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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金鱗下江河 149、化形境界!!!!! 文 / 朽木可雕

    老夫人氣的目瞪口呆,指著四老爺元鎝益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即使這樣氣的渾身直哆嗦的老夫人依然不離開,並且還扶著蔡嬤嬤的手鎮定的站在那裡看著四老爺一家在收拾東西,尤其是看著一件件的物品都被搬走,老夫人刁魚真是說不清楚是心疼還是惋惜,總之難過的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舒蝤梟裻

    最後看著四房搬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一間房間給四房夫妻住下,還有一件下人房,幾個簡單的奴婢,和剩下只夠了今個到明個用的東西,老夫人忽然感覺眼前模糊了。

    老夫人刁魚傷感的道:「鎝益,你們一家住在府裡好好的為何非要搬出去呢?難道你就不怕娘傷心嗎?」

    四老爺元鎝益看著老夫人的傷心,雖然看著一生爭強好勝的母親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心裡有些不忍。

    可是想起這些年母親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雖然是親生,但是母親只有二哥一家能入了眼,平時也幫扶自己,不過那也是自己拚命捨了臉面拚命爭取的。

    更何況眼下還有兩個舅舅家,將這個府裡鬧得烏煙瘴氣,他們四房真的是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多停留一日了,故此元鎝益剛剛積蓄的那點親情很快就沒有了。

    不過四老爺元鎝益也沒有將事情做絕,還是不放心的規道:「娘,您將兩家的舅舅非要弄進府裡來,這樣也不是不行,畢竟讓外人看著咱們不盡情意也不妥,可是依照他們現在的情況,母親就是給口吃的,讓他們不用流浪有個棲身之地,真的就已經不錯了。」

    「可是你看這兩個舅舅家幾十口子,一個個的比我們這些正經主子都像是主子,那副德行怎麼能是善茬?吃喝拉撒都用的是娘的銀子,娘,您的體己還有多少,這麼揮霍下去能夠幾年的?難道娘將來就不要吃飯穿衣嗎?」

    其實老夫人也在想,這麼多年貪戀了一輩子,到了老了看著越來越少的體己,老夫人怎麼能不著急,只不過這樣的著急都歸結到了別的地方了,比如大房這兩個孩子好討厭的將東西都收走了之類的。

    四老爺看著老夫人的表情有些鬆動,就繼續勸道:「娘,你要是聽進去兒子的話,就仔細想想,現在已經不是在王府的時候了,也不是娘掌握宇熙鋪子大權的時候了,那個孩子我們往日做錯了太多,今個有這樣的報應也是應當的,現在這情況我們也是必須出去住了,這府裡已經沒有了兒子的容身之地,可是娘難道你不會為了自己想想嗎?娘的將來要怎麼辦?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一天娘過不下去了,兒子可以給您養老,但是你那些兄弟就算了。」

    四夫人也幫腔道:「是啊,娘,您還是早些醒醒吧,我們好好的王府,如今也散了,我和鎝益也不能留下了,這兩家舅舅住在府裡我時刻害怕會有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出現,娘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吧,如果真的不行,就給舅舅們出去買個小的宅子,讓他們自己生活吧,娘就是有個金山也接濟不起啊。」

    老夫人聽進去一些,但是還是不喜歡聽四夫人這大實話,或許就是知道真的,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不敢面對吧。

    故此老夫人嘴巴依舊很硬的和四房兩口子爭辯道:「你們兩個怎麼能這麼說你們的舅舅家?就算他們千不好萬不好,可是他們給娘立了長生牌位供奉的,這可是殊榮,你們出去打聽一下,京都這麼多的人家,有哪家出嫁的姑娘能得到兩塊長生牌位,你娘我這一輩子能得到兩塊,你們也應該感覺很榮耀才是。」

    四老爺元鎝益和四夫人張氏一看根本就和老夫人沒辦法溝通,乾脆就不說了,正所謂多說無益。

    原因也很簡單,眼下就說出什麼花來,老夫人也不會相信的,因為老夫人的眼裡只有那個不值錢的長生牌位。

    最後老夫人還是走了,四老爺看著老夫人有些彎曲的背影心裡有些不舒服。

    四老爺元鎝益已經清楚,這一生要強的母親,在對待舅舅家態度的事情上,算是大錯特錯了吧。

    常人都說銀錢能迷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事件背後的問題,頭腦一熱,貪心過多容易引發嚴重的後果,就比如他們四房如今的處境,何嘗不是貪心過分了呢?

