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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直上雲霄 第48章:生活著是幸福的 文 / 六月de雪

    第48章:生活著是幸福的

    坐到竹椅上,喝口涼水吸著煙,金恩華長吁一口氣,「唉,家裡總算清靜了啊。」

    肖蘭輝拿把蒲扇為金恩華扇著涼,淡淡的微笑著,「驚喜的重逢過後,總會有面對莫測未來的迷茫,我媽說得對,你天生就不是容易受惑的人。」

    「哎,蘭姐,是咱媽,」金恩華頭一歪,斜靠在肖蘭輝的酥胸上,「很多人總是把幸福定義為簡單的物慾滿足上,豈不知,煩惱隨之而生,我和別人不同,我有我自己的幸福。」

    肖蘭輝點點頭,柔聲的說道:「恩華,你外公有一次說起你,就像田野裡寄生於田埂上的一棵小草,任憑風吹雨打,日曬霜浸,刀割牛踏,總是會在新的春天裡重放自己的生命,碧綠燦爛,鮮艷奪目。」

    「呵呵,老資產階級還懂這個?」金恩華開心的一笑,忽地問道,「對了,蘭姐,這家裡其他人呢?」

    「你姐不是快生了麼,你奶奶接她去小河村了,大軍每天接送兩個小傢伙上學,你外公呢,請了毛雅君陪著到處跑,說是接受你的改造,去香港之前,一定聯糸到所有當年老部下的親屬。」肖蘭輝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他們在你煩,不在又想他們了吧?」

    「嘿嘿,還真是這樣的。」金恩華壞壞的輕笑,一隻手不老實的幹起了搔擾的活兒,「不過,有些不對頭吧,我姐說過的,怎麼著也得和你住一起的,為什麼要讓你一個人清靜呢?」

    「嗯,是,是臨時的,她生小孩我又幫不上忙。」肖蘭輝忽地羞怯的笑了笑,低聲說道,「恩華,有件事,我沒跟你商量,我,我剛打了辭職報告。」

    「哦?」金恩華轉身盯著肖蘭輝,「怎麼回事,蘭姐,你這是為什麼?」

    「我我」肖蘭輝羞澀的笑了,臉上滿是紅暈,低聲而嬌羞的說道,「你,你是我的男人,以後,以後我們家三代三個人,就永遠,永遠的賴上你了」

    「真的?」睜大眼睛怔怔的肖蘭輝的小肚上盯了一會,金恩華猛地站起來,身體轉了一圈,嘴裡不住的自語著,「我要當大人了?嘿嘿,荒地變良田,證明我還是有些水平的,不,堪比鐵樹能開花,我的努力沒白花,嘿嘿他媽的,給老子個省長也不換」

    猛地抱起肖蘭輝往屋裡跑,正好碰上肖阿姨出來,肖蘭輝羞得趕快掙脫出來,輕輕打了一下,「你你幹什麼那?」

    肖阿姨見怪不怪,微笑著說,「快吃飯吧。」

    金恩華不好意思的笑笑,邊走邊在肖蘭輝耳邊說道:「蘭姐,我想看看咱的咱的下一代。」

    吃飯的時候,金恩華不住的樂呵著,天性溢於言表,自個勇敢的喝了半斤白酒,不用母女倆說,連帶著吃了兩滿碗米飯,放下碗筷拍拍肚子,又衝著肖蘭輝直樂,還在桌子下,向她直翹大拇指,羞得肖蘭輝紅暈不褪,飯菜難嚥。

    「恩華,」肖阿姨仍舊象平常那樣微笑著,「你想好了嗎?」

    金恩華端端坐姿,點點頭嚴肅的說道:「肖阿姨,請你同意我和蘭姐結婚,聽說國家幹部出國必須要已婚的才行,這不正好麼。」

    「那是以前有這麼一條規定,現在沒有了,」肖阿姨搖搖頭說道,「我還是那個態度,你們可以在一起,也可以但是,你們不能結婚,你不要怪我,其實我原來就比你奶奶還要迷信,你蘭姐第一次婚姻以後,能在你的幫助下得以重生,我們肖家已經對你感激不盡了。」

