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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12章:鬼醫欲行非禮 文 / 紅子小珂

    亦淺在夜雨夕劍的懷中點了點頭,她是該離開了,因為她實在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這種氣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因為她實在沒有勇氣再繼續看著她深愛的男人說這種傷害彼此的謊言,那種感覺真的好痛。

    「亦兒,你剛才所說的一切我都不會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是那麼真實,不會只是你口中所說的消遣而已。」簡莫伊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無數個纏綿的夜晚,**的碰撞是那麼的真實,心靈的連接亦是清晰可見,單是這而言就讓簡莫伊無法相信亦淺所說的話。他只是她無聊時消遣?她騙不了他,因為他不相信誰會為了消遣將自己的純潔獻出來?難道那過去的每一晚裡他都是在做夢嗎?指尖微涼柔軟的觸感告訴著他這些都是有血有肉的事實。

    欺騙不了他嗎?

    躲在夜雨夕劍懷中的亦淺低垂著頭,沒有人能夠看見她此時銀眸裡淺淺的笑意,她的心從未像此時這般衝動過,她真的好像轉過身撲進簡莫伊的懷裡,他是那麼的信任自己,她好想告訴他,她就是在騙他,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是她用來消遣的,那是她用生命都想要維護的愛情。

    可是……

    所有人都在等著亦淺的回答,可是她的舉動就已經給了簡莫伊的答案。

    玉臂環上了夜雨夕劍的脖頸,踮起腳尖,微涼的唇帶著絲絲顫抖吻上了夜雨夕劍的薄唇。唇上的柔軟觸感讓夜雨夕劍忍不住瞇起了眸子,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是她第一次吻自己,每一次都是自己強勢的吻她,可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她主動吻他的一天,雖然他清楚的知道她是為了完美的將這場戲結尾。

    於身側的兩隻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鳳目裡面是深的不見底的痛苦。

    「夠了!」自牙縫間擠出來的兩個字足以證明他此時的憤怒。

    一直未言語的炎藍澈瑾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竟然覺得有些恍惚,曾經與她一起經歷過的時光似乎在變得模糊,像是怎麼努力都抓不住的水一般。現在他想要說真的傷透了,雪兒的死讓他已經傷心過了,她當時的離開也讓他痛苦過了,而現在緗兒也變成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還有著他未出世的孩子……

    這一切像是上天與他開的玩笑,假如這真的只是玩笑會多好,只是玩笑就好了……

    「亦兒,天色晚了,我們該回去休息了。」夜雨夕劍的話別有所指,誰都聽得出來。

    「好。」她只是銀眸含笑凝視著他,那般的溫柔,簡莫伊對這眼神很熟悉的,因為曾經她經常這樣望著自己。

    炎藍澈瑾和簡莫伊竟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人離開了,誰都沒有出手阻止,不知是被眼前的一切嚇到了,還是不想去阻止。一切似乎忽然間變得沒有任何意義了,曾經的記憶似乎像是被摔碎的瓷器一般,再也無法黏合起來了。

    夜再次陷入了寂靜,透著死亡氣息的寂靜。

    白布下蒙蓋的屍體焦黑的只能看出是個人型,倘若不是她腕上那隻銀鐲,任何人都不會認得出她便是簡婧緗。

    簡婧緗死了,是被亦淺放火燒死的。這個消息在第二日便傳入了宮中炎藍崇瑾的耳中,正與他說話的宮崎久隱亦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兩人都沒有相信,憑著對亦淺的瞭解他們可以斷定,可是當聽聞昨晚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後都有些沉默了。

    「莫,你相信淺兒所說的一切嗎?」宮崎久隱看著靜坐不語的簡莫伊,突然問道。

    「不信。」沒有絲毫的猶豫,那雙鳳目中寫滿了疲憊和哀傷,昨晚的一切他歷歷在目,她所說的話一遍一遍的在耳邊迴響著,可是他的心卻不斷的在告訴他,那不是事實,不是事實,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心,這一次亦是如此。

    有些東西不是單靠說就可以抹滅的。

    宮崎久隱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安慰似的笑,他淡淡道:「我也信,淺兒是怎樣的孩子我們都清楚的很。」對於淺兒他有足夠的信心,亦淺說從一開始這所有的事情都只是陰謀,可是他卻不相信。

    人心向來難測,可是淺兒的卻不是,她一直都如同透明的一般,喜怒哀樂全部都寫在眼眸裡,爽朗的笑聲和明媚的笑靨,那些又怎麼可能騙的了人?又怎麼可能一直騙上這麼久?