    可是四老爺想不通的是,那個破牌子又不是銀子,怎麼還能迷花母親的眼睛呢?

    這個問題四老爺元鎝益糾結了很久,都沒有答案,也許過分執著的老夫人都沒有答案吧……

    四夫人張氏眼見四老爺難過,便上前勸道:「老爺該說的我們都說了,該做的我們也做了,可是娘根本不聽我們的,眼裡只有那什麼牌位,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是幾兩銀子的就能在外面做出來的東西,只有娘當成好東西了,不過是舅舅家的障眼法罷了,根本沒進族譜和家譜,這刁家的族府也不會認下的,族府都不認更不要提去官府備案了,說白了最後就是娘空歡喜一場而已。」

    四老爺元鎝益無奈的道:「算了這腳底的泡都是自己磨出來的,娘已經走到這一步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了,這些最後誰清醒誰醉了只有那人自己清楚,還是想想我們日後怎麼生活吧。」

    四房這一夜很溫馨,難得四老爺和四夫人都在心貼心的說話,抱著對未來憧憬的姿態,兩個人聊了一個透徹。

    四房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氛圍了,看著每日忙忙碌碌的,四夫人這時候回想一下,在這個大宅已經二十年了,似乎沒有留下過於特殊的記憶。

    這也是在大府裡面生存,每天內宅和外面都有層出不窮的事情,妯娌們在內宅鬥法,爺們呢自然是在外面鬥法,每天鬥來鬥去不過就是銀子和權利罷了。

    四夫人感覺這樣的形容十分的貼切,就像是她每天安排一家子的正常生活,還要看護和教養子女,調教奴婢,在老夫人跟前爭寵,還要防著不死心的妾室往上攀爬。

    這樣一天下來還要關注爺們要去哪裡,兒女們學業如何,這各個外面的家族的關係和兒女的未來有何出路?

    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其他幾房有何動靜,老夫人有沒有分配不公平等等,總之一天下來累的虛脫,直到今個要搬走了,四夫人張氏忽然感覺是一種很好的解脫。

    只是不知道以前為何沒有想過這麼做?是貪心?還是執著?

    可能是今個看到老夫人執迷不悟的模樣,深深的觸動了四夫人,兜兜轉轉的四夫人都說不清道不明為哪般了?

    不過這些都是四夫人內心深處的想法,有些東西是不能和四老爺說的,畢竟爺們看到的東西是有限的,說多了無意,反而被幾個賤蹄子鑽了空子麻煩。

    不過四夫人今晚說了很多以前沒說過的東西,更多的和地老爺討論未來四房的路在哪裡?

    同時也是心裡有些遺憾吧,畢竟搬出了王府的四房算是從新開始,很多事情都是未知數,好在是大兒子考取了功名,也成了親,未來在哪裡也不一定。

    不過兩個人倒是期待新的生活了,四老爺元鎝益聽了這麼多內院的事情,不禁睜大眼睛看著四夫人像是不認識一般道:「玉珍這些年苦了你了,也是我太粗心了,以後搬出去之後這姨娘就留下兩個生了孩子的吧,其他的都打發走吧,我們家日後也養不起這麼多燒錢鬧的內宅不安的玩意了。」

    不知道為何,四夫人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伏在四老爺元鎝益的胸口痛哭流涕,終於在四老爺的誘哄下停止了流淚。

    四夫人張氏和四老爺元鎝益保證道:「放心吧,老爺妾身會妥善安置那些十幾個姨娘和通房的,要是她們出去想要嫁人,妾身就給點嫁妝,要是信得過妾身的,給她們找個穩妥的人家去做正房奶奶去,也算是給我們的兒女都積點德,」

    「她們曾經也是好人家的女子,只不過被這富貴迷花了眼,做出了不當的事情,不過要是有不高興的,妾身就給了賣身契和銀子讓她們自己出去謀個出路,想來他們都會做出好的選擇的。」

