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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6:所謂情敵是用來消滅的 文 / 暗香

    156:所謂情敵是用來消滅的來到錦堂纖巧找了杜若,就把自己的擔憂說了,杜若跟著梓錦時間長,過了年就回來當差了,沒想到才回來一個月,就查出有了身孕,如今在老太太院子裡也不過是做一些最輕快的事情。【,文字首發

    聽了纖巧的話,杜若就皺起了眉頭,道:「五姑娘最是和善不過,水蓉又是跟著她自小的丫頭。你不要多事了,姑娘自己會處置的,你多事也許還會落了埋怨。更何況,姑娘看著柔弱其實是最有主意的,你可不要惹了人眼。要說起來五姑娘對下人是最好的了,大少爺院子裡的靜柏原本早晚也是一個做通房的命,偏偏姑娘給她說了情,如今正正經經的嫁了個小管事,又回到了大少爺院子裡當差,大少奶奶如今對她也是看重的很,這一輩的前程算是保住了。如果靜柏真的做了通房,你說大少奶奶就是再大度的,對她也不過就是面上情,哪有如今的顏面。靜柏跟咱們五姑娘也不過就是見面的情分,姑娘都能為她說話,你可要想好了自己的主意。我現在在老太太院子裡當差,以後再也不能跟著姑娘了,你是鐵定跟著姑娘出嫁的,該做什麼,怎麼做,你心裡可得有一桿秤,別到時候把自己填進去了。」

    纖巧聽著就出了身冷汗,一把握住杜若的手,感激的說道:「好姐姐,多謝你開導我,你說得對,咱們做奴婢的就要守本分,萬萬不能做出逾矩的事情來。水蓉跟姑娘的情分深,不像我是半路出家,跟著姑娘的時日短,有些話是無論如何說不得的。」

    杜若就笑了笑,又道:「只要你一心為姑娘好,姑娘自然不會薄待你,更何況做奴才的為主子賣命本就是分內之事,只是要死死記住一句話,奴才的顏面都是主子給的,你得罪了主子就什麼都不是了。」

    纖巧用力的記進了心裡,又跟杜若說了會子話,就回去了,杜若看著纖巧的背影就有些發呆,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也許這次姑娘出嫁她還能有機會跟著去的,現在怕是不成了,失望是有的,姑娘那樣好的一個主子,跟著她才是做奴才的福氣。

    梓錦翻來覆去的一晚上沒有睡好,想著去公主府一趟,又不想去,見與不見其實也沒什麼關係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如果去的話,吳禎那樣精明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為什麼去的,既然要嫁給他,總不能再做出逾矩的事情來。但是只要想到葉溟軒也許會等著自己一整天,又難受的要死,晚上一不小心著了涼,天不亮的時候就發起燒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只覺得榻前人來人往的,卻不知道都是誰來過了,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之間,只覺得人影朦朧。

    衛明珠看著床上的梓錦,七十年後親手絞了帕子給她敷在額頭上降溫,外面的小丫頭已經熬上了藥,重重的藥味隱隱的被風吹了進來。老太太跟海氏坐在一旁問著郎中梓錦的具體情況。

    「……夜晚寒涼,是受了寒,寒氣侵體,姑娘本就大病初癒,這才受不住的。按照方子吃個三天的藥也就無大礙了。」郎中邊說邊開了方子,遞給了身邊的丫頭,姚謙伸手接了過去看了看又遞給了老太太,老太太就命人去抓藥,姚長傑親自將大夫送了出去。

    「五丫頭素來身體康健,怎麼這年前年後的總是招病災,等她好了媳婦看著要去廟裡上柱香才好。」海氏看著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就點點頭,看著立在屋簷下不敢進屋的吳姨娘,就朝她招招手。吳姨娘淚眼婆娑的進來行禮,老太太就說道:「你們太太整日忙著家務不能脫身,五丫頭這裡你是他姨娘,就幫著照看著,缺什麼少什麼就只管說。」

    吳姨娘大喜,忙給老太太跟海氏扣了頭,做姨娘的沒有主母開口,誰又敢在跟前伺候,雖然是自己親生的,可是規矩擺著。

    眾人探完了病就回了,老太太站在帳子前看著梓錦越發消瘦的臉,眉頭皺得緊緊的,婚事一定先後病了兩場,這丫頭真是個死心眼的,心裡歎息一聲,慢慢的往外走去。

    梓錦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屋子裡沒有點燈,只覺得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梓錦伸手撫撫額頭,慢慢的坐起身來,伸手掀起簾子,只見臥房的圓桌前似乎坐著一個人影,朦朦朧朧的,淡淡的,看不真切,卻知道那裡有一個人。

