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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戲志才 文 / 海漂

    柿子撿軟的來捏,不料卻踢到了鐵板上,這種情況下,最常見的後果是丟掉了小命。

    這名黃巾軍的賊首,就是最明顯的例子,朱魁帶來的五十名子弟兵十分凶悍,自己的部下怕是抵擋不住,於是他想擒賊先擒王,拿下朱魁以作要挾,他對自己的武藝很自信,只是自信過頭了。

    但黃巾賊首明白這個道理後,已經太晚了,只聽一聲死亡來臨前的呼喊,軒轅劍的劍頭精確無比刺入他的胸膛,四周蟻賊見首領身亡,嚇得魂飛魄散,調頭便拚命向書院外逃去,五十名子弟騎兵摸出腰間軍弩,迎面就是一陣猛射,二十幾名逃在最前面的黃巾賊慘叫著被射翻。

    朱魁看向打鬥中的淑淑兒,聽其嬌聲喝喝,不斷揮舞著手中寶劍將那兩名黃巾賊逼得險像連連,想來無須幾時,就能手刃兩人。

    很快的朱魁的五十子弟兵,輕輕鬆鬆消滅這近百名賊兵。只剩甲乙兩賊早早跪倒在地,討饒不已。

    朱魁本欲連這二人一併處理,這時那名醉酒書生卻出言求情道:「這位小將軍手下留情,這二人只不過是流民而已,放了他們吧。」

    「是呀,都是形勢所逼,不得以才加入黃巾軍的,求將軍饒命啊!」二人順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

    醉酒書生,一身灰色儒袍,樣貌平常,雙目開合間精光閃爍,似笑非笑的看著朱魁。

    「此非常人。」這是朱魁心中第一印象。

    「既然這位先生求情,就網開一面,但死罪可恕活罪難饒,砍些樹枝做個擔架抬先生走。」朱魁不容置疑說道:「先生不妨先跟我回營寨好生歇息一番。」

    「顧固所願不敢辭爾。」書生毫不考慮朱魁來歷,立聲應下,他明白朱魁肯給他情面,自己就必須跟他走一趟,這便是情面上的交易,同時他也想知道眼前這位公子是何來路,那五十精騎非一般人能訓練出來。

    且看到朱魁指導甲乙二賊編織轎子,奇淫巧技一般上位者不屑為之,但方纔指揮若定的樣子,也非一般年輕公子所能擁有。

    一夥人騎著馬慢行回去,朱魁特意駕馬與書生平齊。

    「秣陵朱魁,字懷明,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哦!原來公子就是張子綱口中常提的儒道法三家治國策的那位朱懷明。幸會!」轎椅上書生抱拳拱手:「在下戲學,子志才。」

    「先生便是那戲志才?」朱魁不由自主脫口道,不過這喜色一閃而過,但還是被戲志才看到,就聽朱魁的語氣變得尊重了許多:「原來志才先生認識子綱先生。」

    「去歲子綱兄路經書院,有個一面之緣,與眾同窗們相談甚歡,故聽聞過小郎君那儒、道、法三家治國之論,倒是另辟途徑,頗有想法,讓志才佩服!」

    「豈敢與先生相比,戲先生之名,懷明在江東的時候那是如雷貫耳,世人都說穎川有大賢,志才位於先,先生是個有經天緯地之大才也!」

    戲志才,穎川人,曹操早期謀士,不幸早卒,沒有留下詳細的記載。他死後,薦郭嘉與曹操。這一記憶,朱魁不用借助軒轅劍,就可清晰翻找出來,寒門賢才中,戲志才與郭嘉都是青史留名之輩。

    「看來我的運氣並不差。」朱魁心中盤算著,曹操因其死而痛惜之人,不世出的大賢,我理當好好結識一番,留以後用。

    「沒想到志才之薄名,江東之人都已知曉。你身邊這位身披鐵素,背挎長劍的少年好漢,應該便是甘寧,果然俊少年。前些時候,張子綱路經書院,對秣陵四傑推崇不已,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不知剩餘兩位現在何處?」戲志才指著甘寧笑問著,這讓身邊的甘寧拱手示意還禮。

    「先生很快便能見到二弟和阿承。」朱魁答道。

    回到營地後,天色已晚,護送糧草的隊伍尚未跟上,朱魁準備在等一日,同時也好向戲志才討教一番進剿方略。

    「先生可否告知,在下當往朱中郎下效力,亦或往皇甫中郎處。」宴席上,朱魁舉杯直言詳詢。

    「呵呵,看來小郎君醉翁之意不在酒!問我黃巾之事,可是想請我出山。」戲志才善察人心,自然明白朱魁話中是何意思,當下臉上頗有不解,「小郎君是第一次來穎川吧,可否告之如何知志才之名,我與張子綱相識,他卻不會推崇我之名。」

