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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卷 第58章 文 / 唐夢若影

    皇上,皇后怎麼會在這兒,難道先前那人將她帶到了皇宮中,可是為何要將她帶到這兒呢?

    皇上看到心凌亦微微一怔,似乎也有些意外,只是雙眸望過祠堂高處的鍍金塑像時雙眸猛然一寒,那狐狸般的眸子中閃過明顯的陰狠,透著一種讓人驚顫的恐怖。

    心凌雖然不知道他想找什麼?又發現了什麼,但是看到他的那種目光不用猜也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卻不知是什麼事竟然會讓這個一直以狐狸般的笑面示人的皇上露出這種恐怖的表情。

    皇上雙眸猛然轉向心凌,眸中的那股毒辣直直地射在心凌的身上,似乎要將她穿透,「阮心凌?」一字一字的聲音伴著狠狠地嘶磨聲似乎要將心凌撕裂。

    心凌一驚,身軀也不由的一顫,到底是什麼事,竟然會讓他變成這樣,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出現在這兒,她不由的環視過四周,看房間的擺設應該是祠堂,難道是因為她闖進了祠堂才會…….

    可是她又沒有做什麼,就算闖入了祠堂,也沒有冒犯他的祖先的行為呀?他也不至於氣成那樣呀。

    心凌猛然一驚,因著自己腦中剛剛一閃而過的想法,冒犯祖先?那人不可能會無端的將她放在這兒,一定是有什麼陰謀,將她放在這兒,一定是犯了什麼禁忌。

    但是到底是什麼禁忌會把皇上氣成這個樣子?

    看到心凌東張西望的樣子,皇上的眸中愈加增了幾分陰狠,「阮心凌,我好大的膽子。」

    心凌一顫,「我不懂皇上的意思。」不管如何,她總要為自己爭辯一下,信不信是他的事,說不說卻是她的事。

    皇上慢慢地走向心凌,雙眸中的暴戾直直的射向心凌,心凌驚的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身後放著一張桌子,根本無路可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如惡魔般的男人慢慢的向她走近。

    皇上在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停下,「你不懂朕的意思?」聲音刻意的壓低,卻沒有絲毫的輕柔,仍就陰森的恐怖,而他的眸中那可以完全將人焚燒的怒火毫無掩飾地噴向心凌。

    心凌的身軀猛然僵滯,卻不知是因為他的陰森,還是因為他的憤怒,或者兩者都有吧,「我……我真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聲音中亦不由的帶著輕顫,此情此景,面對這樣的一個惡魔男人,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阮心凌,收起你那一套,你那一套只有冽會傻傻地相信,對朕起不了任何作用。」狠狠的眸子中有的是要將她碎屍萬段的凶狠,緊握的手,抬了幾次,最終還是隱了下去。

    心凌能夠感覺到此刻他已經對她起了殺意,心中不由的愈加升起恐懼,「皇上不如直接把話說明了,難道就因為我出現在祠堂中,皇上就要殺我嗎?」他的那股毫無掩飾的殺意,只怕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但是心凌不明白他最後為什麼又忍了下去。

    「僅僅是出現在祠堂?哼,阮心凌你真的是很會睜眼說瞎話。」雙眸一寒,緊握的拳猛然擊向心凌身後的桌子,頓時整張桌子變為碎片,「殺你?殺你一萬次都不能消解朕的恨。」

    心凌再次僵滯,看來那人不僅僅是將她放在祠堂這麼簡單,定是還毀了什麼東西,或者是取了什麼東西,賴在了她的頭上,從皇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件東西絕對非同尋常。

    「我是昨天晚上被人迷暈了,昏迷中被人帶到這兒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根本不知道。」心凌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但是卻明白自己此刻首先要為自己澄清澄清,不管他們信還是不信,她都必須做最後的努力,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皇上的眸中狠光再次閃過,「阮心凌,你以為朕是羿凌冽嗎?」憤怒的聲音中有著他無需掩飾的恐怖。

    心凌微怔,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相信她?可是那與羿凌冽有什麼關係呢?心猛然一動,他的意思是,羿凌冽會相信她,不管她說什麼,羿凌冽都會相信她。