    梓錦只覺得這身影十分的熟悉,試探的喊了一聲:「吳禎?」

    黑暗中的身影一動,立馬站起身來往梓錦這邊走來,摸索著拿出火折子點燃了床頭的琉璃小宮燈,屋子裡就立刻變得明亮起來,梓錦看著那個琉璃宮燈默默的發呆,她屋子裡沒有這個東西,疑惑的看向面前的吳禎……

    吳禎似乎也有些憔悴,與梓錦的目光相對露出一個微笑,「是我以前收著的一個燈籠,聽丫頭們說你晚上喜歡看書,這個比較亮不會傷眼睛,拿來給你用。」

    梓錦的理智慢慢的歸位,看著吳禎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按理說這是梓錦的閨房,吳禎不能進來啊,他怎麼進來的?

    「你病了,我求了老太太進來看看你,反正我們早晚要成親的。」吳禎微微一笑,眼神柔和的看著梓錦。

    梓錦看著吳禎,總覺得他的微笑後面後什麼東西在掩埋著,梓錦覺得自己似乎是眼花了,再細細看去又沒有了。心思收了回來,既然是老太太應允了,梓錦也就不好說別的了,只得低聲說道:「謝謝。」

    吳禎那一雙漂亮的眉毛就揚了起來,微微帶著不悅,「你跟我就一定要這樣的生疏?阿梓,你會是我相伴一生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夠將我放在最公平的地位上,給我一個靠近你的機會,好不好?以前的事情,我不去在乎,因為你認識葉溟軒快十年了,那曾經屬於你們的時光我無法靠近,那麼至少未來的幾十年,你的生活裡永遠都有我的陪伴,好不好?」

    吳禎那一雙極為神情的雙眸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梓錦,梓錦只覺得自己連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吳禎跟葉溟軒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美,葉溟軒的俊朗帶著剛強,是軍人的鋒利,吳禎的美就是江南溫柔水鄉里那一抹水墨淡雅的謫仙,這樣的男人收起了鋒芒展現溫柔的時候,梓錦覺得心又不爭氣的加速跳動。

    有一種心動,無關愛情,來的時候如同排山倒海,勢不可擋。走的時候彷彿大海退潮,一乾二淨。

    梓錦下意識的撫住心口,試圖讓自己擠出一個微笑,梓錦就算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面容一定蒼白憔悴如鬼,一個女鬼跟一個男仙……梓錦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吳禎揚揚眉毛,似有不滿,「我說的話就這麼可笑?」

    梓錦搖搖頭,只覺得渾身的憂傷在這樣美如謫仙的男人面前都收斂了許多,她沒有辦法去討厭這樣的男人,這樣一個對自己溫柔似水的男人,更何況梓錦還覺得自己是配不上眼前的男子的。

    那是一種心理障礙,輕易跨越不過。

    「我只是在想,我此刻一定是蒼白如女鬼,偏偏坐在我面前的男子美如謫仙,你跟我豈不是天與地的差別?」梓錦就將方纔自己腦子裡的東西說了出來,這樣的輕鬆談話,在兩人相識以來似乎還是第一次,或許是大病過後人總會軟弱,悄悄的就撤了心防。

    似乎是梓錦愉悅的口氣讓吳禎格外的驚喜,看著梓錦就笑道:「在我心裡你才是最美的。」

    ……梓錦愣了一下,默默地垂了頭,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要跟吳禎說,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兩人之間似乎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沒有敢去觸動兩人之間那不想去挖的傷口,葉溟軒就是兩人之間不能碰觸的傷口。

    「吳禎……」

    「叫我君秋,楚是我母親的姓氏。」吳禎靜靜地看著梓錦,神態雖嫻雅,卻有一種令人不能忽視的鄭重。

    梓錦不明白吳禎為什麼會用這個名字在外面唱戲,但是看著吳禎這般鄭重的神態,想必是裡面也有一頓故事的,梓錦不想去問,只是默默的點點頭,道:「好。」

    兩人之間又安靜了下來,梓錦跟吳禎相處好像除了兩人激烈對抗的時候,這樣溫和的相對總是無話可說,不知道該要說什麼,能去說什麼。

    對錦我梓。「再過幾日就是二月二了,那日小定之後,我想著在四月將你娶過門,所以你要好好的將養身體,知不知道?」吳禎打破兩人的沉默,開口說道,聲音裡帶了一種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微燥。

    「這麼快?」梓錦大吃一驚,抬眼望著吳禎,「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其實可以緩一緩……」