    肖蘭輝低下頭,雙肩微抖,似乎在無聲的抽泣,金恩華也不顧「外人」在,忙雙手伸出扶住她。

    「當年你蘭姐生下來後,體弱多病,我在她的名字後加了個輝字,就是希望她在陽光下,頑強的壯成長,你們,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很欣慰,因為肖家就剩蘭輝一根獨苗,我內心一直糾結,如果肖家能得以延續香火,我和老肖家,都會對你感恩戴德所以,我們不需要你給蘭輝什麼名份,只要求孩子以後能姓肖,你是金家長孫,又兼有金龍先生家一脈,如果你們結婚,我這樣的要求就強人所難了,恩華,我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金恩華毫不猶豫的說道:「肖阿姨,我答應你,不管以後怎樣,蘭姐永遠都是我的蘭姐。」

    到了兩人世界的時候,肖蘭輝偎在金恩華的懷裡,小聲的問道:「恩華,你不後悔嗎?」

    「後悔?我後悔什麼,白嫌了一個老婆和兒子,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喝了點酒的金恩華,雙手解著肖蘭輝的衣服。

    「重男輕女,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個兒子?」肖蘭輝嗔道。

    「肯定是兒子,當然是兒子,本大少爺生的,百分之百是個兒子,」金恩華得意的笑道,「蘭姐,放心吧,我不是會點相面術嗎,剛才吃飯時我仔細看過了,呵呵,肯定是兒子,比世界上最先進的科學技術都準確。」

    肖蘭輝一臉幸福,頭在金恩華懷裡埋得更深,「恩華,我,我很幸福,你感到了幸福嗎?」

    「嗯,」親愛的蘭姐,生命如此的短暫不再,當我在小客船上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我真正有了生活的動力,所以,來吧,蘭姐,生活著是幸福的,我要永遠讓你幸福」

    昨天下鄉,在城關鎮和月河鄉之間繞了個圈,今天出發前,司機老張問:「金縣長,今天怎麼走?」金恩華笑道:「老張,今天你作主了,在月河鄉和澤水鎮之間再繞個圈,兩圈疊一塊是個八,八八八,大家都要發。」老張應聲「好咧」發動車子,老趙說:「金縣長,今天神采奕奕,肯定有好事。」金恩華瞥一眼車裡的煙酒,「屁的好事,老趙,昨晚喝到幾點?戰果如何?」老趙不好意思的笑道:「金縣長,李紅年和金天明好厲害,老劉頭也是威風不減當年,我們三個是一敗塗地呀,這些煙酒是金天明硬塞上來的,我們可沒要。」金恩華笑罵道:「呸,老趙,你太讓我失望了,還是個久經考驗的老革命呢,這些煙酒你們三個回去分了,沒啥大事,倒是你們三個酒量太差,有損我堂堂付縣長的名聲那,回去好好練練,不然下次不帶著你們了。」老趙埋怨道:「都是老張,出工不出力。」老張憨笑著說:「我要不今天開車,準能放倒他一個。」金恩華又看看臉色蒼白的馬傑,「小馬,還行嗎?呵呵,這也是下鄉的必備本領呀。」馬傑振作精神說:「金縣長,我沒事,下回我再好好表現。」老趙說:「小馬,你長見識了吧,下面的土崽子,只要你喝倒他一大片,你的威信就噌的提高一大截。」

    上午轉了幾個鄉,中午在澤水鎮吃過飯,又馬不停蹄的連軸轉,下午快五點了,吉普車顛得厲害,金恩華睜開眼睛說道:「老張,到木河鄉了吧。」老張說:「金縣長,你真行,覺著路顛都能知道到了哪裡。」金恩華道:「這個蔡老摳,就是啥不得花錢修公路,哭窮裝貧的,整天想的就是天上掉餡餅。」

