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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季少&小貓(40)心智喪失 文 / 煙雨鎖

    在林妙影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正玩的開心的女兒哇的哭出聲來,仿似她已經感覺到母親要離開自己一般,這哭聲宛如一把刀子紮著林妙影的心,讓她的腳步像是生了根似的再也邁不動。

    回頭,對上熟悉的黑眸,似一潭幽深冰涼的湖水,吸著她往裡面陷,拔都拔不出來,而小丹陽也是一雙水波盈盈的眸子望著自己,顆顆飽滿的淚珠從小臉上滾落。

    這一剎那,林妙影真的想回頭了,哪怕沒有愛,可是能和女兒在一起,她也覺得是值的,但身體內漫升起的越來越濃的冷意和血脈裡的酥癢讓她又不敢回頭。

    如果將來有一天女兒知道自己有一位她這樣的吸毒的媽媽,是不是會覺得恥辱?

    如果是這樣,那她還是不要回去了!

    對不起,寶貝……

    對不起……

    或許當初我就不該帶你來到這個世界上,請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生下你,卻又不能陪你一起成長。

    對不起……

    林妙影強迫自己狠心回頭,然後踉蹌跑了出去……

    房門傳來砰的關閉聲,而這一聲也震到了季冷軒,聽著女兒哇哇的哭聲,他仿似如夢初醒,剛才他說了什麼?怎麼就讓她滾了?明知道她就是喜歡和他鬧,他這次怎麼就沒有壓住火氣?

    望了眼窗外如墨染般的夜色,他騰的站起來,這麼晚了她這是要去哪裡?

    「幫我照顧她,」季冷軒把小丹陽推到歐歐懷裡,就向樓下跑去,一直跑到大門外,才幾分鐘而已,她走不遠的,走不遠的,季冷軒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不知為何,他有種心慌的感覺,好像這次她真的要離他而去。

    一口氣跑到門外,可是竟沒有她,四下去看,只有昏黃的燈光在夜色中搖曳,還有夜色的風寂寥嗚咽。

    怎麼會沒有她?這才幾分鐘她走不遠的……一定是她躲起來了。

    「林妙影你給我出來,」他吼嚷著。

    「你回來,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季冷軒四下去尋找,雖然一盞盞路燈不甚明亮,卻是足以照亮一切,可,真的沒有她。

    「林妙影……」季冷軒每多叫一聲,心裡的不安就增加一分。

    最後是看門的大爺出來,小心的說了聲,「先生,林小姐剛才上了一輛車走了!」

    是的,林妙影剛跑出別墅,就看到了門口停著的車子,竟是黎霖,她怎麼也沒料到他會在這裡,所以就跟他上了車,其實黎霖也是跟那塔吵完以後才來這裡的,他擔心她,可又聯繫不上她,只能在這裡默默的守候著,卻不料她竟跑了出來。

    林妙影上了黎霖的車,對於她來說季冷軒已經同意她離開了,而她也迫切需要離開,她不要自己毒癮發作時的難堪被他和女兒看到,這一刻,林妙影竟沒發現自己的心是那樣在意他們的感受。

    望著監控錄像裡顯示的畫面,季冷軒一拳頭砸了下去,臉上陰戾的寒氣,嚇的周圍的人都跌坐在椅子上。

    怪不得她那麼和他吵,原來她就和那個男人私通好了,她想離開他,不過是想和別的男人雙宿又飛……

    林妙影,你休想,休想……

    黎霖的車子停在了一個陌生的公寓樓下,然後又換了一輛車子離開,這樣的轉換讓林妙影不安,她抓住他的衣袖,「我們要去哪?」

    看著她發青的嘴唇,黎霖沒有說話,只是重新啟動車子,只是車速已經快的如同飛了起來。

    身體內的冷熱交織感越來越強烈,林妙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是她不想說,只是把臉貼在車窗玻璃上,但仍感覺不夠,於是把車窗完全降了下來,冷風吹亂了她的髮絲,也讓她的難受好受一些。

    之前還是一天發作一次,一般都是下午,明明她下午才發作過,這會怎麼又難受了?難道是……

    她不敢想下去,自從昨天發現了自己有可能是染上毒癮時,她上網查過資料,上面說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毒癮發作的間隔也會越來越短,她現在應該就是了吧?

