去了,陳琪琪倒是也開始傷神了,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疼誰疼?

    心裡倒是想成全他了,唐續本身就不是一個能做生意的料,但是……

    想想唐凌天可能出現的表情,陳琪琪撐著頭坐在一側,開始頭疼了。

    「唐續啊,好久沒有回來了……」

    唐母意外的看著來的人,唐續的注意力似乎有些不集中,一直在往樓上看,唐母倒是也看出來了,但是她不知道唐續跟向暉的交情,還以為他是過來找唐騰的。

    「唐騰在公司呢,找他有事情嗎?要不要我給他打一個電話?」

    唐續有些後悔自己衝動的舉動,站起身……

    「媽……」

    向暉從樓上下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無聲,兩個人之間就像是隔了千萬里似乎又挨得很近,什麼都不需用說明,向暉出現在這裡,她叫媽就已經都說明了,唐續的雙眼紅紅的,昨天就沒怎麼休息好。

    「你這是怎麼了?」

    「媽,我能不能跟他說一些話,我們兩個是朋友。」

    向暉笑的很是勉強,她很擔心唐母能看出來什麼,但是她不得不這樣做,她欠唐續一個解釋,既然不能開始,自己就乾脆打消他的念頭,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對他也是不好,哪怕就是唐騰現在願意放自己走,向暉也不會選擇唐續了,她不想害一個乾淨的人。

    唐續跟向暉並排走出去,眼眸裡暗沉得看不見一點的光。

    「她還好嗎?」

    向暉點點頭。

    「在學服裝設計,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對這個感興趣了,她以前喜歡買衣服……」

    向暉才出聲哽咽了一下,自己努力控制好情緒,她婆婆還在,她不能激動的流眼淚或者有更強烈的發洩,不然會給別人難堪的。

    「向暉……你快樂嗎?」

    向暉高調著視線,她努力看著天空,站在她一邊的唐續努力低垂著視線,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快樂不快樂重要嗎?

    「向暉,你告訴我,如果你真的不快樂,我會……」

    他能做什麼?他能做什麼呢?

    唐騰能把向暉帶回來,就說明他們兩個人就不只是簡單的金錢關係,哪怕唐騰跟向暉分手了,自己有機會嗎?

    向暉用手撐撐自己的臉,轉開臉頰看著天空,光線刺的眼睛有些疼。

    「你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問這些有什麼意義?你能拋棄你的父親母親帶著我遠走高飛嗎?」

    唐續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著,是啊,自己能做什麼?

    向暉不想傷害他,可是現在不傷害他,就不能把自己從他的心裡連根拔起,向暉知道他不過就是沒有遇上過自己這樣的女生,早晚他都會忘記的,曾經有那麼一個純粹的人喜歡過她,送給她一片乾淨的愛情,她就滿足了,這輩子她活的不虧。

    「我先進去了,外面有些冷,你也回去吧。」

    向暉轉身要進去,唐續卻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向暉轉身的時候兩個人的眼淚同時就掉了下去,他抓著她的手,向暉頓住,努力吸口氣,吸得足足的然後開口:「放開吧,放開我也放開你,不要叫大家都不好過。」

    「你甘心嗎?如果我說我什麼都能放棄呢?我帶著你離開,向暉我……」

    「別說了,現在說這些也都晚了……」向暉伸出另外一隻空閒的手試圖想要把自己被抓住的那隻手拉出來,唐母有可能在某個地方看著,或者家裡哪個傭人看見了,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唐續整個人瘦下來,手也跟著瘦,本身手上就沒有多少的肉,現在骨節卻是更加分明,向暉掰開他的手。

    她轉過身往裡面去,唐續又喊了一聲。

    「向暉……」

    唐母倒是看見了,多少也猜到了,她能做的也只是歎氣,這樣的事情是她不願意看見的,向暉喜歡唐續嗎?

    向暉進來的時候發現婆婆並沒有上去休息,隨便拿著手在臉上胡亂的擦了一下,試著開口,可是因為哭過,聲音實在有些不給力。

    「媽……」

    唐母拿著手帕給向暉擦著眼淚。

    「別的話媽媽就不說了,我想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的。」

    唐母只是扔下這樣的一句話就直接上樓去休息了,她是選擇相信了向暉。

    唐續用手撐著頭,他努力的控制努力的控制卻依然沒有控制住,一個男人哭的跟孩子一樣的難看。

    從外面進去,陳琪琪喊住他。

    「你去哪裡了?」

    「媽,我有些難受……」

    「詠詩來了,你沒有看見嗎?」

    唐續邁著步子,堅定的,一步接著一步往上面去,忽略自己的母親,忽略徐詠詩,他現在失戀了,他的心裡很難受,他需要找一個地方去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他很難過。

    「唐續……」

    唐續回到自己的房間,帶上房門,他的身體靠著門板滑下來,咬著自己的手指卻依然咬不斷的錐心之痛。

    徐詠詩踩著拖鞋站在門外,她的手已經舉在了半空,聽見裡面的聲音,徐詠詩的臉色也變得非常不好,她很快就從這裡離開了。

    屬於唐家的晚宴,唐騰自然是要帶著向暉參加的,她拒絕了,但是沒有用,無論她怎麼鬧,他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甚至還會哄她,現在的唐騰叫向暉有一種無力感,她寧願眼前的人拿著刀子給自己一個痛快,他就一定要這樣來折磨自己嗎?

