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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獨戰群佛 文 / 逆俗

    「慢——」

    尖銳的厲聲響起,眾朝臣紛紛主動地讓出了一條路,跪地齊聲道:

    「參見太后——」

    「眾卿家平身吧!」

    「謝太后!」

    冷千嬌一臉不悅看也沒看宇文憲一眼,轉身扶起跪在一旁許久的冷蕭道:「父親大人,恕女兒不孝教出如此孽子來!讓父親大人您受苦了……」

    「兒臣參見母后!」

    宇文憲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下堂迎著太后冷千嬌的到來,卻見太后一臉怒色地瞪了自己一眼:

    「你還知道有哀家這個母后?」冷千嬌恨恨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宇文瑾瑜,要不是這個賤種,自己的皇兒又豈會如此糊塗對自己的外祖父動手?

    「皇上,相國大人一心為國鞠躬盡瘁,而且又是哀家的父親,你的外祖父,不知相國大人做錯了什麼皇上要這麼對他?還是皇上聽信了什麼小人的讒言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母后,並不是兒臣對相國大人不敬,確是相國大人利用職權殘`害無辜在先,又嫁禍他人在後,甚至沒有經過朕的允許就在相國府私設刑獄,對無辜之人嚴刑逼供,之前更是接連殺害了朝中好幾位大臣,朕身為一國之君,如果不嚴加成懲處恐怕會引起民憤,到時候朕這個一國之君要如何向眾位朝臣交代,向天下萬民交代?」

    見冷千嬌出言替冷蕭求情,而冷蕭從始至終非但沒有半點悔意,在冷千嬌出現的那一刻更是一臉不屑和得意,宇文憲臉色一沉,今天不論母后說什麼,他也不會放過這個老匹夫的,否則,他日自己這個帝位必將被這老匹夫所害。舒虺璩酉

    「此事母后已經有所耳聞,但是單憑宣王手中的一個相國府令牌並不能證明什麼吧?更何況一個令牌如果是『有心之人』,隨時可以從相國府盜取!」

    冷千嬌重重地咬了『有心之人』這幾個字的同時,眼神示意地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宇文瑾瑜,鳳眸微瞇,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卻只見到宇文瑾瑜除了一臉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

    哼,裝向可真像啊,宇文瑾瑜,你以為你瞞得過憲兒便可以瞞過哀家嗎?當年哀家沒有機會下殺手,今日你既然回來就再也別想活著回去!

    「至於殺害朝中大臣之事,確是經過母后同意的,那幾個大臣一心只知道慫恿皇上,以為深得皇上寵信所以在宮外胡作非為,此等佞臣死不足惜!」

    「母后,就算那幾個大臣該死,可是瑾瑜的側妃呢?如果由母后剛剛所說,單憑宣王手中的相國府令牌都還不能證明錢府是被冷相國派人所害,目的是為了嫁禍宣王,那相國大人之前在只是懷疑的情況下,趁著宣王進宮之際抓走宣王的側妃,又私下對她施以嚴刑,這又做何解釋?尖尖也家看。

    難道他一個堂堂的相國大人就可以無視一切王法嗎?他只是一個相國,一個朝臣,不管如何在沒有得到朕的允許之前這就是逾越,是欺君之罪,如果單憑母后這一句話朕就將一切視若無睹,那朕這個皇帝今後要如何服眾?母后讓朕如何跟宣王交代?跟天下子民交代?」宇文憲一臉冷意。

    他知道母后會幫著這個老匹夫,卻沒想到母后既然完全無視自己這個皇帝在眾朝臣面前的威嚴?

    冷千嬌被宇文憲的一句話震得微愣,雖然之前父親讓自己有意昭宇文瑾瑜進宮,可是她一直以為父親是為了想在皇宮之內解釋了宇文瑾瑜,以絕後顧之憂,沒想到父親既然如此明目張膽,確實,這對憲兒這個皇帝來說是挑釁了他的天威……

    一個帝王,最忌諱的莫過於有人挑釁他身為皇帝的威嚴,而且冷千嬌對自己父親平日裡的行事做風早已有所耳聞,只是奈何自己雖然身為太后,可卻也是父親的女兒,所以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是如今憲兒緊抓著這點不放,更加給父親冠上了一個欺君的罪名,欺君,輕者處死,重者是可以誅連九族的啊,看來憲兒今天是鐵了心想要父親手中的兵權了。

    也罷,憲兒既然已經是皇帝了,又已長大成人,這兵權如今也確實該交還於他,只是這兵權如果落在外人手裡,確實不如落在自己人手裡安全啊……

    「那皇上想要如何?」

    「朕可以念在相國大人往日對朕盡忠職守的份上從輕發落,可是他手中掌握的生殺大權難免讓其他人有所忌諱,尤其是在他殺了那幾個大臣之後,現在朝中大臣幾乎個個是人人自危,連上朝進言時都異常小心謹慎,生怕說錯了什麼引來相國大人的憎恨,

