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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沒資格和她比 文 / 風裳

    南宮浩楓心裡有痛,丁飛飛心裡的痛卻是絕不比南宮浩楓少。|

    最初提起安然時,丁飛飛只是隨口一說,只是想到了,就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並沒有提起那夜的意思。

    畢竟丁飛飛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丁飛飛沒有揭自己心底傷疤的習慣。

    知道南宮浩楓的那種態度,那種以身份以他的一切來壓制著丁飛飛,不許丁飛飛提起安然的態度,讓丁飛飛心裡生出了莫名的悲傷,也讓丁飛飛心裡生出了特別的衝動。

    以前不去問南宮浩楓,不是丁飛飛覺得自己沒有沒有資格去問,而是她想,自己和南宮浩楓不過是七日的交易,交易結束後,一切都會結束。

    塵歸塵,土歸土,自己又何必去問南宮浩楓原因呢?

    一切都只當自己的過錯,只當自己倒霉,只當自己活該才遇上這一切就是了。

    可偏偏交易沒有在七日後結束,偏偏這中間發生了那許多的事情,七日的交易,竟變成了一年的淪陷。

    時過境遷,有些疑問會隨著時間消逝,可有些不會。

    就如那夜帶給丁飛飛的疑問,就如安然在丁飛飛心裡升起的疑團,只誰隨著時間的流逝,讓那份疑惑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丁飛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既然問了,就一次問到底吧。

    就是讓自己代別人受罪,也讓自己這份罪受的明明白白。

    「什麼事情,你問吧。|」丁飛飛的聲音有些發顫,那是滿腔委屈所導致的。

    南宮浩楓靠向了身後的座椅,一瞬間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告訴我,你問這件事的原因。」

    「我說過了,我只是不想被你當場她,一番折磨後,卻始終不知道原因。」丁飛飛望著遠方,幽幽的說著。

    「沒有別的原因了?」南宮浩楓似是有些不甘心的追問著。

    被南宮浩楓這樣一追問,丁飛飛就開始在心裡盤算著,南宮浩楓這個樣子,難道他還想聽別的答案嗎?

    可他想聽到的答案又會是什麼?

    試探著丁飛飛開口:「還有就是想問過一次以後,就永遠都不再提了,以後都不會讓你覺得不痛快,覺得不開心。」

    丁飛飛不確定南宮浩楓想聽什麼,但她想但凡是個人,只要以他的名義去做什麼事情,卻問什麼事情,總還是可以叫人接受的吧。

    南宮浩楓聽了丁飛飛的話,嘴角多了一抹苦澀的笑容,眼底更多了幾分的猶憂鬱,不過憂鬱背後,卻是深深的仇怨,那感覺好似恨不得將安然加諸在他身上的傷害,都加倍還回去那般。

    這樣的神色,南宮浩楓保持了很久。

    那時間久到了丁飛飛幾乎放棄了希望,放棄了從南宮浩楓口中得到大難的希望。

    她放棄,她想開口對南宮浩楓說:如果這樣為難,就當我什麼都沒問吧。

    幾次產生了這樣的念頭,都被丁飛飛生生打壓了下去。

    丁飛飛不斷的告誡著自己,南宮浩楓是自己的仇人,自己的同情心,自己的善良要用在誰的身上都可以,就是不能用在南宮浩楓身上。

    自己沒有逼迫南宮浩楓什麼,是他自己打定主意要說安然的事。

    自己不能因為他此刻那種看著令人痛心的神色,就對他姑息,就對他心軟,就不讓他去說他不願意說的事情。

    那天晚上,自己就願意被他虐嗎?自己就心甘情願嗎?

    可他有對自己同情過,有對自己心軟過嗎?

    他沒有,所以今時今日自己也沒必要對他心軟。

    一次次的忍耐,一次次的忍受著寂靜的煎熬,終於南宮浩楓開口了:「我的初戀女友,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也是我最恨的女人。她為了錢接近我,又為了錢跟別的男人私奔。她在我心底留下了傷,留下了痛,留下了恨。」

    南宮浩楓的敘述就這樣的簡單,極其具有總結性的將他六年前和安然的一起進行了高度的概括。

    細節不需要說,結果和本質就是如此。

    「那為什麼那夜是我代她受過?我們長的相嗎?還是……」

    丁飛飛的話沒有問完,最被南宮浩楓用手掩上:「丁飛飛,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和她比。」

    南宮浩楓這樣說完,才緩緩的滑落開來自己的手。

    丁飛飛的嘴角多了幾分無奈的笑意,自己何曾想和安然比過什麼,自己只不過是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什麼讓南宮浩楓認錯了人。

    只有酒精那麼簡單嗎?

    「是呀,你說的對,我不該同她比。」丁飛飛認同著南宮浩楓的話,最佳滑過的苦澀更勝,聲音中多了三分的諷刺,也多了三分的自嘲,還有四分卻是那種委委屈屈的酸楚。

    「我有什麼資格同她比,對於你來說,她是你的初戀,她是你愛過的女人。而我算什麼,我不過是你花錢買來的女人,不過是你的玩物,有什麼資格和在你心裡那麼重要的人去做比較。」

    南宮浩楓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坐在車裡,騰然的站起身來,卻一頭撞到了車頂棚上。

    這一撞,倒是讓南宮浩楓愈發的狂暴了幾分,直接用手摀住了丁飛飛的嘴,另一手卻掐上了丁飛飛的脖子。

    用力的按著丁飛飛的嘴,搖晃著她的身體,南宮浩楓怒吼著:「丁飛飛,你聾了嗎?你聽不見我說的話嗎?我說了不要和她比,不許你和她比,你聽沒聽見。」

    丁飛飛錯愕,只覺得南宮浩楓手上的力氣,讓自己有一種快要被掐死的感覺。

    窒息感,被搖晃的快要散架的感覺,讓丁飛飛說不出話來。

    南宮浩楓又一次暴怒的吼著:「回答我,你聽見沒有。」

    丁飛飛倒是想回答,可這會兒的她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任南宮浩楓搖晃著。

    幾乎快要散架的感覺,幾乎快要無法呼吸的感覺,一次次在丁飛飛身上散開。

    如果不是身後的車子座椅是柔軟的,丁飛飛相信,自己一定會被南宮浩楓活活撞死在那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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