    「唐騰,我求求你了你別折磨我了……我求求你了……」

    唐騰只是抱著她,順著她的後背,就像是哄著孩子一樣的繼續哄,目光卻冰冷的可以:「怎麼了?怕遇上唐續?你們兩個今天不是在家裡都已經說清楚了?」

    向暉只覺得冷,她想掙脫這個懷抱,可是這個男人卻打定主意了不叫她離開,兩個人互相折磨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向暉扭不過唐騰,她就冷著一張臉,她能給的就是這個態度。

    唐騰進門就被人請走了,向暉也沒有跟著唐母一起走,她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自己找了一個能躲起來的位置。

    「怎麼不進去呢?」

    向暉聽見有人出聲,自己第一個反應就是要馬上離開,可是徐詠詩自然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的,她有些話想要對向暉說。

    徐詠詩打量著向暉,如果說從美的角度來看,自己一定會比向暉精緻,唐續喜歡她什麼?

    還有這個女人一開始自己倒是小瞧她了,她不知道唐續跟唐騰是什麼樣的關係嗎?

    徐詠詩覺得唐騰的反應也是很怪,他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做呢?

    他在等什麼?

    「向小姐,我想我們認識的。」

    向暉想從徐詠詩的身邊過去,她現在不想說話,也沒有義務陪著別人說話,她的教養也就這些了,徐詠詩攔住向暉。

    「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

    「我倒是覺得我們之間有很多可以聊的,比如唐續……」徐詠詩面上帶笑的看著向暉,她並沒有想要找麻煩,她現在只是在找眼前的人到底哪裡比自己好。

    向暉開口,冷冷清清的。

    「我沒有義務陪你說話,如果你覺得悶,你可以找能陪著你說話的人。」

    向暉的脾氣就上來了,徐詠詩沒有繼續攔著她,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在心裡挑挑眉,唐騰啊唐騰,你還是真遇上對手了,這樣的女人矯情起來就不是人,我看你要怎麼消化。

    唐續並沒有出席,呂幻婷自然會問,陳琪琪的臉色也有些不好,倒是推脫了幾句,早早就離開了,唐續生病了,她得回去陪著兒子。

    唐續這是心病,自己就是繞不開,人生第一次戀愛,結果就這樣了,自己哥哥的老婆啊,一邊是悔恨一邊是無奈,一邊又是憎恨,他分不清自己是恨唐騰還是恨誰,他們就是在偏偏不能相遇的時候相遇了。

    唐續燒的厲害,又不讓家庭醫生來,自己又不去醫院,陳琪琪沒敢驚動唐凌天,要不然唐凌天又會說兒子,早早就回來,眼睛藏不住的紅,把包交給傭人,換了拖鞋。

    「他有沒有吃藥?」

    傭人搖頭,陳琪琪就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如果就是為了詠詩的事情……

    「唐續,好兒子,你聽聽媽媽的話好不好?」

    唐續覺得很冷,他抓著被子,可是蓋在身上依然覺得冷,他抱著雙臂,猶如置身在海洋世界一樣,腦子也有些糊塗,陳琪琪伸出手去摸兒子的頭,叫著菲傭的名字,叫她端上來一杯水還有藥,她試著要扶起來兒子,可是唐續就是不合作。

    「你這是要媽媽的命,唐續……」

    「媽,我心口疼,我這裡疼,疼啊……」

    唐續抓著母親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哪裡已經斷了,生生用利器被切斷的,他怎麼才能好呢?好不了了。

    陳琪琪看著兒子這樣,一百個徐詠詩重要也比不上一個兒子健康啊。

    「你好好的,媽媽想想,你讓媽媽想想……」

    雖然心裡想不明白詠詩到底哪裡不好,可是兒子現在這樣,你在逼他也是沒用的,陳琪琪到底還是心軟了,這不是一個隨便的路人,而是她的兒子。

    晚餐的氣氛還算是很愉快,大家都相安無事,只是向暉喝的香檳有些多,她覺得味道挺好的,自己也沒有注意,等唐母看過去的時候,向暉的臉已經跟火燒雲似的都燒起來了,端著杯子自己咬著手指,傻呵呵的在笑,這下場面就徹底冷靜了。

    向暉試著站起身,後面的傭人為她拉開椅子,向暉的腿著急先出去了,結果裝在椅子,椅子跟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呂幻婷的目光看過來,向暉搖著手,鞠躬。

    「對不起,對不起了各位,我先去衛生間了……」

    唐母就當做沒有看見,無非就是喝多了酒而已,不會喝酒自然就會喝多,呂幻婷試圖在跟唐母傳遞一些什麼,唐母卻在位置上裝糊塗,接受不良,或者根本就不肯接受呂幻婷的信號,她的電颱風雨飄搖的,烏拉拉什麼聽不見,就任由呂幻婷在那邊怎麼轉就是對不上。

    向暉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去了,她覺得腳上的鞋子非常的礙事,誰願意穿高跟鞋了?

