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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遠山有翠堡 第二百二十五章 封山斷路,遇水毀橋 文 / 洌淵悠遊

    除了地老鼠,還有水老鼠一,但那是在水流豐沛的地方,翠堡的工兵部隊基本上是由草原土鱉組成的,很多人打洞很在行,下水就不行了,都是後天練出來的。

    不過看起來巴拉萊卡的訓練還是很有成效的,即使有些擔憂,卻沒有一個工兵猶豫不前。

    口號和信念,會帶來勇氣,且不管鼠人們是否理解因特納雄耐爾是什麼意思,或者只是當成搶錢搶糧搶妹子那種源動力,反正他們現在充滿鬥志就對了。

    與他們相反,此時站在莫輝面前的人沒有什麼鬥志可言。只聽眼前的少年了一段聽不懂但是音節很長的話,然後接了一句:「看來你很不清醒……」

    少年換上了正規的領主常服,代表爵位的官方印記刻印在領口,家徽紋樣的扣子在十幾個角燈的光芒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空白水晶鑲湮魔金嗎?這得多有錢?多有錢?

    密銀線滾邊的深灰色皮靴,同樣結構的皮衣、皮褲。式樣和普通貴族一樣,但這一身皮衣的材料,如果沒有認錯的話,是矮人恨不得塞進犄角旮旯藏一輩子的冰蟲皮吧。

    配合秘銀這種東西,這是穿了一身魔導器嗎?這得多有錢?多有錢?

    低頭站著的年輕人聽了這話,眼皮一跳,心中咯登一下。視線中的鞋跟變成了鞋面,傳中的那位大人轉過身來,面對著他。

    是年輕人,其實也只是看起來年輕吧。不准已經是個一百多歲的老傢伙,所以臉皮才這麼厚……莫輝這樣想道。

    莫輝接著道:「很多事情,必須要保密才有可行性,而且我對於這一次的行動很滿意。【w.w.cm

    |我&|】可不想因為一些意外因素而損失一個王牌,不管怎麼,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你覺得我可能放你走嗎?你現在還活著只是因為我覺無謂的殺戮沒有任何意義……」

    他在心中補充道:其實還是很有用的,可以把你變成能量,就像那些肉泥一樣……這種大魔王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好像蠻爽的!

    「大人,我可以……」

    「你什麼都不可以。不然只有變成爐灰一個下場,如果你一定要『可以』的話,那麼把你的地址留下,我們會把你的骨灰送給你的家人。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目光糾結片刻,年輕人終於放棄了勸的打算,歎了口氣,「唉。」

    莫輝循循善誘道:「實際上很多事情我們可以幫你解決嘛,你總得證明你的誠意。比如那天你很自覺地乾掉一碗恆河水就是非常好的例子。」

    年輕人聽了,至於苦笑的份。

    那是,為了向俘虜們證明效果,所有俘虜都按照身體素質的不同。上吐下瀉了一陣,任何方法都無法止住這種藥效。也沒有任何方法可以管住胃囊和括約肌。至少勇者階是沒這個能力。

    年輕人見莫輝的話又軟了下來,便嘗試道:「我真的是打算保持中立的。」

    「這話現在沒用。反正逮著你的時候,你是誠哥的保鏢。」莫輝攤攤手,又搖搖頭,道:「你去好好想想吧,我也很願意在裂隙周圍有一些可以來往的朋友。」

    年輕人聽了,眨眨眼,沒有反駁,點頭離去。

    莫輝面上帶著一點譏色,心道:現在確實沒有敵意,但我當『盤中餐』的時候,可不知道你是個什麼心理狀態……

    再次轉過身,看著水波月色,陷入沉思。中午關於魔癮的探討,最後發散向許多方面。

    豹子大師雖然賣的一手好萌,但老不死的閱歷和導師巔峰的知識量,扯起蛋來也是扯的一手好蛋。

    最後各種信息量過大,弄得莫輝有些迷糊。通過契約印記一陣梳理,到了晚餐時,才有午睡醒來的感覺。其後,站在窗口發了一會呆,那個給芬利當保鏢的英雄階施法者就找了過來。

    只要喝了恆河水,莫輝就實行有限管制了。有敵意的自然五花大綁,打醬油的就放他們繼續打醬油,可以發展的讓他們到處看看。

    這個傢伙就是第三種,根據囧虛的法,這貨八成來自裂隙的施法者群體。

    想起反抗軍外援的複雜組成,莫輝摸摸下巴,笑了。

    片刻,又想道:不知道巴拉萊卡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離的有些遠吶……

    也許是心有感應的緣故,莫輝心繫遠方時,工兵們放的大煙火也正式向所有人宣示了自己側存在感。

    躲在河澗中的陰鷙軍官,就感到一陣地動山搖,身邊的河水就像置身於容器中,而容器又被狠狠敲了一記那樣,如同沸騰般的跳蕩起來。

    在頭一聲巨響之後,依舊波紋陣陣。

    貼著巖壁的精英們自是不好受,碰撞是難免的。

    「這……」軍官也顧不得掩藏聲音了,遠處一群灰黑色的「游魚」正劈波斬浪的向他們湧來。

    見到穿著水靠的鼠人們滾滾而來,軍官立刻醒神,口中喝道:「快快快,把東西從水裡撈起來,大海邊的二郎們,別輸給那群傢伙啦!」

    腳邊飄著幾股繩子,繩子一頭鬆鬆的繫在腳踝上。此刻軍官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忘記了剛才的地動山搖,伸手一撈,把繩子扯在手中,使力提起。

    還有人潛入水中,將壓著建材的石頭搬開。

    很快,一根根規整的橫樑、立柱、架樑被取出。鼠人趕到後,爬上豎起的橫樑,接過架樑和衡量,快速地拼接起來。

    就在此時,大地再一次傳來震動,不過這一次,是沉悶的隆隆聲。

    這是鐵蹄踏過大地的聲音,經過許多天的艱難跋涉,難得有了可供馳騁的地面,雪蘭特有的角鹿們,四蹄翻飛,歡快的奔跑著。

    德尼爾騎兵的前鋒拖著一塊塊金屬板和墊木,順著狹長的路徑向預定的地點奔馳,距離差不多的時候,一個整齊的轉向,將金屬板和墊木甩向河岸。

    片刻之後,數座臨時橋樑便建成了。

    熱海的精英士兵攀上河岸,迎接倉促前來的敵軍。

    雪蘭的騎兵前鋒快速通過橋面,踩踏將臨時橋樑的立柱更深的扎入河床。

    後陣,陰鷙的軍官一面關注遠處的戰鬥,一面誇了句:「不錯嘛。」

    墩墩笑了笑,看向遠處倒塌的山梁,道:「其實我們更善於破壞。」

    「是嗎?等會有幾座需要破壞的橋在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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