    細細想來,羿凌冽的確每次都相信了她,不管她說什麼,他似乎都毫不考慮地相信。

    此刻若是羿凌冽在此,或許會相信她,或許會救她,但是看到皇上的樣子,她能猜出事情的嚴重性,又怕羿凌冽來了亦幫不了她,反而會讓他為難,讓她痛苦。

    此刻她是矛盾的,想他來,卻又怕他來。

    看到心凌不斷變換的表情,皇上自然能夠猜出她在想什麼,冷冷一笑道:「朕可以告訴你,這次,就算冽也不會再相信你,再救你,這次,他也救不了你了。」

    心凌一驚,皇上的話恰恰擊中了她心底的害怕。

    「快說,你把玉龍珠藏到哪兒了?」皇上終於扯到了正題,卻讓心凌愈加的迷惑。

    「玉龍珠?什麼是玉龍珠?」心凌不解地問道,心中卻在暗暗思索著,那玉龍珠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心凌只想到它可能很重要,但是卻萬萬想不到,玉龍珠是關係到羿月國興敗的鎮國之寶。

    謠傳,一千多年前,一個被人逼到走投無路的年青人,萬念俱灰,來到玉龍江,想要投河自盡,卻看到一條受傷的小龍躺在沙灘上,奄奄一息。

    本是一心求死的人,看到它受傷的樣子,仍就起了憐憫之心,俯下身,看著那只受傷的龍,關心地問道,「我可以幫你嗎?」

    小龍艱難地睜開眸子,望了他一眼,然後猶豫著搖搖頭。

    那人一怔,自己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事,剛想起身,卻看到那條龍絕望地閉上眼睛,終究還是不忍,遂再次彎下身,「不如,我把你放進水裡去吧。」說著便伸手想要去拿那條小龍。

    小龍似乎猛然一驚,快速地睜開了眼睛,「不要動我,一動我就會馬上死掉了,要想救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你的血,但是那樣你就會死掉。」

    那人一愣,想到自己反正是要死的,若他的死能換回這條小龍的命也算做了一件好事,遂毫不猶豫地說道,「好。」說話間,已經取出身上的匕首,狠狠地對著自己的手腕割下。

    那條小龍自然得救了,那個年青人卻躺在了血泊中。

    小龍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就讓你這麼死的。」

    後來為了報答那個人的救命之恩,他取來了龍宮中的玉龍子母珠。

    子珠放在他的身上,讓他死而復生。

    母珠為他爭得了一方天下,成了鎮國之寶,世代相傳,直到今天。

    子珠世世代代都被皇上所撐有,母珠便一直藏在祠堂的鍍金佛像之中。

    子珠不能與母珠分離太遠,若分離太遠,子珠的光芒便會慢慢消失,所以當皇上發現子珠突然失了光芒,便想到母珠可能出事了,所以便急急地趕到了祠堂,卻沒想到會在祠堂中看到了心凌。

    所以也難怪皇上會那麼的憤恨,那麼的恐怖了,只怕此刻他的心中比心凌更害怕。

    「你還想在朕面前裝無辜。」皇上狠狠地望著她,咬牙切齒地吼道。

    心凌一滯,「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人在這兒,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讓人搜我的身呀。」心凌理所不然地說道。

    皇上的雙眸一凜,熊熊的怒火直直地射向心凌,「你還想戲弄朕,玉龍珠根本就不在你身上,朕需要浪費時間嗎?」子珠沒有光亮,自然證明母珠不可能在附近。

    心凌一怔,雙眸中劃過不解,「既然皇上知道東西不在我身上,那你有什麼理由懷疑我?。」

    「哼,阮心凌,你最好乖乖地說出玉龍珠的下落,否則朕會讓你生不如死。」狠狠的聲音,帶著他那嗜血般的恐怖,讓在場的人紛紛驚滯。

    「有刺客,抓刺客。」院中突然傳來侍衛的驚呼聲,緊接著便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與打鬥聲。

    皇上並沒有離開,仍就冷冷地望著心凌,門外的侍衛亦紛紛地圍在門外,不知是在保護皇上,還是在防備她。

    片刻之後,侍衛來報,「屬下無能,讓刺客跑了,請皇上恕罪。」

    皇上冷冷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似乎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沉聲問道:「是何人?」

    那侍衛一愣,似乎有些不解,卻仍就恭敬地回道:「回皇上,是夜魅影。」

    皇上冷冷的眸子再次對上心凌,「阮心凌,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心凌一驚,夜魅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難道自己是被夜魅影帶到皇宮來的,但是她剛剛似乎昏迷了一段時間,若真的是他將她帶進宮中的,此刻他也應該早就離開了才對呀,還是夜魅影的到來只是一個恰合?

