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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七章 意見得統一 文 / 大鵬金翅明王

    「讓-佛艾伍,你怎麼看雷米男爵的建議?」

    卡洛塔有點拿不定主意,能把海盜趕下海打贏這一仗固然是最佳的選擇,但是身為船長的雷米男爵和身為大副的儒米亞克子爵都一臉凝重覺得局勢很不樂觀,這種情況下皇后陛下顯然也有點猶豫,難道說體面的談判和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同意曼特儂小姐的部分觀點,日本是個小小的島國,德川幕府閉關鎖國200多年,論實力當然沒法跟法蘭西帝國或者奧地利帝國比,日本得罪不起法國這是毫無疑問的…"

    林永生的話讓曼特儂燃起了希望,這個討厭的傢伙比剛才看上去要順眼了不少,葛羅上尉是個直性子,著急的一把抓住林永生的手問道,

    「林,你不是說海盜們要趕盡殺絕不留一個俘虜和活口麼…怎麼又說幕府得罪不起法蘭西…得罪不起他們怎麼還敢來襲擊阿米林號?!」上尉一時沒搞明白讓-佛艾伍話裡有話…

    儒米亞克子爵卻聽出了端倪,這廝皺著眉頭一連的陰冷,一時沒有接話,雷米艦長知道眼前這個皇后陛下的新任私人顧問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可不認為丫真就是在附和曼特儂和自己的意見,男爵閣下一擺手道,

    「林…時間緊迫,為了陛下和大家的安危,必要時我將承擔阿米林號艦長的全部責任,其他人無須擔心日後追究起來是誰下令放棄阿米林號向海盜妥協的!」

    男爵用妥協二字代替了投降,當然,作為艦長,他具有阿米林號的最高指揮權,除非他主動放棄這個權利,或者船上發生叛亂,否則無論勝負輸贏,第一個責任人必然還是艦長讓-皮埃爾-雷米男爵閣下。

    「正因為小日本得罪不起法蘭西帝國,所以他們是抵死不會承認襲擊了法國巡洋艦和劫掠了船上的黃金的…何況這次出手的還不是日本的江戶幕府,而是倒幕派主力薩摩藩…

    即使為了嫁禍給幕府去背這個黑鍋,他們也不會留一個活口…否則真相大白後,法蘭西帝國必然軍事介入打擊倒幕派…等於是薩摩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了一艘輕型巡洋艦和黃金而把法國拉入了戰爭…」

    林永生的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卡洛塔和儒米亞克子爵幾乎是第一時間認可了林永生的分析和判斷,倆人對視了一眼,都輕輕搖了搖頭,顯然認為和海盜妥協的辦法行不通,而雷米男爵則楞了一會兒,最後才頹然的坐到了裝火藥的木桶上,喃喃的道,

    「林說的對…這不是單純的海盜,是薩摩藩的正規武士冒充海盜進行的襲擊…他們絕不會把這黑鍋自己背上…正因為得罪不起法蘭西,他們這麼干只能把黑鍋推到江戶幕府將軍那邊…好陰險…這樣法蘭西支持幕府的政策一定會動搖和被離間…」

    「用中國人的話說,薩摩藩和倒幕派這是一石二鳥火中取栗…其實他們的格局還太小…換了我…根本不要俘獲這艘巡洋艦,區區1300噸級的巡洋艦算不了什麼,應該搶了黃金把船弄沉…這樣才一了百了…沉船和死人才不會洩露機密…」

    林永生的話讓曼特儂捂著嘴忍不住抽泣起來,宮廷女官雖然搞不明白倒幕派、幕府、海盜、列強和外交政策這一團亂麻…但姑娘看得出來…在場的人這會兒都沒有質疑這個讓-佛艾伍的進一步分析和判斷。

    「讓-佛艾伍,您有什麼建議給艦長和大副麼?」卡洛塔的聲音相當清亮,皇后陛下從儒米亞克子爵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林永生一語中的把這次海上遇襲的動機和結局、對各方勢力的影響都分析的面面俱到。