    對於朱魁能知道他的名字,他很是奇怪,畢竟,他現在默默無聞,朋友間也鮮知其才幹,路上他清楚注意到朱魁聽到他名字時,那種驚訝和欣喜,而張紘與他不過一面之緣,萍水相交的朋友,是絕對不會把他吹成什麼經天緯地的大才的。

    「額」朱魁臉色一滯,張張嘴,終是訕訕一笑。一指王錢說道:「我這屬下是穎川人,行商多年,言先生雖在書院上課,但也時常在鄉野間教書育童,市井中百姓對先生的推崇是很高。」

    「而且朱某看來,所謂名士推崇永遠不如山野百姓的讚揚來的真實,在朱魁心中百姓是最可愛的,也是誠實的人。」

    這話朱魁並未胡扯,之前他詢問穎川書院裡哪些學子比較有名字的時候,王錢有提到過市井間對戲志才的讚揚。而後世的時候,有句話叫老百姓是做真誠,最可愛的人,他銘記在心,教會了他,看人看事,一定要從百姓的角度去看,這才能看到最真實的一面。

    戲志才看了看王錢,一臉福相,飽經滄桑,又做過行商,難怪知道自己一些事跡,看他對朱魁的唯唯諾諾的樣子,此人應是密探一類人物。

    「那小郎君此番北上剿賊,可是真心為國。」

    「那是自然。」朱魁毫不猶豫答道,縱是有野心,也不是此時能夠暴露的,他雖然常常與周泰他們言及要幹一番大事業,多是指封侯拜將事,造反之心絲毫未對外人吐露。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朱魁吐出八個字,錚錚有力,戲志才一時間也看不出他內心真實想法,只覺此人應該是個忠義之士。

    「小郎君既然有心報國,那應當先往汝南,馳援朱中郎。」

    「為何?」

    朱魁原本應是決定去長社,畢竟長社之戰歷史有所記載,知其最後乃用火攻之計取勝,或可借鑒。

    「其因有二,第一、皇甫中郎多年老將,長社城高糧多,一時間波才不足以敗他,再者說波才陳兵十五萬,兵圍長社,這是守城戰,小郎君這五百騎軍毫無用武之地。」

    「第二、只有朱中郎騰出兵力,匯合皇甫中郎集合京畿五萬兵馬才可與波才一戰,並且汝南黃巾無威望如波才者,各自為戰,也易匯合朱中郎兩萬兵馬,大有作為。」

    戲志才三言兩語之間,就為朱魁做好決斷,席內眾人大為欽服,王承、周泰他們私底下也討論過去汝南還是長社問題,一直未有結果。

    「哈哈!」朱魁哈哈大笑,舉起酒樽謝道,「先生大賢,留侯之才也,讓魁茅塞頓開,多謝先生!」

    「哪裡,小郎君卻是謬讚,些許小事,無需言謝!」

    「誒,要的,二弟、三弟、阿承,大家還不舉杯敬先生。」朱魁吩咐著。

    「先生,請!」

    眾人倒提酒樽以示盡飲。酒過三巡,朱魁突然眼睛一亮,問道:「不知先生亦有報國之心?」

    「小郎君之意可是想邀志才同行,非是問志才是否真有報國之心吧。」戲志才目光微抬,輕笑道。

    在座幾人都知朱魁求才之心,只是現在的朱魁一無官職,二無聲望,不由都停下杯,看著戲志才,看他如何作答。

    朱魁躊躇,屬下無不自動跟隨,這是令行即止的表現,這一直暗暗觀察的戲志才越來越佩服。

    然而被人次次指出心意,朱魁並未尷尬,遂直言道:「正有此意,想請先生同行,除黃巾,上報天子。」

    說完之後,不在言語,就等著戲志才的回答,頓時場面有些冷。

    直到最後少頃間,戲志才先行打破沉默。

    「正有此意!」戲志才一邊喝了口酒,一邊看著朱魁,說道:「我等學子,寒窗苦讀十幾載,為的就是有一日能上報國家,下安百姓,張角倒行逆施,志才願與同往汝南。」

    「在下途徑穎川,竟能得遇先生這大才,是天意,說明黃巾氣數乃盡,已不成氣候。來乾一杯,為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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