    「我不想等了。」吳禎打斷了梓錦的話,嘴角輕輕的勾起一個微笑,伸手握住梓錦的手,梓錦一愣下意識的就想要收回來,奈何吳禎的力氣大得很,梓錦剛醒渾身沒有力氣,沒有奪回來,只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表達不滿。

    吳禎就笑了,「看著你有這樣的力氣,我倒覺得你的病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我們還未成親。」梓錦看著吳禎握著她的手道。

    吳禎的眼眸也落在了兩人的手上,眉眼之間就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澤,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很快就會成親了。」

    梓錦又說不出話了,吳禎看著很溫柔做事情其實有些霸道,就一如眼前,梓錦是怎麼也說不過他,只得放棄。是啊,裝什麼清純呢,自己跟葉溟軒接吻都被他抓到了,現如今人家不過是拉拉自己的小手,自己還矯情什麼。

    當吳禎都能被姚老太太放進來探病,可見吳禎真的是受到了姚家上上下下的喜愛,在這種大環境下,梓錦覺得自己也不能有什麼反對的了,更何況這種親密以後成了親也是拒絕不得的,就慢慢地說服著自己接受,沒有再反抗。

    吳禎輕輕的鬆開了梓錦的手,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梓錦疑惑這是做什麼去?還不等她開口,吳禎就已經消失在簾子之後,也不過是十幾息的時間,又回來了,手上托著一個黃楊木的雕花托盤,上面放著青花瓷的小碗,碗裡還冒著熱氣。

    梓錦已經聞到了粥的香氣,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給自己端吃的東西去了。梓錦看著吳禎坐在自己的面前,一隻手端著碗,另一隻手拿著勺子輕輕的攪著粥,用勺子盛了粥就要喂自己……梓錦忙說道:「我自己來,自己來……」

    這溫柔的……承受不住啊,好像這樣也比較怪怪的,梓錦總覺得古代的大男人做這種事情真的好奇怪,好奇怪。

    吳禎卻沒同意,梓錦始終也沒爭到主動權,只能任由吳禎這麼做。吳禎的動作很溫柔,每一勺都會輕輕地吹過,免得燙到梓錦,動作不疾不徐,仿若江南水鄉里那一抹涼風拂面,愜意不已。

    有一種男人天生就是女人的致命誘惑,無關愛情,只關風月。吳禎就是那一種男人,所以當他是楚君秋的時候,一登台亮相京中多少閨中女子為他傾倒,那一種婉轉流殤的風韻,會讓你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

    梓錦現在也覺得不可思議,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為什麼就會看上自己這樣的自己,梓錦細細回想跟吳禎的幾次見面,都不是很友好,她實在想不通,這樣的男子究竟喜歡她哪一點,難道金桂樹下那一抹身影就這樣的有魅力?

    梓錦心裡歎息一聲,如果成親後,吳禎日復一日的這樣柔情,她真不曉得自己有天會不會真的會將葉溟軒遺忘,想起葉溟軒,心尖上又劃過一絲傷痛,不知道此刻他在做什麼?

    吳禎瞧著梓錦的失神,面上劃過一絲落寞,不用去猜,他也知道,只有想起那個男人的時候梓錦才會有這樣的神態,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種哀傷。

    喂完了粥,吳禎將碗放下,拿出帕子輕輕的為梓錦拭去嘴角的殘渣,定定的看著她,忽然說道:「阿梓,不管到了什麼境地,我都不會放棄你,所以請你也不要輕易的鬆開我的手,就算是將來我一無所有,你也不會在乎的對不對?」

    梓錦茫然的看著吳禎,不知道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梓錦覺得身為人家的未婚妻還是要有覺悟的,想了想就說道:「你我的婚約已定,有句話說什麼來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不管是富貴或者貧賤,等我成為你的妻自然是要與你福禍共享,不離不棄。」

    梓錦覺得這是對婚姻的一種尊重,就算自己沒有辦法愛上吳禎,但是至少在婚姻裡她會做到一個妻子該做到的所有的事情,這也是一種道德,是對吳禎的一種回報。

    吳禎笑了,看著梓錦說道:「好,這句話我會記住的,記住一生一世。」

    梓錦望著吳禎的鄭重,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吳禎搖搖頭,和緩的一笑:「阿梓,你要知道不管什麼時候我最不願意傷害的就是你。」

    梓錦還是一頭霧水,不曉得吳禎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心裡的不安越發的濃重,想起葉溟軒以前曾經說過的話,就算你嫁了人,我也會想辦法讓你變成寡婦或者棄婦……她現在還沒有嫁人,葉溟軒既然已經回到了京城,想必一定會想辦法,阻止這門婚事,想到這裡梓錦的心一下子揪緊了,葉溟軒跟吳禎已經開始交手了嗎?