    木河鄉和月河鄉緊挨著,是計劃中下鄉的最後一站,車子離鄉政府不遠時,金恩華伸頭往兩邊看看,「咦」了一聲,讓老張停下車來,「這個蔡老摳,幹什麼都落後,這早稻收得倒是蠻快。」下了車站在路旁,兩邊的田里大部分水稻都收割完了,剩下的是一堆堆的稻稈,遠處的稻田里,還有不少忙碌的人和機器的轟鳴聲。

    金恩華問馬傑,「小馬,別的鄉都沒有開始收割早稻,知道為什麼這木河鄉就快收完了嗎?」

    馬傑搖搖頭,看著老趙,老趙也搖著頭表示不知道,金恩華笑道:「咱們青嶺農民有五匠九藝十八販之說,除了種田,一般年輕人都要學門手藝,木河鄉很特別,這裡一半人是做豆腐的,四分之一是補鞋的,剩下的是唱戲彈棉花和爆米花的,大部分都在外面謀生,他們回家早點收了稻子種了晚稻,就是為了能順利的買到返程的車票。」

    正說著,遠處走來兩人,老趙笑道:「蔡老摳來了。」

    蔡老摳名叫蔡豪歌,木河鄉黨委書記,三十幾歲,老三屆高中生,一臉幽黑,青嶺人說話,豪老同音歌摳同聲,加上花錢有名的摳門,遂被叫成了蔡老摳,他的搭檔鄉長余中陽,也是金恩華在月河鄉時的老熟人了,金恩華到木河鄉,其中也有找余中陽的意思。

    「金縣長,財神爺下凡,歡迎歡迎。」蔡老摳過來一一握手,金恩華拍拍他肩膀,忙著和余中陽握手,因為宋傳賓的關係,兩人算是站到了同一個陣線,但因為月河鄉的事,平時來往不多。

    余中陽客氣的說道:「金縣長,歡迎你來木河鄉視察指導工作。」

    「中陽,辛苦了,」金恩華湊上去輕聲說道,「中陽,咱們不打不相識,你何苦還如此客氣?我知道你和蔡老摳不對付,難道不想動動?」

    余中陽意外之中充滿喜悅,都是聰明人,話中之意豈能不知,他在下面確實適應不了,老婆催他調回城去,現在金恩華是青嶺的大紅人,說話比宋傳賓還管用,他要肯幫忙,調回城去就是一句話的事,遂感激的說道:「金縣長,謝謝,謝謝你。」

    蔡老摳走過來道:「金縣長,有什麼重要指示嗎?」

    余中陽忙道:「金縣長,我先領老趙他們去鄉政府吧。」

    金恩華點點頭,朝老趙吩咐幾句後,和蔡老摳沿著一條小道,向附近的一個小土崗走去。

    「金大縣長,敢情你是為了余中陽,才來我們木河鄉的呀。」蔡老摳不滿的說道。

    「怎麼,你蔡老摳也學娘們似的吃醋?」金恩華笑道,「魚有魚路,蝦有蝦道,像你,李紅年洪彩南他們,天生的是和農民打交道的人,讓你們去坐機關辦公室,怕是三年也適應不了,余中陽卻是最會坐機關的人,當這個鄉長,既不合適又太委屈,簡直就是浪費人才嘛。」

    兩個人在小土崗上坐下,靠著小柳樹,眺望著周圍的田野。

    「那倒也是,整個就是悶葫蘆,和大伙搭不上話,」蔡老摳說道,「恩華,不是我多嘴,你可要小心些,畢竟是對立過的人,別又給自己整出個炸彈來,我和紅年,還有老顧老洪他們,都是下了決心和你綁一塊的,像李林揚李正民這些人,你就是要多多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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