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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1.你們活著,真悲哀! 文 / 流年無語

    在日漸西垂的時候,有淡淡的光暈從洞xue的缺口位置折射而入。正巧,把那道從外面走進來的身影籠罩其中。那人神色淡淡的,視線沿著這個位置瞟了過來,清麗的小臉,漸漸地有一抹譏誚的情緒浮過。

    雲英的臉色微沉,身子蜷縮著往莊百權的懷裡一靠,手,微微發抖。

    少女光著頭,她的頭頂,甚至是可憎的交叉著的疤痕,看起來相當的恐怖。而她這時,更是一身的衣裳破爛,還被些許污漬沾染了,然這些,都無損她那身恬淡的氣質。

    高雅到讓人動容!

    當然了,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她那漂亮的大眼睛,宛若是一顆璀璨的辰星,那麼美,簡直可以整個世界都融化——

    雲閒害怕,是因為從來都沒有人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她,那種感覺,就讓對方是神一樣的存在,眼裡沒有半絲的雜質。而偏偏她自己,好像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多餘的垃圾一樣,骯髒到讓人唾棄——

    「長歌。」與她的頹然不同的是,原本早便絕望的雲閒這刻驟然來了精神。她纖細的手掌往著千里行的胸~膛用力一推,快速地往著那道身影飛撲了過去,直接便把她擁入了懷裡,道:「天啊,原來你還在——」

    她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卻清晰可聞:「還好……還好……」

    後面的時候,已經有點哽咽。

    少女的手,伸了出來摟住了雲閒。

    雖然才十三歲,但她已經接近五尺的身影,與雲閒站在一起,倒一點兒也沒有顯得矮小。她纖細的掌心,輕輕地拍著雲閒的後背,低聲安慰道:「雲閒,我沒事,不用擔心。」

    雲閒點頭,眼看著站在一旁幽幽地看著她的年輕男子,與長歌稍微地拉開了一點點的距離,眼見那人身上跟長歌的狼狽沒有多少區別,忍不住「撲哧」一笑:「謝謝你,任少!」

    想來,長歌這刻能夠平安無虞,一定也多虧了這個男人的照顧吧!

    任襲聳聳肩,掌心攤開:「希望這種倒霉的事情,往後都不要再在我身上發生就好了!不過,我最受不了女人哭哭啼啼那一套的了,你呀……以後不要再為那種人傷心了。」

    「我傷心,只是因為長歌。」雲閒握住了長歌的纖手,掌心沿著少女的臉頰輕輕地拍了一下:「長歌,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那些是長輩們的事情,不關你的事。」

    「我知道的,雲閒。」長歌淡淡地抿唇一笑,目光沿著室內的眾人瞟去一眼,神色很恬靜,那清麗的臉,宛若女神下凡一般,平靜到沒有半分的情緒。

    然而,被她視線瞟著的雲英,卻忍不住身子抖動了一下。

    那麼純粹美麗的小天使,就好像是來襯托她的黑暗,讓她的心,直線下墜。

    一旁,千里行的目光,也直勾勾地盯在了少女的臉上。越看,便感覺到她的模樣便越是明艷美麗。隱約中,好像還看到了一些與他自身相似的影子。

    怎麼以前,他從來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呢?

    而一旁的萊因,在目光撞上少女那美麗的眼睛以後,掌心拿著抹布擦拭槍支的動作,稍稍一頓。

    總覺得,長歌的目光在他臉上移過去的時候,有那麼一點冷嘲的味道。

    「如果你們是想要解決上一輩子的恩怨,那麼是你們的事情,請允許我們先告辭了。」長歌指節突然輕輕地屈了一下,抬起小臉看著雲閒,道:「雲閒,我們走吧!」

    去看事來。他們愛怎樣折騰是他們的事情,與她們無關!

    「等一下!」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喚住了他們。

    長歌的視線,瞟向了他。

    獨孤遠高大的身子緩慢地靠了過來,他的目光淡淡地凝睇著雲閒,道:「我原本還覺得,要對你說聲抱歉,但如今……你該放手,對吧?」

    他,是在指過往的事情麼?

    雲閒苦澀一笑:「我想管,卻管不了吧?」

    「的確是如此的!」獨孤遠側過身淡淡地瞥了雲英一眼:「今日無論是誰,所有的事情過去了,就不再有任何的恩怨!」

    他,眼底有騰騰殺氣浮了出來!

    是要對付誰嗎?

    雲閒突然便想起了那一句「殺父之仇」,心裡不由莫名一悸。

    獨孤遠要殺人!

    而那個人,與她有關。

    否則,當初他不必跟她說對不起!