    「你們確定死的人是緗兒嗎?」炎藍崇瑾皺起眉問炎藍澈瑾。

    自從進宮之後簡莫伊和炎藍澈瑾便一直沉默著,除了問話的時候開口說兩句,其他的時候全部都安安靜靜的待著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嗯。」炎藍澈瑾應道。

    其實在驗屍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祈禱著那個人不是緗兒,可是事實卻那般的殘酷。因為屍體已經燒焦,無法看出人原本的樣子,可是按她的身高和體型來推測,那人是緗兒無疑了,再者她腕上的銀鐲,更加說明了一切。

    緗兒死了,最痛苦的莫過於簡莫伊。自己的妹妹被自己最愛的女人害死了,這讓他如何相信?

    「不是亦兒害死的緗兒。」直到現在簡莫伊都相信亦淺,他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肯定不是亦兒害死的緗兒,肯定不是。

    沒有誰再說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尤其是在愛情的面前,有些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講道理,講規則,因為愛情從來都是人心無法抗拒的一種衝動,所以又怎麼會有規則,道理可言呢?

    「稟告皇上,派出去的探子回來了。」自殿外走進來的公公附在炎藍崇瑾耳邊輕聲道。

    「傳。」現在他們最需要的就是消息,關於夜雨宮的消息。

    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穿在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子身上,他是被扔到人群裡面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人,可是正是這樣的一個人眉目之間卻有著戾氣,那是多年行走江湖積攢的殺氣。

    「稟皇上,夜雨夕劍昨晚連夜離開了京城,放出了口信,他說六月初一那日要在陽廬山頂見到皇上,瑾王,簡郡王,還有宮崎公子,如果那日未曾見到他相見的人,到時太后的命便不保了。」作為炎藍崇瑾親信的手下,自然是瞭解關於太后的事情,而他們當時之所以被安排暗中觀察夜雨夕劍亦是為了尋找關於太后的蹤跡。

    探子退下了,殿內的四人皆是沉默,他們都在想著夜雨夕劍留下的話。

    六月初一,那日注定不會太平了。

    夜雨宮。

    亦淺守在似血床邊已經整整五日了,可是他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這讓亦淺不得不懷疑夜雨夕劍欺騙了她,明明沒有給似血吃下解藥卻騙她已經吃下了,沒有絲毫生氣的身體恍若一具玩偶,這讓亦淺心中的憤怒不可抑制的燃燒起來。

    夜雨夕劍自那日帶她回到夜雨宮便與陌花頌出去了,這都五日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回來。

    憑著那日陌花頌告訴自己的位置,亦淺尋到了藥薄辭的住所,夜雨宮西南角的一個庭院裡。

    瀰漫著濃濃藥味的庭院乾淨整潔,腳下是封凍的寒冰,低頭看著隱約還能看見自己模糊的樣子,一間間由冰砌成的房屋如同童話王國一般。亦淺的到來藥薄辭早就聽到了,只是一直忙完自己的事情這才走了出來。

    藥薄辭這是第二次見到亦淺了,第一次是她昏迷的時候,這一次見到她仍舊忍不住為她完美的容貌感到驚訝,一時間竟然有些後悔將她救活了,倘若她真的就那樣睡過去,她就能夠一直維持著這麼完美年輕的容貌,他就可以每天都來欣賞了,可惜……

    可惜她是宮主的女人,他也沒有膽量佔為己有。

    海藍色的衣衫彷彿將他融入了身後的寒冰之中,過於蒼白的臉頰讓他看起來有些恐怖,尤其再加上那雙鮮艷的紅唇,似笑非笑的眼眸更是帶著一股妖邪之氣,藥薄辭留在亦淺腦海中的第一印象便是「吸血鬼」,藥薄辭的形象果真與亦淺幻想中的吸血鬼如出一轍。

