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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平步青雲 第34章:閉關僻谷 文 / 六月de雪

    第34章:閉關僻谷

    金恩華的拳頭重重地砸在那張有點破舊的寫字檯桌上。

    「轟」的一聲,辦公桌四散裂開,癱落在地板上。

    李紅年披著夜色走進鄉政府的時候,值班的劉張貴正在焦急的等著他,身邊是婦女主任肖蘭輝,肖蘭輝的家不在青嶺,平常除了每月回家一次,都住在鄉政府大院後面的宿舍樓裡。」老李,你快去看看吧,」劉張貴難過地說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金鄉長砸爛了辦公桌,晚飯也不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

    李紅年默默地點點頭,領著兩人大步的來到後面的宿舍樓。他知道下午劉書記來到月河的事,王峰書記也隱隱約約的交待了一點。

    這是五十年代的磚木二層小樓,一字型的排開,顯得破舊而寧靜。

    屋裡亮著燈,李紅年在金恩華的門上用力敲了幾下,「恩華,開門那,我是李紅年。」

    肖蘭輝就住在金恩華的隔壁,在李紅年身後小聲的說道:「剛才我聽見鄉長好像摔了什麼東西。」

    李紅年皺起眉頭,右手按在木門上,一用力,「叭」的門被推開了。

    金恩華像個僧人一樣,盤著雙腿,抱著雙手,面朝門外,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臉有點蒼白,卻竟然還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房間內的地板上,是一大堆書籍和文件,扔到到處都是。

    肖蘭輝和劉張貴進門後,連忙蹲下身去,悶聲不響地撿著書本和文件。

    李紅年一看金恩華的表情,知道氣頭已過,暗自鬆了口氣,走到床前說道:「恩華,沒事吧?」

    金恩華瞟了瞟蹲在地上的肖蘭輝一眼,「老李,老劉頭就是多事,我能有什麼事麼。」

    李紅年也瞅瞅肖蘭輝的背影,會意的點點頭,「那你為什麼不吃飯?想學老和尚閉關僻谷嗎?」

    「我想喝酒,正好你來了,我請你。」金恩華下了床,笑嘻嘻地說道。

    劉張貴站起來笑道:「喝酒好,我也參加。」說著向金恩華伸出手。

    金恩華一邊掏錢一邊笑罵道:「老劉頭,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摳門,每次都是噌我的酒喝,你就不能請我一次?」

    肖蘭輝走到金恩華身邊,淺淺的一笑,制止了金恩華掏錢的動作,「鄉長,今天我請客,我和老劉去買酒去。」說著,轉身拉上劉張貴往外走去。

    金恩華和李紅年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坐了下去。

    金恩華扔給李紅年一包三五牌香煙,「老李,這個肖主任深有點意思。」

    李紅年點上香煙,美滋滋的吸了幾口,順手把整包香煙塞進口袋,「幸虧你提醒,以前還真沒注意到,她和方文正的關糸好像有點神秘。」

    金恩華眨眨眼,「我說嘛,你沒有老婆,她就一寡婦,你搞定她,成一家子多好。」

    李紅年立時漲紅了臉,連連搖手,「恩華,這種事我可不敢想,我一農民,享受不了嬌滴滴的金枝玉葉,要找也要找個能幹活的才行,就那條小細腰,我可消受不起。」

    「真沒用,還偵察英雄呢,」金恩華嘲笑道。

    「人倒是很漂亮,就是有點冷,我承認我不行,」李紅年自嘲的笑道,拿雙眼壞壞的看著金恩華,「倒是恩華你,不是常吹什麼小菜一碟手到擒來麼,又看了那麼多書和錄像片什麼的,別光說不練呀,也出來試試身手,實踐出真知,就當練練手吧。」

    金恩華詭異的一笑,「你以為我不敢?可惜年紀比我姐姐還大,」說著慢慢的搖頭,「我就是想弄清楚這個女人背後的故事,至少她在天州地委宣傳部工作過,怎麼突然給下放了,別弄個定時炸彈,到時候轟得我們人仰馬翻的。」

    最近金恩華和肖蘭輝一起下過幾次村,偷偷的觀察過,接觸多了,感到這個女人是外冷內熱,那種說不出的美艷有時候令他心中蕩漾,還有平時生活中姐姐般的體貼和呵護,讓他好幾回溫暖無比的感動,令他情不自禁的想起遠嫁山裡幾年不見的姐姐。

    李紅年呵呵直笑,「好好,王書記還擔心你不能自撥呢。」

    金恩華有點神氣活現的笑著,「我是誰呀?那些臭老頭,我還看不起他們呢,老李,你不一樣,我把你當我兄弟。」

    金恩華說得真誠而動情。

    李紅年心頭一熱,挺了挺胸膛,「恩華,我李紅年願意做你的兄弟。」

    「放心吧,以前的事情我會扔掉的,」金恩華說得斬釘截鐵,「咱們都是月河人,乘著在這裡有權可用的機會,好好大幹一場,讓月河的老百姓都過上富裕幸福的生活。」

    望著金恩華臉上堅毅的表情,李紅年豪氣頓生,「好,豁出去,大幹一場。」

    金恩華忽地神秘的一笑,「老李,你找幾個可靠的人,不能是外鄉人,一定要百分之百的可靠。」

    「哦,」李紅年忍不住問道,「你想幹嘛?」

    金恩華指著李紅年手指間夾著的香煙,詭異地一笑,像小學生朗讀課本一樣,一字一句的說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山高皇帝遠,天高任鳥飛。」

