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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7章,驚天秘密 文 / 半度涼夏

    慕清婉用眼神示意碧影將瓷碗碎片趕緊清理好,刻意挽住他的手往床邊走去,讓他將灼灼的視線從那些碎片上移開來,「其實也沒什麼打緊的,已經吃習慣了,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嘛。舒骺豞曶」

    「朕一直就納悶,為何你一直沒有懷孕,難道是因為你身子虛的緣故?」

    這個問題他藏在心裡已經很久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裡竟然隱隱期待著她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到那個時候,她在這個皇宮裡有了牽掛,她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如一朵天空中飄浮的白雲,隨時都可能從他的視線裡飄走。

    慕清婉聽他提起子嗣的事,心裡咯登一下,眼神下意識地望向地上那堆碎片,她自己都不知何去何從,哪敢再生下一個無辜的孩子來跟著受罪呢?

    見她不說話,夏侯冽憂色更重,見碧影打掃完了正要出去,忙叫住她:「去把宮裡的陸太醫叫來。」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沒人比我更清楚自個兒的身子……」

    「看看也無妨,你雖然能瞧別人的病,但自己的病未必瞧得清楚,多找個人來看看也好,更何況,陸太醫的醫術朕信得過……」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緊接著,一個匆匆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來人一進來就跪倒在地,泣道:

    「皇上,求您快去看看咱們娘娘,太醫說……太醫說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慕清婉一看,竟是雲貴妃身邊的素娥。

    聞言,夏侯冽迅速起身,甚至顧不得再看慕清婉一眼便大步離去,素娥也趕緊跟著離去了。

    剛剛還熱鬧著的內殿一下子冷清下來,慕清婉怔怔地看著房門口發了一會兒呆,這才回過神來,雲貴妃腹中的皇嗣終究還是沒了。

    她想起夏侯冽剛才的話,雙手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如果她沒有吃避|孕藥,那是不是該早就有了夏侯冽的子嗣了呢?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他會喜歡嗎?還是會像對待雲蘿腹中的孩子一樣,想盡辦法讓她落胎呢?

    她不知道,想著想著,心竟然都有些微微的發疼。

    碧影觀她神色,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忙走到她身邊惴惴不安道:

    「娘娘,剛才……剛才碧影真的不知道皇上會在這裡……您……您責罰奴婢吧……」

    說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慕清婉疲累地擺了擺手,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色道:

    「沒事了,以後記得警醒些,我暗地裡吃藥避|孕的事兒千萬不能讓皇上知道。」

    碧影低頭應是,匆匆退了下去,只是誰也沒有看到她眼底藏著的那抹嫉恨的暗芒,還有計劃落敗的陰鬱。

    而除了雲蘿小產以外,宮裡還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原本已經被所有太醫判了死刑的太皇太后居然因為在洛城行宮調養得當,又得一神秘人醫治,現在身體已經恢復如初,宮裡那些關於太皇太后只得一個月的壽命的謠傳不攻自破。

    慕清婉猜想,夏侯冽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宣佈太皇太后痊癒的消息,肯定是因為上次出了私調虎符的事情讓他有了警醒,現在準備乾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來一招請君入甕。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直沒再在長信宮出現過,慕清婉不知道該慶幸因為有了雲蘿的事情讓他忘記了要追究她喝藥的事,還是該慶幸自己終於有了能夠喘一口氣的機會。

    時間很快到了接近年關,六宮之中的瑣碎小事讓她忙得暈頭轉向,但是雲蘿那邊的消息還是一字不落地傳入耳中,這次小產對她的打擊頗大,夏侯冽現在除了上朝外幾乎都陪在雲意宮,宮裡所有的太醫也時時刻刻守護在側,雖然失了子嗣,但是雲蘿在宮中的地位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越發的受寵。

    只是,這是表面上,只要有些頭腦的人都知道,在宮裡這個地方,失了皇嗣,就可能等於失掉了下半輩子的靠山,更何況,因為太皇太后蘇涵芷的痊癒,也正式宣告了他們另一個計劃的失敗,所以,雲氏一族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其實暗地裡已經是章法大亂。

    十二月二十六正是雲蘿的生辰之日,因為她不久前才小產,那個孩子又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宮裡的人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多多少少都覺得有些悲憫和可惜,恰逢又是她的生辰,所以夏侯冽早就下了旨要內務府好好好好籌辦,務必辦得熱熱鬧鬧的。

