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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8.死了 文 / 流年無語

    「承淵!」看著從icu病房裡踏步出來的男人,千里行急速邁步上前,大掌一揪他的手臂,道:「怎麼樣了?」

    靳承淵抬眸,目光淡淡地瞥他一眼,一邊摘下口罩,一邊搖了搖頭。

    千里行的身子一僵,腳步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楚天闊的眼眸瞇了起來,好一會,才往前衝去,指尖用力一扯他的衣領,冷冷地道:「你搖頭是什麼意思?雲閒她不是已經換了腎臟了嗎?她不是應該好起來的嗎?為什麼你要搖頭?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靳承淵任憑他拚命地晃動著自己的身子,也不說話,只是低垂著頭,一聲歎息。

    千里行也反應了過來,跨步便要往前去詢問靳承淵,但教一旁的獨孤遠伸手一擋。他清俊的臉上有抹陰戾的神色流轉而過,拳頭成型,沿著他的臉頰狠狠地砸了過來。

    千里行不慎,獨孤遠的動作又迅捷,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他便硬生生地吃了一拳。

    「碰——」

    清脆的拳頭聲響,乾脆利落。

    千里行整個人都跌坐在地板上,卻也沒有力量去反擊,只是靜坐在那兒,一臉的呆滯。

    楚天闊已然放開了靳承淵,衝刺著便要進入icu病房,但教獨孤遠攔了。他怒目圓睜,後者橫眉冷目,彼此互不相讓。

    icu病房的大門此刻開敞了,有護士從裡面走出來,但可聽得有「嚶嚶」的哭泣聲響起。

    是劉思茗,她正伏在雲閒的身上,眼淚流淌不止。而躺在床榻上那女子,一臉的平靜,好像是對任何事物都沒有感覺。而一旁的儀器,數值全部都顯示著是零。

    沒有血壓,沒有血含癢量,沒有脈博——

    不是死了,還有什麼?

    「為她辦理後事吧!」靳承淵搖了搖頭,轉身,便黯然離開。

    他們做了那麼多努力,甚麼連洛欣欣也把腎臟都捐了出去,但最終沒有把雲閒救回來,誰都會傷心。可惜,這是事實,誰也不能夠阻止這事情的發生!

    「楚少爺,請讓開!」雷聲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幫著獨孤遠伸手攔了楚天闊,他神色清冷異常,與楚天闊抗衡的動作很利落,讓後者一時退讓了幾步。

    他們的鬥爭惹來了千里行的反應,他抬眸,看著獨孤遠跨步進入icu,連忙站地起身也要跟上去。

    獨孤遠眼角餘光斜睨到他的舉止,薄唇一抿,指尖攥起伏在一旁的劉思茗,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把她當成你的朋友,就讓我把她帶走。行少爺,就拜託你了!」

    「不,她要留在這裡。」劉思茗眼眶但見艷紅,眸裡,一片蒼涼。t6rh。

    「她一向都不喜歡醫院,而且,長歌必須要有她。」獨孤遠冷淡開口:「你總不能讓她,也跟著雲閒走吧?」

    劉思茗聞言,立即搖頭,看著獨孤遠拔開了雲閒身上的儀器,咬牙站了起身,轉身便去攔住了千里行。

    千里行神色陰沉,咬牙道:「讓開!」

    「你有什麼資格碰她?」劉思茗抬著頭,冷冷地看著他:「不要忘記,是因為你,她才會死的。」

    「她還沒有死!」千里行眼眶泛著潮紅色彩,一臉陰霾:「讓開!」

    「休想!」劉思茗雙臂攔著他,冷聲道:「有本事,你把我也殺了啊!」

    一旁的護士聞言,面面相覷。

    「少主,你先走!」雷聲不知何時已經擺脫了楚天闊,助劉思茗攔擋在千里行面前,冷靜地道。

    楚天闊站在外面,正巧堵了獨孤遠的去路。

    三方,自然形成了鼎立之勢。

    「不要忘記,在這個件事情上你也是有責任的。而且,你忍看著她與長歌骨肉分離嗎?」獨孤遠把懷裡女子緊緊抱住,冷靜地看著楚天闊:「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就應該做你該做的事情。」

    楚天闊的眼神閃爍,目光沿著那個正與雷聲較量的千里行看了過去。

    沒錯,這件事情,是他與千里行的過錯,但受折磨的人,卻是雲閒!

    心裡湧起了一股火氣,他咬牙,立即便往前一衝,助著雷聲一併對付千里行。

    獨孤遠的身子,很快便消失於長廊之內。

    這幾天大家都留在醫院,吃食都不規律,本來體力就不如以前。千里行被雷聲與楚天闊、劉思茗攔著,只能夠眼睜看著獨孤遠把雲閒帶走,完全沒有辦法阻止!

