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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卷 第59章 文 / 唐夢若影

    昨夜被杜言喊走,本來以為真的有重大發現,以為風落裳的死真的與魅月盟有關,只要是扯到心凌的事,羿凌冽發現自己就不能不緊張,卻不料只是一場誤會,到最後竟然告訴他只是侍衛搞錯了。

    他草草處理完一切,回到明月閣時,卻發現心凌不見了,頓時心猛然一沉。心底也因為緊張與擔心猛然揪了起來,這麼晚了,她到底會去哪兒。

    問過守在明月閣外的侍衛,竟然都說不曾看到她離開。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會憑空不見的,這二十個侍衛幾乎團團把她的房間圍住,她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這二十個侍衛的高度的監視下離開呀。

    房間內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以她的武功,若是有人突然闖入,她應該會有所發覺,至少會有所爭鬥,(現在,羿凌冽已經不得不相信她會武功了。)何況門外的侍衛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有發覺。

    如此說來,她應該是自己離開的,羿凌冽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至少是她自己離開的,那就證明她不會有危險。

    但是她去了哪兒?去做什麼?羿凌冽的心再一次懸起,吩咐侍衛立刻去找,只是找了一夜,卻毫無音訊,羿凌冽萬萬沒有想到心凌會在皇宮中。

    看著天色亮了,應該是上早朝的時間了,他不得不去上早朝,但是進得皇宮,卻聽侍衛說,今日皇上不早朝,羿凌猛然驚滯,皇兄當政以來,從來就沒有不上早朝的情況,即使是皇兄生病的時候,都堅持上早朝的,可是今天為何皇兄突然宣旨不上早朝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會讓皇兄不上早朝?猛然想起心凌的失蹤,羿凌冽心中猛然一驚,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敢再也絲毫的遲疑,快速地向著御書房趕去,只是到了御書房,卻聽侍衛說皇上去了祥寧宮,這才急急地趕到了祥寧宮。

    所以走到祥寧宮的那一刻,看到安然無癢的她,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卻不免有些害怕,再看到立在一邊的南宮逸,一顆沉重的心立刻跌入谷地。

    只是此刻皇上不曾說什麼,太后不曾說什麼,他自然不會去問,也不敢去問。

    羿凌冽收起臉上的沉重,淺淺一笑,走到心凌面前,「心兒這麼早就跑來皇宮中看母后?怎麼?只不過幾天沒見就想母后了。」隱下心中的害怕與沉重,他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地放柔,手亦很自然地攬上她的腰。

    心凌愕然地抬起眸子,怔怔地望著他,似乎在猜測著他的話是不是在故意譏諷她,但是看到他略略沉重與害怕的表情,心凌猛然一滯,他應該早就發現她不在嘯王府了吧?可是他卻什麼都沒問,現在的這種情形,怎麼看都不是她來看太后這麼簡單呀。

    他這是做什麼?演戲嗎?她只能說,他並不是一個好演員,因為此時此刻,只需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穿他。

    但是心凌卻明白他的一番苦心,這個男人,只怕早就知道了信上的內容,從剛剛太后與皇上的表情來看,她完全可以看到,那封信上的內容定是對她非常的不利,而且應該也是對羿月國有著極大的威脅。

    但是他卻還是相信了她,現在她完全明白,他將她帶回嘯王府,並不是單純地為了囚禁她,而是為了保護她。

    心中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這個男人,雖然表面冷冽,看似無情,卻默默地為她做了那麼多,這份情,不管在哪個年代,哪個社會,都是十分難得的。

    她現在還需要懷疑他對她的感情嗎?