    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的事情是對她越來越不利,不知道那個皇上會如何處置她。

    「竟然玉龍珠已經被夜魅影拿走,朕只好委屈下你了,朕最近才得知,夜魅影對你似乎癡情的很,呵呵……朕倒要看看,夜魅影是選擇玉龍珠,還是會選擇你,不過你最好是祈禱夜魅影會拿玉龍珠來換你,否則朕會讓你死的很難堪。」

    心凌一驚,難道真的是夜魅影偷走了玉龍珠?可是夜魅影為什麼要那麼做呢?因為她先前的話,他想要報復她?若真是那樣,他可能會拿著玉龍珠來換她的命嗎?

    不知道那個玉龍珠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會讓皇上如何大動干戈。

    思索間聽到皇上狠狠地聲音再次喊起,「來人,將她關進天牢,嚴加看管。」

    「是。」幾個侍衛試探著向前,似乎是怕心凌後反抗。

    卻見心凌仍就靜靜地站在那兒,似乎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或者說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識。

    在幾個侍衛快要觸到心凌時,她突然出聲,「不用了,你們帶路,我自己會走。」

    幾個侍衛紛紛愣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猶豫著望向皇上。

    皇上亦是一愣,雙眸中似乎閃過一絲不解,卻快速地漫上陰狠,「帶她下去。」

    「等一下。」皇后卻在此時突然喊道。

    幾個侍衛紛紛停住,心凌也不得不停下步子,心中暗暗猜測著那個女人想要如何對付她。

    皇上亦是不解地望向皇后,「皇后還有何事?。」

    皇后微微行禮,柔聲說道:「皇上,她是魅月盟的妖女,皇上想想看,她既然能避過嘯王府的二十個頂尖侍衛,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王府,而且還能避過皇宮中的重重守衛進得祠堂,一個天牢只怕未必能關得住她,她現竟然絲毫都沒有反抗的意思,肯定是想好了逃身之計。」皇后柔柔的聲音中卻隱著想要置心凌於死地的狠絕。

    心凌暗暗好笑,這個女人想對付她就直說,何必那麼多費話,難不成,她不反抗都成了一種罪過。

    皇上一愣,「那以皇后之意……」他也不得不承認皇后說的的確很對。

    皇后冷冷一笑,輕輕地掃了心凌一眼,然後再次轉向皇上,「太后不是有一條緊身鎖鏈嗎?聽說,只要被那條鎖鏈捆住,除非有太后本人解開,否則就絕對不可能逃脫,而且武功越高的人,越是掙扎,只會捆的越緊。」

    「好,就按皇后說的。」皇上微微點頭,然後轉向身後的侍衛,「來人,傳朕的口諭,即刻到祥寧宮去把緊身鎖鏈取來。」看看天色已經有些亮了,母后應該已經起身了。

    突然記起快到上早朝的時候了,遂吩咐身邊的貼身侍衛道,「傳命下去,今天不早朝。」

    侍衛一愣,皇上當政以來,還是第一次不上早朝,不過發生這麼大的事,只怕皇上也沒有那個心思上早朝,遂領命去傳達聖意,自然又引起一陣風波。

    皇后看到離去的侍衛,雙眸微微一閃,再次柔聲說道,「臣妾覺得,那個侍衛未必能從太后那兒拿回緊身鎖鏈。」

    皇上一怔,想到那緊身鎖鏈是太后的貼身之物,從來都不曾拿出來示人的,如今他讓一個侍衛去取,的確是不太可能。

    看到微微思索的皇上,皇后微微一笑,「臣妾覺得,若是將阮心凌帶到太后面前,跟太后講清事情的經過,只怕不必皇上動口,太后便會親自將她捆了。」

    心凌一驚,沒想到一向看似溫柔的皇后竟是這般的狠毒,是自己看走了眼,還是皇后偽裝的太好了。

    「嗯。」皇上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望向心凌,狠聲道:「將她帶到祥寧宮。」

    心凌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不是怕會被皇上折磨,也不是怕死,而是怕太后不相信她,那種感覺讓她的心也狠狠地揪起,生生的痛了起來,這個皇后當真是夠毒。

