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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章 毀容! 文 / 秋水靈兒

    「啊,我的臉,我的臉,我的臉」裡面傳來夏之荷一聲比一聲尖銳一聲比一聲更恐懼的聲音。舒歟珧留

    高逸庭聽了,只覺得頭皮都在發麻,冷著臉,不再理會屋裡的尖叫,跨過門檻,走了出來。

    此刻,天已經大亮了,天空一片蔚藍的顏色,透明乾淨的不含一絲雜質,迎面吹來涼爽的風,夾雜著花草的清新,讓人頓覺心曠神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高逸庭這才覺著好些,也在這時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屋子,幹嘛他走?

    於是,轉身就要折回去,打算攆夏之荷嬪。

    「大少爺,您醒了?」

    這時,伺候的丫鬟小廝們也都陸陸續續的趕了來,看到高逸庭完好如初的站在廊下,個個都驚喜非常。

    高逸庭心下微頓,醒了?窿?

    哦,是了,他突然記起,自己好像受傷了

    「不要,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嗚嗚嗚」

    屋子裡又響起尖銳的嘶喊,彷彿一把銳利的尖刀,要劃破什麼似的,眾人聽了不由全驚呆了,緊接著,就聽見碰的巨響聲。

    「大少爺,是表姑娘?」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小廝,指著屋內,擔憂的問。

    「你們兩個。」高逸庭冷著臉色,指了兩個丫頭,吩咐道,「進去伺候表姑娘更衣,然後,送她回去。」

    「是。」大少爺這是怎麼了?眼神好可怕。

    兩個丫頭嚇的戰戰兢兢的就朝屋裡走去,只是,剛到門口,就被一個花瓶給砸了出來。

    「高逸庭,高逸庭,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花瓶墜地,濺出無數碎片,那兩個丫鬟忙跑了出來。

    「大少爺——啊——」

    兩個丫鬟正要回稟,冷不防被裡面衝出來的夏之荷給撞了開。

    眾人更是嚇的懵了,就見一個面貌醜陋的女子,身著單衣,披頭散髮,舉著把剪刀就朝高逸庭撲了過來。

    「啊~~」眼見著那把剪刀就要刺向高逸庭的胸口,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本能的摀住了眼睛,有兩個膽子大點的小廝,準備上前阻攔,奈何,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待反應過來時,就見高逸庭側身一閃,那剪刀擦著衣角滑了過去,而那醜女人因為用力過猛,腳下一時收不住,整個身子竟如離弦的箭一般,直直的朝前方沖了去,下台階時亦沒有能及時收住,反腳下打滑,整個人就那麼滾了下去,重重的摔到了台階下。

    「啊,唔——」夏之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泥,手掌亦被擦破。

    「賤人。」不等她爬起身來,頭頂突然響起一道責罵之聲。

    緊接著,頭皮一疼,就覺一股力道抓著她的頭髮,將她硬生生的從地上拖了起來。

    啪——一個耳光打了過來,那完好的半張臉瞬間火辣辣的疼起來,耳朵裡嗡嗡做響,就連視線也模糊起來。

    依稀間,夏之荷只覺著有人架著自己,然後,有個小廝模樣的人正站在她跟前,惡狠狠的朝她扇著耳光。

    「賤人,你敢行刺大少爺?是誰給你的膽子?不要臉的東西,你是從哪裡來的?」因擔心夏之荷的事會連累到他們這些奴才身上,所以,那小廝恨極了這陌生的醜女人,當即掄起胳膊,對著夏之荷的臉便打了起來。

    啪啪啪啪辟里啪啦的耳光左右開弓,直打的夏之荷的臉瞬間猶如發了酵的饅頭,當即蹭蹭的腫成了豬頭,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來。

    「唔,」夏之荷只知哭喊哀嚎,卻喊不出一個字來,兩邊的臉似乎都要被打掉了。

    「夠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高逸庭出聲阻止。

    但此刻,當那小廝鬆開夏之荷的時候,她整個人疲軟的往地上一癱,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就像是被人放在油鍋裡煎炸了一遍,通體都成了搾乾的殭屍了。