    這一日,又是大雪紛飛的日子,湖面上都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慕清婉趕到錦瀾殿時,裡面早已經是高朋滿座,人山人海,她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什麼騷|動,慕清婉對此很滿意,不動聲色地找了一處角落坐下,往殿中一瞧,夏侯冽坐在上首,雲蘿親密地依偎在他懷裡,他時不時地低下頭和她耳語幾句,模樣甚是親密。

    慕清婉看了一眼便別過頭去,這才發現旁邊的桌子上也坐了三個宮裝美人,此刻她們也目光灼灼地瞪視著笑得花枝亂顫的雲蘿。

    「聽說昨天皇上帶雲貴妃去雪汀榭賞雪,與她在雪中翩翩起舞,比翼雙|飛吶……」一個紅衣美人語氣泛酸地道。

    旁邊的黃衣美人側目望著雲蘿,一臉艷羨:「據說後來還是皇上親自背她回宮的……」

    見兩人都是一副沒出息的樣子,一旁的紫衣美人冷叱道:「再受寵又怎樣?失了皇嗣她就等於是沒了利爪的貓,再橫也橫不了多久了,再說皇上本來就對雲家頗為忌憚,這個孩子莫名其妙地掉了,指不定就跟皇上有關呢……」

    紅衣美人見她越說越離譜,忙要過來捂她的嘴,卻被她避過,嘴裡仍是道:

    「她出身顯貴,得到皇上的寵愛就飛上枝頭變鳳凰,而咱們所有人,不過是她的陪襯品而已……」

    她一席話下來,都戳中了其他兩人的痛處,兩人皆沉默下來,自從她們進宮以後,見皇上的機會就屈指可數,以前總是以雲貴妃馬首是瞻,期盼著討好了她能多些機會見到皇上,可是如今看來,後宮還是以前的後宮,雲貴妃還是以前的雲貴妃,她們,還是以前的她們,境遇絲毫沒有得到改善,依舊過著靜待深宮,望穿秋水的日子。

    慕清婉在一旁聽著,亦是沉默,將面前的酒一仰而盡,正打算離開,旁邊的黃衣美人卻發現了她,接著紅衣和紫衣兩位美人也望了過來,估摸著是沒想到三人私下裡的悄悄話早已被人聽了去,面色皆是煞白,她安撫地朝她們笑了笑,這才離開,留下面面相覷的三位美人愣在原地。

    太后一到,眾人齊拜,拜完入座,壽宴才正式開始,第一個環節是祝壽,北燕人才濟濟,尤其是一眾文官才華極佳,珠飛玉濺好不精彩,慕清婉看著夏侯冽八面玲瓏地應付著各級朝廷官員,安撫雲家的同時也不忘培植自己的勢力。

    在這個世界裡,他是如魚得水的。

    除開上次在金鑾殿,這還是她第二次看到夏侯冽如此表現,她有些不能適應,在她印象裡的夏侯冽,要麼是冷酷得像是千年寒冰,要麼就是如一頭狂暴的野獸,如果硬要說還有別的話,那就是在前面的十幾個日子裡,兩人和平相處時他也曾溫潤如同三月春風,可是,他這樣笑裡藏刀的樣子她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也許這也是他性格中的一面吧,不然的話,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環境中,他如何能保住自己的帝位和權勢。

    慕清婉暗道自己想得太多,不管怎麼樣,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會離開的,現在他既然要求她信任他,並已經承諾了不會傷害她,又何必去管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使什麼手段呢?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慕清婉,突然被一陣絲竹聲驚醒,她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祝壽已經結束,第二個環節的歌舞表演開始了,殿中幾個妙齡美女穿著紗裙翩翩起舞,那絕美輕盈的舞姿,配上如夢似幻的樂聲,更是讓整個殿中顯得氣氛更為濃烈。

    歌舞表演一結束,卻才過了一個時辰都不到,慕清婉嚇了一跳,原來度日如年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勉強撐著熬過了壽宴,傳官來說接下來是今晚的重頭戲——祈福大會。

    宴席散後,離祈福大會還有半個時辰,太后、皇上、雲貴妃這三個主角現行離開,稍作休息,所有的大殿官員和親眷們都各自散了開來,開始在富麗堂皇的錦瀾殿觀賞遊玩,三三兩兩的女眷們,高談闊論的官員,氣氛比剛才的宴席委實輕鬆了不少,大殿之內一片笑意融融。

    慕清婉感到無聊,這樣的宴會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在受罪,見沒人注意這邊,她趕緊走了出去。

    宮外寒風冷冽,卻吹走了不少抑鬱情緒,橫豎祈福大會還有半個時辰才開始,她也不急著回去,心想還是四處轉轉為好,便跟碧影和墨歌說了要她們警醒著點,有什麼趕緊循路來找她便往前走去。