    李紅年嚇了一跳,「恩華,你是說?」

    李紅年剎住了話頭,因為肖蘭輝和劉張貴提著四瓶白酒和幾包下酒菜走了進來。

    看著桌上放著的四瓶四特酒,李紅年楞住了,不由的斜了肖蘭輝一眼,看不出這娘們出手真大方,這可是五十三度老糟燒,一瓶酒要三元多錢。

    見了酒,劉張貴的雙眼瞇得更細了,以超乎平常的速度擺好了酒菜,笑吟吟的瞧著金恩華。

    「老劉頭,」金恩華罵道,「真沒出息,看你那饞樣。」

    劉張貴打開一瓶酒,聞了聞瓶口飄出的酒香,感歎道:「好酒哇,感謝肖主任破費了,呵呵。」

    金恩華看一眼面前笑而不語的肖蘭輝,「肖主任能喝不?」

    肖蘭輝點點頭,稍作忸怩的輕聲說道:「會一點。」

    李紅年坐到桌子邊,一拍手說道:「好,肖主任爽快,請咱們金鄉長作指示,怎麼個喝法?」

    金恩華瞄一眼肖蘭輝弱不禁風的身材,「本鄉長向來講究男女平等,酒桌上沒有男女之別,喝倒一個就結束。」

    肖蘭輝款款的輕笑,在金恩華身邊坐下,輕聲說道:「我沒意見。」

    劉張貴早已酒經考驗,一邊給四個人倒酒,一邊樂呵呵的說道:「我老劉頭貫徹落實鄉長的指示一向不打折口。」

    倒是平常酒量最大的李紅年心中一怔,恩華說得對,這女人深不可測,不可小視呀。

    酒過三巡,菜沒動幾下,每個人都是三兩白酒入了肚。劉張貴平常喜酒,每天必喝,為了省錢,喝的都是幾毛錢一斤的劣質酒,今天喝的好酒,早已激動莫名,滿面紅光,主動承擔倒酒的任務不說,那動作那速度比月河街上的金酒鬼還熟練。李紅年在部隊練出的酒量,常人難可比擬,加上魁武的身材,一看就是酒簍子,只是家裡經濟拮据,平日很少喝酒,今天見肖蘭輝女流之輩,竟隱約有挑戰之意,酒膽一壯,也就放開了手腳,心裡想,這娘們裝樣,今晚非喝倒你不可。他向金恩華使個眼色,向著肖蘭輝頻頻勸酒,還嚷著喝慢了要重罰。

    肖蘭輝冰雪聰明,看出了李紅年不懷好意,見金恩華沒什麼表示,就仍然不緊不慢的喝著第三盅白酒,臉上是從容淡定的淺笑。其實她是天生的能喝酒,憑這能耐,她才有機會進入地委宣傳部,這種場面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自從到了月河鄉,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都悶了大半年了,難得有這麼一個放鬆的機會,就陪陪這三個男人喝個痛快吧。

    劉張貴給每人的小酒盅裡續滿了酒,端起自己的酒盅,聞一聞,讚了聲「好酒」,湊到嘴邊,一吧嘰,一乾二淨,嘴裡吆喝道:「老李,快點,該你了。」

    李紅年來了興奮勁頭,不甘示弱的一仰頭,一兩白酒下肚,把個酒盅底朝天,拿雙眼向金恩華示威,「恩華,該你了。」

    金恩華端起酒盅,一皺眉頭喝乾了第四盅酒,心裡卻暗暗叫苦。他不是不能喝酒,當年跟著四叔學武的時候,他還學了一個絕招,就是在喝酒的時候繃緊下半身,能讓身體的毛孔張開,酒在體內的分解和外洩會加快,酒量就會增加不少。

    可是,他從沒喝過快酒,也喝不了快酒,更要命的是,他沒吃晚飯,第四盅酒一下肚,就感到了肚子裡翻江倒海般難受,彷彿整個身體在燃燒,全身的氣血迅速地往外洶湧而出。

    待肖蘭輝微笑著喝乾了第四盅,劉張貴早已迫不及待的端起了酒盅,一面讚歎著肖蘭輝的酒量,一面迅速的喝完了第五盅白酒。

    瞧著肖蘭輝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的樣子,李紅年倒吸一口涼氣,這娘們真會喝那,再瞧瞧金恩華,人雖坐著,上半身卻是搖晃起來,心裡一驚,糟了,猛想起金恩華還沒吃晚飯呢。

    「老李,快喝快喝,」劉張貴催著李紅年,「第五盅了,誰也甭想逃避。」

    李紅年指指金恩華,呵呵笑著,「恩華,你要倒了吧。」

    金恩華一拍桌子,晃著身子站了起來,「誰說,誰說我倒啦,我堂堂,一大鄉長,永遠,不會倒下,喝,喝了。」抓起剛開的整瓶酒仰頭就喝。

    李紅年吃了一驚,眼捷手快的一把奪過金恩華手中的酒瓶。

    金恩華的手指著李紅年,嘴裡嘟嗦著,「老老李,你放肆,這是,他媽的,鄉長的酒瓶。」身體搖搖晃晃的跌向剛站起來的肖蘭輝懷中。

    肖蘭輝的俏臉一紅,稍一猶豫,伸開雙手抱住了金恩華。

    兩個人的身體一起倒向了身後的床上。

    李紅年心裡一樂,急忙過來幫著肖蘭輝,把金恩華挪到床上。

    劉張貴搖搖頭,「不對不對,這小子平常很經喝呀,一定心裡有事。」

    李紅年狠狠地瞪了劉張貴一眼,「老劉頭,你沒見他空著肚子嗎?」

    肖蘭輝點點頭,彷彿自責似的,「老李說得對,我倒把這茬給忘了。」

    「唉,算了,肖主任,這裡就交給你了,」李紅年打著哈哈,朝劉張貴使了個眼色,「老劉頭要值班,我得回家去,明天還得下田噴農藥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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