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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朵花的重量(五) 文 / 盞繁

    下了一夜的雪終於停了,厚厚的積雪依然冰凍不了這座城市獨有的熱情和浪漫情懷。

    昨晚『折騰』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睡去,又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大清早的是誰這麼閒沒空打電話?!

    凌羽溪半睡半醒得摸到了床頭的硬物,鈴聲震得她手心發麻,眼睛都沒睜開含糊的嘟噥了一句,「喂?」

    聲音,帶有明顯的睡意。

    「凌羽溪!」很顯然,對方聽到這個聲音就激動地尖叫起來。

    這讓在睡夢中的凌羽溪嚇得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地看了手機屏幕,忽然覺得不對勁,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手機……

    在她心情還沒回復的時候,對方又憤怒的咆哮過來,「凌羽溪,真的是你!你怎麼會聽辰的電話?難道……昨天晚上你們睡在一起?!」

    「額……」凌羽溪怔愣的看著手機,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一陣驚悚。

    還記得昨晚上她那麼斬釘截鐵的說絕對不會和祁連御辰呆在一起,可是這麼快……就反悔了!

    她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解釋清楚,可是又能解釋什麼呢,有句話說的解釋就是掩飾,這個時候她在這麼急於否認的話就更是做賊心虛的表現了!

    她沉默了……

    凌羽溪的沉默換來的是路易莎更大一波的怒吼,「凌羽溪,我當初是瞎了狗眼了,竟然把你的假惺惺當成是好心,我怎麼能相信一個搶了我男人說的話,你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這聲音擴散到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凌羽溪聽得臉色越來越白,猛然間,她想到了什麼,立即看向身旁的床位。

    空空如也……

    緊揪的心終於鬆了一點,這時,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她嚇得又急忙將手機捂在被子裡。

    確定男人在洗澡應該不會聽到她剛才的話,她才鬆了口氣,緊接著,深深地吸了口氣,拿手機放在耳邊,「路易莎,對不起,昨天晚上真的是個意外,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好好相處,我從來沒有要騙你的意思……」

    她的軟弱加助了她的氣焰,不耐煩得冷和著打斷,「夠了,凌羽溪,這世上什麼人我沒見過,你的心計這麼深,幸好我及時發現,難怪當初辰那麼決然地要和我分手,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中了你的圈套,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爬上辰的床!」

    「我沒有!」凌羽溪臉色鐵青的反駁,就算她有多失去理智,對她有多誤會,當凌羽溪聽到這些詞語的時候,她還是不能忍受,骨子裡的倔強讓她第一次開口反駁。

    「你還說沒有?」路易莎依舊步步緊逼,「你敢說這個電話不是你故意接的?不就是為了向我炫耀昨晚辰被你用下三濫的手段勾引,睡在一起了嗎?很得意吧?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一定要拆穿你的真面目,到時候,辰會知道你這個女人是多下賤,他一定會重新回到我身邊,我要讓你後悔,後悔到死!」

    凌羽溪的拳頭已經捏起,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脾氣,心平氣和地說,「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

    「怎麼做?」路易莎冷冷的嘲笑了一聲,「你以為有那麼簡單?凌羽溪,現在知道後悔已經太遲了,不論你怎麼做我和辰都不會原諒你!等著吧,我要讓你親自嘗嘗從天堂被拋到地域的滋味……」

    凌羽溪剛聽到這一句毛骨悚然的話,余角就撇到浴室門口隱約出現的輪廓,嚇的連忙掛斷了電話,急忙將手機放回床頭。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一陣緊張的窒息……

    凌羽溪害怕得僵硬著上半身,眼神心虛的亂轉,卻不敢在祁連御辰身上多停留一秒。

    祁連御辰暗自觀察著她慌張不已的神色,一絲疑惑被他隱藏在眼底,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幽幽開口,「被我吵醒了?」