    她現在好想撲到他的懷中,告訴他,她是愛他的,她願意為了他,留在這兒,不再回去,為了他,她願意留在這個陌生的,處處有著危險的地方,而不再回到那個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熟悉的地方。

    太后雙眸一冷,「她可不是來看哀家的。」看到羿凌冽對心凌的樣子,她又有些不忍,為何,她真心喜歡的一直以為善良可愛的女孩,竟然會是這樣的人,為何,他的兒子,第一次動情,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的動情,卻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中,她現在甚至有些希望南宮沒有出現,但是那樣的想法是多麼的自私,那麼的可笑。

    羿凌冽一怔,自然能夠聽的出太后的言外之意,太后一向都喜歡心兒的,為何今天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心兒真的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但他卻仍就不敢問。

    仍就淡淡一笑,「既然如此,兒臣就帶心兒回去了。」攬著她,很自然地向門外走去,腳步卻沉重的有些邁不開。

    太后並沒有出言阻止,只是有些矛盾,有些掙扎地望著他們。

    羿凌冽微微鬆了一口氣,暗暗猜測著,或許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或許南宮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羿凌冽攬著她走到皇上身側時,皇上冷冷一笑,「你就想這樣回去嗎?」

    羿凌冽的身軀一滯,腳步也不由的滯住,僵滯的臉孔,再也裝不出絲毫的笑意,皇兄何時曾經用過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又何時曾經攔過他,不管他做什麼事,皇兄都是支持他,可是現在………他現在還能自欺欺人的騙自己嗎?

    「皇兄不是宣旨說今天不早朝嗎?」羿凌冽仍就裝做不知地問道,「既然如此,臣弟就先回府了。」雙眸掃過南宮,「南宮也隨我回去吧。」

    皇上臉色猛然一沉,雙眸中亦快速地漫上憤怒,「你還想騙朕到什麼時候?」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僵滯,雙眸下意識地望向南宮逸,南宮逸微微點頭,羿凌冽知道一切都無法再隱瞞了。

    可是真的要將她交給皇兄處置嗎?若是真的將她交給皇兄,那她…….

    一想到那種可能,他的心猛然揪起,不,不可以,他不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皇兄的折磨。

    「皇兄,就算南宮說的是真的,心兒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羿月國的事呀。」羿凌冽有些急切地說道,這是他最後的籌碼,也是他將心凌囚禁在明月閣的一個原因,但是他卻忘記了心凌昨夜根本不再明月閣,卻沒有想過心凌昨夜去了哪兒,做了什麼,或者不是沒有想到,只是他不敢想。

    皇上一愣,雙眸中的怒火猛然升騰,「你到現在還在護著這個女人,她沒有做過對不起羿月國的事?你自己問她,她昨天晚上做了什麼?」說話間雙眸一直狠狠地瞪著心凌。

    羿凌冽完全的僵滯,艱難的扭過頭,望向心凌,「心兒,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他心中最害怕的,他怕萬一心兒真的做出危害羿月國的事,那他不止不能原諒她,甚至不能原諒他自己,畢竟是因為他的決定,才給羿月國帶來了危害。

    看到他那種矛盾的,痛苦的眼神,心凌驚滯,卻仍就不得不解釋道:「「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她不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他還能不能相信她,但是從他那痛苦的眸子,她能看出,他在害怕。

    皇后略帶譏諷地冷冷一笑,「沒做什麼,你還敢說沒做什麼,你偷走了玉龍珠,就等於斷了羿月國的龍脈,這難道還不算什麼嗎?那你還打算做什麼?難不成還想把我們這些人一個一個的解決了。」皇后的話一字一句地傳入羿凌冽的耳中,讓他僵滯的身軀完全冰結,似乎瞬間成了一冰人,從裡到外的冰,從心到血液的冰。

    她竟然偷了玉龍珠,偷了玉龍珠,就等於毀了羿月國,他再怎麼樣,都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為何,她永遠那麼的無情,為何,她要對他那麼的殘忍。

    深邃的眸子隱著難以掩飾的傷痛,他怔懷地望著心凌,「心兒,是不是真的?」即便是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他還是想親口聽到她的解釋。

    心凌心中一動,為著他的那一句是不是真的,他既然問她,就代表著他還是相信她的,遂急急地解釋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昨晚在明月閣突然被人迷暈,然後就被帶入了皇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心中從未有過的急切與緊張讓她害怕,她這一刻才發現,在她的心中羿凌冽竟然是這麼的重要,早已經滲入了她的心中。

