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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四十九章 久光殿秘密上洛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大阪城天守閣評定間,

    「賢婿,一切宛如夢幻,眼前這一切都是真實可信嗎?這才多大點功夫,也就短短一個月吧?在你的努力下,我島津家居然獲得了這樣的進展和成就!」島津久光端著手裡的酒盞,手都在微微顫抖,差不多就得唏噓哽咽了。

    「岳父大人,萬事開頭難,可有句話叫做勢如破竹,我家不過是抓住了最關鍵的時刻和環節成功而已,只是,當初可是提出了取德川家而代之的目標,區區一個京都守護絕不能讓我家止步不前吧?」

    林永生在島津久光面前一如既往的是個當家的養老女婿的做派,不亢不卑談笑自如或許是最準確的描述,既沒有趾高氣揚,也沒有故作謹慎,很好的把握了翁婿間相處的分寸,讓久光感受到嚴冬都如浴春風那樣的自在和怡然。

    「賢婿,這一次,對長州藩是不是太過優待了?第一次長州討伐時,毛利家為了表示恭順和降服,可是一口氣讓三名攘夷激進主戰派的家老切腹謝罪的,這次,你只要求流放長州正義派,不是為父說你,婦人之仁很容易養虎成患喲……」

    島津久光雖然不是個嗜殺殘暴之人,但是生逢亂世,作為各藩的那些家老重臣們,為了主家有個交代或者需要承擔責任的時候,被勒令切腹以作了斷,可是司空見慣甚至是熟視無睹的事情,久光顯然不是怕自家女婿手不黑。而是擔心他心太軟反而壞了事。

    「岳父說的對,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木戶、高杉和大村益次郎都是長州一等一的人才,也是日本一等一的人才,我家的目光可不是只放在一藩一地,既然早晚要跟德川家翻臉,這個時候,給長州保留一分元氣,那就是日後十倍的臂助!」

    林永生現在摸透了久光的脾氣和秉性,何況現在是自己這個島津家女婿在全日本的聲望都如日中天的時候。就是將來島津家因為內訌要跟自己翻臉,那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何況,以自己的能耐,久光的那些個兒子們還真不夠看的。

    「哈哈哈哈,忠塔賢婿,沒想到你的頭腦依然如此清醒。當真是後生可畏,我還擔心你這個女婿被一連串的勝利和成就沖昏了頭腦,被幕府伸過來的橄欖枝和糖衣炮彈給籠絡的失去了方向呢,如此,我便放心了不少!」

    久光一邊哈哈大笑著誇讚自己的女婿,一邊額頭卻微微出汗。自家女婿的顯然城府比之前預想的還要深,一邊到處訛人替薩摩藩和島津家大撈好處和名聲,一邊還時刻沒忘記打倒德川家取而代之的目標,真是個可怕的天縱之才呢!

    「岳父,幕府可沒您想的那麼簡單。長州藩和京都對幕府來說,現在都成了燙手的山芋。扔給我們正好看我們如何應對,這也是我請岳父秘密來大阪的原因,我要是趕回鹿兒島去當面請教只怕大阪這邊亂了套,您要是正式上洛的話,本家又失卻了轉圜和討價還價的先機。」

    林永生即使在自己岳父跟前兩個人舉杯小酌,花子月子姐妹依然不避嫌疑的侍奉在側,這會兒,姬武士七七親自帶隊負責天守閣的警戒,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只是久光因為輕車簡從的來大阪,身邊沒有侍妾,這會兒林永生示意月子臨時過去侍奉著替自家岳父倒酒,心裡則尋思著,幾時還得替岳父準備幾個暖房的丫鬟才行。

    「小松從江戶傳來的消息,你這邊也收到了吧,幕府這邊,願意退一步把京都守護職交給我,讓松平容保去當將軍後見,容保30歲了還得過繼到一橋家,去接替慶喜原先的當主之位,會津藩主則由水戶家德川齊昭的十七男德川喜德過繼給容保當養子,然後接任藩主!」

    久光說這話的時候,觀察著自家女婿的反應,說起來,島津家也不是鐵板一塊,這個新女婿太能幹,差不多把藩內重臣的風頭全給搶了,遠在江戶的小松帶刀原本是負責江戶、京都和鹿兒島之間的本藩對外交涉,現在卻變得只負責常駐江戶,照看薩摩藩在江戶的留駐屋敷了。

    這樣的話,江戶方面雖然依然是小松帶刀作為薩摩藩的代表,但是卻只接受鹿兒島久光的直接命令和指示,島津忠塔在大阪這邊呢,有了阪本龍馬當自己的交涉奉行,西鄉隆盛和後籐像二郎在京都大阪的人頭也是極熟的,加上和宮親子內親王奔走在大阪京都和御所之間……

    堂堂小松清廉帶刀那種被邊緣化和被有意無意的冷落了的感覺,久光是瞧在心裡,只是,這事卻不好處理,即使在鹿兒島,不少家老重臣在讚歎自家女婿取得的成就的同時,也沒少在自己耳邊吹風,言下之意就是島津忠塔肆意獨行,作為岳父的久光有被架空的威脅諸如此類。

    「哈,這個我早知道啦,岳父,小松帶刀是個人才,放在江戶獨當一面甚好,不過您也知道今上天皇通過靜寬宮院和我這邊聯絡密切,江戶那邊天璋院可是島津家出去的御台所,所以江戶京都和大阪之間的消息傳遞並無問題……」

    林永生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坦蕩,彷彿不知道岳父久光是在替小松帶刀轉圜說情,在他而言,阪本龍馬也就是出身低點,論交涉的手段和頭腦謀略絕不在小松帶刀之下,何況,現在他手底下一個西鄉隆盛已經整天和土佐那位後籐像二郎整天都在爭著表現的機會,若把小松再從久光手底下挖過來自己用,只怕冷了阪本的心。

    「唔,那我就不多說了,小松對本家的忠誠絕對沒有問題的,只是,京都守護一職,為父到底要不要接任呢?若我當了京都守護,那京都所司代、見回組和新選組怎麼處置?是予以遣散還是讓他們都回江戶去?只怕一個不巧,釀成兵變京都震動,你我翁婿可就丟了面子了!」

    「岳父大人,大阪可是五十萬石的幕府天領之地,既然幕府默認大阪由我家控制,那麼京都守護換我家擔任是必然,要不然就是給雙方找不自在,小婿的意思,至不濟,那就岳父擔任京都守護,舉薦容堂殿為大阪城代,後籐像二郎擔任京都所司代……四男珍彥可擔任大阪警務代!不過,小婿其實還有更大的謀劃!」林永生低聲說出了自己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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