    聽到這樣平常的問話,凌羽溪懸著的心有些鬆懈下來,好在,他並沒有看出她有什麼異常,沒有問什麼奇怪的話。

    凌羽溪趕忙得胡亂的應了一聲。

    「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了……」凌羽溪緊張得提了一下眼皮,瞄了他一眼,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地下了床,走進了浴室。

    明顯的臨陣脫逃,她怕祁連御辰再問下去,她真的要一不小心穿幫的。

    將浴室的門關上,她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嚇的渾身發軟得靠在浴缸旁,心裡想著路易莎最後一句話,聽得出來,她後面好像還有一句什麼,只是當時情況太緊急,她聽都還沒聽就把電話掛掉了。

    現在,路易莎應該氣瘋了吧,畢竟,自己把她的電話那樣掛斷!

    也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法子來懲罰她!

    簡單的洗了一下以後,心情顯然要好多了,裹著一塊浴巾出來,下意識的搜尋了一下諾大的房間,沒找到男人,倒是發現了床上多了一套熟悉的衣服。

    記得,那是昨天買的那套情侶裝……

    驀的,她的心尖顫抖了一下,一種異樣的感覺自心口蔓延開來……

    半個小時後,凌羽溪一切都準備好了,下了樓梯,發現祁連御辰竟然穿著那套男士的情侶裝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憑著咖啡。

    顯然,他是在等人……

    等的就是她。

    她還來不及多想男人為什麼會穿上那套衣服,就聽到了冷冷的聲音傳來,「我給你的衣服怎麼沒穿?」

    聽到他這樣問,她忽然不好意思起來,扭捏著回答,「那個……其實穿便裝也挺好的,不用這麼麻煩再穿……」

    她斷續的話還沒講完,男人就冷聲得打斷,「回去換了!」

    語氣,斬釘截鐵,不由分說!

    「那個……」她還在原地糾結,妄想他能改變主意。

    可在下一秒,接觸到他冰封般的眼神時,嚇的縮了一下脖子,弩著嘴不樂意得低頭往回走。

    什麼東西嘛!非要這樣穿起來幹什麼,又不是真的情侶!就連假冒的都不算是,何必玩得這麼認真呢?!

    沒辦法,她是小,他是大,什麼事都得依著他,所以,心裡總是有上千個上萬個不樂意也只能依著他!

    又磨蹭了半個多小時,凌羽溪極不情願的走下了樓梯,低著頭的她,根本沒發現,男人唇角勾起賞心悅目的弧度,任誰看了,都會被勾去了心魂……

    不過,這樣穿上去以後,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十分般配,就像是真的陷入熱戀中的一對小情侶,甜蜜而又浪漫……

    不過就是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整個城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唯一不變的就是白色。

    凌羽溪被眼前的景象驚歎到了,大街上全是熙熙攘攘的當地俄羅斯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穿著情侶裝的情侶,有些夫妻甚至是上了半百的夫婦也默契得穿上了情侶裝,好像如果不穿就不能出現在這裡似的。

    街道兩旁也多了很多流通商店,有幾個地方聚滿了人群,好像在表演著什麼節目,凌羽溪興奮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竄來竄去。

    這時,一家賣玫瑰花的店舖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轉過頭,下意識的對祁連御辰喊,「祁連御辰,那裡有賣花的,我們過去看看……」

