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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25章 工作組 文 / 古城西風

.    管工業的副市長不是市委常委,鄭大虎就必須要表明無端端地背個處分,換誰也受不了!

    鄭大虎輕咳一聲,放下手裡捧了很久的差杯,陰沉著臉說:「今天出了這種事情,不管怎麼說,重機廠的廠長、書記定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既然省裡已經知道了這事,我向大家表個態,一查到底,絕不手軟。」

    說到這裡,鄭大虎側臉看了看一直一臉沉穩的張曉文,暗暗歎了口氣,這第一槍還得他來放,誰讓他分管著工業口呢?

    「我建議市委慎重考慮,馬上派工作組下去,把重機廠的問題徹底地搞清楚!」鄭大虎不想得罪人,但下邊的人鬧得實在是不像話了,他必須做這個惡人。

    張曉文料定了鄭大虎必然會採取措施,面對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如果不把自己的責任摘乾淨,這位鄭副書記這麼些年,還真就是白幹了!

    有人起了個頭,正洪不禁鬆了口氣,副省長鍾海在電話裡頭說得含糊不清,老楊的心裡卻有數,那是讓他不要妄動。

    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果市裡不做出必要的反應,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鍾海的目的,正洪自然是一清二楚,不是衝著張曉文去的,又能是什麼呢?

    偏偏楊正洪:己和張曉文如今卻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他才是烏紫市的第一號人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責任呢?

    張曉文雖然沒有分工業,但畢竟剛剛接手主持市政府工作,成了市政府的代理法人,相對來說,責任反而比楊正洪來得小。

    更為重要地是。楊正洪自知後台:有張曉文來得硬扎。儘管鍾海地家勢極其雄厚。畢竟隔了一層。縣官是始終不如現管地。

    鄭大虎開了第一炮。現場地眾人也都了一口氣。市裡出了這種捅破天地事情。常委們自然也是面上無光。

    不過。省裡硬要追究起責任來。絕大多數人都是可以置身事外地。領導們有分工。每個常委有各自有對應地口子。大樓朝天。各管一塊。誰家地孩子惹地事。都要由大人去承擔。與他們倒沒有太大地瓜葛。

    當然了。話雖如此。表面上。大家也都裝出一副愁眉苦臉地樣子來。有些人地心裡反而暗暗竊喜不已。如果楊正洪或者是張曉文因此事而垮了台。他們也十分願意抓住這次難得地機會。

    見常委們都坐在各自地位置上。一言不發。張曉文道在這種十分關鍵地時候。必須要明確支持鄭大虎地提議。

    「我來說幾點吧。今天這事鬧得確實太不像話了。好幾千人堵了鐵路。咱們這些父母官竟然事先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是不是很有些奇怪呢?」張曉文把玩著手裡地紅鉛筆。掃了眼眾人地臉色。又說。「我看啊。密切聯繫群眾地優良傳統早給丟到了九宵雲外了。所以。我同意大虎同志地意見。馬上組成一支精幹地工作組。下派到重機廠。把隱藏在裡頭地問題。搞個水落石出。既有其一。難免就會有其二。甚至是其三其四。我今天答應地那些條件。必須要兌現。而且還不能拖太久。真要再鬧出這種事情來。恐怕就太好收場了。」

    鄭大虎等了半天,沒見有人出面響應,心裡窩著火,臉色自然十分難,張曉文公然表態支持了他,心裡也好過了一些。

    更重要的是,張曉文的話,等於是變相將了常委們一軍。如果常委會拒絕了張曉文答應下來的條件,那就等於是讓他整個地脫身事外。

    服從市委常委會的決議,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沒人能夠挑得出張曉文:病來。

    楊正洪見張曉文已經表了態,就說:「大家還有沒有補充意見?」

    原以為大家都會順水推舟,沒想到市委黨群副書記洪望山卻仰著臉說:「省委已經派了工作組下來了,咱們再派工作組下去,好像有些那個吧?」

    張曉文微微一楞,如果是別的副書記出來阻攔,他倒也沒有什麼不好想的,可是,洪望山居了出來,這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不說洪晶和金冰荷的那層同學關係,就拿張曉文當了常務副市長後,幫著老洪很是解決了一些資金上的難題。

    雖然錢不算多,但至少代表了張曉文一片拳拳之心,沒想到,換來的卻是洪望山突如其來的一記重擊。

    仔細地一琢磨,張》文抬眼掃了眼洪望山,從中找出了答案,是了,老洪是在為自己拚命一搏了。

    儘管在市委副書記裡面,年紀不算最大,但老洪畢竟也是年過五十的人了,聽任楊正洪幹完第二屆,年齡也差不多到線了。

    更重要的是,老楊如果退了下去,最有可能接班的,絕對不是他洪望山,而是朝氣蓬勃地張曉文。

    想通了這些之後,張曉文心裡暗暗一歎,難怪英國的老丘出那句經典名言來呢,永遠的只能是利益。

    什麼親情、友情,這些都是假的,根本就不靠譜!

