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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69.超級大傻瓜 文 / 流年無語

    眼見雲閒的身子往著外面撲了出去,阮疏影自然也跟上。雲閒看到的場景,她也是心知肚明的。甚至,她比雲閒更加清楚,畢竟,她可是持有無國界執照的醫生,對於這種狀況,自然是一清二楚。

    當她們邁步衝到玄關口位置時刻,席氏父子似乎也聞訊趕了回來。而那染了一身鮮血的男子,則摟著從車子裡抱出來的少女快速走來,看到阮疏影的第一時間,便道:「快點幫忙檢查一下她的身子。」

    阮疏影較雲閒要冷靜些許,在出來之前便吩咐了管家做好準備。是以,如今她手臂一揮,示意著男人先進屋。而那裡,早已經有人把準備好的床架推了過來。男人把少女放到了上面,阮疏影便與管家把少女推進了一個房間裡。

    雲閒本欲追過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席峰卻是急速地伸手攥住了她。她手臂一揮,惱怒道:「放開我!」

    「雲閒,你冷靜點,疏影會處理的,不要擔心!」席峰不顧她的抗議,把她用力一推,硬是讓那扇房門闔合,不讓她跟進去。阮光會到。

    「長歌——」看著那扇隔擋著視線的房門,雲閒把小手從席峰的掌心裡抽了出來,摀住自己的唇瓣。

    「沒事的。」獨孤遠快速地伸手摟抱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著懷裡一帶,輕聲道:「雲閒,她可能只是昏了過去,不會有事的。」

    「怎麼可能,她身上好多血……」雲閒的身子在發抖,手臂用力地環緊了獨孤遠,伏在她懷裡嗚咽地哭喊道:「怎麼辦,獨孤遠——」

    獨孤遠的眉頭深鎖,眼角餘光瞟著一旁的男人額頭都皺成了「川」字的形狀,立即衝他搖了搖頭。

    席衍眉目有點陰森,視線順著席峰瞟去,看著那男人點點頭,後肩順著牆壁一靠,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反正痛的又不是他,既然人家能夠忍受得住,那關他什麼事呢?

    雲閒並不知曉他們彼此之間的交流,她的眸光,只是順著那扇閉合著的房門看去,滿眼的憂心忡忡。

    傭人這時搬來了好幾張椅子,獨孤遠把她推到一旁落座。

    雲閒卻似乎不願,倒是席峰輕咳了一聲,道:「雲閒,你還是坐一下吧。你應該要相信獨孤和疏影。我想,長歌一定不會有事的。」

    因為,只怕是有事的,另有其人!

    獨孤遠眉一挑,冷眼橫對著他那意味深長的眸光。

    席峰後面才想說出口的言語,很自然就堵住了。他深知獨孤遠的性情,如果這時候得罪了他,只怕自己往後的麻煩會不斷。與其自己找罪來受,倒不如讓獨孤遠自個兒受罪來得好!

    席衍早便坐了下去,他手臂環在前胸位置,似笑非笑地盯著席峰,好像是對他那遲疑不決的態度大有幸災樂禍的味道。後面自然懶得理會他,他是老子,幹嘛要跟個臭小子一般見識呢?

    「獨孤遠,你答應過我,不會讓長歌出事的。你現在……都做了什麼。」雲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了,這時候有些幽怨地瞪了獨孤遠一眼,也不顧男人略帶蒼白俊臉微微糾結,惱怒道:「她要出事了,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知道了!」獨孤遠無奈地聳了聳肩,掌心似乎是想要沿著她的臉頰撫去,但鑒於自己手中此刻沾滿了鮮血,最終沒有碰觸上她的臉。他只是抿著唇輕扯了一下,便收了手。

    他這樣的舉止,莫名地讓雲閒的心裡一抽。她咬住下唇,指尖往著男人的手袖輕輕一握,扯住了他。

    然後,在男人微微怔忡的眸光裡,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把自己的五指,順著男人的指縫輕輕地握了下去。與他,十指交握——

    「雲閒……」獨孤遠似乎有些意外,他眸中一片亮光熠熠,一直盯著女子,彷彿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席峰與席衍對視一眼,都為他們這等舉止,而錯愕地挑起了眉眼。

    雲閒輕咬住下唇,低垂著眉睫,輕語道:「獨孤遠,對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你心急,我不怪你。」獨孤遠輕擁著他,完全不介意把自己溫柔的一面在好友與世侄面前展露出來。他落落大方地低頭,沿著雲閒的額頭親了一下,溫聲道:「就算是我,也會有這樣的反應。」

    「獨孤遠——」

    雲閒的聲音,有些抑壓不住顫抖:「我真的……沒辦法——」

    「乖,別難過了,我明白的。」獨孤遠掌心終究是放棄了遲疑,捧住了女子的臉頰。

    很顯然,他手裡那帶著微粘的血液,把女子秀美而白~皙的小臉,塗抹上了些許色彩。但雲閒並不介意,反而伸手沿著他的脖子一環,唇瓣往著男人的嘴角輕貼過去,親了他一下。

    雖然僅僅只是像蜻蜓點水一般的動作,卻是令獨孤遠的身子,都變得僵硬。他的視線,看著女子,許久,許久,都沒有反應。

    似乎是,一直主宰著他人的獨孤遠,平生首次遇到了自己不知道該怎樣應對的困窘場景。而帶給他這樣感覺的,居然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所以說……女人,永遠都是男人的軟肋!