    祁連御辰臉上一片縱容的笑意,唇角勾了勾,跨步朝她走去。

    祁連御辰還沒到,凌羽溪早就奔過去了,看著各色的玫瑰花開的正火熱,眼裡止不住的羨意。

    抬起頭,笑意盈盈得問對面滿頭白髮的老婦人,「奶奶,這些花怎麼在大冬天的還開的這麼好啊?」

    接觸到老婦人眼底的茫然以後,她意識到自己講的是中文,可是自己又不通俄羅斯語,正著急著該怎麼辦,這個時候,熟悉的男性嗓音從身後傳來。

    伴隨的,還有一種安心溫暖的感覺……

    祁連御辰習慣性地摟住凌羽溪的腰,也不看陡然臉紅得女人,語氣和善的用俄羅斯語親切的與老婦人交談起來。

    先是老婦人說的話,「先生,你們都是從國外來的吧,你的太太剛才講的什麼我聽不太懂,不過看起來她好像很喜歡這些花。」

    祁連御辰勾了勾唇,「她就是這樣,總讓我給她送一大堆花,看到這裡有這麼多玫瑰花,她自然也想要我送她幾朵。」

    老婦人聽到這裡,臉上的笑意更甚,滿眼笑意得看了一眼懵懂的凌羽溪,又轉過頭來跟祁連御辰說,「先生,看得出你和你太太很恩愛,你的太太這麼可愛,當然應該多送幾朵花給她了,尤其是在這麼好的節日裡。」

    祁連御辰剛想接下去說什麼,一旁的凌羽溪憋不住了,使勁地拽著祁連御辰的手臂,小聲問,「祁連御辰,你們剛才在聊些什麼?我不懂俄羅斯語,可是我覺得你們好像談到我了呢……」

    「哈哈。」他笑出了聲音,「羽溪,剛才有人誇了你……」

    凌羽溪差點被他那樣爽朗漂亮的笑容所迷惑,不過她很快恢復了平常,好奇的問,「誇我什麼了?快告訴我……」

    「說你傻的可愛!」

    凌羽溪的臉驀的漲紅了,假裝生氣的朝他胸口打了一拳,雖然力氣很小,可是拳頭的面積很小,打在胸口上,祁連御辰也痛的四處躲閃。

    祁連御辰腿長腳長,凌羽溪自然抵不過他,只得在他身後死命得追趕,掄著紅彤彤的拳頭,作勢要打他,邊跑邊喊,「祁連御辰,喂,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誰叫你耍我了?」

    說的時候,同樣也是笑意盈盈……

    「你這也太不正經了吧……」祁連御辰朝她說了一句。

    「你你你……快給我停下,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真是個小潑婦!」

    「哼,就讓我這潑婦來好好管教管教你這欠扁的混蛋!」說完,喘了一口氣,累得停下了腳步,驀的,想到了一個主意,從地上撈起了一堆雪,然後把它壓實成雪球。

    用力一揮……

    雪球砸在了祁連御辰的腳後跟上,祁連御辰隨後也停下了腳步,鄙視的看了凌羽溪一眼。

    凌羽溪也不灰心喪氣,立馬又擲出了手中的雪球,剛好,砸中了他的肩膀,四散的雪花濺到了他的臉上,模樣狼狽中帶著一點隨意。

    可在凌羽溪看來,那模樣實在滑稽之極,以至於她摀住肚子「咯咯」地笑個不停,差點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旁人看著他們玩得這麼開心,也都駐足不由得多觀看了這兩人幾眼。

    祁連御辰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出糗過,但他的心裡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意思,不過,這倒讓他注意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個小潑婦,脾氣太大了,不太好管教,一定要拿出他的威懾力來,不然以後,老是被她欺負以後他的面子何存?

    隨即,他便朝她走過來,凌羽溪眼疾手快地逃開了,只是祁連御辰畢竟手長腳長,不一會兒就被抓住了,他問,「見著我還跑?」

    凌羽溪在心中默默鄙視著,當然了,難不成還等著你教訓我不成,不過這句話她聰明的選擇沒說,而是極力撇清,「我沒跑啊,我這在鍛煉身體。」

    「沒人告訴你,你的演技很差勁麼?」祁連御辰冷嗤。

    凌羽溪繼續撒謊,「真的,我沒騙你,我尿急,想上廁所而已。」

    祁連御辰盯著她良久,隨後幽幽吐了一句,「沒關係,隨地解決吧。」

    這句話讓她當場崩潰!

    天哪,這個男人,還可不可以在不要臉一點?!

