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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511 洛陽大戰,三虎悍勇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接連三日,張飛,馬超,趙雲相繼於洛陽城下縱橫馳騁,搦戰曹將,洛陽城大門緊閉,並無曹將與之接戰,西涼大軍於城外砍伐樹木,打造器械,龐統似是打定心思,強破城池。

    只是令鍾繇不解的是,城下軍陣之中的鐵騎數量似乎比之前些時日,少了許多,或許龐統已遣鐵騎,繞過洛陽,進犯周邊郡縣,不過在鍾繇看來,洛陽又不是宛城,沒有穎川書院的那些重臣家室掣肘,週遭郡縣破了便破了,待撐過些時日,那西涼大軍糧草不濟,便是他鍾繇建功之時。

    幾日來龐統一直在思索破城之策,每每想起諸葛亮不會吹灰之力便破了宛城,龐統心底總覺得矮了他孔明一籌,此番攻打洛陽,龐統也不得不暗讚曹操知人善任,鍾繇此人心思縝密,若令其開疆拓土,怕是力有不逮,可坐守城池,卻是綽綽有餘。

    接連三日,西涼鐵騎繞過洛陽,襲擾周邊郡縣,鍾繇卻能沉得住氣,倒讓龐統有些心中惱怒了,強破城池難以彰顯龐統本領,可是挑釁誘敵,盡皆無用,如今攻城器械皆已備齊,大軍若再不攻城,士氣定然漸漸衰竭……

    莫非唯有強攻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麼?

    翌日天明,龐統點齊兵馬,大軍於洛陽城外集結,就連幾日前騷擾周邊郡縣的西涼鐵騎,也盡數歸返,列陣軍中,張飛策馬馳騁,於城下高聲喝道:「既然爾等不敢堂堂正正的廝殺一番,可別怪俺老張心狠手辣!」

    城頭許褚聞張飛之言,心中難免憋屈,之前多番請戰,卻悉數被鍾繇駁回,若不是張郃拉著,許褚早就一人一馬,出城與那張飛戰上一番了,如今又何必由著那張飛耀武揚威?

    張飛大手一揮,身後那架帶著鐵皮擋板的沖車隆隆而上,數十士卒推著巨大的沖車,緩緩向洛陽城門逼近而來,城頭火箭如雨而下,可那巨大的沖車只是速度滯緩一些,卻並不停頓。

    「西涼軍中的沖車,竟如此堅固?」鍾繇於城頭之上,看著那如龜殼般結實的沖車,眉頭大皺,世人皆知荊襄書院之中,多能工巧匠,只是無人想到,這些工匠入了軍營之中,會給戰爭帶來這般巨大的變數。

    想到此處,鍾繇忙對左右道:「多派士卒,戍守城門!如今對方大軍並不登城,想必是要衝破城門,以西涼鐵騎之威,率先入城,城門一旦失守,戰勢對我等而言將極為被動!」

    鍾繇說罷,便有數名偏將,奔赴城下,指揮城內軍馬,向城門靠攏。

    待那巨大的沖車行至城門之前,城下鐵鑄大門傳來沉悶震盪之聲的時候,許褚按捺不住心中焦慮,對鍾繇道:「礌石火箭難傷那沖車分毫,不如讓許某率一隊兵馬,出城一戰,將那沖車付之一炬!」

    鍾繇聞言連連搖頭,對許褚道:「仲康將軍勿要心急,那龐統等的便是我城門破綻,如今城門處尚且穩固。」

    「如今雖穩固,可難保不被敵軍破壞城門!」許褚氣憤道:「一旦城門失手,元常先生yu再作打算,怕也是來不急了!」

    「仲康,勿要心急……」張郃聞言,一把扯住許褚肩膀,對許褚道:「丞相可未允你我臨時機變之權,只讓我二人聽先生調遣,若先生不下將領,你我便當安心等待!」

    張郃話音剛落,便見又有一小校,奔上城頭,灰頭土臉的對鍾繇叫道:「元常先生,西涼軍中那機關沖車極為厲害,城下鐵門,怕是難以持久……」

    鍾繇聞言,大為心驚道:「你說什麼?」

    「兩扇大門已有數道開裂之處,我等倒是能夠擋住沖車力道,可是洛陽城門,年久失修,誰之前又能想到,鐵鑄的大門,也有碎裂的時候啊?」

    小校面上塵土混著汗水,一臉淒慘,鍾繇只瞅了小校一眼,便將目光投向城下西涼軍中大陣,見數路軍馬已蠢蠢欲動,心頭大驚,回過頭來,對張郃,許褚二人道:「繇yu請二位將軍出馬,引一支勁旅,毀了那西涼沖車。「