    「吳……君秋,是不是……是不是……」梓錦終究還是無法問出口,這樣脫口問出,她就等於是傷害了吳禎,梓錦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禍水,垂下頭,不再說話。

    長傑說過,梓錦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吳禎看著梓錦的欲言又止,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忍不住的問道:「我跟他……你會幫哪一個?」

    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梓錦不知道!

    葉溟軒跟吳禎,如果在以前資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那答案根本就不用去猶豫。可是現在,梓錦不能再那樣率性的回答,縱然她不喜歡吳禎,可是也不能這樣踐踏別人的尊嚴。在愛情的世界裡,誰也不能替代誰,就如同羅死命的追著葉溟軒,就如同吳禎莫名的喜歡上自己,就如同自己跟葉溟軒,其實在愛的世界裡沒有對錯,有的只是愛與不愛。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梓錦如實的回答,抬眼看著吳禎說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女人,我會用最好的辦法讓自己不受到傷害,所以你們不要幻想著如果有一天你們因為我起了衝突,我會偏幫哪一方,我誰都不會幫!葉溟軒以前說我怎麼會愛上你這麼個狠心的女人,我真的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我做不到羅對愛情的執著,也做不到為了愛情拋棄所有,所以你們都是傻子,我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我是最世俗,最功利,最虛偽的女人,你們都該放手,為了我不值得,為了一個不會為了你們做任何事情的女人,你們這樣不值得。」

    梓錦將這些話說出口,就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她一直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人,一直都是的……

    吳禎慢慢的站起身來,伸手撫平袍角,笑著看著梓錦,卻說道:「我明白為什麼葉溟軒這樣死抓著手不放了,阿梓,沒有一個女人會像你這般誠實,你知道嗎?你是庶女,我是庶子,你擔憂過的我也曾經擔憂過,你小心翼翼過的,我也曾經小心翼翼過,你想要去呵護的,我也曾經想要去呵護。你不是對別人心狠,你只是對自己心狠,一如以前的我。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分開你我,那就是你跟我都想要去拚命守護的東西。我想,也許我有能力守護住我想要去守護的東西,所以你跟我一生一世也不會分開。」

    梓錦被吳禎說的有些頭暈,這繞來繞去的,腦子都打結了。

    看著梓錦迷茫的眼神,吳禎微微一笑,「二月初二,是我們小定的日子,我希望能看到你跟以前一樣。」說到這裡聲音一頓,吳禎看著梓錦,又道:「你跟葉溟軒之間已經是注定不可能,羅家對這門婚事志在必得,葉溟軒無法違抗葉老夫人,又或者叛出家族,所以他不能給你的幸福,我希望我能給你。」

    吳禎走了,梓錦更茫然了,心裡卻更堅定了,葉溟軒一定是出手了,不然吳禎最後不會說那樣的話。他想要去守護的東西,跟自己想要去守護的東西,難道說葉溟軒對靖海侯家下手了?

    可是靖海侯家對朝廷對社稷都是有大功的人,就算是朝廷對靖海侯有什麼提防,只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擾亂民心的舉動。

    但是聽吳禎的語氣,分明是葉溟軒做了什麼,葉溟軒想要奪走吳禎去守護的東西,然後迫使吳禎就範放棄這段婚事,但是吳禎又有把握自己能夠對對付,梓錦任憑是想破天,在這個消息相對堵塞的時空裡,也是無可奈何,除了靜靜地等候,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梓錦或許可以從姚長傑哪裡知道一點外面的消息,可是梓錦不想再去打擾姚長傑,因為三月份的春闈對於姚長傑很重要,很重要,如今姚府上上下下,哪一個在經過景園的時候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了長傑讀書,梓錦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去做讓他分心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天意嗎?梓錦苦笑一聲,在這個時候,姚府上下認準了吳禎這個女婿,葉溟軒又跟自己無法聯繫,吳禎做事也是相當的縝密,除了安慰梓錦,一點口風也不漏。可以依靠的大哥,這個時候又要準備春闈,至於姚謙那裡,梓錦是打死也不能去探問的。

    所有的路都已經封死了,梓錦突然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

    ******

    吳禎拜別了姚府眾人出了門來,姚府外已經是一片漆黑,長長的大街上,除了兩邊街道上懸掛的紅燈籠還有些光芒,就連天上的星子都隱了去,越發的添了淒涼。

    翻身上馬,揮鞭直奔,出了巷子口,就看到巷子外面正有一個身影等著他。

    此人背對著巷子口,雙手負在身後,就那樣立在黑暗裡,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即將出鞘的劍,無法令人忽視那隱隱的光芒。吳禎心神一緊,勒住了馬,卻沒有說話,除了馬蹄聲,嘶鳴聲,再無別的聲響。