    長此以往,朕倘若因此而聽不到半點真話又要如何治理這個的國家?除非相國大人將手中的兵權交還給朕,沒有了生殺大權,大臣們今後也可安心幫朕治理這個國家,那朕便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宇文憲說得句句在理,更加深得大臣的心意,確實,冷蕭一向在朝中囂張慣了,只要哪個大臣得罪了他,第二天,那個得罪他的大臣別說消失在朝堂之上,甚至連帶著一家老小都會不知所蹤,這樣的日子大臣們早已人心惶惶。

    可是卻礙於冷蕭有太后這個女兒撐腰,連當今皇上都是他的外孫,其他人只是敢怒不敢言,今日宇文憲的一番話確實也說出了眾人的心思,只見所有大臣無不期望地看著宇文憲。

    宇文憲當然知道冷蕭以往有多麼不得人心,那些巴結他的大臣也只不過是懼怕他手中的兵權而已,他自信自己剛剛義正詞嚴的一番話定是沒有人會反對,果然,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似乎都在等著冷蕭的點頭。

    冷千嬌微愣,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冷蕭,見他一直輕皺著眉心,蒼老的臉上閃現一絲絲的不捨和惱怒,不禁在心底微歎了口氣,憲兒剛剛的一番話也並不是沒有理由。

    而且,父親手中的軍隊將領個個都是這幾年父親苦心提拔起來年輕有為的將士,說起來也算是父親的人,如果這些兵權分散在他們手中其實跟父親親自掌握著兵權並無兩樣。

    冷蕭跟冷千嬌的想法不謀而合,心想,就算宇文憲將兵權收了回去,到最後卻還是要交於能人之手,可朝中近幾年這幾個驍勇善戰的將領個個都是自己提拔的人,與其在這個時候中了宇文瑾瑜的殲計,到不如暫時先緩一緩……11fte。

    正待冷蕭一臉氣憤出聲想要答應之時,耳邊卻突然響起一道微乎其微的聲音,那聲音輕得若有似無,卻正好讓冷蕭一人聽得清清楚楚,而正在跟宇文憲爭議的冷千嬌還有議論紛紛的眾大臣卻並沒有注意此時有人異常的舉動。

    「相國大人萬不可答應,小心中了他人之計!」

    冷蕭驟然一臉警惕,待他回過頭之時,卻見到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出過聲,彷彿並不存在一樣的宇文啟睿正一臉含笑地看著自己點了下頭。

    他在幫自己?難道之前被宇文瑾瑜打落懸崖的暗影真的不是這個宇文啟睿是另有他人?冷蕭一臉疑惑,卻並沒有馬上相信他的話。

    「遠陽王此話何意?」

    冷蕭以詢問的神情看著宇文啟睿,雖然他並沒有對宇文啟睿打消戒備,可是卻也沒有了先前那股強烈的敵意,至少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冷蕭認為宇文啟睿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人,否則他為何要出聲提醒?

    「如果本王說得沒錯的話,相國手下這幾名得意將領該是這幾年才出現在相國你的視線之中的吧?難道相國大人從不懷疑這幾人出現的時機?」

    宇文啟睿悄聲說完,便再一次若無其事般地站在了一旁,跟剛剛一樣像是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突然經他這麼一提,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冷蕭心底頓時警鈴大作,回想這三年來自己所培養的這幾個得意將領,無論年紀還是身手,確實都是相差無幾,而且更巧合的是這幾人出現的時機恰恰是在宇文瑾瑜被貶至宣州前後的這一年之中。

    這幾人雖然脾氣完全不同,可是唯一讓自己放心將一切都交給他們的就是他們對自己所表現出來的忠心,這份忠心甚至遠遠超過了當初自己對他們的提攜之恩,自己還曾一度認為找到了最可靠的下屬,當時又以為宇文瑾瑜被貶之事而沒有多加疑慮,如今這一提難道真的是……

    冷蕭一臉陰沉,再次看了看宇文瑾瑜,卻見他正好對自己露出一抹像極了陰謀得逞般的笑意,冷蕭頓時一臉冷意。15174106

    「爹爹,其實憲兒也已經長大了,他剛剛所說的話也並無道理,一個君王想要管好一個偌大的國家,要的不僅僅只是威信更要有實權,父親大人您看……」

    在冷千嬌眼裡,父親久經官場,不應該看不出來如今的情勢才對,更何況在冷千嬌的眼裡,就算憲兒收回了兵權,如今邊關戰事頻繁,到頭來憲兒還是要將兵權分配在其它將領手中,而那幾個能擔此重任的將領幾乎都是父親提拔的人,父親沒有道理不同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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