    讓-佛艾伍不只是個體型健美氣質陽剛的中國帥氣牛仔,他還是個頭腦睿智聰明的傢伙,雖然不知道他對日本國內局勢和列強各自立場的信息從何而來,但這位救了自己又和自己耳鬢廝磨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才是這艘巡洋艦主甲板上真正能讓自己信賴和依靠的人…

    「建議?那不如直接停火開始談判…夫人的隨行牧師和醫生不是給海盜擄去了麼…他們要是熬不住海盜的酷刑和折磨,這會兒皇后陛下的身份已經洩露了…

    甚至,我都懷疑薩摩藩在制定這次襲擊計劃的時候,就知道皇后陛下和黃金都在這艘巡洋艦上…曼特儂小姐的主意雖然未必能讓我們脫離險境,但至少可以安撫一下海盜…摸摸他們的底線…同時,為決戰爭取時間…」林永生語出驚人。

    「林…你是要用緩兵之計麼?」卡洛塔皇后直接了當的問,皇后不耐煩雷米男爵的粗放簡單和儒米亞克子爵的陰柔內斂的作風,乾脆自己站出來說出了心中之想…

    大副儒米亞克子爵意味深長的看了卡洛塔一眼,眼神中帶著不為人察覺的欣賞,只是,眼前的少婦再聰慧也是墨西哥皇后…而儒米亞克子爵也已經根據家族的安排和某歐洲貴族家族締結了婚約…

    他對這位青梅竹馬的絕色女子的遐思,這會兒只能悄無聲息的深深埋在心底。

    「對!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但是我們不妨雙管齊下…為了不驚動對方採取狗急跳牆魚死網破的進攻,我們可以一邊派人和對方談判,一邊把主甲板中部的炮塔悄悄拆掉一半,炮手準備好調轉炮口對後甲板進行射擊…

    與此同時,水兵們要整裝待發,一旦開火就是決戰,必須用勇往直前的進攻把海盜們趕下海去…」

    林永生看著卡洛塔的眼神同樣帶著欣賞,這位林家妖孽前世選擇女人的時候對對方的智商相當在意,這也是追求他的女性眾多,但能入他法眼的少之又少…

    在蘇霍伊飛行訓練中心培訓蘇-27sk駕駛課目時,林永生各課目全優,而成績僅次於他的不是他那些豬一樣的隊友,而是那位金髮碧眼的烏克蘭飛行女學員…

    當倆人終於不出意料的滾床單時,人家姑娘說,「林,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林永生不說話只顧埋頭耕耘…事畢,這廝從容的下了床提上褲子時回答,「你說錯了…我得去掉60點智商才能和你們一起被稱為聰明人…」

    卡洛塔在林永生眼中顯然是個既聰慧又果斷還富有成熟魅力的絕色少婦,臉部的輪廓線條和她那雙湛藍色迷人的眼睛都是林永生喜歡的類型,雖然她的皇后身份雖然叫林永生頗為忌憚。

    但是這會兒在大海上,有這麼一個養眼又高智商地位崇高的美婦人對自己青睞有加,那自己何樂而不為?如果十九世紀的宮廷女子都那麼既聰明又美艷還那麼厲害的話,林永生相信紅顏禍水這句話可一點不假…

    「林…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現在是沒有退路…海盜們至少還有兩艘飛剪快船搭幫在阿米林號的船尾,到時候你說的決戰海盜們是輸的起,我們可輸不起,他們頂不過撤回海盜船跑了…我們頂不住可就萬劫不復跳海餵魚了!」

    艦長雷米男爵這會兒頗有些投鼠忌器英雄遲暮的感覺,缺乏足夠的戰鬥意志,在卡洛塔皇后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位船長面前之後,這廝死戰到底的勇氣反而消退了不少,理由也冠冕堂皇,一切為了皇后陛下的安危期間…要謹慎從事…

    「正因為海盜們有退路,我們沒有退路,所以兩軍相逢勇者勝的情況下,您認為是法蘭西水兵的戰鬥意志更旺盛,戰鬥力更強,還是烏合之眾的薩摩海盜呢?

