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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平步青雲 第35章:詭異的一笑 文 / 六月de雪

    第35章:詭異的一笑

    肖蘭輝看了一眼床上的金恩華,臉一紅,猶豫著說道:「行,你們先回去吧。」

    李紅年拿起一瓶酒和一包沒打開的花生米,拉著劉張貴出了金恩華的房間。

    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到樓梯口,劉張貴指指身後,低聲說道,「老李,這行嗎?」

    「呵呵,老劉頭,」李紅年拍拍劉張貴的後背,「莫管他事,莫管他事,咱哥倆找個地方接著喝去。」

    一縷初冬的陽光,透過窗簾上的破洞,恰好投落在金恩華的臉上。

    金恩華揉揉雙眼,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伸個懶腰,怔怔地看著趴在床邊的肖蘭輝。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和背影,多像自己的姐姐,他沒見過母親,姐姐是他生命記憶中最初的女性。

    沒想到酒醉後醒來的感覺真好,清醒平靜而又舒心。看看手錶,九點,他拍拍自己的臉,幸好今天是星期天,醉酒的事沒幾個人曉得,不然,會破壞自己鄉長的英勇形象的。

    肖蘭輝被驚醒了,抬起頭看看金恩華,「醒啦?」艷麗而蒼白的臉上掛著羞澀的微笑。

    金恩華不好意思的笑笑,趕快下了床,「肖主任,讓你辛苦了。」

    房間已經被肖蘭輝收拾得乾乾淨淨。金恩華拉開門,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個老李,把我的門都搞壞了。」

    肖蘭輝把濕毛巾遞給金恩華,慢聲細語的說道:「以後,別空著肚子喝酒了。」

    金恩華癡癡的望著肖蘭輝,「謝謝,你真像我姐姐,我以後就叫你姐姐吧,叫著肖主任我覺得彆扭。」

    肖蘭輝臉一紅,悄聲道:「隨你便。」

    「叫姐姐,怕我那親姐姐聽了會吃醋,不好不好,」金恩華故作為難地搖著頭,「那可是我們家的大領導,爺爺奶奶都得服從她的調遷。」

    「那就別叫姐姐了唄。」肖蘭輝被逗笑了。

    金恩華一聽,又是搖頭,「不行不行,人家孫部長年紀比我老嬸大多了,還逼著我叫她孫姐,你一夜辛苦的照顧我,都處出感情了,不行,你一定得是我姐。」

    肖蘭輝的臉噌的紅了起來。」用詞不當,呵呵,用詞不當,」金恩華湊到肖蘭輝身邊,微笑著說道,「那就叫蘭姐吧,親切,又自然。」

    這時,沒想到門口出現了李紅年高大的身影。

    肖蘭輝趕快退了兩步,和金恩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極不自然的和李紅年打著招呼,「李部長來啦。」」肖部長辛苦,辛苦,」李紅年呵呵笑著,突又搖起頭來,「唉,我李紅年命苦,還是咱們金鄉長有福氣,喝醉酒都有人侍候。」

    肖蘭輝紅著臉,瞟了金恩華一眼,「你們聊,我走了。」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金恩華的房間。

    金恩華瞪著李紅年,狠狠地擂了他一拳。

    李紅年眨眨眼,故意大聲的說道:「恩華,你老實交待,孤男寡女的守了一夜,怎麼就叫上姐姐了。」

    金恩華微笑著,壓低嗓音說道:「老李,別想歪了,瞧你那一腦袋壞思想。」」裝,裝吧,」李紅年指著自己的雙眼,「這是一雙偵察員的眼睛,還看不出你們之間的那個什麼火花?」」點到為止,」金恩華詭異的一笑,「本鄉長辦事,向來是舉重若輕,點到為止。」

    李紅年呵呵一樂,「兄弟也算是過來人了,理解理解。」

    金恩華問道:「大星期天的,幹嗎來了?你不是說下田幹活嗎。」」一來看看你,二麼,你昨晚說的那事,」李紅年坐了下來,撓著頭,「你可要想好了,我不是怕事。」

    金恩華笑而不語,從床底下的紙堆中抽出一張地圖,攤到辦公桌上,「老李,這是我從縣檔案室搞來的青嶺縣地圖,以你一個老軍人的眼光,看看我們月河鄉的地理位置。」

    李紅年收起笑臉,凝神地看著地圖,「北面,一片水網密佈的平原,直線相隔二十公里就是縣城;西面也是平原,和咱們縣的交通要衝澤水鎮直線相距十三公里;東面是城東區,山水相間,離青西鎮十公里,離莊河出海口大約十四公里;南面,緊挨著我們月河鄉的是黃土山區。好地方,恩華,好眼光。」

    金恩華得意的笑笑,「你就不能受到一點點啟發?」」從軍事意義上來說,我們月河就是青嶺乃至整個天州的戰略要衝,算得上兵家必爭之地。」李紅年搓著雙手,不好意思的說道,「其他的嘛,還得你這大鄉長來點撥了。」」嘿嘿,一點個人的淺見,」金恩華一面看著地圖一面說道,「我們月河在經濟意義上來說,是青嶺縣南部幾十萬人的經濟和生活中心,你來看,南面的黃土山區,南北寬三十公里,東西綿延六十多公里,包括樂海縣,生活著二十幾萬老百姓,我姐姐的家就在那裡,以前我每年都去那裡,據我初步估算,他們輸出百分之六十的物資和需要運進去百分之七十的物資,都是從我們月河進出的,當然,確切地說,是經過我們月河進出的。」

    肖蘭輝悄悄地走進來,手裡拿著幾個饅頭和一碗豆漿,朝李紅年示意著。

    李紅年點點頭,向肖蘭輝做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肖蘭輝沒說話,把饅頭和豆漿放到辦公桌上,坐到了李紅年旁邊。