    來到祥寧宮,看到那個侍衛顫顫地立在一邊,太后一臉怒意地說道:「哀家的東西豈能拿出來讓你們去捆一個刺客,你們這些侍衛是做什麼的,難道竟然連一個刺客都看不住嗎?……….」

    突然看到走進來的皇上,皇后,還有心凌,頓時愕然地止了聲,疑惑地望向心凌,「心兒怎麼這麼早就進宮了?怎麼沒有看到冽兒?」

    心凌一愣,卻不知要如何回答,她害怕,害怕一旦她將事情說出來,太后若是不相信她,她該怎麼辦?

    「心兒,怎麼了?」太后親切地說道。

    心兒只感覺鼻尖微微酸痛,雙眸亦微微濕潤,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要得到母親的安慰,她此刻真的好像撲到太后的懷中,好好的哭一場。但是她卻不敢,她怕自己不顧一切釋放的感情,到最後會換來傷害。

    太后微微一怔,雙眸中的疑惑愈加增了幾分,快速地走到心凌面前,挽起她的手,關心地說道:「心兒,告訴母后,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冽兒欺負你了?」

    心凌身軀微微一滯,雙眸亦慢慢變得模糊,剛欲開口。卻恰恰在此時,皇后略帶譏諷的聲音猛然響起,「怎麼?到了這樣時候,你還想在太后面前裝可憐,想要博得太后同情。」

    心凌的身軀猛然僵滯,該來的總是躲不過。

    太后亦是一愣,雙眸中卻快速地閃過一絲不悅,「心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母后都會替你做主,有什麼事,儘管對母后說。」聲音中亦帶著一絲怒意,但所有人都明白那絲怒意是針對皇后的。

    皇后臉色一沉,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恨意,卻又快速地隱了下去,一臉淡笑地望向太后,「母后先不要生氣,這件事可是關係到羿凌國興敗的大事,只怕到時候,第一個要懲治她的人就是母后。」

    太后不由的一滯,雙眸錯愕地望向皇上,「皇上今日為何沒上早朝?」似乎到現在太后才想起這個時候應該是皇上上早朝的時候。

    皇上微微一滯,卻不得不說道:「玉龍珠昨天晚上失蹤了。」

    太后大驚,身軀亦猛然一顫,「你說什麼?」

    心凌的手被太后握著,自己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太后的異樣,再看到太后一臉驚慌地表情,心中猛然一沉,看來那個玉龍珠真的很重要,想起剛剛皇后說的事關羿月國的興敗,心凌的心愈加懸起。

    「今天早上,皇上突然發現子珠失了光芒,想到母珠可能出了什麼事,立刻去了祠堂,結果發現阮心凌正要從祠堂出來,而玉龍珠也不見了。」皇后接口道。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心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的聲音中亦帶著微微的輕顫。

    心凌似乎這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遂有些急切地解釋道:「我昨天晚上在嘯王府中突然被人迷暈,後來迷糊中似乎感覺到被人帶出了嘯王府,卻沒想到醒來時竟然會在皇宮的祠堂中。」

    「有沒有看清是什麼人?」太后急急地問道,顯然對心凌的話並沒有半點的懷疑。

    心凌的心中劃過暖暖的感動,沒想到太后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會那種毫不猶豫地相信她,但是她昨晚根本就沒有看到是什麼人將她迷暈的,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看到人,有些無奈地說道:「沒有。」

    「哼,她當然沒有看清是誰將她迷暈的,因為她根本就在說謊,這一切都是她計劃好的,玉龍珠分明是被她偷走的。」皇后一臉譏諷地說道。

    太后臉色一沉,「皇后無憑無據,可不要含血噴人呀。」聲音中有著明顯的冷意。

    皇后一驚,「母后,臣妾並非含血噴人,剛剛侍衛還發現了夜魅影,只可惜讓他逃走了,她分明是與夜魅影串通好了的,由她來偷玉龍珠,然後由夜魅影帶走,卻沒想到被皇上發現了,母后若有懷疑,可以問皇上。這事皇上也很清楚。」皇后的聲音分明有些急切。