    那幫武士或許掄小太刀的本事在您的部下之上,但我相信比隊列和排槍射擊,勇敢的法蘭西水兵和葛羅上尉的部下絕對不會比日本小矮子們差!」

    林永生的話軟硬兼施,一番話剛說完邊上的葛羅上尉已經挺起胸脯嚷嚷道,

    「法蘭西帝國的軍人怎麼能輸給日本猴子…這幫穿著木拖鞋的野人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要不是這濃霧和對方人手比我們多一倍,我們早把對方攆到海裡去餵鯊魚了!林,我的人堅決服從皇后和你的召喚!」

    「上校,我認為投降絕對是下策…林說的不錯…敵人不是烏合之眾的海盜只為求財,對方是有備而來衝著巡洋艦和黃金來的,對方為了掩人耳目殺人滅口不留俘虜的可能性很大…無論薩摩藩還是幕府都不可能把墨西哥皇后當肉票給留著…

    嗯…投降絕對不行!我同意林的建議,一方面派人去和海盜談判拖時間擾亂對方的視線…一方面準備決戰!」

    儒米亞克子爵終於站出來表明了態度,黎塞留家族和儒米亞克家族的血統和榮譽,都使得這位子爵閣下骨子裡相當的驕傲和強硬,而且他絕對不能坐視卡洛塔落到海盜們手裡去遭受危難和折磨…這代價大到連他自己都承受不起…

    貴族騎士精神何在?法蘭西帝國的榮譽何在?向黃皮膚日本猴子投降?門都沒有,子爵閣下心裡想著的第一是要脫險,第二就是要報復!要讓薩摩藩和日本幕府為這次釣魚島以西海面上的這次對法蘭西的冒犯付出巨大的代價!絕不姑息!

    「陛下…我請您三思…一旦決戰…勝利固然大有希望,但絕不是沒有失敗的風險…您是比利時公主和墨西哥皇后,不應該像我們軍人一樣思考問題…只要向海盜們表明身份,我覺得薩摩藩未必就敢胡來!」

    雷米男爵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皇后陛下,而曼特儂這時候緊張得發抖一個勁的扯著卡洛塔的袖子卻說不出話來…

    墨西哥皇后這時候站起來冷靜的道,「我決定了…就按讓-佛艾伍和子爵閣下說的辦…雷米男爵,如果您不同意的話…我不得不建議由大副儒米亞克子爵接替您在阿米林號上的指揮權…

    雖然這等同於一次叛亂,不過…相信拿破侖三世陛下和馬克西米連諾陛下都會寬恕我的任性…誰讓我是一個需要騎士和英雄來保護的弱女子呢,我不能讓法蘭西帝國和墨西哥帝國的榮譽在這片海域上遭受損失,我不能讓比利時王國和奧地利帝國的榮譽從我卡洛塔的手指縫裡溜走…

    我將和法蘭西的勇士們為了榮譽並肩戰鬥!至死無悔!」

    卡洛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葛羅上尉本能的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了腆著個肚子的艦長雷米上校,而儒米亞克子爵的眼睛則瞇成了一條縫,伸手按下了身後兩個警戒的阿米林號水兵端起的步槍和刺刀…

    林永生雖然有點出乎意料,這廝槍沒有拔出來人卻一個側身像游魚一樣滑步到了雷米艦長的身邊,一把摟住了52歲兩鬢斑白有點不知所措的男爵閣下…頂著男爵肚子的是小太刀的刀柄…

    「葛羅上尉,放下槍!雷米男爵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讓-佛艾伍,別弄疼了男爵閣下…」

    卡洛塔伸手壓住了身邊葛羅上尉手裡的左輪手槍,上尉的反應雖然迅速而叫皇后陛下很是欣慰,但皇后這會兒可不打算真的讓葛羅開槍傷著了雷米男爵…她相信自己說話時所施加的壓力足夠雷米男爵妥協…