    金恩華朝肖蘭輝看了一眼,抓起一個饅頭咬了幾口,看著地圖繼續說道:「我們月河鄉的東面,是以青西鎮為中心的城東區,人口十多萬,雖然面對大海,卻也是交通不便,他們和外界的陸地聯糸只有兩條通道,一是通往縣城的公路,要經過高高的青嶺山,一山相隔,汽車要爬四五個小時,路破山陡,事故不斷,自古就有青嶺高三千,走路走半年之說,另一條呢,就是水路,他們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東西,都是通過莊河,經過我們月河鄉進出的。」」所以,再加上月河周邊的幾個鄉,我們月河街的初四初九集市日,素來就被稱為天州第一市,可惜近幾十年來慢慢衰落了。」金恩華坐回到椅子上,端過那碗豆獎一飲而盡。

    肖蘭輝深有同感地說道:「月河是個好地方,真正的制約是沒有公路,陸地經濟,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交通經濟,只有水路沒有公路,就像人一條腿走路一樣,走不了也走不好。」

    李紅年點點頭,「是啊,咱們月河以前沒能人,黃書記不在行,黃付書記沒人撐,幾十年了,平均每個人不到半畝水田,越過越窮了。」說著朝肖蘭輝一笑,「肖主任,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對黃書記不敬的意思哦。」」我只是我,」肖蘭輝看看金恩華,誠懇的說道,「我理解李部長的意思。」

    金恩華含著笑,有點調皮地看著肖蘭輝。兩人的目光相接,肖蘭輝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紅暈。

    李紅年看在眼裡,心中一樂,兩人還真的對上了。」因此,這些日子我認真的作了一番調查和研究,」金恩華收回的目光落到李紅年身上,「我決定,搞市場,修公路,先築巢,後引人,重新恢復天州第一市的繁榮景象。」」好主意,有氣魄,」李紅年豎著大拇指讚道,接著又兩手一攤,「工商所那幫傢伙天天賴在月河街,東竄西跳的,還有,錢呢?」

    金恩華點點頭,「這天州地面上氾濫成災的走私貨,百分之七八十都是經過我們月河鄉運出去的,工商所那幫打辦人員才會待在月河街不走,我們月河鄉,為什麼不可以自己做做文章呢?」

    李紅年看肖蘭輝一眼,又轉頭看著金恩華。

    金恩華知道李紅年的意思,轉身凝視著肖蘭輝,「蘭姐,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心裡卻在說,就算賭一把吧,自己口中的蘭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肖蘭輝的臉一紅,想了想,「有的事可以做不可以說,有的事可以說不可以做。」

    李紅年哈哈一笑,「肖主任不愧是地委宣傳部出來的人,說話有水平,難怪金鄉長這麼看重你,沒白叫你蘭姐。」

    金恩華把一包香煙扔到李紅年身上,「拿去吧,堵住你的嘴。」

    肖蘭輝的臉更紅了,並不豐滿的胸脯有點起伏不停,似乎猶豫了一下,「我,我是黨員,當然,當然要自覺接受鄉長的領導。」

    李紅年暗自咬著牙,「恩華,我沒得說。」

    金恩華站起來,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為了扼制越來越猖狂的走私活動,月河鄉守土有責義不容辭,鄉黨委鄉政府決定,秘密成立月河鄉緝私隊,由我兼任隊長,李紅年同志擔任付隊長,肖蘭輝同志擔任緝私隊辦公室主任。」

    李紅年彷彿聽到了軍令,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好啊,原來你早有預謀了,豁出去,干了。」

    「我要你找的人呢?」金恩華問道。

    李紅年想了想,「我有個戰友,是大陳村人,絕對靠得住,還有我弟弟,你見過了的,可惜羅繼東學習去了,這小子回來也可以算一個。」

    金恩華點點頭,「老李,你下去轉一轉,今晚七點到我這裡來,叫上你的弟弟和戰友,還有我老叔,客輪上賣票那個小五子和饅頭店的黃立春。」

    李紅年應了一聲,轉身走出去。

    肖蘭輝默默地望著金恩華。金恩華咬著剩下的饅頭,調皮地衝她笑著。

    「恩華,」肖蘭輝叫慣了鄉長,乍一改口,立刻紅起了臉,「你,你不怕我出賣你?」

    金恩華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蘭姐,我不怕,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謝謝,」肖蘭輝嬌聲說道,「但我有兩個要求。」

    「你說你說。」金恩華看著肖蘭輝,有點癡迷。

    肖蘭輝紅著臉,低聲道:「以後有人時別叫蘭姐,還有,我要參加今晚的行動。」

    自從解開了壓在心頭十一年之久的鬱結,月河信用社主任趙鐵明象換了個人似的,一下子年輕了十歲,從小有點駝彎的腰背挺直了許多,說話中氣十足,一張平常掛霜的國字臉如今更多的是彌勒般的笑容,每次見到金恩華,臉上的感德之情溢於言表。雖說信用社和鄉政府是前門連著後門,兩人卻也碰不上幾回。其實趙鐵明的心地本性率直,日子久了,知道金恩華不喜歡你來我往的那一套,好多次想去小河村看看金恩華的二叔金澤忠吧,都被金恩華知道後阻止了。他曾經向小河村的金支書打聽過金澤忠家的情況,才知金澤忠有一手泥水匠的好手藝,在四鄰八鄉頗有點名氣,兒子在部隊當兵,女兒還在念高中,家裡兩口子日子蠻算過得去,他是有心報答無處著落,只好堪堪的把滿腔感恩之情悄然放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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