    四老爺元鎝益還是有些不捨,想起曾經自己的女人很快就要屬於別人了,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可是看看口袋的銀子也就算是默認了。

    四房要是不改變現狀,依舊依靠玉珍和靜瑤的話,這些女子真的留不得,拿著正室和兒媳的銀子,養著這些姨娘,四老爺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些通房姨娘他太瞭解了,伺候爺們更多的是要這要那的,往日看來他自己也挺沉浸在這爭風吃醋裡面的。

    可是現在自己徹底要出去獨立了,四老爺才清醒過來,這麼多女子穿衣打扮吃飯都要銀子,生了孩子還要銀子養活,而且要那麼多庶子將來還要給家產,庶女嫁出去還要給嫁妝,還是不合適。

    想來想去四老爺終於想通了,不過玉珍說得對,畢竟是跟了自己一回,也不能像是安昌伯府那樣的人家好多給賣到見不得人的地方去了,回頭還讓別人戳脊樑骨。

    為了給自己積德,給兒女積德,都給個好的歸宿也好,不在糾結的四老爺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邊的四夫人張氏也鬆了一口氣,好在是同意了。

    明天搬過去就立刻開始行動,當然她張玉珍也不是壞人,說給了她們好的歸宿,就不會食言的。

    四房徹底的安靜了,四老爺和四夫人也進入了夢鄉,希望明日太陽升起時,四房可以站在新的起點上好好的生存!

    元氏族府這邊已經準備好了給四房的銀票,大晚上的族長不放心明天的事情,正在緊鑼密鼓的安排。

    為了怕出什麼問題,族長準備了五千兩的銀票,好不容易住進了這裡,萬萬不能被刁家的那些混人給趕出去了。

    不僅是不能被他們趕出去,反而是要一步步的蠶食西邊的這幾房,讓他們統統滾蛋,元家的血脈可以不做計較,但是其他的可不行。

    族長威嚴的看著下面站著的族人道:「你們幾家可是聽清楚了,明個早上四房還未搬走之前,你們就將四房先佔著,東西迅速的搬過去,這次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放心吧族長,我們一定都辦的好好的,絕對不會讓族長失望的,您老大可放心,我們今個晚上不睡都不能讓刁家的那幫狗賊佔了便宜去。」

    幾個族裡年輕一代的代表都聚集在這裡,商討明個的大事,只要佔了四房的院子,就更有能力和剩下的幾房抗衡了。

    對於元氏族裡這一夜是無眠的一夜,因為擔心明天的情況,所以很多人這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都在四房的周圍守著,準備一舉來個搶下陣地,這般那般的排兵佈陣,忙的樂此不疲,忙的津津樂道!

    這個夜晚很多人都是輾轉難眠,尤其是五夫人陳氏和五老爺桑澤貴,自從伊寧和元宇熙將五房的財產全部搬空之後,五房現在是元氣大傷,這兜裡比臉上都乾淨。

    五夫人陳氏沒有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之後,不到半月的時間蒼老了不少,不過只要想起曾經金光閃閃的五房庫房,到現在蒼蠅蚊子都不在光顧的庫房,五夫人的心就在滴血。

    五夫人躺在床上有氣無力道:「老爺我們一家下一步怎麼辦呢?妾身這心裡越來越沒底了。」

    五老爺桑澤貴看著頭頂的床帳子,聽著五夫人陳氏的話並沒有出聲,而是在想那些被搬走的東西還能不能在拿回來?

    五夫人繼續說道:「老爺,這府裡也越來越熱鬧了,四房明天就搬走出去單獨過了,要不我們也單獨出去住?老爺意下如何?」

    桑澤貴極力壓抑自己咳嗽的感覺,這幾天咳得厲害,讓五老爺有些不好的預感。

    五老爺桑澤貴道:「我們家如今都是依靠姨母生活,這麼大一家子要去哪裡?你以為我們沒銀子也沒了王府的名聲,桑家的族府能要我們嗎?就算我們出去過你以為和老四一樣還有點家底呢?胡鬧!」