    又玩了一會兒,兩人想起還有買花這一岔,便又折回去,來到了老婦人面前。

    老婦人倒也沒什麼生氣的神情,似乎看著兩個人像孩子一樣,她也很高興,只是她這把年紀,也跑不了多遠了。

    「先生,你們看中了什麼花?慢慢挑吧。」

    其實凌羽溪一直有個疑惑,這些鮮花看上去和市場上賣的那些有所不同,所以,她叫祁連御辰幫她問了一下,這些花是哪裡來的?

    老夫人說是她自己種的。

    年輕的時候,老婦人就和他的丈夫一起在他們的花田里種植各種各樣的花朵,兩人一直這樣幸福甜蜜的生活著,可以說,是花成全了他們,後來,因為一次意外,她的丈夫在路上出了車禍,從此以後,便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起初,她陷在失去愛人的痛苦之中,連花田里的花都懶得去管理,任他們凋謝枯萎,一年後,老婦人終於肯去花田走走,重溫當時丈夫和她在一起的甜蜜日子,卻沒想到,這塊花田上竟然長出了一株株繁茂的玫瑰花,而且那個時候開的正鮮艷,她知道,這一定是老伴的在天之靈,通過這些玫瑰花告訴她,其實他沒離開,他一直都默默守候在老婦人的身邊,一直守護著這塊花田,而這些玫瑰花開的異常好,也是因為有他……

    從此,老婦人便堅守著這塊花田,精心培育著這些玫瑰花,就好像老伴融入了這片玫瑰花叢中,只要有花在的地方,就有愛,就有幸福……

    凌羽溪當時聽到了這個故事以後,很是震撼,她不敢相信,世上竟然真的還有這樣的真實事情。

    老婦人還說了,一般到她這裡來買玫瑰花的情侶一定能在一起,或許路途中會經歷許多挫折和磨難,就像她和她老伴一樣,可是最後,神還是會保佑他們,愛情還是會降臨,他們最後一定會在一起!

    凌羽溪不知道當時她是怎麼從祁連御辰的複述中聽到的這種震撼的,只是隱約的感覺到男人的眼神溫柔似水,說的……好像就是他們兩個一樣。

    他們……真的能在一起麼?

    她不知道。

    最後,凌羽溪只要了一朵玫瑰花,記得當時,是祁連御辰親自把它別到凌羽溪的耳朵後面去的,那種感覺,那種悸動,真的有愛情的……滋味。

    兩人手牽手走了一段路程,看見前面又聚集了好多人,凌羽溪好奇的看過去,好像正在舉辦著什麼活動,然後,他們就擠進了人群,凌羽溪還是不明所以,聽著台上的主持人嘰裡呱啦的講著什麼,又看了觀眾那些熱情曖昧的眼神忽然覺得很奇怪。

    而在一旁的祁連御辰早就勾起了莫名的笑意。

    等到凌羽溪發覺上當的時候已經遲了!

    因為——

    祁連御辰拉著凌羽溪上了台。

    隨後還有十幾對情侶也被邀請上了台。

    凌羽溪皺著眉,小聲問他,「喂,你把我拉上來幹什麼,我還沒搞清楚這是個什麼節目呢?你要我做什麼啊?……唔唔」

    她的話還沒講完,自己的唇就被溫熱的唇堵住,她嚇得臉頰滾燙,美眸瞪得老大老大。

    用盡全身力氣使勁推開身上的男人,她喘息著問,「喂,你別鬧了,現在是台上,你要發情也要挑時間啊……」

    「你不是問我要幹什麼麼?」他問的漫不經心。

    凌羽溪後知後覺,驀的想到了什麼,繼而騰的瞠目結舌,「不……不會吧,難道……難道這個節目就是……就是接吻?」

    他勾唇邪魅一笑,落下一句話,「閉眼,剩下交給我。」

    隨即,她的氣息又被熟悉的男性氣息封住了……

    累死了,睡覺去了,妞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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