    吳禎眉峰一揚,似乎想到了什麼,翻身下了馬,將韁繩隨手一扔,自己往前走了幾步,距離那黑影五六步之遙,然後笑道:「我當是誰攔住在下的去路,原來是葉大人,不知道葉大人有什麼指教?」

    黑暗中,那身影緩緩的轉過來,藉著微微的光亮細細看去,確是葉溟軒!

    「指教不敢當,只是有句話想要跟吳三公子說。」葉溟軒的眼神幽深難測,就像是這暗夜裡那無法預測的凶險。

    「吳某洗耳恭聽。」吳禎淡淡的說道,絕美無邪的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譏諷,不知道這一抹譏諷嘲弄的是誰。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放棄姚梓錦,那麼我會盡力保住靖海侯家的榮耀;第二,罰酒的味道,如果你執迷不悟,我不介意讓你品嚐一下。」

    「是嗎?葉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氣,我吳家向來忠君愛民,舉國皆知,又有何懼?只是葉大人這樣威脅在下,似乎有點卑鄙。」

    「比起你來還差一點,吳三少爺,其實你應該按照你以前的路子去走,擺脫吳家的桎梏,去過你自己的瀟灑日子,你不是喜歡唱戲嗎?不是喜歡無拘無束嗎?你不是恨透了吳家的人?你不該放棄你曾經最想要的東西,而來跟我爭奪我的女人。」

    「葉大人這話真真是可笑,你的女人?你跟她有婚約?還是你祖母已經答應讓你娶她進門?你自己的家人都沒有說服還敢這麼說,你不覺得這是夜郎自大嗎?最重要的,我現在跟她有婚約,再過不久我們就會將婚事公佈於眾,四月裡我們就會成親,葉大人到時候有閒暇可以來喝杯喜酒。」

    「只怕你沒有命可以留到入洞房。」

    「那就要看葉大人有沒有這個本事,我知道你們錦衣衛厲害,不過錦衣衛要想扳倒靖海侯只怕還是有點不容易的。」吳禎笑著看著葉溟軒,眼神中滿是輕蔑。

    葉溟軒不怒反笑,打量著吳禎,笑道:「你倒是比你家的幾個嫡出哥哥有氣魄多了,聽說當年海上一戰是你的前鋒,只可惜最後功勞卻不是你的。」

    的確不是他的,被他的嫡出哥哥們搶走了,那個時候誰會在意一個庶子呢?

    吳禎淡淡一笑:「我不想要自然就給了別人,這有什麼奇怪的?就如同葉大人上次當街驚馬,趙游禮大人差點成為馬下驚魂,就是不知道這段公案葉家可給你公平了?」

    葉溟軒眼眸一瞇,這個吳禎果然是不能小看,吳禎此時也在想,葉溟軒倒也名不虛傳,兩人你來我往,言刀語劍,竟然是不分伯仲的打成了平手。

    夜色中,兩人各站一邊,默默對峙著。

    原本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卻因為一個姚梓錦,有了相交點。

    「梓錦最終的歸宿只能是我,誰擋在我的前面,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踢掉,別懷疑我的決心。」

    「我不懷疑,我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踢掉了葉老夫人,你的婚事就順遂了。」吳禎譏諷的一笑,看著葉溟軒又道:「葉溟軒,你無法反抗葉老夫人,可是你為了娶阿梓,就要對旁人下毒手,你這麼做可對得起你的良心?」

    「你錯了,如果你們是乾淨的,誰又能奈何你們?」

    「乾淨?這個世上誰是乾淨的?你們葉家就乾淨了?」

    「葉家不乾淨,那你有本事把葉家踩在腳底下,我也不怨你手段陰毒。吳家大廈將傾,你說如果我給了吳家希望,吳家會選擇梓錦進門還是保全合族平安?」

    「我也有興趣知道,平北侯的爵位是落在葉錦身上還是你身上?我更有興趣知道,羅家的婚事你怎麼辦?你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卻對別人未過門的妻子覬覦,這要是傳揚出去怕是不妥。」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互不相讓,如同拚命三郎。