    五夫人聽了並沒有生氣,只是據理力爭道:「老爺回歸桑家才是正經,眼下兩個女兒還沒有議親,我們的女兒長得那般的漂亮,在不濟也能議到一些中等以上的人家,家境殷實一些就好,我們多要些聘禮,其他不能要求太高了,我們五房不就有翻身的機會嗎?」

    五夫人的分析終於讓五老爺桑澤貴有些心動,是啊還有兩個女兒呢,五老爺便道:「這件事情你來張羅吧,大富大貴的人家不一定能成,但是京都的商戶還是有不少有銀子的家族,就是出身不好了一些,但是我們家金凱要是能娶個富貴妻也不錯。」

    聽到了五老爺也認同,五夫人來了勁頭道:「老爺這件事情妾身抓緊時間辦理,最近幾日我發現這刁家的幾個小子老在我們門口晃悠,一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嘴臉,看到我們家嬌兒和喬兒都留了口水了,時間久了可了得了,不管和誰家議親,刁家的人可就是算了,都是一群敗類,在這府裡住著妾身每日都擔驚受怕的,這要怎麼辦才好?」

    五老爺桑澤貴雖然是聽的認真,但是眼前還是每每浮現那富貴的五房的倉庫,還有那價值連城的寶貝,可惜一眨眼東西又沒了,受了刺激的五老爺終於抑制不住咳嗽的感覺,猛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五老爺桑澤貴自從東西沒了大病了一場之後,這身體也頹廢了很多,尤其是最近幾天憂思過度,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五夫人趕快下床倒了一杯水,給五老爺喝下,這才好了一些,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五老爺喘了一口氣道:「咳咳咳,議親的事情抓緊辦,這回到族府的事情我們在觀望一下,也要盡快透露意思才是,否則外界已經知道分府而居的事情,族府可就要衡量我們了,這回到族府總要有些名頭才好,要麼你認為桑家族府的那些老頭子能讓我們一家安生了?」

    五老爺這些天一直在考慮出路,這府裡的形式已經不容樂觀了,在不想想退路可就麻煩了。

    可是想破了腦袋,這沒有銀子真是寸步難行的事情,五夫人每天都會就罵伊寧元宇熙。

    五老爺桑澤貴可是不想這樣窮困潦倒的過下去,他的人生怎麼能那樣?

    本來已經都準備好了很多事情,也籌備了不少,結果被大房的兩個孩子徹底的打亂了。

    可惜啊、可惜,就是那麼棋差一招的差距,就敗得一塌糊塗。

    最近五老爺就總在想要是早一步將東西弄走了,是不是就不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呢?

    眼下沒有銀子如何生存?五老爺桑澤貴想想就差點吐血了,短短一個月的日子,已經讓他領略到沒錢步履艱難的道理。

    五夫人陳氏忽然有個主意道:「老爺不如妾身回一趟族府,帶來桑家的姑娘,你沒聽到最近給平元王納妾室的呼聲很高嗎?我們不如這般……」

    五夫人的話讓五老爺桑澤貴眼前一亮,這個主意看起來是可行的,用這樣的方式回到桑家也不錯,也算是回歸有名。

    隨後二人又商定了許多的細節才休息,打算明個一早就去族府一趟,說說這具體的情況,相信她們拋出了橄欖枝,族府也會不遺餘力的出拳的。

    夜晚很多房裡注定難眠,尤其是二夫人刁楠經過這段時間的波折,又是生病,同時也被二老爺元鎝璱不待見,二房的家產也被伊寧和宇熙給搬個精光,連個石子都沒有留下。

    這樣種種的打擊放在一起,二夫人已經接近崩潰的程度,尤其是最近,每天夜半三更根本沒辦法睡覺。

    二房已經從王府的頂端,那曾經風光無極限的地位給徹底給拉了下來,成了最窮的一房,現在就連下人都敢逢高踩低了。

    二夫人刁楠鬱悶的不知道如何能形容,回想起嫁進王府開始,似乎是那威風八面的二夫人是個夢幻一般,如今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

    二夫人刁楠經常在想,這些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細想想下來可不就是從伊寧嫁進了王府開始,二夫人刁楠的悲慘生活就開始了,想起這些刁楠恨得牙齒都癢癢的要命,都怪大房那兩個孩子,這麼多年做了那麼多手腳都白費了。