    「早就該這樣了!」許褚聞言,摩拳擦掌,正yu轉身離去,卻聽鍾繇又道:「仲康,勿要戀戰,破壞了那沖車當速速回城!」

    「俺曉得輕重!」許褚說罷,與張郃一道下了城頭,二將披掛上馬,行至城前,便見城門處塵土漫漫,那沖車沖得兩扇偌大鐵門,搖搖欲墜。

    「爾等速速開門,待許某毀了那怪車!」許褚說罷,門前數十士卒,紛紛扔掉手中巨木,倒退一旁,只片刻功夫,那巨大沖車,竟衝開兩道大門,破門而出。

    許褚舔了舔嘴唇,一臉興奮,策馬便向沖車而來,車中西涼士卒見狀,紛紛退避,不敢擋那許褚。

    就在此刻,西涼軍中大陣一聲炮響,大陣兩側的西涼鐵騎,蜂擁往城前疾馳而來,城上鍾繇見狀不敢怠慢,忙令城頭放箭,剎那之間,洛陽城下,箭如雨下。

    只須臾之間,便有不少西涼將士中箭墜馬,西涼將校雖身披重鎧,可這高空墜下的箭矢力道頗大,撞在身上縱使未傷及性命,也往往被其巨力,帶落馬下。

    洛陽城前一片混亂,張郃,許褚二人匆忙清理了沖車週遭的西涼士卒,便命曹軍將士,速速將沖車拖入城中,正忙碌之時,對面鐵騎大陣已有那馬快之人,奔襲而來,二將忙引麾下士卒前去抵擋。

    對面鐵騎陣勢之中那白袍武將,見城中已有敵將殺出,大喊一聲道:「許褚何在?」

    「馬孟起,你許家爺爺在此!」許褚聽聞那人聲音,便知其乃之前城下搦戰之人,當即催馬躍出城門,直奔那來將而去。

    張郃見狀,心中大驚,忙緊跟許褚身後,高聲叫道:「仲康,勿要聽其挑釁!」

    馬超見二將齊至,心頭大喜,手中銀槍直刺許褚面門,許褚見狀,忙揮槍擋開,與那馬超斗在一處。

    「倒是有些力氣!」馬超一擊未成,更是抖擻精神,心中暗道這許褚勇力,居然與那張飛難分軒輊,得遇如此對手,實乃人生一大幸事,當下銀槍舞動的更為迅疾,週身銀光一片,叫人難分其中虛實。

    張郃見馬超如此威猛,恐許褚有失,當下便欲插入戰團,與許褚一道,雙戰馬超,只是手中鐵槍剛一擊出,槍尖卻未至馬超身前,張郃一擊失手,心中大驚。

    「你的對手是我。」

    來將淡然冷笑,目視張郃,張郃眉頭大皺,對來將道:「常山趙雲?」

    趙雲只微微點頭,話不多說,舉槍便刺,張郃見狀急忙抵擋,只擋過數招,張郃背後已被冷汗打濕,心中暗道,這五虎上將,武藝竟如此凌厲?

    就在此時,張飛亦奔至城前,見趙雲,馬超皆搶到對手,拔了頭籌,張飛心中惱怒,一巴掌拍在烏騅腦門之上,口中罵道:「你又不比別的馬腿短,怎麼能讓他倆搶先?」

    張飛說罷,心中暗道這擒拿敵將的功勞,便暫且讓給趙雲,馬超便是,如今城門近在咫尺,何不拿這先登之功,想到此處,張飛虎嘯一聲,引本部兵馬,催馬便往城門而去,許褚,張郃二人見狀,心中更是焦急,yu攔截張飛,卻被馬超,趙雲死死纏住,分身無術。

    就在此時,城中又有一支軍馬,奔襲而出,來將於馬上喝道:「張飛,修要猖狂,待李某來會會你!」

    來將正是李典,當得知城門告急之時,李典便引本部軍馬,於城門戒備,見張飛yu踏破城門,李典怎肯讓步,當下衝出城門,來戰張飛。

    張飛本要建功,此時見有人阻撓,怎肯放過,暴喝一聲,衝向李典,李典見張飛殺氣騰騰,如猛虎下山,只一愣神,張飛那胯下烏騅,縱身一躍,丈八蛇矛驟然砸至李典面前。

    李典忙舉槍抗衡,卻只聽一聲悶響,李典一口熱血噴出,手中百煉鐵槍,已被那張飛砸彎,李典緊咬牙關,半步不肯退讓,卻見那張飛抽回蛇矛,又猛然砸下。

    李典仍是這擎天之勢,可胯下戰馬卻吃不住力,前蹄跪倒,李典翻身落馬,張飛也不去擒,引西涼鐵騎,呼嘯著衝入城門。

    城門處無數曹軍士卒,雖懼張飛悍勇,卻無人敢擅離職守,紛紛湧上前來,抵擋鐵騎衝勢,張飛雖衝入城中,卻被這曹軍圍得水洩不通,難有寸進,當下蛇矛亂舞,只片刻功夫,週身數丈,鮮血狂飆,待曹軍士卒回過神來,張飛身側早已再無活人。

    「一定要擋住他,一旦洛陽成破,我等絕無倖免!」李典見張飛如此勇猛,從地上爬起,對門前曹軍士卒高聲叫道:「如今只數十鐵騎,衝入城中,我等人多,如何會敗?」

    李典說罷,曹軍士卒皆振奮精神,張飛見狀,心中更是不耐,當下調轉馬頭,直奔李典而去,口中喝道:「居然擋俺老張兩矛,還能不死,俺老張倒要看看,這城前曹軍士卒無數,到底能不能再救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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