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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 」最初的天堂,最終的荒唐(2)遲來真相 文 / 妖妖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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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玖月沉默不言,陰鬱的神色掩蓋不住的倦乏,黑眸深邃,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交叉放在一起;薄唇抿著沒情緒的弧度。

    「小九是一個好孩子,難得我和你爸都喜歡。你們倆也是難得的聰明人,怎麼就不把聰明放在對的地方?」白素柳細的眉皺起,輕歎,「小九還說會和你生個孩子讓我帶,你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那邊是一片的沉默,沒有人說話。

    以凌家現在的力量與那些人抗衡,是以卵擊石;何況他不能這樣自私,為了愛情讓整個凌家陪葬。如今能保護林九的力量只有蘇唯夕的父母,只要把林九平安的送走,她就能平安的活下去?

    林九走到酒-前面,此刻空蕩冷靜無比,坐在-台前看著江寧不耐其煩的擦杯子,「我們要一直在這裡嗎?」

    白素沉沉的歎氣,「去把她找回來-?人家姑娘沒必要平白無故的被你糟蹋,等你找到她一起回來看我們。」

    「小九……」

    程擎寒低頭咬住她的唇瓣,這麼多年依舊的呱噪,還有味道鮮美?

    原來,最終是我不夠相信她。

    這讓她想到了赫連澤和斯藍的感情,只是再一想,算了——

    「好?」程擎寒忽然露出邪魅的笑容。許不暖一驚,他這是答應了,不太對勁。不等她研究出來,他涼颼颼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在你重操舊業之前,我會好好的操練你?」

    林九一驚,抬頭看眼前這個男子,他們幾乎沒有交流過,他卻可以輕易看穿自己的心思,委實厲害。

    林九實在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一群怎樣的人。明明臭名昭著,名聲狼藉,可他們卻一點也不在乎,似乎每個人都有一段故事;而且感情好的不同尋常。他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卻異常的關心許不暖。

    「走啦??下山喝酒去?」許不暖這只酒罐子。

    斯藍歎氣。

    林九側頭看她,眼眶滿載著淚水,沒有說話。

    「當初要了寧陌命的人,現在想要林九的命。」

    凌玖月剛問出來,自己先是笑了,此時此刻自己還需要問為什麼嗎?還能為什麼……

    「對不起……」林九知道那群人不可能就此罷手,下一輪的危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自己能不能挺過去,她不能再和凌家的人見面。

    「你怎麼來了?有林九的消息嗎?」斯藍開門,看到凌玖月迫不及待的問。

    電話那端傳來白素的聲音,「小九,你在哪裡?有事你回來,我們坐在一起好好談,好不好?」

    「阿暖是我們的信仰,只要跟著她,不管生活有多黑暗,我們都能看到光明,不會冰冷到絕望。」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你還敢提這事?」程擎寒冰冷的聲音幾乎是想把她凍死,「是誰准你重操舊業了??嗯?」

    小九什麼時候和媽說要生孩子的?

    凌玖月垂下眼簾,沉默片刻,慎重點頭:「我知道。」

    他的聲音低沉、冷冽,林九聽的心一顫一顫的,呼吸變得急促,不敢再迷戀他的呼吸,果斷的切斷了通話。

    林九擦去眼淚,「我可以嗎?我沒你們那麼厲害……」

    他大口大口的灌著啤酒,視線陰冷的落在凌玖月的臉頰上,「她跟我上車後,流產了。」

    凌玖月眸子一怔,震驚的眸色看向他,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我想找到她。」凌玖月沉靜的開口。

    「沒錯,小九是很在乎梁默閣,為梁默閣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委屈。可如果她心裡真的沒有你,怎麼會捨不得離開這裡?你別忘了,她已經離開過梁默閣一次。」

    梁默閣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喝酒,嘴角始終掛著蒼涼的笑容。如果小九的心裡還有自己的一點位置,即便她是凌玖月的妻子,自己也不會放手;可是現在她愛的人是凌玖月……

    我們回不到過去是因為我愛上了凌玖月。甚至,比愛你更深……

    許不暖臉色一僵,這麼多年他怎麼還記得啊?真小氣?