    羿凌冽一怔,似乎陷入了深思,只是雙眸仍就怔怔地望著她。

    立在一旁的南宮,看到羿凌冽一臉痛苦的樣子,雙眸中不由的劃過一絲憤怒,「你會那麼容易被人迷暈,魅月盟中,除了夜魅影,只怕沒有人是你的對手,而這天下只怕也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被人迷暈,你敢說,我還不敢聽。」一向溫柔如水的南宮,第一次說出這般刻薄的話。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一滯,別人的話,他可以懷疑,但是南宮的話卻讓他無法懷疑,而且剛剛南宮說的,他心中也曾經想過,只是不曾說出,不敢面對而已。

    心凌懊惱地望了南宮一眼,為何他總是處處與她做對,這麼一個飄逸出塵的男了,很難把他與陰險,奸詐聯繫在一起,可是他為何一而再地想要置她與死地呢?她跟他有仇嗎?

    雙眸再次對上羿凌冽,看到他雙眸中的猶豫,她的心猛然一沉,遂急急地說道:「我根本就不會武功。」只是這樣的話,在這種情形下說出,不僅沒有人相信她,反而愈加的讓人懷疑。

    羿凌冽的身軀微微一滯,望向她的眸子閃過一絲明顯的傷害,但是手卻不由的再次把向她的腕,臉上的陰沉也微微消減,轉身對向南宮逸說道:「南宮,這次會不會是你弄錯了,她似乎真的不懂武功。」雖然他知道南宮不可能出錯,但是心中仍就有著一絲奢望。

    南宮微微蹙眉,他的這個好友真的是中毒太深了,遂無奈地說道:「這些都是我讓龍兒查的。」雖然不想打擊他,但卻更不想看到他再繼續被那個女人欺騙。

    「可是我真的沒有感覺到她體內有任何真氣。」羿凌冽的心中仍就有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南宮微微一怔,「要想隱匿自己的武功有很多方法,她是魅月盟的人,這一點自然很清楚。」說話間已經走到心凌面前,手快速地伸出,在心凌還來不及反應時,已經扼住了心凌的腕。

    南宮逸把著她的腕,臉色猛然一沉,她竟然懷有身孕,雖然脈像很弱,很亂,但他還是把出來了,可是這個孩子會是誰的?以他的推測來看,這個孩子絕對不是冽的,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傷害冽,不行,他絕對不能告訴冽,而她體內的真氣隱藏的很深,而且還有些亂,這個女人,的確夠厲害。

    看到南宮逸略帶凝重的臉,羿凌冽竟然不敢問出心中的疑惑。

    南宮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心中在想什麼,遂有些惱怒地說道:「你到底是在懷疑我,還在懷疑你自己?」這個男人到底到什麼時候才能醒。

    羿凌冽微微一顫,「什麼意思?」就連聲音中亦隱著微微的輕顫,心中的害怕,此刻只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南宮逸憤怒地望著他,「她的真氣隱的很深,所以你沒有發現,也很正常。」一句話,便定了心凌的死刑。現在心凌說的每一句話,都成了謊言。

    皇后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還有著幾分幸災樂禍,「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太后身軀亦猛然僵滯,手微微輕顫地指向心凌,「你竟然如此欺騙哀家,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你的謊言,一切都是你的陰謀。」雙眸中濃濃的憤怒卻仍就隱不下她那深深的傷痛。或許止到此刻,太后才徹底的死了心,或者說整顆心都冷了。

    皇上的雙眸中漫上嗜血的陰戾,「來人,將她給朕捆了,關入天牢。」話語微微一頓,轉身太后,「母后,現在你應該答應把你的緊身鎖鏈拿出來了吧。」

    太后微微猶豫著,雙眸不由的再一次掃向心凌,似乎猛然狠下心,對身邊的宮女說道:「去拿來吧。」

    羿凌冽一驚,他自然知道緊身鎖鏈的厲害,而看到皇兄與母后的樣子,看來是想將心兒置於死地。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交出玉龍珠,那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雙手急急地嵌住她的雙肩,「心兒,把玉龍珠交出來。」只有她交出玉龍珠,他才能救她,否則羿月國若真的有什麼事,到時候,他不僅不能救她,還會恨自己。

    心凌一驚,驚愕地望向他,「連你也不相信我?」心猛然一痛,可是她現在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所有的證據都證據她在說謊,面對這麼多的事實,她還能說什麼呢?