    楊正洪也沒料到洪望山會突然來了一記窩心腳,後頭一想,心裡卻暗暗放鬆了許多。

    按照常理來說,既然省裡派來了工作組,市裡確實沒有必要橫插一槓子。等省裡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自有公論。

    可是,楊正洪心很明白,果真是如此地話,重機廠的事情,很可能要出大麻煩,而張曉文自然不可能再和他保持親密地合作關係了。

    楊正洪在官場上滾了這多年,鍾家是個什麼樣子的家族,雖然沒有親身接觸過,耳朵裡卻可以聽出繭子來了。

    如果真像外傳言地那樣,鍾海的手已經伸進了重機廠,結論自然不可能是公平地。

    對楊正洪來,這才是最大的麻煩,那幾千重機廠的職工,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鐵路再堵一次,到那個時候,提前退居二線,將很難避免了。

    楊正洪本不想多事,是,洪望山卻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其中包藏著什麼心思,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楊正洪不動聲色地說:「望山同志,機廠是市屬企業,鬧出了這麼大的風波,市裡派人去瞭解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楊書記,如果結論一致,那還好說。如果論截然不同,和省裡派下來的工作組……」

    沒等楊正洪說完,張曉文就插話進來:「洪書記,只要事實擺在那裡,結論又怎麼會不同呢?」既然洪望山已經放了槍,他就必須拋棄掉往日的情分,針間必須要頂住麥芒。

    張曉文一句話就點出了事情的核心實質,以事實為基礎的結論,怎麼可能截然相反呢?

    洪望山既然作出了抉擇,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了過去,他馬上反擊道:「省市都派了工作組去,廠子裡也無所適從了,到底該聽誰的?」

    張曉文暗暗冷笑一聲,如果說,之前的關係一直處得不錯,那麼這一次,老洪顯然已經豁出去了。

    張曉文要的結果其實只是派出合乎心意的工作組,只要搶先拿到了第一手的資料,他就算是站穩了腳根,也就沒必要擔心鍾海再從中搞鬼。

    只要事實是清楚的,數據是準確的,即使鍾海把事情遮蓋下去,張曉文也肯定不會令他如意的。

    洪望山是個聰明人,今天卻橫著頂了上去,同時罪了楊正洪和張曉文,在座的常委們都不禁暗暗搖頭。

    鄭大虎滿是憐憫地看了眼洪望山,心想,即使再怎麼官迷,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動手啊。

    誰知道,洪望山聽張曉文說完了之後,卻沒在出言反駁,只是埋頭吸煙,喝茶,臉色也平靜了許多。

    「還有沒有不同意見?」見洪望山沒再開腔,楊正洪儘管心裡有些詫異,但也太多想,直接把球踢了出去。

    大家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知道楊正洪的習慣,如果沒有人再發言反對,他將提議投票表決。

    張曉文沒有說話,眼神卻止不住地瞟向了洪望山,從當初在醫院裡頭結緣,到如今,不過短短的年時間。

    尤其是張曉文當上了市委副書記後,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洪望山今天忽然跑出來放了炮,確實很古怪的事情。

    楊正洪掃視了會議室一圈,沒人提出反對的意見,他就提議說:「同意派出工作組的請舉手!」

    市委三位書記副書記都同意的議題,常委們自然不可能當面反對,大家紛紛舉了手。

    「我服從市委的決議,但保留個人意見!」洪望山~固執地沒有舉手。

    市委組織部長黃河自然不可能反對楊正洪的意見,但他的頭皮卻是一陣發麻,黨群工作都得過洪望山那一關。

    如果老洪和老楊站在一條線上,黃河也就好做得多,如今,他很可能被夾在兩人的當中,受夾板氣。

    決議順利地通過了,張曉文也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要商量一下,工作組的派遣問題。

    派誰去?誰當組長?裡頭隱藏著很大的學問,張曉文瞄了眼鄭大虎,心想,老鄭倒是蠻適合~選。

    往日裡,自然沒有道理讓堂堂市委副書記去幹工作組長,可是如今,情況則大有不同,張曉文決定試一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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