    因為只要你心動了,她就會成為你唯一的弱點!

    關於雲閒這樣的女子,豈會輕易去表達自己的情感?她主動親吻獨孤遠,很明顯,在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決定——

    對於如今空氣裡那微微的侷促氛圍,雲閒有臉頰有些漲紅。畢竟,她剛才一時情動,都忘記了旁邊有觀眾在了。於是,她嘴角輕輕地抿了一下,眼角餘光看著席衍與席峰都直勾勾地盯著她與獨孤遠,有點尷尬地道:「你們安排得真周到!」

    「在來這裡的時候,這些都已經安排好了。我讓你放心,就是因為那裡面就像在醫院一樣,任何需要的東西都應有盡有。不用擔心,我既然能夠向你確保,就不會有事的。不過——」席峰的眸光沿著獨孤遠那端瞥去一眼,想說些什麼,卻因為獨孤遠一記凌厲的目光,而止住。

    哎呀,有時候,明明些話想說又不能說出來,真是折騰人!

    倒是一旁的席衍輕輕哼了一聲:「獨孤叔叔,我說你這樣下去,我怕——」

    「席衍,你識相的話,就馬上給我閉嘴!」獨孤遠冷聲喝斥住他。

    席衍對他的老爸不怎麼感冒,但對獨孤遠,卻似乎有些畏懼。他的薄唇輕輕一撇,冷嗤一聲,卻閉了嘴。

    雲閒這會兒,自然察覺到了他們的不尋常。她的眉尖輕輕地蹙了一下,有些不解地詢問:「怎麼了嗎?」

    「沒事!」獨孤遠毫不猶豫地淡笑道:「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雲閒的目光,沿著她的臉頰掠過去,但見男人的俊臉,積聚了些許汗流,看起來明顯,有些疲憊。她眉心急跳一下,目光立即便順著獨孤遠身上仔細地凝睇過去,上下打量一翻,但見他身上到處都充斥的鮮血,整臉瞬時涮白,道:「獨孤遠,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

    「我看看。」雲閒哪裡願意相信,她急速攥住獨孤遠的手臂便要把他物身子推過去,試圖察覺他的脊背位置,卻便在此刻,房門「吱呀」一聲響動,把她的注意力給拉了過去。

    原本,是那扇原本閉合著的紅木大門,此刻倏地較人拉開,內裡的人,踏步而出。

    出來的人,是阮疏影。

    雲閒立即便從座席位置飛速起身,邁步過去問道:「阮,長歌怎樣了?」

    阮疏影摘下了口罩,衝著她點了點頭,微笑道:「放心,她只是昏迷了過去。身上沒有任何的傷,我初步檢查她興許只是有一點點的貧血。但問題不大,放心吧!」

    雲閒終於鬆了口氣,急聲道:「我可以進去看她了嗎?」uqzh。

    「先等一會吧,她現在需要靜休一下。大概只需要兩個小時,她就會清醒過來了。」阮疏影眼角含笑,低聲道:「雲閒,她沒事的。」

    「謝謝你,阮。」雲閒立即便點頭:「如果沒有了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阮疏影瞪她一眼:「我們之間,不需要謝謝。」

    雲閒還想說些什麼,卻倏地感覺到身邊有一道身影斜靠過來。她一驚,連忙側過身,伸手扶住了那人。

    而席峰與席衍,也有在幫忙。他們相互對望一眼,看著雲閒與阮疏影疑惑的眼神,異口同聲道:「他就是一個超級大傻瓜!」

    「獨孤遠,你怎麼了?」看著那個靠著自己的男人臉色極之蒼白,雲閒心裡一悸。

    感覺到,扶在他脊背位置的手心,一片濕濡。她的眼睛,有些蒼涼的光芒湧出。慢慢地收回手,看著自己白皙的掌心,被一片殷紅的血色沾染,她只覺心臟突兀一跳,失聲道:「獨孤遠,你留了好多血——」

    「沒、關、系……」獨孤遠淺薄的聲音,帶著輕柔的寵溺味道。

    雲閒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往日,一直意氣風發的男人,有朝一日,虛弱到……似風中飛絮,好像隨時,都會從她的身邊,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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