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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對症下藥 文 / 遜影

    寫東西實在是個坑爹的事兒,楊雲軒坐在書案前提筆了半天,終於蹦出來一行字:「風蕭蕭兮易水寒,儲君倒霉兮鵲巢鳩佔……」

    宋譯在一旁看了直抹汗,思慮再三決定還是別讓他寫了,拿起他寫的那張紙就騎馬出了府門。

    目前,看來只有雲玄當得起此重任了。宋譯打算去甄府找到雲玄,無論如何得讓他提筆助陣。

    卻不知,此時的雲玄已經在甄府外面和甄侍郎拱手告別。宋譯趕去的時候,接待他的甄覽一臉落寞的道:「他走了,聽說要去洛城,那裡最近新興了幾家男妓院。」

    「走了多久?」宋譯追問。

    「坐著馬車,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了。」甄覽神情落寞的盯著庭院中的落葉,整個人顯得有氣無力。

    「洛城……」

    宋譯念叨著這個熟悉的地名大步走了出去,準備發揮馬技把雲玄給留下來。往外走了幾步,突然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回頭問正自己給自己灌酒的甄覽道:「洛城在哪個方向?」

    「南邊。」甄覽雙目呆滯,看起來很是受傷。

    「節哀。」宋譯胡亂的安慰了他一句,然後快速走出府門翻身上馬朝城南追去……

    城南十里長亭,坐在車廂裡的雲玄正很認真的啃著一個鴨梨。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尚未反應過來,車身一個趔趄停了下來。車伕在外面破口大罵道:「你瞎了眼了嗎,騎馬了不起啊,橫在馬車前面,也不怕栽下來!」

    「抱歉,一時心急,沒想這麼多。」

    滿臉歉意的宋譯丟給車伕一錠銀子,然後對著車廂大聲道:「雲先生,昨夜看了你的書後,很是喜歡。有些問題需要找您討教一下,不知可否下車一敘?」

    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後,馬車車簾被一雙潔白修長的手掀開,露出雲玄風流到極點的眉眼。

    宋譯翻身下馬,雲玄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對車伕道:「你且在這裡等著,我和這位小少年有話要說。」

    言畢,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和宋譯一起朝不遠處的槐樹下走去。

    「我要趕往洛城,你有什麼疑問儘管提,我會告訴你。畢竟你是題出『滿紙荒唐言』文字的知己。」

    宋譯朝他拱了拱手笑道:「先生文才不煩,學生很是佩服。《鐲魂》好文,倘若不在京師流傳未免可惜了,學生斗膽請先生留在京師,先把鐲魂在帝都傳播於民。這期間,學生也好向先生討教。」

    雲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奇怪道:「你是不是有別的事兒要留我?」

    「先生如何得知?」

    「你剛才說的那番屁話太過呆板言不由衷,我如看不出來,如何在文壇混。」

    宋譯汗顏,只得老實道:「學生確實有一事相求。」

    「何事?」

    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宋譯把楊雲軒如今的窘境還有大家想到的應對之法說了出來。在雲玄陷入沉思的時候不無誠懇的道:「放眼京城,只有先生的文筆和人品當得起此重任。此事若成,太子登基後,先生就是護國功臣,到那時候,您的影響會從文壇延伸到政壇,文學與政治學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誰少了誰都缺了一絲韻味兒,先生……」

    「我不喜歡寫別人給我限定好的文字。」

    雲玄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打亂了宋譯所有的思路,張口結舌半天,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微微搖了搖頭,雲玄深深看了宋譯一眼,然後轉身朝馬車走去,就在快要走到馬車的時候,宋譯突然回過神來叫住了他……

    兩個時辰後,雲玄的馬車停在太子府門口,騎馬在後面護送的宋譯下來笑道:「先生,太子府已經到了,您放心,給您預備的房間絕對是最好的。您有一絲不滿意,學生都會稟告太子殿下,讓他派人重新佈置。」

    在這個文壇泰山北斗面前,宋譯的腦袋不僅低到塵埃裡,還被人無意間踩了幾腳,一時很難在拾起來了。

    若擱以前,他不會如此低聲下去費心討好一個人。但是,想到楊雲軒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照顧與信任,登時覺得自己此時付出的心思都不值什麼了。

    聽說雲玄竟然被宋譯弄到了府上,正在房間裡感慨天不助我助賊成的楊雲軒忙迎了出來。雲玄對他見過禮後,楊雲軒就讓管家幫他安排住處。

    雲玄在宋譯房中翻看書案上書籍的時候,楊雲軒把宋譯拉了出去奇道:「世人都說文人架子大,你是怎麼把他請來的?要知道,玄清子可是文壇泰山北斗級的人物啊,倘若一個處理不好,被他寫在書中被戲子說書人傳播開來的話,就算是天子只怕也要遺臭萬年了。

    宋譯邊吩咐小丫頭給雲玄倒茶邊對楊雲軒歎氣道:「這一趟著實不容易,他本來今日要出發去洛城的,我騎馬追到南城外邊才追上他,初時,我勸了半天,他一句話就讓我洩氣了。幸好蒼天不負苦心人,到底被我拿捏住了軟肋。」

    「什麼軟肋?」楊雲軒似乎很有求知慾。

    宋譯頗為神秘的對他笑道:「我把你寫的那個頭兒給他看了,我說,如果他自己不回來填這個故事,我就讓你寫,寫完後,我會把玄清子的章蓋上去,對外宣揚,就說這事玄清子喝醉時寫的東西。」

    「……」楊雲軒臉黑了黑,知道宋譯又是變相的損自己,待要反駁兩句,卻又覺得此時不該拌嘴。便問道:「他怎麼會因為這個答應?」

    「沒辦法,」宋譯兩手一攤道:「他是個愛惜羽毛的人,你寫的東西實在不堪入目,他的名號若被你盜用的話,只怕得花幾年的時間才能向世人解釋大半。就算如此,沒解釋到的那些人也會把你的文本流傳後世,這對他的文壇領袖形象禍害實在太嚴重了,他能過來幫咱們,實在是憋著滿腹血和淚。你可要吩咐下人好好服侍他,不然我很難保證他會不會在文裡安排個伏線把你也給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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