    「大少爺,這賤人,她敢拿剪刀刺你,奴才要不要送她見官?」其中一個小廝建議道,望著夏之荷的眼神猶帶著未解的狠意。

    「夠了,你們兩個,送她回房。」高逸庭別開臉去,不再看夏之荷狼狽的模樣。

    兩個丫鬟忙上前架起夏之荷。

    而夏之荷沙啞著聲音哼唧著,隨後,努力睜開腫成了一條縫的眼睛,死死的絞著高逸庭,「高逸庭,你狠,你好狠的心吶。」

    「表姑娘?」聽她聲音,其中一個丫鬟有些疑惑的輕呼出聲。

    「帶進去。」高逸庭又冷聲補了句,還嫌不夠丟人嗎?還要鬧的眾人皆知嗎?

    「高逸庭,你怕什麼?」然而,這一句倒讓夏之荷得了勢般又尖叫了起來,在兩個丫鬟的壓制下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掙扎著,「高逸庭,你王八蛋,我好心救你,你卻害的我這樣?你說,你幹嘛要毀我的臉?還要讓這幫奴才打我,作踐我」

    她這一聲聲的咒罵,更讓眾人驚悚的宛如墜入噩夢。

    這怎麼可能?

    那表姑娘模樣兒好,那可是人盡皆知的。

    可眼前這個臉腫成豬頭的醜八怪,怎麼會成了表姑娘?哦,不,她就是表姑娘。

    可,怎麼可能?

    這到底怎麼回事?還有,說是大少爺害的?

    都知道,大少爺可是從來都是極其愛護這個表小姐的,甚至比府裡幾個正經的妹妹都要好呢。

    又怎麼可能會害她?

    眾人正疑惑不解,冷不防高逸庭一聲暴怒的斷喝,「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將她帶進去。」

    此刻,他對夏之荷已經是絕望了。

    都成了那副樣子了?她還嫌不夠?

    竟然只穿了件單衣,赤著腳就跑了出來,被人打了還敢嚷的眾人皆知,她是怕世人不知她被一群奴才給羞辱了?

    這就是傳出去,於她又有什麼臉面?

    「不,我不進去,高逸庭,當著眾人的面,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夏之荷又究竟哪裡對不住你,讓你如此恨我?啊」

    那兩個丫鬟觸及到高逸庭幽冷到極點的眼神,嚇的忙連拉帶拽的將夏之荷拖進了屋子。這圍觀的其他下人們,也深知這樣的事不是自己能夠摻合的,同樣,主子也不希望他們知道太多,於是,一個個的裝聾作啞的,故作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的,低著頭,各自散了。

    但,就算是被強行拖進了屋內,夏之荷也不安分,一大早,她心裡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原本是抱著救他的心,還帶著那麼一絲的愛意,還有更多的期望。

    她希望通過這一夜,能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甚至與他重新開始。

    她還指望著通過他,再次過上曾經那般富貴榮華的生活。

    可是,這一切,都被他毀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臉之後,夏之荷整個人當場就崩潰了。

    從來,她都是美麗的,美的讓男人垂憐,讓女人嫉妒。

    就算是讓她死,她也不會想到,自己那張引以為傲的臉有朝一日會變得如此骯髒醜陋?

    這分明是比讓她死更痛苦啊。

    「哼。」高逸庭冷冷的盯著門口,裡面還在不斷的響著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打仗一般,能夠想像的到,夏之荷在屋子裡是如何瘋狂。

    「庭兒,」

    「老爺來了。」不知誰眼尖的先發現遠遠走來的高遠,不由驚叫了一聲。

    高逸庭扭過頭來,就見高遠快步走來,臉上帶著驚喜的神色,看到他時,更是眉眼含笑,帶著無法言說的激動。

    「庭兒,你終於醒了?」高遠疾步過來,抓著高逸庭的手,上下仔細的打量著他,「沒事了吧?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從小到大,高逸庭身體都不錯,就連小病小災的都沒有過,再加上他是家裡的長子,他自小就比別的孩子懂事些,聽話些,從來都是話不多,事情卻默默的在做,但也一直容易被人忽視。

    直到這次,他受傷昏迷,危在旦夕,高遠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兒子,他實在關注的太少了,關心的就更少了,少有的愧疚之情竟一下子迸發了出來,久違的父愛也隨之爆發出來。

    看著父親如此擔憂的神色,高逸庭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怔愣,記憶中,父親瞧著自己的神色,不是冷漠便是威嚴,不然就是慍怒,何曾也會擔憂他了?