    拿著手機對著月亮,自己笑瞇瞇的笑,舉起來然後開始打電話,這個舉動別人如果看見了,估計也想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要往哪裡打,亂按了一通,然後對著電話喊。

    「大姐,大姐我錯了,大姐你罵我吧,大姐……」

    自己蹲在地上,光著腳踩在地上面就一邊哭一邊喊一邊流眼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完全是不經過大腦的,這個時候的大腦是當機的狀態,什麼都不明白。

    向暉努力去聽,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擦擦眼淚,看著月亮。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你恨我撒謊,是啊,我撒謊了,你應該恨我的,未來姐夫說我是虛榮,我虛榮,沒錯……」

    向暉扔掉手裡的手機,努力的砸出去,她都不稀罕,這些東西都不是她的,看著托在地上的裙擺,就突然覺得礙眼,自己上手去撕,可是卻撕不開,撕了半天撕的自己滿身都是汗,最後就連牙齒都用上了,努力去咬,好不容易撕掉了,大腿就在外面露著,向暉搖著努力向前走,突然看見了什麼,定住,定住……

    傭人在唐騰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他的臉色變了變,一句話沒有說起身就離席了,跟著傭人走過去,向暉也不知道是怎麼進去的,她鑽到垃圾桶裡面去了,整個人坐在裡面,抱著胳膊抱著腿,小臉貼在腿上,一邊喃喃地嘟囔著。

    「這裡就是我家,我天生就應該住在這裡,對……」打了一個酒嗝,她現在覺得無比的安心。

    她是垃圾啊,她就應該跟垃圾為伍的。

    傭人也沒用辦法了,只能去叫唐騰出來。

    唐騰眼裡冒著火,掐著腰,深呼吸一口氣,伸出手去拉她,可是他伸出手向暉就開始尖叫,她抱著怎麼也不肯出來。

    「你別碰我你別碰我……我就是垃圾,我就應該跟垃圾待在一起……」

    唐騰強忍著要把巴掌摑到她臉上的衝動,拽著她的手,根本沒有留情,向暉被他拽了起來,她尖叫著,她的鞋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裡面可能是有碎片,傭人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爬進去的,這要是被別人給看見了,丟人的就不光是唐騰跟向暉兩個人了。

    「出來,你別讓我在說第二遍。」

    向暉哭的臉都花了,她不要出去,她看著唐騰,她搖著頭,使勁兒的搖著頭,她不要出去,她就是垃圾。

    大姐說遇到什麼事情都不用怕,不要難過,她會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她恨自己,她哪裡有站在自己的身後了?向暉覺得冷覺得累,有不被理解的痛苦,她想死,可是死不掉,她也害怕死,你看她就是這樣一個膽小的人,她害怕死亡。

    「向暉……」唐騰吼了一聲。

    向暉縮著肩膀,她不要出去,她不出去就不用面對所有人了,她活的好累,她想要休息,她不出去了不出去了,這樣大姐也不用傷心了,向暉沒有變壞,向暉還是那個向暉。

    向暉哭著喊了出來,她哭著叫著喊著,發洩著心裡的痛苦,誰能明白她的痛?

    要愛愛不得,所有的錯都是要她背負,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她不是神,她負擔不起,她想躲開這個人遠遠的,誰給她機會了?

    唐騰上手去抱著向暉的身體往外去拉她,向暉抱著裡面不肯鬆手,她不知道怎麼鑽進去的,進去的時候容易,出來卻出不來,半截的手臂卡在一側,唐騰不敢硬拽,這樣她肯定會受傷的,看著她在裡面哭。

    向暉瞪著眼睛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自己不認識這裡,她怎麼會在這裡?

    「大姐,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自甘墮落的,我不應該的,我不應該的,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大姐……」

    唐騰從來不可憐別人,人是最不得可憐的,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莫過於人心,最醜陋的一樣是人心,這個女人最難看的也不過就是今天了,她弄的自己人不像是人,鬼不像是鬼的,身上帶著異味,唐騰是有些潔癖的,他很想就一個玻璃瓶子敲過去然後在把她給弄出來,可是他現在忍著異味的攻擊,拉著她的手,聽著她在說自己的錯,向暉哭的厲害,完全是沒有章法的哭,可能真是被逼的沒有招了,她過去裝腔作勢的時候是沒有哭成這樣過的,臉上一道一道的,也不知道裡面都有一些什麼東西,她還光著大半截的大腿,情況糟糕詭異的很。

    可是胸膛上卻突然抖了那麼一下,你問唐騰怎麼了,他也不懂。

    唐騰彎著身體把自己的衣服放到一邊,試著想要把她弄出來,但是這個東西的設計,他現在很火大,有沒有能把這個玩意鋸開的?

    「你拉疼我了……」

    裡面的人終於因為他的粗魯對著他吼了一聲,吼的唐騰眼冒金花,他突然覺得自己沒有抽死她,真是自己犯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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