    「你既然不肯妥協,那咱們走著瞧。」葉溟軒半瞇著眸,寒光閃閃。

    「如果你想要動吳家,那麼最好記住一句話,風水輪流轉的道理。」吳禎翻身上馬,瞧著葉溟軒翕然一笑,絕塵而去,很快的就消失在夜色中。

    葉溟軒收起了方纔的輕蔑,眼中透出凝重,這個吳禎自己只怕是有什麼地方忽略了,可是他的資料應該是全備的,但是為什麼他對吳家的態度有些令人捉摸不透,須知道吳家倒了,他也就完了。

    「大人,這小子狂得很,不如直接找人把他做了,一了百了。」宋虎從黑暗中跳出來咬著牙說道,朝著吳禎離開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你添什麼亂,就知道打打殺殺,能用點腦子嗎?」成鋼跟著閃身出來冷笑道。

    「我怎麼不用腦子了,這個吳禎一看就是軟硬不吃的,跟他費什麼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完事!」宋虎最討厭這些個彎彎腸子的人,覺得可惡的很。

    成鋼白了宋虎一眼說道:「大人謀劃了這麼久,吳禎怎麼也跑不掉的,你慌什麼。更何況,大人的最終意願是要吳家先悔親保全姚五姑娘的聲譽,不然的話早就下手了,還用在這裡囉嗦。」

    葉溟軒轉過身來,看著二人在大鬧,然後說道:「成鋼,你再去查吳禎的底細,我總覺得這小子應該還有什麼秘密咱們不知道的,要快!二月二之前,一定要查出來。」

    成鋼立刻收斂神色,道:「是,屬下立刻去辦。」

    「宋虎,從此刻起,你帶著人把吳禎的府邸給我看好了,不管什麼人都出入都要記下來,然後去查,尤其是如果吳禎跟靖海侯聯繫,想辦法把密信弄到手一看。」

    「是,屬下遵命。」宋虎也收起了玩笑的神態,然後跟成鋼迅速的消失在夜色裡。

    距離二月二沒有幾天了……

    葉溟軒回京一事,在京城裡很快的就傳了開來,當初葉溟軒是以抵抗婚事為由南下,如今回來第一樁事情,卻是在朝堂上彈劾安陸侯吳復結交亂黨,攀附逆王,圖謀不軌。去年的時候,安陸侯吳復就已經被彈劾過,當時的罪名是勾結地方官員,而如今卻是勾結逆王。

    吳復的府邸在平川,平川是當今聖上的手足兄弟平川王秦恪的封地,當年當今聖上登位之初,這位平川王就曾經差點造反,只是沒有成功胎死腹中,不曾想這麼多年來一直心存不軌,後來竟然跟封疆大吏安陸侯吳復搞在一起,這件事情錦衣衛這麼多年一直在查,只是兩人很是謹慎,少有把柄。

    去年的彈劾,其實的確是假的,根本就不曾在吳復的府中找出什麼密信而是栽贓,但是這卻是指揮使萬榮想出的一招誘敵之計。因此皇上把這件事情故意交給新進錦衣衛的葉溟軒去查把事情搞大,葉青城跟吳復之間還是有些交情的,葉青城必定會為吳復抱不平,也定會找兒子晦氣,如此一來,皇上就藉機把這件案子再送到了萬榮的手裡,葉溟軒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表面上看著,葉溟軒再也不插手這件案子,其實卻是私底下接受了密令,葉溟軒跟萬榮一明一暗秘密偵查。後來說來也巧,葉溟軒的婚事出了問題,有了這個借口,跟皇帝一陳情,就借此南下,沒想到果然是收穫良多。

    葉溟軒一回京,立馬就彈劾吳復,京都頓時驚起軒然大波。去年的彈劾之後,萬榮以證據不足,吳復勾結地方官員證據不足為由將此案了結,這樣其實就是為了讓吳復放鬆警惕,以為別人真的相信了他,這樣一來,思想上有了鬆懈,就被葉溟軒找到了機會,握住了證據。

    人證物證俱全,這次安陸侯縱然是有十張嘴只怕是也解釋不清楚了。而葉溟軒,卻在陳詞的時候,故意留了一個尾巴,靖海侯吳起跟安陸侯乃是親兄弟,靖海侯又是常駐西南沿海,萬一要是與逆賊勾結,串通倭寇,這可真是民之大患了……

    吳復勾結平川王的證據十足,葉溟軒這麼一招禍水東引,足以讓人對靖海侯心存疑慮,聖上又是多疑的主,一道聖旨下,宣靖海侯進京陳情,安陸侯被關入天牢,其弟弟靖海侯又在被宣召回京的路上,一時間煊赫半生的吳家從天堂跌入了地獄,往日車水馬龍,如今門可羅雀,可見世人涼薄。

