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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2.以後,她就交給你了! 文 / 流年無語

    「你們要鬥得是生是死,關我們什麼事?」雲閒把長歌拉到身邊護著,冷眼看著他們,道:「把我們帶到這裡來,除了想要說明一切事情以外,是想要我們也跟著一起墊背下地獄嗎?」

    「不是!」第一個回話的人是獨孤遠,他神色淡淡的,道:「只是,想讓一切都在這裡了結便可以了!」

    「獨孤遠,我不怪你。」雲閒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就算今天雲英是被你所殺,我也不會怪你。她欠我的,我不計較。只是,我不想你死!」

    與他,說實在的情感並沒有深到生死與共的地步,但這個男人為她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這麼多年來,莫不是他對她的好,就因為想著殺了雲英,會對她有所虧欠?

    不,其實,這個世界上誰都沒有欠誰。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們曾經因為貪婪、欲~望而殘殺,而被連累的年輕一輩子,已經承受過太過的苦楚。一切,都該結束了!

    所以,她誰都不怪。

    只希望著,往後的日子,能夠平靜一點,再不要經歷那麼多的波瀾——

    「雲閒……」獨孤遠的眸色一深,輕聲低語:「你真的,不希望我死?」

    「這個。」雲閒纖細的手伸了出去,手指伸直,晃了晃那枚戴在她尾指的銀戒,道:「獨孤遠,當年你給我戴上這枚銀戒的時候,你說,我們必會再相見。如今,它是否該重新歸還於你?」

    獨孤遠的眉目一暗,幽幽看著她,不語。

    長歌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咬住下唇,指尖攥住了雲閒的衣角。

    她明白,雲閒在做抉擇。

    獨孤遠與雲英之間想到鬥爭,誰死了,她都不怪。只是,如果獨孤遠殺了雲英,雲閒便會把那枚戒指歸還給他——

    是不是,恩斷義絕?

    「你知不知道,沒有我的允許,它是摘不下來的?」獨孤遠眉目幽深,那沉冷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女子,道:「雲閒,你不能!」

    「我可以的。」雲閒的聲音有些低啞,那嘴角的弧度,看起來像是慘淡:「獨孤過多,我可以!」

    「仇,我一定會報!」獨孤遠掌心緊握成拳,道:「這一天,我準備了二十年!」

    雲閒的眉眼,輕輕地垂了下去。

    原來,她希冀的,終究不可能——

    但她真的不怪獨孤遠。

    因為雲英不死,便會是獨孤遠死。

    「我們,可以走了嗎?」她抬了抬眸,視線沿著獨孤遠看去一眼,唇邊的笑,有些蒼涼:「獨孤遠,你……保重!」

    「送她們出去吧!」獨孤遠瞟了一眼千里行:「盡快離開!」

    千里行伸手欲去拉雲閒的臂膊,後者微微偏身閃了。她握住長歌的柔荑,轉了身。

    長歌的視線,順著雲英與莊百權看了過去,隨後定格在那個微微挺直了腰身的少年臉上。

    萊因眸色沉暗,那眼底有沉冷的暗光浮出。他的視線,淡淡地瞥向穆斯,道:「你不能走!」

    「我有說過,我要走嗎?」穆斯嘴角吟一抹冷笑,瞳仁縮著,聲音輕而沉。

    「長歌,走吧!」雲閒攥緊了長歌的纖手,道:「他們的事情,終究是要有個了結的,而我們,管不著。」tqcv。

    「雲閒——」長歌的聲音微涼,那漂亮的小臉,有抹淺薄的色彩浮出:「你真的,可以放下嗎?」

    雲閒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她的小手,加快了步伐往著來時路走去。

    後面,是千里行。

    「你還不快走?」穆斯側過臉瞟了一眼任襲,聲音冷漠:「這裡的事情,與你們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任襲雙臂環上前胸,後背半靠著那牆壁,聳聳肩:「要不是我把雲英安排的那個飛行員給弄死,長歌就會沒命了。所以,雲英不會放過我的!」

    年嗎會冷。「你覺得,她們現在就真的能夠走出去嗎?」雲英突然輕輕地嗤笑一聲,道:「今天來這裡的人,都休想離開!」

    任襲的神色一冷,瞇了瞇眼睛,咬牙道:「你……在外面安排了人?」

    雲英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唇瓣冷漠地笑了笑。

    穆斯與獨孤遠對視了一眼,都轉過了身。前者似乎是想要邁步往著外面走去,但是教洞口位置守著那一群人給圍堵了過來。

    穆斯的臉色沉冷,咬牙冷冷地看著雲英:「雲英,你就真的那麼喪心病狂,連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都不放過嗎?」