    無可挑剔的容貌,聽罷俊美的身材,蒼白的臉頰,嗜血紅唇,帶著鬼魅氣息的眸子,一個完美的古代吸血鬼誕生了。

    「這樣盯著人家看可不是很好,再怎麼說人家也是你的恩人,不應該說聲謝謝嗎?」藥薄辭如同一片薄冰,帶著絲涼氣走到亦淺身側,眼眸儘是笑意。

    亦淺蹙眉,凝眸,說道:「我是第一次見到你。」在亦淺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

    「宮主沒有告訴你嗎?」藥薄辭一聽亦淺不認識他,露出極為懊惱的表情,不過現在告訴她也不遲,「你上次差點香消玉殞了,那可是本鬼醫的藥才救活你的。」

    「哦。」或許真有此事,只是亦淺沒有記憶而已,所以她也只是淡淡的應道。

    看著亦淺淺淡的表情真的刺激到了藥薄辭,想他鬼醫出手相救的人數不勝數,如今救了一個,結果連感謝都沒有聽到,這也太諷刺了吧?藥薄辭忍不住挑起眉毛,疑聲道:「只是『哦』嗎?」藥薄辭不死心的問道。

    似血還沒有醒來,所以藥薄辭相當重要,亦淺可不想得罪他。看著那雙睜得大大的美目,亦淺莞爾一笑,柔聲道:「亦淺多謝鬼醫相救。」

    藥薄辭這才笑了起來,美人一笑當真要管用的很,尤其還是這般傾世紅顏,倘若再得一吻那豈不是更划算了?可是……藥薄辭承認自己沒有膽量去碰宮主的女人,他認慫了。

    「要不要以身相許?」藥薄辭的嘴素來喜歡犯賤,這不又來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眼前的人兒竟然依舊看著他笑。

    「如果鬼醫救了我的朋友,那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以。」亦淺勾起淺笑,她努力的想要給藥薄辭留下好的印象。

    藥薄辭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子不僅沒有被自己的玩笑嚇跑,竟然還與他侃侃而談,還真不是普通女子。可是他知道,就算這女子真的要嫁給他,他也不敢娶,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成親的那天會不會變成自己的葬禮,他相信宮主覺得做得出來。

    「姑娘千萬別嚇人家,本鬼醫可不敢要你。」藥薄辭連連擺手,看來真的是很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

    看來這個藥薄辭還不是很難相處的,完全不似陌花頌所說的「怪」,在亦淺看來還好。

    「那鬼醫能救一下我的朋友嗎?」既然藥薄辭不要自己以身相許,亦淺還覺得鬆了一口氣呢,反正只要能救似血就好。

    「不救。」藥薄辭想都未想便搖開了腦袋,連忙轉身向房間走去,他還真的有些害怕這個姑娘了。

    亦淺哪裡能讓他跑了,她現在還需要他的,可是看來藥薄辭似乎沒有那麼容易請動,既然正常的方法不行,那就只能用別的方法了,只希望藥薄辭可別怪她,誰讓他不乖乖跟自己去給似血看病的。

    看著藥薄辭離去的背影,亦淺先咳了兩聲,藥薄辭果真頭都未回,亦淺早就想到了。亦淺伸手便將自己的衣衫向下拽了拽,雪白的左肩便露在了空氣中,唇角一翹,對著藥薄辭的背影大聲喊道:「非禮啊!非禮啊!非禮……」

    耳後的聲音讓藥薄辭的身體迅速僵硬了起來,迅速轉身看向了亦淺,當他看到那露在空中的雪肩時忽然明白她想要做什麼了,這還得了?來不及多想,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亦淺身邊,快速的把她的衣服拽了上來遮擋住了她的肩膀,還不忘摀住她一直呼喊的嘴巴。

    「你要做什麼!?」藥薄辭此時真的無語了,這個丫頭到底要做什麼啊?

    亦淺指了指捂著自己嘴巴的大手,眨著無辜的銀眸,吼間發出「嗚嗚」聲。

    「先說好,不能再喊了!」直到看見亦淺點了點頭,藥薄辭這才慢慢放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

    -------------------------今日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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