    羿凌冽一愣,雙眸中劃過一絲傷痕,「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騙了我,你要我如何再去相信你。」此刻他應該是憤怒的,但是想到她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的殘忍,他竟然無法讓自己對她憤怒以對。

    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卻讓他不能不心痛。此刻他連自稱都改了,不是本王,而是我,可見此刻他的心中是如何的傷痛。

    心凌冷冷一笑,「你說我一次又一次的騙了你,也就是說你根本一次都沒有相信過我。」

    竟然他認定了,她所說的話,她所做的事,對他都是欺騙,還說什麼信任呢。

    羿凌冽一滯,似乎在思索著她的話,卻見那個宮女已經將緊身鎖鏈取了出來,交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微微搖搖頭,再一次沉痛地望了心凌一眼,然後微微閉眸,「拿去給皇上吧。」現在她還能做什麼呢,難道真的要看著這個女人毀了他們的羿月國?

    羿凌冽一驚,雙手緊緊地嵌著心凌的肩,「心兒,將玉龍珠交出來。」

    心凌抬起雙眸,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我根本就沒有拿,你讓我交什麼。」淡淡的聲音中卻仍隱著讓人心酸的無奈。

    「冽,你還跟她囉嗦什麼?她的口說根本就沒有一句真話,你還奢望她對你說出什麼?來人,將她給朕捆了。」皇上一臉冷冽地說道。

    「等一下。」羿凌冽略帶急切,卻仍就冷冽地喊道。

    皇上雙眸一寒,「怎麼?難道你為了這個女人,真的棄羿月國不顧。」聲音中的憤怒與暴戾讓羿凌冽猛然驚滯。

    但是他卻只是歉意地望向皇上,「沉聲道,「皇兄,對不起,是臣弟的錯,是臣弟對不起羿月國。」然後雙眸再次轉向心凌,「心兒,把玉龍珠交出來,我帶你離開。」聲音中有著沉重,有著不捨,卻更有著堅定。

    心凌一驚,他說什麼?他說要帶她離開,他應該很明白帶她離開,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他將會失去一切,失去他現在的地位,他現在的勢力,甚至還可能會被羿月國的子民罵。

    但是他卻說要帶她離開,在這樣的情形下,說出這樣的話,她又如何不感動,只是要她交出玉龍珠,她到哪兒去找個玉龍珠交給他呀。

    在場的眾人亦紛紛僵滯,紛紛驚愕地望向羿凌冽,似乎在思索著羿凌冽的話中有著幾分真,幾分假,到底是真的要為心凌放棄一切,還是只是為了迂迴,但是羿凌冽的性子,他們都是清楚的,只要是羿凌冽說出的話,都會做到。心凌現在真的希望上天能變個玉龍珠給她,然後讓他帶著她離開,但是那只能是幻想,只能是白日做夢,擺在她面前的現實仍就那般的殘酷,遂無力又沉痛地說道:「可是我真的沒有拿玉龍珠呀。」

    羿凌冽的身軀瞬間僵硬,他本來以為,她多多少少對他是有些感情的,他本來以為她至少會為了他多多少少有點犧牲的,但是她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那怕他寧願為了她放棄一切,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他現在還能有什麼奢望呢?

    難道夜魅影對她就那麼的重要,為了夜魅影,她不惜犧牲一切,她的清白,她的尊嚴,甚至她的生命,而他,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棋子。

    雙眸中終於漫上憤怒,「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本王?」卻仍就隱不住那深深的傷痛。

    心凌的心亦瞬間冰冷,如此看來,他也已經定了她的罪了,微微一笑,無力地說道:「你從來就沒有真正相信過我,所以,不管我做過什麼,都沒有意義。」對她是殘忍的傷害,對他就是被定罪的欺騙。

    「你要本王相信你?你敢說你沒有騙過本王?」羿凌冽的雙眸中亦不由的浮上一層冷意。

    心凌突然收起臉上的笑,定定地望向他,字字堅定地說道,「沒有,從來就沒有。」只是信與不信卻是他的事了。

    羿凌冽猛然驚滯,看著她雙眸中的堅定,他再一次開始猶豫,「你敢說你不懂武功。」

    但是記起南宮的話,她隱匿了自己的武功,難道不算是欺騙。

    心凌一怔,剛剛南宮已經說過她隱藏了真氣,那就證明,這副身軀內可能存在著真氣,可能是原來的阮心凌的真氣仍就留在她的體內,但是此刻她若說她不會武功,那就是明顯的是欺騙,而說她會武功,就證明她以前的話都是謊言。