    「沒事了。」高逸庭不自然的抽回了手,面對高遠突然的示好,他,似乎還有些不習慣。

    「真的嗎?」高遠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昨兒個高逸庭那個樣子,他瞧著都覺得只剩最後一口氣吊著了,這不,一夜未睡,一大早便趕了來,想看看進展,結果,就看到完好如初的兒子,這簡直就像是做夢,這就是奇跡啊。

    但是,即便是奇跡,這樣的結果也好的讓人不能心安啊,難道連傷都無需養的,直接恢復正常了?

    高遠不放心的又捉住了兒子的手,細緻的為了他把了下脈,發現脈象平穩,並未異常,不由欣喜異常。

    那李青歌果然是有幾分能耐的,想不到太醫院所有的大夫加起來,竟然還不如一個十二歲的丫頭?

    真是——

    高遠崇敬之餘,不免又有幾分羞愧,但很快,一絲陰暗掠過眼底。

    當年,他就覺得師父對李南風有所偏頗,而教自己的醫術有所保留。

    如今,看李青歌這般能耐,他更加坐實了這樣的想法。

    不由得,心內如火焚燒般——苦痛起來。

    師父,都是你老人家的徒弟,高遠比那李南風還先入門,對你也是尊敬備至,到頭來,卻到底不如那個半路出家的師弟?

    哼!!!!

    「爹——」高逸庭凝眉,看著高遠死死掐著自己的手腕,不由喊道。

    高遠微怔,回過神來,訕笑道,「沒事,果然沒事了,這就好,這就好」

    高逸庭眸中閃過疑惑,「爹,剛才在想什麼?」那陰冷的氣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沒。」高遠正要回答,突然聽到裡面又傳來『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是夏之荷一聲尖銳的哀嚎,不由嚇了一大跳。

    「怎麼回事?」

    說到這,高逸庭臉色又難看了起來,「沒事,讓她一個人先瘋一會。」

    「大少爺。」這時,兩個丫鬟倉皇跑了出來,其中一個臉上還被抓了五道指痕,「表姑娘鬧的太狠了,奴婢們抓不住她了。」那丫鬟哭了。

    「你們退下吧。」高逸庭道。

    「是。」那兩個丫鬟得了赦,忙不跌的跑了。

    這時,裡面瘋狂的叫聲更淒厲尖銳了,就像一頭發了瘋的母狼,聽的人毛骨悚然的。

    高逸庭眉頭鎖成了川字,真不明白,這夏之荷究竟是真瘋還是裝瘋?她到底想要鬧怎樣?

    「是荷兒?」高遠滿臉驚愕,忙忙的撇下高逸庭,朝裡走去,一邊還問著,「她怎麼了?」

    「爹。」高逸庭連忙跟了進去,他並不想父親參與此事。

    屋內一片狼藉,摔碎的杯盞花瓶瓷器,還有倒地的屏風銅鏡抽屜,更有散落的到處都是衣物,枕巾被褥。

    就連夏之荷自己,此刻也被裹在那雪白的帳子裡,拚命的用手撕扯著,用牙咬著,一頭凌亂的發漸漸乾枯,貼著耳邊散落如枯草,更襯的那一張毀了大半的臉,猙獰而恐怖。

    「這——」高逸庭指著那在床上撕扯著帳子的女人,難以置信的問高逸庭,「是荷兒?」

    高逸庭點頭,卻是連看她一眼也不想了。

    這個女人,在他眼裡,已經沒的救了。

    即便她現在立刻就死去,他想,他也不會滴出半滴淚來。

    「荷兒,你快下來,你怎麼了?」高遠顫聲喊道。

    「混蛋,混蛋,高逸庭,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知從哪兒又拿了把匕首,她對著枕頭死命的紮了起來。