    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按理說發生這樣的事,皇上自然不可能會輕意放過她,皇后何必一而再地火上加油。

    太后微微一愣,「可是知道玉龍珠藏在祠堂的並沒有幾人呀。」喃喃的聲音似乎在問皇后,又似在自言自語。

    皇后的身軀卻微微一滯,雙眸中閃過一絲慌張,「阮心凌在皇宮中待了幾天,或許早就已經查到了。」

    太后雙眸一沉,「查到?短短幾日就能查到玉龍珠的隱藏之處?若她有那個本事,又怎麼會可能待在祠堂中讓你們發現。」太后冷靜地分析著,卻是每一句都是為心凌開脫。

    「或許她還來及逃走,而臣妾與皇上去祠堂的時候,她是剛想要逃走的。」皇后急急地說著。

    「哦,可是你剛剛也說,夜魅影是在侍衛的手中逃走的,夜魅影能逃走,她就不能逃走嗎?何況若她是與夜魅影串通好的,夜魅影可能會將她一個人留下來嗎?」太后冷冷地掃了皇后一眼,繼續慢慢地說道。

    心凌的心中逸滿了深深的感動,她萬萬沒有想到,太后不僅僅相信了她,竟然還字字句句都是為她開脫,其實剛剛太后說的那些,心凌都想到了,但是她卻明白在那樣的情形下,她即便說破了嘴,皇上都不可能會相信,何況還有一個火上加油的皇后。如今由太后說出,或許皇上會細細地考慮一下。

    皇上微微蹙眉,這件事的確是有些奇怪,母后說的很對,若阮心凌真的有那個本事,怎麼可能任著他們捉住,只怕他們連發現的機會都不可能。

    「玉龍珠的隱藏之處,應該只有朕,太后,還有皇后知道。」皇上微微思索著說道,這件事就連冽兒與夢兒都不知道,皇后也是因為他的一次大意,而被她發現了。

    「皇上,難道你懷疑臣妾?」「什麼,皇后也知道?」皇后急急的聲音與太后驚愕的聲音同時響起。

    「朕沒有說過懷疑皇后。」「沒有人說過懷疑皇后呀。」皇上與太后的聲音亦同時響起。

    皇后一滯,雙眸中亦閃過幾分緊張,卻又快速地隱了下去,隱下心中的慌亂,故做冷靜地說道:「若她沒有那個本事,臣妾又怎麼可能有那個本事,何況昨天晚上,臣妾是與皇上在一起的,再說臣妾也根本沒有理由那麼做。」

    「你沒有理由,難道心兒就有理由。」太后冷冷地望向皇后,「你這麼做,似乎有誣陷心兒的嫌疑呀。」

    皇后一驚,急急地爭辯道:「她是魅月盟的人,嫁到羿月國本來就是有目的,何況剛剛夜魅影也出現在現場,不是臣妾故意誣陷,只怕所有的人包括皇上都是那麼認為的,而至於她為何沒有離開,而是被我們捉住,也許是另有目的呢。」

    「另有目的?是什麼目的會讓一個人明知到會白白的送死,還要留下來。」太后一愣,不由的譏諷道,顯然對皇后還有著幾分猜疑。

    太后出身江湖,看人是十分準的,只需一眼,她就可以將一個人可穿,從見心凌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心凌是一個善良,純真的女孩,所以第一眼她就認定了心凌。

    對於皇后,雖然一直以來都很溫柔,很賢惠,但是她卻不喜歡,也知道那只不過是她的表面。

    所以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還是會相信心凌。

    皇后微微僵滯,低聲道:「這個臣妾就不知道了。」

    太后冷冷一笑,「你當然不可能知道,因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皇后大驚,剛想再說什麼,這時一個侍衛急急地跑了進來,恭敬地說道:「皇上,南宮逸求見。」