    是雲英——

    這裡,長歌他不會對付,她剩下的那個親人,只有雲英了!

    不——

    眼看著獨孤遠的手臂微動,雲閒的心驚跳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著他飛撲了過去,推了他的手臂。

    「砰」的一聲異響,是震耳欲聾的槍聲在洞xue之內回落——

    因為手臂被她推了一下,從獨孤遠手槍裡發出的那枚子彈偏了,打在一旁的牆壁上。

    當時,都沒有人看出來他會突然抽出手槍便發射出去的。而且,他什麼都沒有說,就那樣出手,太過突然,豈是任何能夠料想得到的?這樣的獨孤遠,會不會太過冷酷了一點?甚至連死,都不給人一個警告,讓人有心理準備嗎?

    「md,獨孤遠,我居然想這樣斃了老子麼?」莊百權甚惱,手槍往著獨孤遠便是一指,冷冷斥道:「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跟你們這些人,不用客氣而已!」獨孤遠聲音有些冷淡,側過臉淡淡地瞥了雲閒一眼,瞳仁裡,宛若帶了些許責備之色,好似雲閒推他,不應該!

    雲閒的臉色有點兒發白,看著伏在莊百權懷裡的雲英,咬咬牙,別開了臉。

    雖然她待她極為無情,但無論如何,那人終究還是她的母親。要是讓她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被人打死,那是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事情。

    她冷酷無情,可是……她不能!

    因為,她是一個母親,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女兒冷眼看著自己被人打死而採取冷眼旁觀的態度,她覺得,她會痛。

    至於雲英會不會,她不知道。

    她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像。

    「雲閒,真傻!」長歌的聲音,從旁邊悠悠響起。

    雲閒的手,輕輕地握成了拳頭,她苦澀一笑,掌心撫了一下長歌的髮絲,瞳仁裡的暗光,有些黯然。tpaf。

    千里行與穆斯這刻都已經走到了她們身邊,好像是想要護著他們不受傷害。畢竟,莊百權那邊,有幾個人,而且因為獨孤遠的那一下槍聲,他們都已經抽出了傢伙,把槍口指向他們。

    「獨孤遠,你覺得,你有那麼容易就把我們殺死嗎?當年在這裡,早知道我就應該好好地追尋一個你的下落,讓你這個兔崽子跑了,還回來報仇,我真是失算了。」雲英的臉色微微一沉,冷聲道:「今天,我就要把你弄死!」

    「是嗎?」獨孤遠輕輕地哼了一聲,不甚在意地道:「我倒是挺想知道結果會如何。」

    「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複雜……」長歌頭顱一歪,側過臉瞟向任襲。

    那眼神,有著一絲崇拜,好像是極信任那個男子。

    任襲眸子淡揚,低聲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年獨孤家遠的母親、雲英姐妹、蘭心都是同一組織的人。她們奉命來g城這裡尋寶,同時暗殺一些跟這個寶藏有關的人。但卻沒有想到,各自遇上了不同的心愛的人。上一代的恩怨很複雜,古天與蘭心當時是真心相愛的,但雲英喜歡上了古天,為了得到他便設計了蘭心跟千里陵在一起,而她自己也藥迷了古天。至於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至於當年這裡發生了場爆炸,就是他們之間鬥爭所引起。雲英姐妹心思縝密,幾乎把一切都掌控其中。當年獨孤遠的母親就喪生在這裡。不過,逃出去的那些人,除了雲翠以外,基本上沒什麼好下場……至於莊百權與雲英,他們現在有多滅絕人性,不必我說你們也是瞭解的。」

    終於明白了,為何這些人,會把恨怨積壓得如此之多——

    同一輩人,總是有著許多愛恨情仇的。

    只要還活著,就總是身不由己!

    「為什麼獨孤遠與雲英是殺父之仇?去世的,不是他母親嗎?」

    「對她母親為組織犧牲的事情,他並沒有那麼多怨恨。主要是,雲英跟莊百權在十三年前,勾結了獨孤家的另一個人害死了他的父親。他們就是為了拿到他母親交予他父親保管的藏寶圖。所以,獨孤遠想在這裡拿他們作為祭品,他希望他的父母親可以得到安息!」

    「原來是那樣。」長歌終於瞭解了一切,有些慨歎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一句話,令所有人的目光都瞟向她。

    這本來是千古名言了,此刻從她的小嘴裡吐出來,倒讓所有人都吃驚?!

    長歌淡薄一笑,道:「我沒有說錯吧?你們把怨恨都藏在了心裡,所以,我們才會成為了你們利用的棋子,報復的工具。而最後,大家不都是化作一堆白骨罷了!你們活著沒有任何的意義,真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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