    「我放過她們,誰來放過我?」雲英咬牙冷哼:「你剛才沒有聽到嗎?她只說了,她並不想獨孤遠死。那麼,她就是想我死了?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把她生下來,她就是那樣待我的嗎?」

    「如果剛才不是雲閒把獨孤遠的手肘撞了一下,你早就死了!」穆斯咬牙切齒:「而且,你把她生下來以後是怎樣待她的,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你這樣的母親,就像長歌說的那樣,有了,簡直就是悲哀!」

    「你閉嘴!」雲英指尖往他臉面一伸,冷冷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反正今天就算是死,你們也得一起跟著我陪葬。黃泉路上有個伴,多好啊!」

    「瘋婆子!」穆斯冷笑,嘴角的弧度張揚地浮出,道:「真是難怪,當初古天會不要你。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你給我閉嘴!」提及那個男人,雲英的臉色驟然一變,她手臂猛然抬起,掌心裡握著那把銀色的小手槍已經指向了穆斯的臉面,速度快得如同閃電一般。

    「真不愧是當年在組織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就算是年近五十,身手還是那般的利落,讓我們這幫晚輩不佩服都不行啊!」在雲英的手槍往著穆斯指去的時刻,一道淡淡的聲音在室內傳來。同樣地,有一支槍口也反映向了雲英的額頭:「不過我敢擔保,如果你的槍走了火,我的槍,也是會走火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四周有著數支槍口對著他。只是,他的神色卻很是淡然,好像早便已經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一般!

    穆斯的臉色陰沉,咬牙瞪著他:「任襲,你這個瘋子。這件事情本來就跟你沒有關係的,你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麼還要把長歌帶到這裡來。難不成,你真的希望看著我們一起死嗎?」

    「有什麼關係,不是有句話叫做,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嗎?」任襲聳聳肩,笑得輕輕淡淡的:「穆斯,這樣,難道說不浪漫?」

    「滾你的浪漫!」穆斯咬牙狠狠瞪著他:「你馬上滾出去!」

    任襲卻只是淡薄一笑,乾脆地不願意再不理會他的模樣。

    雲英咬牙,側過臉看了一眼莊百權。那人的手槍正指著任襲,但見獨孤遠的手臂伸了起來,便在兩人之間徘徊。

    「雲英今天是必定要死的。」獨孤遠舉了舉手,那動作好像是把槍口往著雲英地端試了試位置,只是卻一臉輕鬆的模樣。

    「獨孤遠,我知道你不會下手。」

    那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時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聲源處,少年的身子慢慢地站了起來。他的腳步,一步一步邁近,道:「在這裡,我們有各自要殺的人,至於最後誰死還是說所有的人都會死,我們不得而知。不過……」

    萊因頓了頓,聳了聳肩,道:「你放走了雲閒跟千里行,覺得事情就真的可以在你們殘殺彼此以後,結束嗎?」

    「萊因,你是不是想,與我作對?」獨孤遠眉目淡淡一揚,那凜冽的眼底,有抹清冷的寒光閃出。

    「我要的,是穆斯的命!」萊因的手槍舉了起來,指向穆斯。

    任襲的槍,很自然地指向了他。

    如今,他們不知道是分成了幾派,只是,這一場戰鬥,真的,才是開始——

    ………………………………

    「小心點。」其實山谷從外面進入的甬道有足夠的寬敞道路,只是時近夜幕,天色暗了下來,所以想看清楚前方的路,並不容易。雲閒是攙扶著長歌往著外面走出去的,可這刻她們的腳步有些浮,千里行自然有點擔憂了。

    雲閒並沒有理會他,只顧著扶了長歌,一直地往外走去。

    知道她心裡對自己還存在著間隙,千里行也不多說話,保持了沉默,一直追隨著她們往外走去。

    「砰——」

    驟然,有槍聲回落在四周。

    雲閒的身子僵了一下。

    「雲閒,你還是放不下那邊的事情,對吧?」長歌突然仰起了臉看她,道:「你把自己從那裡逼了出來,事實上,你卻沒有辦法真的丟下他們。」

    「我,是送你出來的。」雲閒突然淡淡一笑,掌心沿著長歌的後腦勺撫了一下,道:「長歌,是我對不起。這麼多年來,都讓你在受苦。現在,我希望你能夠堅強一點,繼續走下去。」

    「雲閒,我不要!」好像是不能夠接受雲閒這樣的說法,長歌攥住了雲閒的手:「我不准你回去。」

    「我要回去。」雲閒側眸,把長歌的手遞到千里行手上,道:「以後,她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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