    那個女子,明明音容笑貌還在眼前,如今卻怎麼香消玉殞了?往日種種,她的微笑、她的冷漠、她的溫柔、她的倔強……所有關於她的種種,都歷歷在目,可她卻怎麼不在了?

    屬於他們的,什麼都還沒有留下,她就走了,她怎麼可以就走了呢?

    事實是,因為他而起,也因為他結束?

    不,不可以那樣!

    「滾!」他心裡被熊熊燃燒著的烈火焚灼著,雙眼腥紅,出拳的速度驟然加快,竟然連翻擊打在雷聲與楚天闊二人的臉頰上。在他們稍微後退賓時候,他掌心沿著桌面的稜角一拍,飛躍著出了icu的病房大門,往著長廊外面衝了出去。

    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醫院房門口之時,看到一輛直升機正巧飛躍升空!

    如他搖也。他眸子一瞇,眼裡迸射出烈焰。伸手,從懷裡掏出了手機拔號,他冷聲吩咐道:「一峰,馬上去e中把長歌帶到展望樓。還有,讓人保護靜希,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給我調人手到皇冠酒店,還有……準備一副最好的水晶棺。」

    就算她真的死了,他也不會讓她離開!

    絕不!

    …………………………

    「走!」不顧老師在講台上口沫橫飛,萊因突然起身揪住了長歌的手腕,拉著她便往外走去。

    「放開我。」長歌似乎是受了驚,扭擺著手臂便要掙扎。

    萊因卻不管,微微彎了腰,把她抱了起來。

    他的年紀不大,但力量卻十足。而且他的身子長得本來就高大,長歌又瘦削,小女孩兒被他抱著,倒是一點也不突兀。

    carson跟在他們旁邊,往外面衝了出去。

    「同學,你們在做什麼啊?」老師從後面驚訝,與其他一眾學生面面相覷,可惜,誰都不敢阻止那個一臉陰沉的萊因。

    被摟抱的感覺,不是往樓梯下面走去,面是沿著天台的位置而行。長歌心裡一驚,揪住萊因衣衫的小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胸~膛,惱怒道:「你做什麼?快點放開我,我要回去上課!」

    「雲閒死了,你還上不上課?」萊因一聲冷笑,言語寒漠。

    長歌的指尖瞬時一鬆,整個臉,失色般蒼白。

    她搖了搖頭,那原本清亮的眼裡,此刻一片蒼涼。

    雲閒死了。

    腦海裡,只是重複著這幾個字。一直,一直!

    四周,是冰涼涼的一片,眼前,什麼都沒有,一片的空無。

    黑色!

    長歌從來,都沒有像如今這樣恨過。

    恨自己眼睛看不見東西,恨自己……為何會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不是她,雲閒就不會回g城。不回g城,她怎麼會身亡?

    「不關你的事。」萊因好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冷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淡淡的:「是她的命如此。」

    長歌沒有說話,手臂垂落,那漂亮的臉蛋,灰敗一片。

    腳步已經跨至頂樓,摟抱在小女孩兒腋窩下的指尖,好像被某種冰涼的東西碰上。

    少年垂了眉,看著那順著他修~長指尖劃過去的晶瑩水滴,心裡突然便有些沉痛。

    那水珠,是從女孩兒的眼角滑落的,那麼的純粹乾淨,玲瓏剔透。

    卻冰涼至極——

    「少爺。」有男人的聲音從旁響起,恭恭敬敬的:「請上機!」

    萊因咬咬牙,目光沿著天台那輛直升機瞟去一眼,抱著小女孩兒,在下屬的幫助下上了機。

    把長歌放在位置上坐好,少年眸子輕凝,冷淡地對著一名身穿著黑色衣物的高大男人詢問:「事情辦得如何了?」

    「已經辦妥。」那男人淡淡道:「少爺吩咐,人隨時都會帶到。」

    「好!」萊因點頭,眸色深遠明亮。

    直升機騰空,身邊那女孩兒,頭顱卻沿著他的肩膀靠了過來。

    她便如同失語的娃娃,眼睛空洞,那纖細的身子,卻在不斷地顫抖著。

    「不要怕,有我在。」萊因摟抱著她,輕聲道:「不會有事的。」

    「我倒想,有事。」長歌嘴角咧了一下,似笑非笑。

    萊因的眉眼,瞬時一暗。

    長歌輕輕地闔了眸,聲音柔和:「我要帶我去哪裡?」

    「見她最後一面。」

    「如果死了,還能算是最後一面嗎?而且,我看不見她。」

    萊因沒有應答。

    死了,不是最後一面。

    而她所說的,更是事實。

    她,看不見!

    …………………………

    皇冠酒店。

    因為四周團聚而來的人流,車輛多不勝數,驚了所有賓客的心。

    唯有一人鎮定自若。

    vip總統套房裡的貴客獨孤遠。

    此刻,那總統套房的房門大開,他坐在門口的玄關位置,而站在外面的,是另一方勢力的掌權者:千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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