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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七章 紅頂商人胡雪巖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胡雪巖是當時紅頂商人的典範,出身徽州的胡光墉幼年家貧曾給人放牛為生,稍大一點被人推薦到杭州一家於姓的錢莊當了夥計,很快由於機靈能幹做人踏實而被東家提升為跑街.

    1860年,捐班出生的浙江巡撫王有齡資助胡雪巖成立了阜康錢莊,這位未發跡時就很欣賞胡雪巖的巡撫大人為錢莊取名來自《華陽國志》上的一句話「世平道治,民物阜康」,這也是王有齡自身的追求和抱負。

    胡雪巖和福州的淵源便起自於那時,進入浙江巡撫王有齡幕府也是他和阜康錢莊發跡的開端…這王有齡便是福建侯官人氏,而且是一個相當有作為的地方官,捐班出身的王有齡連連升授,直至巡撫、一品大臣、賞戴花翎、誥授光祿大夫不是偶然>.

    其在任上,凡禁止賄送、裁減稅捐等正本清源之事莫不力行;海防剿匪、偵緝盜犯等保境安民之舉更躬親其事;建書院、設義學、修圮橋皆實心實力。其餘如漕運、侵吞公帑一類事宜的處理更得心應手,充分展露了善切要害、長於理財的干略。

    「曠甘旨而策拊循矢慎矢敢忘庭訓,承凋敝而謀安輯同憂同樂莫負湖名」——這是他任慈溪知縣時撰並書於衙廳內的楹聯,用以自律自勉。王有齡事父母至孝,對貧病族人皆有資助。乃至臨危受命、終於以身殉節的大丈夫氣概,在「日薄崦嵫」的晚清官場尤顯難能可貴。

    後人往往揣測王有齡捐官的資本來自胡雪巖捐助的500兩銀子,當初這個消息在坊間流傳開時,王有齡和胡雪巖都不置可否,既沒有澄清也沒有闢謠,中國人歷來講究投桃報李,王有齡在浙江巡撫任上不過短短兩年,就因杭州二次北太平軍攻破而以身殉職.

    而在這兩年中,胡雪巖和他的阜康錢莊為王有齡多方籌餉借款甚至冒著炮火把糧食布匹從上海裝船運往被圍的杭州…倆人既是賓主和幕僚,又是摯友和知己。

    這天一早,胡雪巖便過江來到倉前山樂群路3號英國領事館,投了帖子要見領事星查理,在這之前他特地先去了隔壁的法國領事館,也就是英國大商人馬勒烏德的宅院,結果回答是領事大人一早搭乘旗昌洋行的輪船去了香港…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

    胡雪巖心中一沉,顯然昨晚日意格並沒有危言聳聽,雖然洋人也是無利不起早,不過要讓兼任了法國領事的馬勒烏德一大早就巴巴的上路奔香港…看來墨西哥皇后和她那位小白臉情人忽悠人的本事不一般…

    說起來昨夜的舞會散場的較晚,而因為接待墨西哥皇后一行累了幾天的英國領事還沒起床…不過星查理的管家當然知道胡雪巖的份量,接了門房遞進去的帖子後,查斯勳爵那位古板的貼身男僕兼管家親自出來把阜康錢莊的大老闆迎了進去…

    胡雪巖對英國領事館並不陌生,進入領事館大門可見到花園和草坪,周邊為參天大樹環繞,清雅幽靜,辦公樓為坐北朝南的白色歐式雙層磚木結構樓房,周邊均為通廊貫通,建築面積約551平方米,窗、門為長方拱形設置,中間陽台懸掛英國國旗。

    辦公樓西向建有一座正方形雙層歐式白色住房為英國領事居住,辦公樓北邊坡面朝向閩江,沿坡建有英國式單層職工宿舍。

    管家把胡雪巖從領事居所2層小樓的邊門請進了一間小的會客室,一邊抱歉的道,

    「胡老闆…我家主人剛起來…應該很快就能來見您…主人居住的二樓起居室、書房、臥室和辦公樓的大廳現在都包給了墨西哥皇后和她的隨從們,只能委屈您在這裡等了…」

    查斯勳爵的管家顯然沒打算把陌生人往二樓領,驚著了墨西哥皇后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也不想大清老早的就吵著都還睡著沒起的皇后陛下和隨從們…除了那個林勳爵是個例外,天一亮就出去跑步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由於領事館的辦公樓不適合居住,因此皇后陛下一行住的是星查理居所的2樓,而星查理自己搬到了閣樓上…一樓則是皇后陛下的隨從們住。

    很快有女僕上來奉了茶,管家是個細心的人,知道這位胡老闆喜歡喝茉莉花茶,上的也是正經的福州茉莉花,濃郁的香氣和茶湯讓胡雪巖焦躁的心情略為淡定了一點…

    他沒想到星查理是如此鄭重其事的接待墨西哥皇后一行,其實大廳和兩個邊門的樓梯口的戒備明顯比往日要多,幾個法國海軍陸戰隊員提著步槍站的畢恭畢敬…

    英國人早餐的講究是出了名的,十九世紀也不例外,查斯-亞當斯-辛克萊爾勳爵不但是福州英國領事,丫還是個末等的勳爵,即使出身於平民,依然可以過一把爵士的癮,所以管家嘴裡這個「很快」…就是半個時辰…這還是星查理沒想怠慢胡雪巖的緣故…

    好在管家招呼的很周到,兩個明顯也沒睡醒帶著黑眼圈的女僕流水價把蛋糕、麵包、西式點心上了一茶几,只是胡雪巖沒有心思吃東西,滿腦子疑問,平生第一次覺得和洋人打交道好像少了點底氣…星查理和自己的關係不錯,那個匯豐銀行福州代理處的維爾-史密斯當初在左宗棠跟匯豐借款的時候幫過忙,替阜康錢莊和匯豐銀行牽線的就是英國領事星查理…

    管家的嘴很嚴…而且沒有一直陪著,顯然是去伺候自己的主人起床洗漱和穿衣用早餐,這也是胡雪巖來的太早的緣故,英國人講究遵守時間和事前預約,像胡雪巖這樣不請自來直接坐轎子到門口遞帖子求見的,很多時候會直接被門房就攆了出去…

    英國領事館的公務接待時間是早上10點半開始,下午3點半收工,12點-2點是午餐時間,一天只對外開放上下午各一個半小時而已,並且基本用不著領事大人來處理,領事館的參贊、秘書、隨員雖然少也是一大群人。

    當然,多數沒成家的隨員們都住院子右側的平房,那是領事館宿舍…地位高而又成家的,則可以自己在外買房或者株租房子住,整個南台島倉前山鴨姆洲的各國使館區只有1平方公里的大小,抬腿就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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