    高遠頓時臉色煞白,看的是心驚肉跳,就好像那一刀刀不是扎的枕頭,而是親生的兒子一般。

    「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他困頓不解,抓著高逸庭手,驚懼的問著。

    「爹,這事你別管。」高逸庭冷眼瞧著床上發瘋的夏之荷,眼裡流露出厭惡之色,努力忍著心中的怒火,沉聲喝道,「你在做什麼?快下來。」「滾,你滾——」夏之荷也早就看見了高逸庭進來,她隨手抽出床裡的枕頭,死命的就朝高逸庭砸了過來,但,枕頭太輕,只順著床滾到了地下,並未傷及高逸庭分毫。

    但旋即,她又憤怒的將手中的匕首砸了過來。

    高逸庭揮臂擋開,斷喝,「夠了,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夏之荷古怪一笑,眼裡迸射出冷冷的光來,一掀帳子,她從床上鑽了出來,隨後,幾步奔到高逸庭跟前,指著自己的臉,吼道,「你將我害成這樣?還讓奴才打我,哼,不客氣?你這是對我客氣嗎?」

    「怎麼?怎麼回事?」高遠愕然不已,他才來,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著夏之荷這個樣子,鐵定是有原因的,他一邊問著一邊瞅著夏之荷,腦子裡有些暈乎,因為實在難以將眼前這個潑婦似的醜女與夏之荷聯繫到一塊。

    「荷兒,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要真是庭兒欺負你,姨父會為你做主的。」

    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一個肯為自己說話的,夏之荷不禁悲從心中來,當即嚎啕哭了起來,「姨父,你要為我做主,你一定要為我做主,不然,我也不能活了啊。」

    那嚎啕的哭聲直讓高逸庭頭皮發麻,「夠了,你自己做了下作的事,難道還不夠?還要在這裡說委屈嗎?」

    要說委屈,他才是委屈,莫名的就被這賤人毀了清白。

    又經過她這一鬧,李青歌那邊肯定會知道的。

    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對她解釋呢。

    「庭兒,你住嘴。」本能的,高遠覺得這其中有誤會。

    夏之荷悲悲慼戚,然後,哽咽著將今早發生的事從頭說了一遍。

    「什麼?為我解毒?」高逸庭聽罷,瞠目結舌,還有用這種法子解毒的?

    高遠並不理會高逸庭,只望著夏之荷那像是胎記一般的烙印,還有,她漸漸枯黃的頭髮,驚疑不已,「你是說,一早起,你就成了這個樣子。」

    「嗯。」夏之荷哭著點頭,「姨父,你一定要救救荷兒,我的臉不能就這麼毀了啊,嗚嗚嗚」

    高遠看了眼高逸庭,心中若有所思。

    高逸庭內心亦是不能平靜,自己中了毒,然後夏之荷為了替自己解毒才親近自己?這與他一早醒來所想,大相逕庭。

    可這樣的答案,卻遠比自己之前所想,更讓自己難以接受。

    倘若,夏之荷用卑劣的手段接近他,他還有理由拒絕她。

    而今,卻突然變成,她是犧牲自己為了救他,倒讓他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自處了?更不知該如何對她了?

    要了她,便不能拋棄她。

    可是,不拋棄她,他對她已然沒有了半絲愛意,即便勉強在一起,又有何幸福可言?

    「荷兒,你先別難過。」思慮一會,高遠方道,「你的臉只怕是庭兒身上的毒引起的」

    夏之荷猛然抬頭,腫脹的臉上佈滿恨意,她惡狠狠的朝高逸庭瞪了過去,「都是為了救你,都我為了救你,你」

    突然,想到了什麼,夏之荷猛然驚叫道,「李青歌——」

    「你想怎樣?」猛然的,高逸庭想到夏之荷可能會因為自己而對李青歌不利。

    夏之荷不管他,直憤怒的叫著,「是她,是她,一定是這個小賤人她故意害我的。非說什麼處子之血可以解你身上的毒,她就是想讓你身上的毒傳給我?好毒的心吶。李青歌,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咬牙切齒的,夏之荷突然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瘋了般推開高逸庭,就朝門外衝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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