    此刻的她,回答是,也是欺騙,回答不是,亦是欺騙,真正的左右為難。

    羿凌冽看到她的猶豫,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暴戾,這個女人,一次一次的欺騙他,此刻終於不能自圓其說了,「怎麼?終於無話可說了?」唇角不由的扯出一絲譏諷,卻不知是譏諷她,還是在嘲笑他自己。

    心凌一驚,「我也不知道我的身體為何會有真氣。」這一刻,她突然想要說出一切,可是轉念一笑,此刻所有的人,包括羿凌冽都不相信她了,她若再說出那般荒謬的話,怎麼可能還會有人相信她。

    「你不知道?哈哈哈,,,,,,,」羿凌冽突然放聲大笑,只是那笑卻似乎只是一種刻意渲染的瘋狂,根本就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笑意,只讓人感覺到一種恐怖,還有一種心傷,「你竟然告訴本王說你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有真氣,那麼昨晚你是如何避過明月閣的二十個侍衛潛出嘯王府的。」

    心凌一怔,「我說過昨晚,我是被人迷暈了…….」再一次的澄清道。

    「被人迷暈?」羿凌冽狠狠地打斷了她的話,「那二十個侍衛團團將明月閣圍住,根本就不曾發現有人進入,有誰能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得進入,而且房間內根本就沒有絲毫掙扎的痕跡,若是真的有人闖入,你會無所察覺?」

    心凌知道此刻他已經給她定了罪,心雖然冷了,卻仍就存著一絲希望,冷靜地說道:「既然侍衛沒有發現有人進入,難道侍衛有發現我出來了嗎?可是我現在卻在皇宮中,王爺不覺得奇怪嗎?」

    羿凌冽一怔,這一點他也的確想到過,突然想起昨晚他到明月閣時,杜言的異樣,而且當時那二十個侍衛似乎也僵滯了一樣,心猛然一沉,冷冷地說道:「傳說江湖上有一種攝魂散,可以短時間內讓人迷了心智,本王相信你應該聽說過吧。「

    心凌一愣,直直的脫口說道:「沒聽過。」話一說出,便暗暗後悔,她現在的身份可是江湖中人,而且還是魅月盟的人,怎麼可能會連江湖中的一些東西都不知道呢,但是話已說出,便無法再收回了。

    果然看到羿凌冽雙眸猛然一寒,「不知道?本王是應該哀歎你的健忘呢,還是應該稱讚你的演技呢?」唇角冷冷的譏諷慢慢的逸開,「不會連自己昨天晚上剛剛用過的東西都忘記了吧。」

    心凌的心猛然一寒,看來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微微閉眸,「王爺已經定了我的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羿凌冽再一次一愣住,看到她一臉傷痛的樣子,心底再次劃過一絲不忍,「難道本王冤屈了你嗎?」

    心凌冷冷一笑,「王爺的心中不是已經給我定了罪了嗎?現在我只怕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了。

    「喊冤,你還敢喊冤,你這個陰毒的女人,皇上,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還想看著她來騙嘯王爺嗎?「皇后又開始在一邊火上加油。

    羿凌冽一滯,突然想到昨夜他在明月閣時,杜言說風落裳的案子有了線索,還說與魅月盟有關,結果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發現,很顯然杜言是故意要支開他。

    這些日子,他早就發現杜言有些可疑,早就想到杜言可能會是夜魅影的人,沒有揭穿杜言,他只是想在適當的時候,將計就計,沒想卻,,,,,

    皇上並沒有立刻下令,似乎是在刻意地等著羿凌冽,可能是想要讓羿凌冽徹底地認清心凌的真面目,「冽,你自己想清楚了,朕給你時間。」

    羿凌冽微微一怔,雙眸略帶感激地望了皇上一眼,然後再次轉向心凌,「杜言是魅月盟的人。」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心凌一滯,聽到他那般肯定的語氣,她知道他已經識破了杜言的身份,或者他早就知道了吧,只能微微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羿凌冽的雙眸中再次漫過暴戾,「所以昨天晚上是杜言故意支開本王的?」冷冷地眸子直直地盯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心凌再次驚滯,她知道杜言是故意支開羿凌冽的,但是只怕杜言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此刻羿凌冽顯然已經知道了,她若再去否認,只怕愈加的激起他的怒意,遂只好再次無力地點點頭。