    結果變成了自己傾家蕩產了,刁楠現在也不敢多想了,只是每日不停的祈禱兩個女兒的婚事不要出什麼問題。

    不過男方有意主動提前婚事了,二夫人有些拿捏不準,這倒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女兒能早早的嫁出去,二夫人還是高興的,這樣就能在婆家盡快站穩腳跟,再生個嫡子出來就好了。

    看著二夫人苦思冥想苦惱的樣子,茵嬤嬤小心翼翼的端來溫熱的茶水道:「二夫人,夜已經深了,早些安歇吧。」

    二夫人刁楠喝了這杯水潤潤喉,看著茵嬤嬤腿腳還有些不利索道:「茵嬤嬤這些事情交給小丫鬟作吧,你早早養好傷是真的,日後指望你的時候還多著呢。」

    茵嬤嬤聽聞主子的關心,眼淚就下來了道:「老奴謝謝二夫人不計前嫌,老奴定當好好的伺候二夫人,絕對不會離開二夫人的。」

    茵嬤嬤被打了板子之後,整整養了一個月,遭了不知道多少的白眼,深知沒有二夫人她茵嬤嬤就只是個下人,這不是身體才好,就出來伺候了。

    茵嬤嬤小意伺候道:「夫人,您在為兩個小姐的婚事發愁嗎?其實老奴瞧著既然男方有意,不如早早嫁出去,以免在這個家裡呆的時間久了,外面的名聲就不怎麼好聽。」

    茵嬤嬤話裡的意思二夫人刁楠哪裡不明白,如今男方不退婚都是好樣的,畢竟王府已經是分府而居了,以往那些巴結的夫人都恨不得跑到九霄雲外去,真真的是人走茶涼。

    這二房還沒倒台,以往關係很好的那些夫人都躲得遠遠的,害的二夫人每天只能氣的摔東西,都是些勢利眼的東西。

    還有如今這府裡這些不省心的,二老爺病了,那幾個通房倒是安靜一些,姨娘也是聽天由命,只有得瑟的刁玲讓人看著心煩。

    尤其是刁玲的父親刁芽一家,真是煩死人,二夫人刁楠恨不得將她們一家立刻踹出去才好,省著影響名聲。

    同時二夫人刁楠也深深的後悔,為何當初王府二房好的時候不給兒子定親,現在落魄成聘禮都拿不出的程度,有哪家的閨女敢嫁過來的?

    茵嬤嬤這會子拿出一疊賬單道:「夫人這是老夫人傍晚給送來的,說是要麼您來付,要麼老太爺自己付賬。」

    二夫人看著這些賬單,什麼吃喝玩樂,還有布匹金銀器的,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一巴掌將一摞賬單拍在床邊道:「爹娘哥哥們真的太不像話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弄來那麼多的賬單,我可是沒有銀子給她們的,我們二房自己吃飯都成了問題了,茵嬤嬤明天將賬單給他們自己送去,誰有本事花的,誰就有本事出銀子,本姑奶奶一分錢沒有,要是沒錢給東西就送回去!」

    二夫人氣的不輕,胸口劇烈的起伏,還咳了半天,茵嬤嬤趕快伺候連忙說道:「夫人,最近您的身子不好,您忘了大夫是不讓您動氣的,要是氣壞了身子怎麼好啊。」

    昏暗的管線下,二夫人看見茵嬤嬤忠誠的樣子,心裡百感交集,這一生無數奴婢伺候,富貴到了頭了,倒是剩下一個老貨。二夫人倒是生出了要善待這個老貨的心思。

    二夫人道:「茵嬤嬤咱們二房現在底子太薄了,只有一個莊子,一個小的鋪子,已經多年不怎麼打理了,這些都是早年娘已經分好的,如今一看還真的不算是什麼了,這算來算去的,只剩下每年出息百兩的產業,對二房的開銷來說可是杯水車薪啊。」

