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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五十章 南北分治各幹各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大阪城御所評定間,

    「親家,沒想到我土佐離大阪比鹿兒島近,卻是你後發至,看來我山內家始終是落後島津家一步呀!來來,我自罰一杯!」比島津久光晚一天抵達大阪的山內容堂臉上透著別樣的光彩,其實他是故意晚到了一天,大家都是秘密上洛,無非是要在大事底定前,聽自家女婿把路線圖給畫清楚了。

    「哈哈哈哈,土佐守,你也別謙虛了,怎麼著也比我這把老骨頭年輕十歲著呢,你來的晚是故意讓我這個親家先上洛的話,其實,我們都比忠塔這位女婿來的慢呢,若不是他的努力,只怕有生之年,我是沒臉再踏上大阪的土地了!」

    島津久光想起在第二次幕府征討長州的戰爭中,薩摩藩背棄了信任有加的孝明天皇和將軍家茂,對朝廷和幕府反戈一擊的往事來,若說當時不羞愧於心,那絕不是真話,但是陸軍奉行大久保和海軍奉行西鄉一意孤行要跟長州聯盟,甚至說服了小松帶刀,自己這個國父,這才讓了步。

    現在回頭想想,一切如夢似幻,幾個月前薩摩藩還是朝廷和幕府的罪人,這會兒卻成為最大的功臣,同時也攫取了最大的利益,山內容堂是個明白人,晚一天上洛,相比是給自己和女婿私下商量留出足夠的時間和緩衝吧!

    「兩位岳父大人,女婿敬二位岳父一杯,薩摩和土佐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和二位對我這個女婿的支持和信任密不可分。我先乾為敬!」島津忠塔端起酒盞一口喝盡後亮了碟子底,久光和容堂見狀喜笑顏開。一起舉起手中的酒盞喝乾,哈哈大笑起來。

    「好啦,賢婿,喝酒祝賀其實有的是時間,雖然我晚來了一天,但還是迫切想知道薩土聯盟下一步的舉措該如何進行?說是要給長州藩保留元氣,但是毛利敬親能壓制住木戶、高杉等起兵政變上台的正義派麼?長州攘夷派當初在京都搞天誅和刺殺可是弄的天怒人怨的哦!」

    容堂雖然很想知道這一次論功行賞,土佐藩和山內家能得什麼好處。但是卻沉住氣不提這茬,反而把話題扯到了長州藩處分這事情上來,雖然後籐像二郎這邊消息一直沒有斷過,但是,無論是西鄉、阪本還是後籐,可都猜不透島津忠塔的真實想法。

    「大隅守,土佐守。我知道你們擔心養虎為患,不過長州毛利家乃數百年大藩,若逼急了對方來個魚死網破我雖不懼,卻耽誤時間,何況,德川家才是我們最終要推翻的目標。長州人這次得到教訓應該足夠深刻了……」

    林永生不稱呼岳父,而是直接叫了對方的官稱,這意味著他要開始說正事,久光和容堂俱都一愣,坐正了身體。等著這位女婿往下說。

    「這次請二位秘密上洛,乃是討論下一步的謀劃。薩摩土佐為主導的新公武合體運動,總要拿出點跟之前種種方略不同的東西來,小婿的建議,既然公武合體是為了走和平改革的道路,那麼第一步就是把尊王這件事落到實處,我們先不提推翻幕府打倒德川,而是把朝廷作為全日本的新代表!」

    林永生這話說出來後,久光和容堂都有點發呆,「把朝廷作為全日本的代表?是指大政奉還今上……還是……另立一個君主立憲的新式政府?」島津久光畢竟跟林永生接觸的時間長,因此遲疑的問道。

    「當今天皇從南朝後小松天皇傳位至今,從來都未嘗執掌日本朝政,日本大君和國王乃是幕府將軍,這一點毋庸置疑吧,今上天皇雖然是個仁慈的君主,但是,要當拿破侖三世憑的什麼?充其量當個維多利亞女王,二位岳父大人以為如何?」

    林永生這話雖然聽上去大言不慚,卻是日本歷史和現狀,天皇當家做主的事情只怕得上述到室町幕府之前那遙遠的歲月去了,之後歷代的皇室和公卿多數時候裹著食不果腹的悲催日子,整天被上洛的那些大名們當大義名分用的道具和傀儡。

    「這樣的話,那是要往君主立憲的方向走了?還是說,臨時過渡一下,日後推翻德川取而代之?」山內容堂沉吟著道,薩摩藩現在如日中天,若說土佐藩日後能壓過薩摩藩去搶這個征夷大將軍的位置,起碼容堂是不敢這麼胡想,若這樣,當然君主立憲的議會體制,好過未來島津家取代德川家的幕府獨裁體制。

    要說若是在日本戰國時代,島津家還是很有點稱霸天下的野望,可放眼世界,島津久光知道雖然女婿曾經給島津家畫的大餅是如此的耀眼奪目,但這條路比君主立憲可要難走的多,而且很可能讓島津家和薩摩藩成為眾矢之的。

    「二位大人,雖然我在法蘭西長大,卻也曾遊歷過美利堅,這個新興的國家那是從十三個殖民地發展起來的,他們的聯邦制比我們的藩領封建制度要先進,但是各州同樣有自主權,中央政府只管外交和國防,其他基本都是各州自治,依著小婿的想法……」

    林永生示意花子把一副絹制的日本地圖給鋪開在了蓆子上,指了指京都、大阪一帶說,「幕府閉關鎖國是導致日本落後的一個因素,但不是主要的,不肯正視現在世界大發展的事實才是最大的問題,什麼攘夷和閉港都是庸人之見!

    既然這樣,我們把關東暫時讓給幕府,關西則在幾位大人的執掌之下,以天皇為象徵,建立新的中央政府,南邊開放引進西洋先進技術,加快工業化進程,相信生產力一定會大大增加,依托海內外貿易,實力將很快遠遠的把關東拋到後邊,到時候哪邊的制度好,一目瞭然,時機成熟,傳檄而定天下!」

    「關東關西各自發展?德川家能答應麼?關西可不光只有外樣大名,德川家的譜代親藩也是多如牛毛……到時候這些德川家的親戚們不肯服從新政府的號令怎麼辦?今上天皇能答應當這個傀儡麼?」山內容堂提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若這樣的話,到頭來還是不免一戰!」島津久光肯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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