    錦瀾殿常用於慶賀,四周種植的都是富麗繁華的花木,花團錦簇好不熱鬧,不遠處搭了個表演的檯子,上面宮女太監進|進|出|出,好不熱鬧,好像在準備接下來祈福用的天燈燭台什麼的。

    慕清婉避了過去,往僻靜處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覺得有些冷,正想往回走時,突然不遠處掠過一個黑影,她以為是自己眼花,可是再一細看,那叢樹後面的確有個身影在悉悉索索地動著,鬼鬼祟祟的,讓人生疑。

    慕清婉心裡打了個突,覺得有些奇怪,也沒有多想便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她暗暗吸了一口氣,足底一點,便掠了過去想殺個措手不及,可是等到近前,那道黑影卻迅速溜走了,她越發覺得奇怪,忙施展輕功尾隨著那黑影而去。

    那道黑影速度極快,看得出是個輕功了得的傢伙,慕清婉幾乎使出了看家本領,才慢慢地靠近了他,正當她快追上之際,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她暗叫不好,下意識地躲開從前面射來的暗器,一看那「暗器」卻只是一團雪,再一回頭,哪裡還有那道黑影?

    她迅速查看了一下四周,都沒有再發現他的蹤影,倒是這個地方讓她覺得陌生,剛才一味地追蹤這個黑影,卻不知道被他到底帶到哪裡了。

    慕清婉正準備到附近找個宮人引她回去,只是今日她運氣實在是不佳,走了好久,連半個人影都沒發現。

    奇怪了,偌大的北燕皇宮何時人手如此短缺了,這裡明明有一處大殿,又不是荒涼之處,照理說該有太監宮女輪值的,難道都去準備壽宴去了?也不能夠啊。

    慕清婉沿著宮牆走了會兒,走到個交叉口,正在糾結著該向左走還是向右走的時候,突然聽見宮牆內有人聲傳來。

    她心裡一喜,忙要走上前去敲門,卻在下一秒停住動作,耳邊傳來一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像極了狠狠打了一場架之後痛快淋漓的喘|息聲,中間還夾雜著男人的粗|喘聲,慕清婉畢竟也是經歷過的,這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代表著什麼,她清楚得很。

    可是在這個皇宮,除了夏侯冽以外,誰還敢在宮殿內做如此之事?難道是夏侯冽和某個妃子在歡|愛?

    腦海裡正猜想著,下一刻,她的猜想便被狠狠推翻了,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男音:

    「叫啊!給我大聲叫!太監宮女不是都被你遣散了麼?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嗯……」

    男人說著似是難耐地低|喘了聲,接著牆內傳來更加激烈的肉體|撞|擊聲,清晰的聲音透過牆傳出來,直讓慕清婉臉頰都燙得緋紅。

    接著,女人嬌媚的呻吟聲迅速響起,似是享受似是痛苦,這個聲音卻十分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可是,到底是在哪兒呢?

    慕清婉努力辨認著女人的聲音,可是半晌沒有頭緒。

    「要命的妖|精!」男人喘息著,動作驟然加快,狠狠的一個撞擊之後,終於釋|放了自己趴在女人的身子上重重喘|氣。

    「啊——」女人的尖叫聲震耳欲聾,彷彿升上了極樂世界一般。

    殿內的動靜停了下來,女人歇息了一會兒,柔媚的聲音響起:

    「那個該死的老太婆居然被救活了,咱們的計劃已經受阻,自從夏侯冽實行什麼三省六部制以來,雲家的勢力是一日不如一日,總有一天,咱們都會被這個小皇帝一點點地鯨吞蠶食掉的,你快想想辦法啊……」

    男人穩了穩呼吸這才道:「我知道,這個皇帝可不比淵兒,會任由我們擺佈,我猜想他下一步就該明目張膽對付雲家了,只是我想不通,上次咱們攻打西楚的計劃做得天衣無縫,怎麼會被夏侯冽提前知道呢?」

    「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屈指可數……」女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上次在你府裡的那個東墨人到底是誰?」

    強麼一趕。男人的眼睛閃了一下,別過臉去穿衣服,「這個你不必知道。」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女人見他這個樣子,直覺得不對。

    面對她咄咄逼人的質問,男人有些惱羞成怒道:

    「我說沒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空在這瞎想,現在夏侯冽已經對雲家虎視眈眈,怎麼想辦法度過這一劫才是真的!」

    女人看了他一眼,默默穿好衣服,暗自咬唇不再說話。

    男人穿好衣服後坐起身,才房間裡踱了幾下步子,突然像是下了重大決定似的轉過頭鄭重道:

    「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先下手為強!」

    女人睜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要對夏侯冽下手?」頓了頓,她又道:「可是咱們的女兒怎麼辦?」

    「這是女兒的命,不服也得認命,如今能夠挽救雲家的法子,只有這一個了,與其天天懸心那個小皇帝什麼時候會吃掉我們,不如咱們早點來個斬草除根,更何況,如果被他知道了他母妃當年中毒的真相,只怕我們死得會更快!更慘!」

    女人無言,默默垂頭不語。

    慕清婉聽了這一席話,心裡猛然閃過冬至那一天宴會的情形,還有那個人說話的神態和口音……

    居然是他們!!