    朝堂上的震動原本跟姚家沒什麼直接的關係,畢竟姚謙任職在翰林院,還是很清靜的地方。但是,姚家跟靖海侯家結了親事,可就不能不管了,簡直就是十分的麻煩,因此上到姚老太太,中間姚謙海氏,下到姚長傑,衛明珠,就連梓錦都被召集起來,開起了家庭會議。

    氣氛很凝重。

    氣色很不好。

    山雨欲來風滿樓,姚家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過是結了一門親事,就被颱風掃到了尾巴,還是謀逆大案,今早上姚謙還被當今聖上招進宮中詢問了姚家跟靖海侯家的婚事。

    因此錦堂裡等到姚謙從宮裡回來,會議就開始了。

    老太太首先開口,先是看了眾人一眼,這才緩緩的問道:「進宮後,皇上可曾訓斥與你與靖海侯家結親?」

    姚謙先是抹了一把汗,而後才開口:「母親,想兒子一生謹慎,聲譽清明,在婚事上咱們也是光明磊落,又有何懼?我就把結親的先後細說了一遍,聖上倒也不曾發怒,但也沒說別的只是讓我回來了,兒子一時也摸不清皇上的意思。」

    海氏就有些懼怕,「要是靖海侯家真的參與謀反,那我們豈不是也要被連累?明日就是二月二,說好的小定的日子,那……那可怎麼辦?」

    癥結就在這裡了,要是靖海侯家一出事,姚家立刻悔婚,就會被人說成無情無義之輩,要是不悔婚,靖海侯要真是與其兄長坑瀣一氣勾結平川王,姚家勢必就要被連累,株連九族,這九族裡姚家可跑不了。

    在場的幾個人,不管是誰,臉色都是相當的難看,梓錦還沒有從這個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來,不過幾天的功夫,世界居然已經顛倒,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就好像是梓錦又看到了現代的股市眨眼間能讓人暴富眨眼間能讓人傾家蕩產,真是太神奇了,更神奇的是她姚梓錦掛在了颱風尾。

    這場婚事實在是令人太鬱悶了,姚家悔婚就是不仁不義之輩以後在官場也會被人輕看,不悔婚那就是要拼著全家的頭顱在議親,也許明天就會頭顱落地了。

    眨眼間的天堂與地獄,梓錦這一刻真是體會到了。梓錦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葉溟軒在幕後搞鬼,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去厭恨葉溟軒,如果葉溟軒真的在搞鬼為的也是她,她才是罪魁禍首!但是吳禎……他對自己情真意切,而且兩人又有婚約,明日就是小定之期,梓錦若是在這個時候為了自己悔婚,至少在良心上她過不去,梓錦發現她又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而這次不是有兩條路,而是三條路。

    一是葉溟軒,一是吳禎,還有就是姚家,梓錦這輩子跟葉溟軒也許根本就不會有成親的一日,可是跟吳禎卻是真的有了婚約,如果吳家的婚事要履行,姚家就會被牽連,梓錦不能因為自己牽連姚家,更不能看著老太太這般年紀還要受罪,不能看著一生正直的爹爹,最可愛的大哥被流放。

    所有的癥結都揪在一起,解也解不開。

    梓錦望望外面的天,是那麼的藍,一切美好的如同昨日,可是人人心中卻有暴風雨的恐懼。

    梓錦聽著一家人在悔婚與不悔婚的爭執,海氏主張悔婚,名聲重要,可她還有孩子,他們的生命更重要,海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不已。姚謙垂頭歎息,你讓一個自打出生以來,就沒做過有損聲譽事情的姚老爹去悔婚,簡直就是要他的命,但是海氏說的對,一想到幾個孩子,姚謙也沉默了,糾結的不得了。

    姚老太太一言未發,只是神情凝重,縱然是老太太歷經風雨,這樣的事情也是頭一遭遇見,想要快速的拿出一個面面俱到的主意只怕也是沒有那個本事。

    梓錦默默的站起身來,走在大廳的中央緩緩的跪了下去,地上寒涼,冷氣就從膝蓋上漫了上來,讓人發抖。

    姚長傑猛地站起身。「你這是做什麼?」

    梓錦看了一眼長傑,緩緩一笑,道:「大哥,你先坐下,聽我把話說完可好?」

    姚長傑看著梓錦哀求的目光,無奈的坐了回去,衛明珠看著梓錦瘦弱的背影,一時間沒想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這裡有拿主意的家長,梓錦這樣做可有點逾矩,衛明珠生怕梓錦說錯話惹了長輩生氣,可是她是新媳婦進門,很多時候也不敢多說話,心裡卻是著急得不得了。

