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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103 子龍護主 文 / 冰凍一尺非三日之寒

    形影不離?

    龐山民聞言,停住腳步,待劉備放手之後,龐山民緩緩道:「皇叔當知,山民如今輔大公子立於荊南,為皇叔謀劃,乃是元直之職,下豈可逾越……」

    「劉琦乃景升之子,亦是備之子侄,先生可幫劉琦,亦可助備,若那劉琦不願,我便去與他理論!」劉備說罷,龐山民愣了半晌,心暗道:這劉備見縫插針的本事倒是不俗,隨便就認下子侄,雖說從輩分來看,劉備此言倒也不錯,只是劉琦肯喊這劉備叔叔麼?

    「那皇叔強留山民於此,意欲何為?」

    龐山民不欲與劉備糾纏下去,眉頭微皺,一臉不耐,對劉備道:「皇叔有話但說無妨,只是山民才疏學淺,怕是不能數作答。」

    劉備點了點頭,對龐山民道:「還請先生房一敘!」

    說罷,趙雲引路,劉備與龐山民二人,入了客房,分賓主落座之後,龐山民看了一眼隨侍於劉備身旁的趙雲,對劉備道:「子龍將軍是於何時與皇叔重逢?」

    「重逢?先生又是何時知道,我與子龍有舊?」劉備聞言,雙目圓睜,一臉的難以置信,就連趙雲眼底,也是詫異之色。

    「我龐家商隊,如今多於北地行商,欲打探消息,卻是不難,且下早就知道,子龍將軍威猛無儔,曾於北平太守公孫瓚處,掌白馬義從,抗擊外族,攻無不克,實是國之英雄。」說罷,龐山民於趙雲面前深深一禮,趙雲連忙避過,對龐山民道:「抵禦外族,乃雲之職責,先生謬讚。」

    劉備聞言,亦出言幫腔道:「子龍休要過謙,吾得子龍,如魚得水!子龍於河北千里來投,此情義,實是令備惶恐之至,感激莫名。」

    劉備說罷,趙雲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龐山民卻搖頭歎道:「皇叔強留下與此,還請道明緣由。」

    「欲使先生輔備成事!」

    劉備一臉鄭重,對龐山民道:「如今漢室微末,備雖為皇叔,卻兵微將寡,勢力微末,復漢室榮光,大漢姓皆嚮往,先生精通吏治,且富甲荊襄,何不助備平定天下,使姓安居樂業?」

    龐山民微微皺眉,心暗道這劉備收攏人才之心倒是急不可耐,輕歎一聲,對劉備道:「皇叔如今只掌野,汝南二地,如今曹操於官渡攜大勝之威,若命軍大將,引軍蕩平汝南,敢問皇叔,有何妙策抵之?」

    「如今汝南,依然屬曹操統轄,與備又有何關係?」劉備微微一笑,見龐山民點了點頭,劉備又道:「此乃元直之計,使劉辟龔都,表面臣服曹操,暗地卻維護野,若曹軍來,我軍出其不意,必令其大敗!」

    龐山民點了點頭,此般計謀,慎密一些,倒也行的過去,只是龐山民沉吟片刻,又搖了搖頭,對劉備道:「皇叔既知兵微將寡,亦應當明白,汝南一地,非是曹操根基所,即便元直計成,皇叔又有何本領,與那曹操周旋?」

    「備自知本領微末,只是為了大漢,死無悔!曹操身為國賊,不可不除!」劉備說罷,見龐山民神情不改,面色微變,對龐山民道:「先生緣何不以為然?」

    「曹操曾苛責姓?」龐山民說罷,劉備微微搖了搖頭,曹操治下,除卻汝南,宛城這去年得之地,其餘地方,也算富足,劉備知道,以龐山民所轄商隊對北地瞭解,這件事上,他無法信口雌黃。

    「皇叔向來以民為貴,只是這征伐天下,勞民傷財!」龐山民話音剛落,劉備怫然不悅道:「先生以為,備不能成事否?」

    劉備說罷,趙雲亦是冷哼一聲,龐山民卻微微笑道:「皇叔能否成事,與山民何干,下只是分析一下,皇叔如今所掌控的力量而已,皇叔有元直設謀,欲圖大業,倒也有些希望,只是下與皇叔道不同,不相為謀,此事先前於汝南,山民已數告知,如今再說一遍,卻是聒噪了。」

    「先生之道,又是何道?」劉備神情已漸漸嚴峻,如今已被龐山民駁了數次,劉備心亦是微怒,目視龐山民道:「備戎馬一生,問心無愧,倒想聽聽先生之道,與備之道,孰優孰劣。」

    「既如此,子龍將軍可評之……」

    龐山民若有深意的看了趙雲一眼,趙雲點了點頭,劉備卻心暗喜,這子龍素來可信,即便龐山民說出了個道理所,子龍怕也會偏幫自己!

    「如今天下,群雄割據,姓民不聊生,諸侯興兵,多為一己私慾,皇叔有扶漢之志,卻不知想未想過,是扶這漢家朝廷,還是漢家姓?」龐山民說罷,劉備沉吟片刻,對龐山民道:「先生欺我,扶朝廷,亦是扶姓!」

    「既如此,曹操治下,如今多地姓豐衣足食,知漢丞相之名,卻不知漢天子之名,這些姓,當殺否?」

    「呃……」劉備聞言,許久不語,趙雲亦是眉頭緊皺,龐山民微微一笑,道:「既然皇叔連此事尚無解決之道,還談何為這天下姓?於姓而言,所求甚微,安居樂業已是足夠,若先生為了生平之志,而置姓于水火之,此姓,何其無辜?」

    「那先生又有何計,兩全其美?」劉備說罷,看向龐山民的目光是急切之色,趙雲也悚然動容,對龐山民道:「還請先生指教?」

    「指教可不敢當……」龐山民擺了擺手,對劉備道:「下只一商賈,不其位,不謀其政。只是下以為,皇叔今後還是坦誠一些為好,於山民心,北面曹操袁紹,江東孫權,荊襄劉表,西涼馬騰,益州劉璋,乃至漢張魯,皆是這亂世之,一方諸侯,皇叔與這般豪強,除卻所掌地域狹小一些,別無二致!」

    龐山民說罷,劉備眉頭緊皺,趙雲卻憤然起身,惱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龐山民,對龐山民道:「先生豈不知主辱臣死?若先生再口出狂言,雲就算捨了這身性命,亦要讓先生血濺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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