    皇上微微蹙眉,「南宮?南宮怎麼會突然來皇宮?為何不去嘯王府?」南宮就算找也應該去找冽才是,怎麼會來找他。

    「屬下不知,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什麼急事。」侍衛小心地回道。

    皇上一怔,能讓南宮著急的事,定然不是小事,也一定是與冽有關的事,遂沉聲道:「請他進來。」

    心凌暗暗一驚,南宮逸?就是上次為她解毒的人,而且她還記得那次在軒雨宮,羿凌冽似乎也是收到了南宮的信後突然改變了態度,她突然感覺到,似乎每次南宮逸出現,她都沒有什麼好事。

    只是心凌卻沒有想到這次南宮逸的到來,將她徹底推向了地獄。

    思索間,便看到仍就一身白衣,仍就飄逸出塵的南宮逸隨著侍衛走了進來。

    「見過皇上。」南宮向前微微行禮。

    「平身吧,南宮急著找朕,有何事?為何不去找冽,反而來找朕呀?」皇上微微含笑地問道,只有冽的事才可能請的動南宮逸,這在羿月國的皇宮中,幾乎是人人皆知的事。

    南宮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皇上會說出這樣的話,卻仍就客氣地回道:「剛剛草民已經去過嘯王府,可侍衛說冽已經進宮了,所以草民才急急地趕到皇宮來,難道冽還沒有到嗎?」雙眸微微環視,並沒有發現羿凌冽。

    只是雙眸對上心凌是,那本來溫柔如水的眸子中竟然劃過一絲凶狠,讓心凌不由的一驚,那種不應該在他的眸中出現的表情,愈加的讓人害怕。

    「嗯,如此說來,冽應該也快要到了,不知南宮有何急事,這麼急的趕來。」皇上輕輕地應了,隨意地問道。

    南宮逸臉色一沉,眸子再次掃向心凌,「草民這次來,仍就是為了這個妖女的事。」

    皇上一驚,「南宮何出此言?」能讓南宮喊做妖女人的定是十惡不赦之人,卻不知阮心凌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會讓南宮恨成這樣。

    太后與心凌亦紛紛驚滯,只有皇后的眸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怎麼?皇上難道不知,還是冽並沒有收到我的信。」南宮逸微微蹙眉,疑惑地說道。

    皇上一驚,「信?什麼信?」猛然記起那次在軒雨宮中,冽的確收到南宮的一封信,而當時冽似乎很是驚訝,亦很是憤怒,卻不知為何要隱瞞他,如今想來,定是與阮心凌有關,冽是為了護住那個女人,才會故意隱瞞他。

    雙眸不由的一寒,卻又快速地隱了下去,淡笑道:「不曾聽冽說過,可能是還不曾收到吧,到底是何事,讓南宮都急成這樣。」

    南宮微微一愣,想到此事是關係到整個羿月國的事,遂取出當日由龍兒收集來的一些零碎紙片交給皇上。

    當日,他看到龍兒給他的零碎紙片時便馬不停蹄地向羿月國趕來,卻在下山時,遇到了府中來送信的家丁,說是家父突然身患急病,讓他速速回府。

    他從小便被父親送到山上學藝,父親曾交待,沒有他的命令,不能回府,如今父親突然招他回去,定是病的不輕,還好他這麼多年,在山上不僅僅練得一身武功,更是學了一些醫術,此刻快些趕回去,說不定還能救得了父親。

    至於羿凌冽的事,只好先讓家丁替他去送封信,讓他有所提防,應該不會那麼快出事,自己等醫好了父親的病再去羿月國也不遲。

    只是沒想到待他醫好了父親的病,急急地趕到嘯王府,從侍衛的口中得知竟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他不敢再有絲毫的遲緩,急急地趕進皇宮,卻未想到竟然會比冽快了一步。

    也是世事捉弄人呀,正是這一步之差,判了心凌的死刑。

    皇上疑惑地接過紙片,不解地翻開,只需一眼,皇上的臉瞬間陰沉,甚至變黑。

    太后看到臉色猛變的皇上,也不由的暗暗心驚,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略帶疑惑,卻又略帶輕顫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的雙眸中漫上嗜血般的狂暴,狠狠地瞪著心凌,然後把手中的紙片遞給了太后.「母后自己看吧,看這個女到底做了什麼?」