    「支開本王,便是為了來皇宮中偷玉龍珠?」嵌著她的肩的手猛然用力,狠狠地抓著她。

    心凌忍著鑽心的疼痛,艱難地開口,「不…不是。」

    羿凌冽的雙眸中那似乎可以將人焚燒的怒火猛然升騰,「不是,你到現在還敢對本王說不是,在你心中,你到底把本王當什麼,是一個被你利用的棋子?」憤怒中的聲音中仍就有著一絲讓人無法忽略的傷痛。

    心凌一驚,所有的事,她可以由著他誤會,但是她的心意,卻不能由著他來污蔑,「當然不是,我對你是真心喜歡?」她認定的事,從來都不會輕意放棄,除非受到傷害,所以此刻,她才會把你自己心中的愛意說出口,甚至不再顧及有那麼多人在場。

    只是為了讓他明白,也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僵滯,望向她的眸了中也泛出驚愕,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似乎又有些驚喜,畢竟他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她說過喜歡他,甚至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她對他說過一句溫柔的話,如今她的一句喜歡,的確讓他震撼了。

    皇上的雙眸微微瞇起,卻仍就掩不下他眸子深處的狠絕,「你真的喜歡冽?你若是真的喜歡冽,你就不會騙他,你若是真的喜歡冽,你就不會做出危害羿月國的事,你若是真的喜歡冽,你就不可能在冽提出要你交出玉龍珠時,拒絕了他。」皇上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說道,卻是句句讓心凌心驚。

    羿凌冽的雙眸中亦閃過一絲恍惚,「好,若你是真心喜歡我,那麼你把玉龍珠交出來,我帶你離開。」一句捨棄所有的承諾,讓人震撼,讓人感動,亦更讓心凌心痛,但是,心凌卻給不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句話再次的由他的口說出,現在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的誠心了。

    「我真的沒有拿玉龍珠。」猶豫了再猶豫,她能給出的也只有這種答案。

    羿凌冽身軀猛然一頓,似乎瞬間僵化了一般,他甚至感覺到似乎連全身的血液都瞬間僵滯,連呼吸都斷斷續續,有了一中窒息的感覺。

    心卻猛然地痛了起來,似乎有上千上萬根的細針同時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臟,爆發出的是如猛然爆發的火山噴射出的岩漿那般猛烈的疼痛。

    若是再讓他選擇一次,他會選擇……沒有人給他答案,他自己也不敢再去想那種答案。

    「這就是你的所謂的喜歡?」沉沉地聲音空洞地響起,卻讓人聽不出是怒,是恨,還是痛,或者都有吧。

    心凌一僵,看到他的痛,她的心也猛然痛了起來,可是此刻她能說的仍就是這一句話,「我真的沒有拿玉龍珠。」

    空洞的眸子怔怔地望著她,「你說本王還能相信你嗎?你剛剛所說的喜歡只怕也是想要通過本王挽回一線生**?」低低地聲音,卻隱著深入骨髓的痛。

    心凌的心瞬間冰結,「你是這麼認為的嗎?」聲音亦飄渺的似乎找不到真實。

    她的真心告白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傷害,失望嗎?是的,她很失望,傷痛嗎?是的,她心中很痛?