    茵嬤嬤不怎麼懂得這些東西,她其實現在也很窮,早年積攢的幾千兩的東西,上次也被大房都給收走了,不過夫人說著她就聽著。

    二夫人看著賬單臉色一變道:「你看看,他們可倒是好,還有心思弄出來賬單,白吃白喝不說還收了不少通房丫鬟,真真是惱人的很,不如明天給那幾個賤蹄子給哥哥們送去得了,省著干吃閒飯礙眼的很,我們二房可養不起這些大爺了,也不知道娘是怎麼想的,還不趕快的給轟出去。」

    茵嬤嬤雖然很想贊同二夫人的話,可是也不敢說出來,只能勸道:「夫人作為您的娘家這話您還是少說為妙,以免老夫人急了就將老太爺一家送到二房來,到時候夫人怎麼養得起呢?他們那麼大手大腳的,誰也不好養活。」

    「再說這幾個賤蹄子的事情萬萬不能大意啊,那幾個賤蹄子在不好給口飯吃就是了,畢竟二爺還是個男人,就算現在這毛病不一定治得好,夫人這麼做不是在打二爺的臉面呢嗎,如果真是容不下幾個賤蹄子不如直接讓那幾個賤蹄子自己犯錯好了。」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的,二夫人情緒開心起來,指著茵嬤嬤道:「就你這個老貨最聰明,不過本夫人就是喜歡你這個聰明勁,不過以後萬萬不能在自作主張,弄出那麼多事情來了。」

    茵嬤嬤趕快擦擦眼淚道:「老奴謝謝二夫人,謝謝二夫人的寬容能饒了老奴一命,老奴以後就是當牛做馬都會感激二夫人的嗎,不過老奴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二夫人刁楠眼睛一瞇道:「你說吧,現在只有你和我說實話了,說吧。」

    茵嬤嬤調整一下情緒道:「二夫人一定要防著點刁玲那個賤蹄子,您要是聽老奴的話,就去二爺眼前轉悠一下,畢竟是多年的夫妻,二夫人難不成還比不過刁玲那個賤蹄子嗎?老奴可是聽見了不少的消息,說是刁玲每天抱著那個孩子在二爺的跟前轉悠呢。」

    二夫人一聽到刁玲,這眼裡奔騰的怒火傾瀉出來,忽然間笑起來道:「無妨,讓那幾個賤蹄子先浪著,回頭收拾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主要是刁玲那個賤人真是壞到了家了,明明是她要買東西,偏偏讓她爹娘去辦,我看娘花的一萬五千兩有一半的東西都到了這個賤蹄子手裡去了,真是可恨。」

    「就這樣不說每天還抱著那個賤孩子在二爺跟前晃悠,看見那個孩子我就氣不打一出來,要不這樣茵嬤嬤你吩咐廚房,從娘那裡弄些食材過來,我要給二爺下廚,做點點心熱湯麵之類的。」

    茵嬤嬤開心的笑道:「這就是了二夫人早就應該這樣做了,許是二爺也等著您這樣做呢,夫妻之間哪有隔夜的仇,但是總不能一個都不低頭,左右不過是給個台階下來罷了,再說夫人您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兩個嫡子兩個嫡女,現在都養大成人,一般人哪裡敵得過。」

    這馬屁拍的刁楠十分的舒服,看著茵嬤嬤真情實意的表情,二夫人也認為茵嬤嬤說的是真的,並且用眼神鼓勵茵嬤嬤再說下去。

    茵嬤嬤接受到了鼓勵接著道:「夫人,老奴瞧著那個刁玲再折騰不過是個半老徐娘,臉上還有賤婢二字,平時面紗都不敢摘下來,不知道有多少的奴婢暗地裡面笑話這個不守婦道刁玲,如果二夫人能將刁玲的面紗當著二爺的面紗弄下來,二爺肯定就想起當日的事情了,雖然說當天有老奴的錯,可是最後是誰害的二爺成了現在這般的,那事情對男人是多麼的重要,就生生的被刁玲給毀了,二爺的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茵嬤嬤這個老貨能得到二夫人的重用也是有原因的,這不是幾下就找到了打到刁玲的關鍵點,讓二夫人重新燃起了熊熊的鬥志。

    想到這裡刁楠陰狠的笑了,這內奼女人要坐穩點,哪個沒有點本事,刁玲你太看輕我刁楠了,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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