    太后鬆開心凌,雙手微微輕顫地接過皇上手中的紙片,看過之後,臉色亦瞬間變黑,「這……這怎麼可能。」

    皇上狠絕的目光仍就直直地射向心凌,「母后現在還要為她爭辯嗎?」

    「不,不可能…哀家不相信…心兒,你告訴哀家這是不是真的。」太后僵滯的身軀微微轉向心凌,雙手輕顫著,將手中的碎片遞到心兒面前。

    只是口中的稱呼已經從原來的母后變成了哀家,讓心凌不得不驚顫,也很好奇南宮逸的信上到底寫了什麼,竟然連太后都變成這樣。

    遂猶豫著伸出雙手去接那些碎片,皇上卻猛然將那些碎片捉了過去,「這個妖女根本就沒有一句真話,母后問她,只是浪費口舌。」

    「南宮,這些消息是從何得來的?」太后心中仍就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相信心兒會做出那樣的事。

    「是我讓龍兒特意查的。」一句看似很簡單的話,卻徹底打消了太后心中的那絲不信,亦擊碎了太后心中的最後一絲奢望。

    龍兒有著過人的能力,只要他想查的東西沒有查不到,這一點太后是清楚的,既然是龍兒查出的事情,她還如何去懷疑。

    太后的雙眸一沉,眸子深處卻劃過一絲傷痛,」「哀家那麼疼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欺騙哀家。」她是從心底裡喜歡心兒的,所以雖然只是短短幾天,但是她對心凌的感情卻是極深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對她而言,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太后,心兒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心凌雖然很想知道南宮逸的信上到底寫了什麼,但是信已經被皇上奪去,她根本就看不到,所以心中仍就一片疑惑。

    太后一滯,雙眸中的傷痛愈加增了幾分,卻也同時漫上幾分憤怒,「你到這個時候還想要騙哀家,南宮帶來的消息,是由龍兒親自查出的,你難道還想抵賴。」

    心凌一驚,「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事?」心凌迷惑地望向太后。

    太后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哀家一生閱人無數,自認為從來沒有過失誤,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載到你一個小丫頭的手上。」雖然是狂笑,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笑意,反而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恐怖,隨即雙眸一寒,狠狠地望著心心凌,「你的確很會偽裝,難怪冽兒然被你迷住,軒兒也被你迷住,自從你來到宮中,就接連不斷地發生一些事情,哀家還處處護著你,甚至為了你不惜指責我的冽兒,可是到頭來,原來一切都是哀家錯了,是哀家看錯了人。竟然錯信你。」

    心凌身軀猛然一滯,心中猛然一沉,卻仍就急急地說道:「太后,我從來就沒有騙過你,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會讓你有那麼深的誤會,但是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亦沒有做對任何對不起羿月國的事,甚至可以說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太后雙眸一沉,「你還想在哀家面前狡辯,難不成是南宮冤枉你?還是說龍兒查的事情有假?」雙眸微微一閉,隱下眸子深處的傷痛,卻隱不下聲音中的那份沉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我對您就像對自己的母親一樣,有著真心的敬愛,有著本能的依戀,我怎麼可能會騙您,我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不起您的事。」心凌的雙眸中亦是無法掩飾的沉痛,對太后,她也是真心的敬愛,所以她不想太后對她有任何的誤會,所以她才會不顧一切地想要解釋。

    太后看到一臉傷痛的心凌,微微一怔,心凌的樣子的確讓人看不出半點虛假,但是既然是龍兒查到的事情,也不可能是假的,遂沉聲道:「你竟然還敢說不知道!還想在哀家面前裝?皇上,把那些紙片拿給她看,哀家倒要看看她還要如何狡辯。」

    皇上微微猶豫了一下,「好,朕就讓你死個明白。」說話間走到心凌面前,將手中的紙片遞出。

    「嘯王爺駕到。」門外太監的高喊聲突然響起,皇上下意識地收回了手中的紙片。

    只是羿凌冽此刻來,已經太遲了,現在既便是他有心,也無力挽回一切,不可能救得了心兒了。

    羿凌冽一走進祥寧宮,看到心凌似乎猛然鬆了一口氣,但是突然看到立在一邊的南宮,身軀猛然僵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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