    這個念頭一閃過腦海,她頓時驚得像是腦子裡被扔了個炸彈,炸得整個人都僵直了,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卻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寂靜的夜裡響起一陣熟悉的狗叫,慕清婉頓時驚出一聲冷汗——居然是暖暖!它什麼時候來的?

    聽到外面的動靜,房間裡的兩人臉色頓時變了,以最快的速度將殿門打開,卻發現四周哪還有人的蹤影?

    男人迅速查看了牆根,看到了雪地裡清晰地印著一些凌亂的腳印,可以判斷出是一個女人的腳印,還有一些狗爪印。vkzf。

    「宮裡有誰養了狗?」男人問。

    女人想了一下,鳳眸裡透出一股如蛇蠍般的陰毒來,「皇后慕清婉。」

    男人的眼睛瞬時也掠過一抹陰狠,「咱們的事已經被她知道了,看來此人不得不除了!」

    慕清婉抱著暖暖跌跌撞撞地四處逃竄,直到看到了熱鬧的人聲,她這才安下心來,可是一想到剛才兩個人的對話,渾身頓時又開始冒冷汗,眼睛下意識地盯著不遠處的雪地發呆,可是這一看更不得了。

    腳印!她居然忘了這麼大的雪,在雪地裡走會留下腳印!

    更何況還有暖暖的腳印在,他們只要一查,就會知道是她!

    一意識到這一點,她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般,黑衣人,驚天大秘密,暖暖的離奇出現……

    天吶,她竟不知不覺中陷入了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中而不自知。

    如果知道會遇到那樣的事,剛才就算是在錦瀾殿裡悶死憋死嘔死,她也絕對不會出去亂走。

    被她發現了這麼重大的秘密,以他們兩個人的狠毒來說,如何會放過她?

    她渾渾噩噩地胡思亂想著,想要冷靜下來思索對策,可是腦子裡像是被人倒了一團漿糊揉捏起來,怎麼也理不清思路,反而是身上越來越冷了,如墜冰窖。

    「娘娘,您怎麼了?祈福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皇上剛剛來問,怎麼沒看見娘娘呢。」

    墨歌和碧影匆匆趕了來,一瞧見她臉色不對,立即關切道。

    慕清婉茫然地抬頭看了她們一眼,半晌才反應過來似的搖搖頭:「我沒事。」13765317

    將暖暖交給碧影叫她先帶著它回長信宮,剛要邁步,身子一軟,要不是墨歌眼明手快,她已經跌倒在地了。

    她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緒,這才強打起精神扶著墨歌的手往內殿走去,反正該來的逃不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趕緊想辦法通知夏侯冽。

    她們一步一步往錦瀾殿走去,卻沒發現碧影正抱著暖暖在她身後笑得異常詭異。

    走到表演台上時,那裡已經擠滿了人,見她來了,旁邊的人自動讓道,她只得硬著頭皮走到夏侯冽旁邊站定,他仍然擁著雲蘿,臉上雖然沒有明顯的笑,卻帶著暖意。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無聊地轉開視線,卻在下一秒怔愣在那裡——

    檯子中間有一座相當罕見的冰雕燭塔,足足有兩米多高,一整塊的冰裡面安嵌著上千隻蠟燭,晶瑩剔透,那絢爛的燭光如潺潺流水一般在冰塊裡流動著。

    真是美輪美奐,美得不像話,慕清婉沒想到在幾千年前古人就知道做冰雕了,而且技藝還如此之高超。

    突然她感覺到兩道針刺般銳利的視線掃了過來,她下意識地看過去,沒想到正是剛才發生jian|情的兩人,看來,他們已經剛才偷聽的是她了。

    她想起那個黑影……

    如果那人武功夠高強,他明顯可以用那道暗器傷她,可是卻只拿了團雪砸了過來,再想到剛才聽到的那些令人駭然的事……

    難道,那個黑衣人的目的就是引她前去發現這個驚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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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各位寶貝,今天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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