    姚長傑瞧見小妻子的神情,藉著衣袖的遮掩,輕輕的拍拍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衛明珠這才慢慢的鎮定下來,望著丈夫心生暖意,要是明日被推出去砍頭,大約有他在身邊,她也不會怕吧……

    海氏愣愣的,道:「你這丫頭好好的坐一邊去,這樣的事情你們姑娘家家的只管聽著就好,就是有什麼,=也有我們當爹娘的擋著,快起來。」

    姚謙道:「五丫頭,大病初癒快起來,凡事有爹呢。」

    老太太看著梓錦,眼神中卻多了一絲模糊,半響才說出一句話:「讓五丫頭把話說完,都別說話。」也許老太太已經預料到了梓錦會說什麼,所以這句話說出來的格外沉重。

    梓錦看著大家,緩緩的開口:「本來沒有梓錦說話的地方,但是梓錦不能看著姚家因為我的婚事而受牽連。爹爹一生耿直,讓爹爹退婚簡直就是要他的命,這絕對不能。母親最愛重我們,要是看著家裡的哥哥姐姐因此受牽連,也許會被砍頭,也許會被流放,那就是要了母親的命,梓錦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這個家裡,老太太,爹爹,母親,姨娘,哥哥嫂子,還有嫁出去的姐姐們,還有沒有娶親的兩位哥哥,他們都還有著大好的前程,怎麼能因為梓錦就夭折了?

    吳家的婚事我們已經答應了,在這個關頭,要是悔婚,一來對爹爹的官聲不好,二來,春闈馬上就到,哥哥跟姐夫們都要上考場,要是咱們掛了一個悔婚的名聲,哥哥跟姐夫們就是取得了功名,在官場上也會被瞧不起,若是因為梓錦一人,而讓哥哥姐夫受到牽連,也許這一生的仕途都要受到限制,梓錦真是萬死不足以贖罪。

    可是,如果婚事繼續進行下去,就算是取得了功名又如何?也許明日就要抄家流放,砍頭示眾,可是悔婚同樣是弊端多多,遇到這樣的情況,我想就算是老太太,爹爹一生見慣風浪,只怕是也難以抉擇了。」

    梓錦的話說的很透徹,海氏就低聲哽咽起來,正因為兩難才要人命,要名聲還要裡子哪有這樣的好事,可是姚家偏偏做不得背信棄義之人,又不能眼看著家族真的就拖累,這個關頭,誰又能拿得出好主意,就連一向睿智的姚長傑也沉默了。

    衛明珠默默的坐在那裡,心裡也是糾結不安,但是心裡還有點自豪,要是放在別的人家,悔婚是跟本不用商議的,這是必須要做的,但是在這裡姚家卻這樣的為難,可見她的爹娘當初對她說,姚家是個有情義的人家,你嫁過去也算是有福氣的。

    連一個還沒正式定親的吳家,姚家都能這樣的對待,衛明珠覺得在這樣的家庭裡,她很踏實,就算是真的要流放抄家,又或者砍頭,她也認了。

    這樣的事情放在哪一家裡,只怕也是很為難的,稍微自私一點的,立馬就退親,其實傳揚出去對名聲的確不好,但是大家也都能理解,但是理解歸理解那畢竟是心裡的,聲譽上的損害卻是一定的,做官講究的是官聲。

    姚長傑這是突然說道:「這門婚事不能退,我們就算是被牽連,也絕對不能授人以柄,更何況吳家對我們姚家並沒有失禮,若是人家一有災難咱們就落井下石,這樣的事情我做不來。」

    姚謙緩緩的鬆了口氣,海氏卻差點暈過去,可是又不能說兒子做得不對,只是抬眼看向姚謙,希望姚謙能夠做一個睿智的決定。

    姚謙看著兒子點點頭,道:「我一聲自詡正直,從不肯攀附富貴,巴結逢迎,可是也不曾做過背信棄義落井下石之輩,婚事不能退。」

    父子二人抬眼看向老太太,只要老太太首肯,明日的小定依舊會如期舉行,以後……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必當今聖上應該不會一棍子把人都給打死。

    梓錦聞言忙說道:「不成,要是這樣的話,真個姚家都會被連累。」

    「可是哪裡還有別的辦法?」衛明珠歎息一聲,看著梓錦說道:「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是一家人,福禍共享。」

    梓錦看著大家,卻道:「我還有一個辦法,兩全其美,只是要請祖母,爹爹成全!」

    感謝大家的支持,老感動了,這一章更糾結了,下一章就會柳暗花明,大家不要著急,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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