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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旌旗分一半 37 全會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05-20

    經過三年多的發展,共和現在牢牢控制著湖廣三省(廣西還在安靖中),擁有漢冶萍和南洋實業總局兩大綜合型工業集團,糧油貿和農聯供建立了統一的農村供銷網絡,各個工廠和村莊都建立的錦衣衛。

    可以說,現在的共和,是一個有力的政權,而不再僅僅是以前朱雀軍軍人為核心的政治集團。

    現在共和,需要將治下的民眾,團結成一致的利益共同體。以漢冶萍和南洋總局為主幹,以輕工業——包括國營輕工業和共和有意扶植的民營企業——為枝葉的工業體系,基本能夠團結新生的工人,處於發展階段,尚未與主幹國企發生大的矛盾的新興的投資經營者(似乎叫資本家還不夠格)也願意聚攏在主幹周圍。

    以鄉為單位的農業公司也在茁壯成長中,集約化的農業經營在剛剛過去的夏收中已經顯示了威力,從土地上多出來的勞動力正在被工業吸收。一億人口,大約兩千萬壯年勞動力,對正在快速工業化的八十五萬平方公里土地,連"「充沛」都有些勉強。

    即使這整套體系有什麼隱患,至少目前還沒有暴露出來。所以,在這樣安定團結繁榮的大好形勢下,一個盡量納入社會各階層的大會,真是恰逢其時。

    大會自然要在富有紀念意義的「首義日」舉辦。1842年得7月,就在楚劍功出使歐洲四國的時候,李穎修等人以清廷發起文字獄為名義,發動了起義。這被稱作共和首義。

    楚劍功不在國內,不是首義領導人,幸好他除了革命精神以外,從海外購入的大批的機械,招聘了數百名歐美技工,為共和的《1842年度發展計劃》的實施奠定了基礎,而起義的朱雀軍也是楚劍功一手訓練的,這才沒讓自己的威信受損。

    真正的首義日是七月的第一天,7月1日舉行了一個小型的閱兵式。7月3日,來自基層的一千二百餘名代表們齊聚閱馬場,來的代表們,為了照顧大家的理解能力,又稱「門下給事中」,在這個基礎上,李穎修給這次會議取了個很好聽的名字:中書門下集賢殿全會。

    雖然中書門下下發的指示:「各縣給事中,已經建立穩固基層的地區由各鄉、廠礦區、街坊公眾推舉,未穩固地區由縣裡指派。」但各縣不約而同的謙虛的表示本縣仍存在大量隱患,一致由縣府直接指派。

    廣東嘉應縣已經在半數以上的鄉完成了「公司化」,每個農業公司派出兩名給事中,清溪鄉被選到的人,是花佐亭和林深河。

    花佐亭最開始一聽說自己要去「面聖」,嚇得連連擺手:「我去了不是撲街嗎。」他罵鼓動自己去的兒子月影,「你個反骨仔,要爹爹丟臉到鈞座面前呀。」

    縣令露絲雅親自來給花佑亭做工作:花佐亭農活上有幾手,瞭解清溪鄉的情況,在鄉間有一定的威望,又積極向共和靠攏,兩個兒子都入了錦衣衛綠隊,月影還是綠隊百戶。這樣的人,楚劍功問起話來,實話實說就可以,用不著害怕。

    露絲雅誘之以利:月影和黑影已經算是公家人,花佐亭當了給事中,面見楚劍功,給兩兄弟能帶來的好處,那是不消說的。

    其實也不用害怕,花佐亭身邊,不是還有林深河陪著嗎?