    後悔嗎?不,她並不後悔,其實就算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她還是會說,原來真正的愛,並不會因為怕傷害而退縮,而是傷到不能再傷時,不得不退縮。

    有誰說過,愛情就如同含笑飲毒酒,明知劇毒無比,會噬心,噬骨,卻仍就義無反顧。

    心中的痛一點一點的蔓延,因著他對她的誤解,因著他給她的傷害,。

    她知道他對她的愛是真的,她也為他竟然會為了她放棄一切而感動,但是他最終卻還是沒有相信她,無形地傷害著她。

    身上的痛她永遠不會喊痛,但心中的痛,卻讓她徹底崩潰。

    羿凌冽一怔,「你還想要本王怎麼認為,再一次的相信你,再一次的自欺欺人地偽裝下去,我是羿月國的子孫,難道我要眼睜睜地看著羿月國毀因為我而毀滅。」此刻他寧願她要傷害的是他,而不是整個羿月國,那樣,或許他還能……

    心凌瞬間一僵,全身亦頓時沒有了絲毫的力氣,知道現在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了,「好吧,一切都隨你吧。」

    一句一切都隨你,足以說明了心凌此刻心中的絕望,那是一句她最怕的話,曾經那個應該是她最敬愛的,卻對她最無情的人對她說過,曾經,羿凌冽也對她說過,每次都讓她的心深深地痛著,但是此刻,她卻將這句話還給了他,是為了傷害他嗎?還是在懲罰自己?只是現在她才明白,原來不僅僅是聽到這句話會痛,說出這句話更痛。

    她在想,當初那個男人對她說這句話是會痛嗎?這個答案她不知道,只怕也永遠不可能知道了。

    但是她卻知道當日羿凌冽對她說出那句話時,心中一定是痛著的,只怕比她還要痛。

    羿凌冽頓時一僵,雙眸再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眸子深處的傷痛愈加的明顯,但是他卻再也沒有對她說一句話,,反而轉向皇上,「一切由皇兄處置吧。」做出這樣的決定,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有多痛,但是此刻為了羿月國,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心中明白,皇兄不可能馬上殺了心凌,皇兄一定會用心凌來引出夜魅影,bi夜魅影交出玉龍珠。

    現在的一切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了,這個女人,他給過她機會,但是她卻不知道珍惜。

    愕然,心凌的眸子直直地望向羿凌冽,沒想到,他就這樣把她交給了皇上,他明知皇上會如何對付她,但他卻仍就將她交給了皇上。

    皇上微微一怔,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來人,將她捆了。」

    羿凌冽的身軀再次僵滯,唇微微輕啟,卻終究都沒有說出阻止的話,心凌望向他的眸子亦瞬間黯然,漫過無際的傷痛。

    沒有絲毫的掙扎,心凌任憑侍衛將她緊緊地捆了起來,其實她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鎖鏈捆的夠緊,或許是怕她逃走吧,心凌暗暗冷笑,她真的有那麼可怕嗎?竟然一個一個都被她嚇成那樣,宛如驚弓之鳥。

    鎖鏈,緊緊地勒在她的身上,拉得嗜膚,緊的刺骨,但她卻沒有讓自己痛哼半聲,硬生生地忍著。

    羿凌冽的雙眸中劃過不忍,卻不知此刻還能說什麼,微微側過眸,不再望向她。

    「不用捆那麼緊。」太后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雙眸望向心凌時,卻是無奈與傷痛。

    幾個侍衛這才停了手,立在一邊,等待著皇上的吩咐。

    皇上的雙眸中狠光猛然閃過,「發出公告,五天之內,若是夜魅影交不出玉龍珠,便將她斬首示眾。

    羿凌冽的身軀再次僵滯,愕然地轉身望向皇上,唇輕輕動了幾次,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他知道皇兄這麼做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皇兄這麼做,也只是為了拿回玉龍珠,只要夜魅影交出玉龍珠,她仍就有機會,到時候他再為她求情,皇兄一定會放過她的。想到此處,他才沒有開口為她求情,只怕一個不小心反而會激怒了皇兄,那也反而會對她更不利。

    什麼時候,他羿凌冽做事竟然會這般的小心,這般的畏手畏腳。

    心凌看到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羿凌冽,心中冷冷地一笑,結局了,一切都結局了,原來他與她的相遇真的只是一個錯誤。

    現在只有她知道,這一次,她根本就沒有生還的機會了,因為玉龍珠根本就不是她偷的,她交不出,而應該也不會是夜魅影偷的,夜魅影也交不到,就算真的是夜魅影拿的,夜魅影也未必會拿玉龍珠來換她。

    她很清楚什麼叫君無戲言,所以五天後,她一定會被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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