    「信仰。」江寧知道她想說什麼,言簡意賅的回答。

    斯藍沒說話,眸色複雜閃爍著,在凌玖月對面的沙發坐下來。

    「斯藍,她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危險?」凌玖月的眸子與她平視,看似無風無浪,暗地裡波濤暗湧。

    簡月和那個暖言很正常。至於赫連澤,簡直就是一奇葩中的飛機,飛機中的戰鬥機。(作者:有木有覺得赫連澤其實是許不暖的翻版?誰敢說赫連澤是少爺的翻版,我和誰急。)

    「呃……反正日子過的挺無聊的,重操舊業玩玩嘛??」許不暖心虛的說。

    林九水眸凝視她,噤聲。

    「你不知道?」白素也是詫異,「小九沒有告訴你,她曾經因為工作傷到身體,生孩子有點難。她看過醫生,醫生說需要吃藥調理一段時間再要孩子。否則很容易宮外孕?」

    她一直都不知道什麼是愛,她說她不知道什麼是愛,可是在他傷害她後,她說她是愛他的……

    對不起,對不起,玖月。我不能把你牽扯到這旋窩裡……

    門關上,和諧的家庭教育開始了。

    愛情,不應該這樣自私。

    ***

    林九愣住了,想了很久搖頭:「我沒有信仰。」

    「她的信仰是溫暖。雖然她叫許不暖,可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溫暖,是一種信仰。」江寧說完,深意的看她,反問:「你的信仰又是什麼?」

    嘟嘟嘟——耳邊傳來是冰冷的聲音,凌玖月眉頭緊皺,眸光冷徹,「林九,你到底還有什麼事隱瞞著我?」

    「如果程擎寒還是一個警察,你們現在還會在一起嗎?」

    反正已經一無所有,人生已經看不到一點點的希望,或許跟著她,有一天會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她說了什麼?」白素焦急的問。

    活著與愛情,你選擇哪一個?

    許不暖伸舌頭,歎氣:「好-?你真是較真的讓人我受不了?哪裡有阿d的半點可愛。」

    許不暖難得認真的神色,沒有在開玩笑。

    「說謊。」江寧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你的信仰是愛情。」

    凌玖月平靜的眸子泛著漣漪,斂眸:「你說什麼?」

    簡月淡色的眸光將她打量一遍,「阿暖在你身上找到了阿d的影子。」

    「傻孩子,別說這些話,你快回來。媽有話想和你說,你不想見其他人,和媽聊一聊都不可以嗎?」

    凌玖月猛地抬頭看向她,眼底流動著急湧,差點就直接搶了白素的手機。

    「是我們的弟弟。」簡月糾正她的話,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阿d當年也是因為阿暖的事而死,這麼多年她嘴上不說,心裡一直內疚自責。所以——」

    ****

    「你的意思是,你以為小九不願意為你生孩子,偷偷的吃中藥避孕,你把她的藥換了,她——宮外孕??」白素每說一個字,眉頭皺緊一分,一貫聰明的凌玖月怎麼會如此的糊塗??

    小狗嗅了嗅他的胸膛,手指畫圈圈,「老公,如果當初你還是警察,我們現在會在一起嗎?」

    「你們……」

    小九,小九,小九,他的聲音像是魔咒一般在耳邊不斷的迴盪,揮之不去;林九拿著手機不敢說話,只是很努力的聽著他的呼吸聲,心中的苦澀大片大片的蔓延……

    「為什麼小九要放過楊國耀?」

    林九感覺眼前的場景變得很模糊,明明是太陽出來了,明明陽光灑在身上,可為什麼感覺還是那麼的黑暗,那麼的冰冷,看不到一絲的希望。

    梁默閣讓開位置,讓他走進來,「你想知道什麼?」

    「你這算是答應做我們的一員了嗎?」

    她在和梁默閣上車後流產,那時孩子還在,她沒拿掉孩子???