    難受的感覺越來越重,也讓她的意志力越來越薄弱,終於她受不住的轉頭看向黎霖,說了聲,「送我回蛋糕店。」

    是的,她現在需要那個咖啡,明知道那是毒藥,可她仍抗拒不了。

    聽到這話,黎霖一腳剎車跺了下去,林妙影沒有猝防,頭砰的磕到了擋風玻璃上,頓時起了個大包,痛意讓她有短暫的清醒,迎上黎霖要吃人的目光,她最後只能閉上眼睛。

    車子重又啟動,林妙影的難受感又在短暫的疼痛的後更加強烈,她已經全身抽搐,最後車子停下時,她整個人已經抖的不樣子,身子被黎霖抱起,她抓著他,哀求出聲,「救我,救我……」

    他並沒有任何回應,除了更緊的抱著她又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她被他帶到了一個公寓裡,並不算太大的房子,但卻乾淨利索,一把將她丟在沙發上,黎霖就去扯自己的領帶,可是他沒料到下一秒,身子就被林妙影抱住。

    「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她看著他,一雙烏黑的貓眼裡沒有任何光亮,只有悲弱的哀求。

    黎霖看的心疼,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影兒,你要挺住。」

    「不——」她劇烈搖著頭,「帶我去蛋糕店,求你……」

    這是她第二次提了,黎霖知道她要去蛋糕店幹嘛,對她的心軟剎那又硬了起來,一把將她甩在沙發上,他吼向她,「黑天半夜的你去蛋糕店幹什麼?」

    林妙影被甩的一陣眩暈,卻是更加的難受,「你別管,帶我去。」

    黎霖根本不搭理她的取鬧,但沒料到她竟然跑向了門口,他上前將她拽了回來,「你要幹嘛?」

    「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林妙影的一雙黑眸此刻再無半點熟悉,只有讓人心痛的陌生。

    咬了咬牙,黎霖扯著她來到了臥室,將她甩向大床後,從一邊的櫥櫃裡拿出那盒她喝過的咖啡,這是他在去她門口前取來的,往她眼前一放,吼問,「你是不是要回去拿這個?」

    看到了咖啡,林妙影猶如飢餓的人看到麵包一般的興奮,「給我!」

    說著,她就要去搶,卻被黎霖躲開,「林妙影我告訴你,這不是咖啡,是毒品。」

    可是此刻的林妙影哪裡還聽得進去,撲過去又搶,「給我,給我!」ui0y。

    看著她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黎霖的心又沉了下去,看來她的境況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狠了狠心,他拽著她走向衛生間,打開馬桶蓋,「你看清了,再也沒有了,」說著,他就把咖啡往馬桶裡倒去。

    「不要!」這一剎那,林妙影像是瘋似的衝了過來,死死抱著他的手臂,眼淚也流了下來,「不要,不要……給我,就給我一點,一點點……」

    「休想,」黎霖自然不會同意,一把將她甩開,把咖啡又往馬桶裡倒,就在這時他聽到一聲痛苦的嘶喊,再看,她竟然拿過洗浴架上的剔須刀片割向了自己。

    後啡的跑。「給我,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鮮紅的血順著她的手臂流了下來,落在地上,一顆顆摔的粉碎。

    看著這情景,黎霖哪還顧得什麼,丟下手裡的咖啡桶就奔向了她,雙手握住她割裂的傷口,「林妙影你瘋了。」

    「給我,求你給我,」她盯著那咖啡桶,雙眼發直。

    黎霖將她抱出了衛生間,找來紗布為她止血,大概是流血的原因,她身上的難受輕了些許,沒有再掙扎,只是虛弱的無力。

    傷口包紮好了,為了防止她再自殘,黎霖一直抱著她,最後她竟在他懷裡慢慢的睡去,在給她蓋被子的時候,才發現她腿上也一大片陰紅,掀開她的裙子才發現那裡竟然不知何時也受傷了。

    重新給她包紮時,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他想這應該是她下午毒癮發作時自殘留下的吧?

    看著她慘無血色的臉,還有哪怕睡著了仍不停抽搐的身子,黎霖的心痙攣一般的疼……

    他退出臥室,走進衛生間,將扔在地上的咖啡桶收了起來,裡面還有少量的咖啡,但不知為什麼,他竟沒捨得再次倒掉。

    半夜,黎霖被一陣聲響驚到,連忙跑去臥室,卻發現床上早就沒有她的身影,看到浴室裡亮著的燈,他跑過去,竟是她在翻箱抄櫃。

    「你找什麼?」黎霖聲音清冷,他當然知道她在找什麼。

    林妙影根本不理他,繼續的翻找,看著她這樣,黎霖搖搖頭,「已經被我全都倒入馬桶沖走了。」

    聽到這話,林妙影回頭,一雙黑眸像是暗夜裡的鷹般銳利,「你胡說。」

    黎霖皺眉,就聽到她又說,「我根本沒有看到空掉的咖啡桶,一定是你藏了起來。」

    她太聰明,這讓黎霖有些沒想到,可那又怎樣,他不會給她的,於是冷冷一笑,「就算是沒倒掉,也不可能給你。」

    這話說完,他就轉身,卻聽到身後嘶的一聲,像是衣服纖細碎開的聲音,他轉頭,卻看到一片春光,她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撕碎了,露出美好的身體來。

    「我知道你喜歡我,現在我可以把自己給你,但你要給我咖啡,」林妙影向他走過來,皎白的燈光下,她那嬌美的身子讓他呼吸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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