    好說歹說,花佐亭才答應了,他打定了主意,有什麼事情,問一句答一句,絕不出頭。

    給事中裡面沒有軍人,但有林深河這樣的錦衣衛,按照楚劍功的解釋,錦衣衛的起源,是錦繡成衣廠的工人們為了保護女工自發組織起來的,毫無疑問是民間組織。

    文德斯是南洋總局派出的一百多名給事中之一,他這個南洋總局的總辦,經受住了內廠的一系列調查,成功的減肥之後,重新回到了「人民信任」的行列。他和南洋總局的會辦王洛賓聯袂到武漢閱馬場,一是參加中書門下集賢殿全會,二是述職,將南洋總局的賬目再和李穎修對一對。第三,就是接受新的任命。

    為了防止南洋總局尾大不掉,總辦和會辦都要流動,文德斯將出任漢冶萍的總辦,而王洛賓將調往長沙,出任新成立的湘江機器局的總辦。湘江機器局是從漢冶萍和南洋實業抽調人員,以生產蒸汽機為主業的工業企業,來自英倫的女工程師青桐麗將出任總工程師,目前專心生產「韶山i型」700馬力標準單軸單脹往複式蒸汽機,這種蒸汽機的各種改型將廣泛應用到船舶和廠礦,也要作為火車動力的基型。

    而按照楚劍功的設想,所有大型工業企業首腦的任命,以後都要向中書門下集賢殿全會通報,如果沒有半數以上的給事中反對,才能正式任命。

    大會的第一項議程,就是《關於議程的議程》,即大會的議事投票規則,保護了所有給事中在大會內的發言權,公開與保密的界定標準等等,因為第一屆中書門下第一次全會是在閱馬場舉辦的,因此又被稱為《閱馬場規則》。

    在經過兩天的學習和練習之後,所有的給事中都基本掌握了規則,這才進入大會的第二項議程「中書門下任命」。

    任命包括兩大項。第一項是根據楚劍功的提名,設立大會的辦公機關門下省。任命青儒會理事長洪仁玕為門下侍中,負責每屆門下給事中的選舉,召集中書門下集賢殿全會,主持全會的日程,處理門下省日常的工作。

    第二項是關於中書門下宣政院的任命。以前雖然已經實現了中書門下和大都督府的分立,但並沒有正式的宣佈。這一次在中書門下集賢殿全會上,正式通過了每屆中書門下宣政院的任命形式,五年任期。具體的人選倒沒有任何疑問,基本上每個人都是原職不動,只是新加了一個少府寺卿的職位,由楊柳青擔任,負責整理和監管共和的整個金融體系。

    按照東湖圖書資料廠記錄的檔案,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質疑刑部尚書烏特列尼-梅德涅諾維奇-梅德維傑夫,也就是早慢熊斯基的忠誠,早慢熊斯基同志站在國際主義和普世主義的立場上予以堅決的駁斥。楚劍功同志對這樣的駁斥表明了支持。

    除了這稍許的不諧之音,中書門下的任命在如雷的掌聲和怒濤般的歡呼聲中中全票通過。

    接下來的事務性議程就更簡單,給大家講明利害,來的給事中又都是共和的支持者,所以毫無阻礙的通過了。

    事務性決議中較重要的有兩項:

    因為要將眼光著眼全國,所以糧油貿易公司改稱中國糧食油料貿易公司,簡稱中食油;農村聯合供銷社改稱中國糧食聯合供銷計劃公司,簡稱中食劃;同時整理廣東沿海的漁民,成立中國農海林牧囿發展公司,簡稱中海囿。三家公司的業務範圍大致百分之七十重合,實現對糧食以及農業類產品的競爭性壟斷。

    對共和軍下一階段進攻方向的意向調查中,出乎楚劍功的預料,超過百分之其十的給事中要求共和軍立即進攻越南,而不是中國傳統地區。

    「可能是第一次投票,有些人還不太理解,就直接選擇了最後一項。」李穎修這樣猜測,但原因無關緊要,投票的結果就是這樣。

    第一屆中書門下第一次全會暨閱馬場會議發佈的《一屆一中全會共同綱領》宣稱:「全體人民責成第一屆中書門下,在其執政的五年內,統一中國的傳統地區,並實現解放區的初步工業化……」史稱《閱馬場綱領》。

    ps:投票結果就是本書的上一期投票,以後戰略方向上的發展都會以投票來參考,所以請大家積極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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