    「她死去的弟弟?」

    「嘿嘿?」許不暖賊賊一笑,摟住她的肩膀,「放心,有我們保護你?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跟著我許不暖就算下地獄,在地獄裡我們也一起猖獗。」

    「拜託?我們又不是真的殺人不眨眼。我們也有正常的公司,合法經營好不好??凌玖月不能當檢察官就幫我家人渣做生意嘛?」

    凌玖月忍不住的直接奪了白素的手機,手指緊緊的握著手機,嘶啞的聲音透過電波幽幽的傳來——

    凌玖月面色冷清,鳳眸深沉,仰頭灌著啤酒。凌玖月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對小九做了什麼。

    許不暖得瑟的笑,「老男人,原來你是蘿莉控啊?」

    「還有什麼事?」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不等白素反應過來,凌玖月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眼簾中。

    除了祝福,自己還能如何……

    「從小到大我對待事物人的看法要麼是屬於我,要麼摧毀。我以為她是前一種,沒想到最後我把她變成後者。我知道梁默閣在她心裡還有位置時,便開始介意,不相信她,只是嘴巴上不肯說罷了……」

    凌玖月想到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可能只有梁默閣,自己應該去看一看他。他站起來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問:「為什麼我感覺這裡怪怪的?」

    凌玖月眸子一掠,「平白無故,他們為什麼要讓小九死?」

    許不暖搖頭,如果程擎寒還是警察,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可能在一起。「程擎寒可以為了我放棄做警察,為什麼你不相信凌玖月可以為你放棄做檢察官?」

    斯藍歎氣,「你都找不到她,我又怎麼能找到??」

    「對不起……」凌玖月低沉的嗓音裡滿是歉疚,「我都知道了。」

    「我們不會有事。」斯藍打斷他,眸光堅定,「他們一直在監視,而不是直接抹殺,說明他們的目標只有林九一個。現在我們是沒辦法行動了,你可以……拜託你,找到林九,平安的送她走?」

    「他願為我放棄,可我不願意他放棄。」林九咬唇。

    斯藍話語犀利的指出林九對他和梁默閣的不同。

    「這是我一生最大的恥辱,拜你所賜?到現在bt還會拿出來笑我……」程擎寒大掌捏水蜜桃,狠狠的。(許不暖:應該是柚子-,水蜜桃也太小了-?作者:醬油瓶沒資格提要求。就算水蜜桃人渣也不嫌棄啊。許不暖思考:說的也是,何況水蜜桃比柚子好吃。作者:……)

    「小九說我們回不去了,那天我在醫院問她,我們回不去是因為玖月嗎?你知道她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斯藍的話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危險。斯藍說過林九現在有危險,她是知道自己有危險,不想牽扯到自己,所以故意要離婚的。

    「怎麼突然問這個?」程擎寒眉梢挑的老高,「沒有如果,因為就算我那時還是警察,後來我也不是。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我不能放棄的,除了你。」

    「我把她的藥換了……」凌玖月幽幽的開口,掌心和額頭全是冷汗。想起那段時間自己對她過度的索取,故意設計讓她懷孕;而那段時間她在很努力的迎合自己,很努力的想要調理好身體為自己生孩子。「她懷孕了。」

    「我知道。」凌玖月言簡意賅,「我是有事想問你。因為你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

    「嗚嗚……咱們換個話題啊?比如林九我新搭檔。」許不暖很想從魔爪下逃脫,可被壓的嚴實,逃不了。

    白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凌玖月,「小九,是你嗎?」

    她的話說的很委婉也很篤定,如果凌玖月追不回林九也就別回凌家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盡了全部的努力;對不起,我讓你遭受了不必要的傷害與痛楚……

    「林九,你還有事隱瞞我,是不是??」

    「玖月,我很羨慕你,你知道嗎?」梁默閣手指捏著易拉罐,捏的咯吱咯吱作響,笑容慘淡,「我遇見她時,她還那麼小,乾淨、純白、笑容簡單到不行,那時我一直把她當孩子一樣寵著,養著,我想著等她在大一點點,我就能把她娶回家當老婆了……後來她終於長大了,可娶她當老婆的人卻是你,不是我……」

    梁默閣沒有立刻回答他,去廚房拿了啤酒遞給他,「我答應過她不說的,現在……算了……」

    林九,你怎麼,這麼傻。

    梁默閣斜睨了他一眼,繼續往下說:「我送她去醫院,醫生說她是宮外孕,現在流產是好事,保住了輸卵管,還能有剩下百分之四十的懷孕機會。」

    凌玖月搖頭,「我去過所有她去的地方,找不到她。」

    「那她的信仰呢?」林九很好奇。

    ******我是純潔的少爺分割線******

    凌玖月的指尖一僵,啤酒罐直直的摔在地上,沒喝完的酒灑了出來,在光潔的地板上泛著白色泡沫,逐漸消失。後脊骨僵硬的沒辦法動彈,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有一根針刺在咽喉,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林九愛凌玖月。