    林永生哈哈一笑放開了被自己摟住不能動彈的艦長閣下,卻退一步擋在了雷米男爵的身後,這樣即使雷米要退入附近警戒的阿米林號水兵們的人群中也不可得,

    當然,他也不真的以為雷米會如此看不清形勢逼著葛羅和自己來一次叛亂和內訌,而且既然大副儒米亞克子爵站在卡洛塔一邊,顯然雷米男爵要一意孤行的投降是絕對不可能的…

    被眼花繚亂的變化搞的目瞪口呆的雷米男爵終於回過神來,長歎了一口氣道,「卡洛塔…我怎麼會讓你背上煽動叛亂的嫌疑,好吧,既然大家都決定要跟海盜周旋到底…

    妥協的方案就此作罷,我同意林和子爵閣下的辦法…請相信老雷米當一名普通水兵綽綽有餘,就算葬身大海,之前憑手裡這把左輪槍至少也得幹掉幾個海盜才行!」

    說著雷米男爵往自己的腰間一拍,卻拍了個空,原本插在槍套裡的左輪槍不翼而飛,接著卻看見林永生從自己的身後遞過來了自己那把柯爾特左輪,同樣是象牙和黃金裝飾的柯爾特m1862型,同樣來自卡洛塔皇后一行上船時的饋贈…

    老雷米見狀老臉一紅,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什麼時候被林永生順走了手槍都不知道…

    這還不算,等男爵不滿的哼哼的一聲接過那柄手槍後,卻發現連彈巢裡空空如也,連子彈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卸掉了…回頭看去,卻是林永生人蓄無害的笑容,另一隻手的掌心裡是六發左輪槍的子彈乖乖的躺著,這廝嘴裡還道,

    「男爵閣下,跟您借幾發子彈,剛才在中甲板跟海盜們打的太緊張,拚命扣扳機,這會兒我的子彈還真不夠用了…」

    雷米艦長的妥協使得阿米林號一方終於取得了一致的意見,接下來的難題是派誰去跟海盜們談判…論身份如果雷米艦長坐鎮指揮阿米林號水兵主力的話,大副儒米亞克子爵的身份最合適去談判,葛羅上尉只是卡洛塔的貼身侍衛官,說起來要代表阿米林號這艘法國巡洋艦可是有點難…

    曼特儂女流之輩又膽小又怕死…顯然也不合適,二副沙威這會兒領著水兵們頂在第一線自然也不行…

    但是,儒米亞克子爵可不會說日語,這位黎塞留和儒米亞克兩大家族繼承人之一的子爵閣下,母語是法語、並且能熟練的使用拉丁文、西班牙語、意大利語、德語、俄語和英語,但是…

    像日語這種東方蹩腳民族的蹩腳語言,卻不是十九世紀身為貴族子弟的子爵閣下的必修或者選修課程…

    說來很妖冶,整個阿米林號上,倒是卡洛塔皇后的隨行牧師勉強能聽懂和說幾句日語,這也是這位傳教士運氣不好被海盜們優先押到後甲板去見頭領的原因,至於醫生…

    海盜們在和阿米林號的激戰中傷亡不小,而醫生顯然是有使用價值的俘虜,至於那些侍女們,除了讓海盜們發洩之外還真沒什麼大用,

    事實上那位被獨眼龍八郎砍死在走廊上的侍女,間接的斷送了騎在她身上發洩的內之助的手指頭和性命,並讓獨眼龍八郎和其他七名海盜都失去了成為林永生俘虜的機會…

    林永生的眼前不止一次的浮現出赤身**的白人侍女袒胸露腹的倒在血泊中的慘狀…這使得他在審問內之助時痛下殺手而毫不留情和猶豫…

    一直到後來一口氣又幹掉八郎和其他七個海盜,哪怕從對方背後開槍,哪怕直接趁人不備用小太刀切開了對方的頸動脈…毫不留情…海盜們死不足惜…死有餘辜…統統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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