    林九固執的搖頭:「不是檢察官的凌玖月就不是凌玖月了。」

    程擎寒躺在床上睡覺,感覺有小狗趴在自己的胸膛,大掌不客氣的拍了小狗的翹。「捨得回來了?」

    凌玖月沒有告訴梁默閣,林九究竟為什麼要離開,林九不說,自然也不希望別人告訴梁默閣。即便現在唯一阻擋凌玖月靠近林九的原因是梁默閣,他也不能說。

    凌玖月眸子一沉,百分之四十,她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懷孕幾率,連一半的機會都不到。

    程擎寒鷹眸微瞇想了一會,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我想回到去孤兒院找你的那一段,我希望那時接走的人是你。這樣,你就會在我的身邊長大,等你十八歲時我直接把你吃干抹淨,你給我生一個足球隊……」

    你愛梁默閣時,為他放過楊國耀,弄得現在身陷險境,你不肯說;你愛我,愛到被我誤會,被我傷害,也不肯說。為什麼你要那麼倔強的背負這一切?

    凌玖月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心如刀割,想到那天她跌跌撞撞的奔出去;那時自己為什麼沒有問清楚,為什麼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你明白嗎?」斯藍的意思很明顯,目前讓林九離開這裡才是最好的結果,只有離開這裡她的安全才得到保障。

    難怪最近感覺經過這裡的車輛越來越少,原來他們幾個人早在被監控著。

    林九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刺眼的光,感覺眼角濕潤了,液體緩慢的往下落;聽著他的聲音,卻看不到他,沒辦法抱他,沒辦法告訴他——

    「你們對許不暖是」

    ——林九坐在山頭,冷清的風迎面拂來帶著寒意;許不暖坐在一旁蜷曲成一團的在睡覺;旁邊是她們喝完酒的易拉罐,滿地全是。

    凌玖月直接到藍睿修的別墅,還沒進去就察覺到不對勁。雖然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許不暖心頭一暖,熱情的在他嘴巴上-唧一口,「如果時光倒流,你最想倒流到哪一段?」

    斯藍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抿了一口,「因為……當年林九執行任務調查楊國耀時,放了他一馬。如今有人把楊國耀的翻出來,而林九和楊國耀的照片被刊登出來鬧的沸沸揚揚?他們知道林九當年放過楊國耀,扣下了資料。他們擔心林九還有其他的資料會威脅到他們,所以……」

    在說到「操練」兩個字時,許不暖的身子一抖,大喊:「不要啊……強|暴啊……」

    「如果你加入我們,我們是可以確保你的安全,我發誓?這樣,你是不用離開他的。」

    林九注定活不了。

    「媽……」林九一開口聲音便哽咽住了,吸了吸鼻子,視線看著無比美麗的日出,美的讓人心碎,「對不起……我不能繼續做你的乖女兒,不能在你身邊繼續孝敬你和爸,對不起。」

    「我們已經將孩子送去蘇唯夕父母那邊,因為不能確定他們的目標究竟是只有小九還是我們。本來我們想把小九和孩子一同送去的,可是她不肯走……」

    凌家這麼大一個家族,在法律界,司法界,全是有頭有臉的,法律世家。如果凌玖月為自己放棄做一個檢察官,他以後能做什麼?他的父母怎麼辦?要因為他們而被人恥笑,淪為笑柄嗎?

    他們的能耐林九昨晚見識到了,也相信許不暖絕對能夠確保自己的安全,只是——

    梁默閣開門見是凌玖月,「如果你是來找小九,抱歉,她不在這裡。」

    梁默閣哀傷的眸光凝視他,自問自答,「她說,我們回不到過去是因為我愛上了凌玖月。甚至,比愛你更深……」

    「可她回去過,今天給我媽打了電話。」凌玖月平靜的聲音道。

    為什麼?為什麼她當時不和自己解釋??

    斯藍眼睛一亮,彷彿看了希望,「她和你說了什麼?有沒有說她在哪裡?」

    白素從未見過兒子如此失控過,「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凌玖月在沙發上坐下,「我想知道那天她和你走了後,發生過什麼,她是怎麼離開的?」rbjo。

    凌玖月神色頹廢,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她說的對,我一直讓她學習相信我,可我竟然從未相信過她。」

    只有活著才有資格談愛情。

    他的話語頓了下,冷清的眸光突然變得嚴謹,冷冽:「麻煩你好好的活著。我不想看到阿暖再經歷一次失去的痛苦。」

    凌玖月點頭,轉身要走,只是沒走到門口時聽見斯藍的聲音,「玖月……」

    這是多麼的可笑,多麼的可悲,又是多麼的可悲……

    「小九,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凌玖月低低的嗓音疑似嗚咽,「我說過的,和你結婚我就沒打算過離婚。你知道的。」

    凌玖月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她的呼吸。腦子裡很多畫面一閃而過,如果只是自己單純的誤會了她,她不可能會鬧到離婚這麼嚴重;如果她的心在這裡自己,她不會想離婚。

    斯藍一怔,走到窗戶前看向遠處的層林,有刺眼的紅光在閃爍,她立刻回頭看凌玖月:「我們被監視了。」

    林九低頭時眼淚沿著臉頰一直往下滾,聚集在下顎即將要落下時,忽然有手指抹了抹,許不暖把沾有淚水的手指放在嘴巴裡舔一舔,撅嘴,「好苦的味道。」

    生也好,死也好,他想在她的身邊,不管什麼陪她一起面對。

    白素剛站起來,手機在響陌生的號碼,她遲疑了下接聽,「喂……」

    「我負責聯絡賣家。簡月,阿暖負責行動,品品負責後勤,bt負責開|鎖與交通……至於要逗留這裡多久,阿暖說得算。」江寧像她簡單的解釋了下他們團隊的分工。

    斯藍話語頓了下,看了一眼凌玖月,「她雖然嘴巴裡沒說,但我知道,她心裡捨不得的人是你。」

    白素看著兒子,眸光複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凌玖月這一次的糊塗,讓小九受了多大的傷害??

    「為什麼你認為是我?」凌玖月反問。

    *林九原本是想找許不暖問點事卻不料站在門口聽到這麼一出,眼底流動著無奈的笑,轉身要走時迎上白衣男子的眸光,冷冷清清猶如皎白的月色。

    小九那麼在乎梁默閣,她怎麼會捨得讓梁默閣因為楊國耀的事而難受。

    除非是有其他的事,迫使她不得不做出離婚這個選擇。

    即便不能留在他的身邊,只要她還活著,總會有希望,有希望重新開始。

    「信仰?」林九皺眉,從來沒想過一個人可以把另外一個人當作信仰。

    「我不是蘿莉控。」程擎寒冷著臉說,不等她反問,率先冷冷的開口:「那樣我後來就不會被一個女人強|殲??」子起許這。

    **

    凌玖月徹底愣住了,傾身去拿桌子上的煙盒,手指都在顫抖。拿到手時,指尖抖的太厲害,拿著打火機怎麼都打不出火,最後挫敗的將打火機狠狠的摔在地上。

    凌玖月將手機還給她,「媽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做。我答應你,如果不帶她一起回去見你們,我永遠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說完,他轉身推開門一巴掌落在某人的腦袋上,「偷聽完了?」

    為什麼你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去承受,為什麼你不選擇讓身邊的人陪你一起面對。

    凌玖月搖頭:「我回去時她已經走了,留下離婚協議書,今天打電話她不肯和我說話?」

    「阿暖一直是這樣瘋瘋癲癲,但她說把你當夥伴,我們就不會讓你出事。安心的在這裡住,你不會是我們的包袱,也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好不容易身體恢復知覺,彎腰將啤酒罐拿起來放在桌子上,手機在響,他見是斯藍的號碼,沒遲疑的接聽……

    「玖月,我想起來了。以前我認識一個女人叫許不暖,她有一家娛樂場所叫夜雨城。她之前邀請我加入她的團隊裡,我沒答應;她見過小九,在我面前提及過,她很欣賞小九。我們一直找不到林九,我懷疑小九是被她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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