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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蜀山劍俠 第二十九章 石人一出天下反 文 / 平民威嚴

    轉眼,六個月過去了。羅貫中,施耐奄二人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小說家築基功法小有所成,腦識、眼識漸漸打開,過目不忘,一目十行,觀其形而知其意便若本能一般,百家典籍被他二人熟記心中,倒背如流。

    其間魔神多有讓他們品論天下大勢,以考驗二人進步。二人也不負他每日講述各種位面個個朝代天下大事,引導出的一顆旁觀者清的心,每有所言,雖未至言畢成真,但也相差無幾,令魔神十分滿意。

    這六個月,他沒有教二人一招一式,就是為了讓其鑄就一顆百變玲瓏之心,觀常人之所不能觀,察常人之所不能察,如此才不負小說家的名頭。

    回想當初青衣徐俠客,是如何人物。便是本尊也道,此人雖敗,非己之罪,乃天之過也。如此品論,那小說家之道可見一斑。既然打定主意傳下其道統,自然不能弱了小說家的傳承,築基如此關鍵時候,他是萬萬不會讓二人自毀前路的。

    當然,六個月中,既不教武學,魔神也做了三件事。一是帶著二人以不同身份,乞丐,富商,道士,和尚.,行走塵世,體會百味人生,令二人脫去心中稚嫩,心靈更加圓通,不會因一己之私,影響自己決斷。

    二是帶著他們施針四方,救下得百病而無可治的民眾,這既是為二人樹名立望,令他們早早便有根基,也是為一份福德,也即使人常說陰德。

    功德和福德是兩種東西,不可混為一談。悟徹仙道貴生真意的魔神知道,功德是無私無缺無漏的力量,是道的賜予,並非單單天地敢善良之輩而降下,大道無名,本就無善惡,一切盡在道中,又怎能為善事降下功德。平常的功德,只是福德而已。

    福德,可以看做皇帝對臣子的愛護,庇護,當臣子不再受皇帝喜愛,或者做不出令皇帝滿意的事時,庇護,即也就盡了,福德便是如此,當你不再做善事,或者你積累的福德耗光,那便是回歸原本,不想功德不缺不失。

    當然,也並非說福德無用,單單看封神時,闡教金仙個個命犯殺劫,福德之仙雲中子卻獨獨劫中無礙,同門師兄不是被閉胸中五氣,就是被削去頂上三花,他卻能逍遙自身,連劫初動大劫關鍵九尾狐,也半點事無,便可知,福德用的好,並不比功德差。

    如此,在得到一批人心下,二人漸漸學以致用,知行合一。

    至於第三件事,那便是在救下的孤兒中,挑選出百十人,傳以仙道版七級易筋經及乾坤綿體,這兩門修自仙道五行之道與陰陽之道的武學自然越超這時代武功,魔神將之撥於二人,一面鍛煉他們處事之能。一面讓他們明曉領袖之心。

    小說家,能譜眾生之言化為筆中世界,自然生動,恍若別開世界,自要有琉璃之心洞察世界,知人之心,譜寫萬物,空洞的言語,是小說家最忌。

    就這樣,魔神的盤算在緩慢又穩定的進行著,見到二人已竟初具能力,他便決定,再觀察三月,等一切效果顯現,便徹底放手,去攝取天地精神,練五行成四象。

    這樣,魔神一邊指點羅貫中,施耐奄二人柔認識路旁的草藥,一邊傳授其醫術,這是下山後,每必行的功課。

    道家有五術「醫卜相命山」,醫居第一,自古以來修道者必通醫術,醫術是濟世救人的首選,魔神現在傳授醫術,實為目前需要,在元人的殘暴統治下,天下如何淒慘,自不用多說,百姓已處於水火之中,日日天災**,前階段大災剛過,現在又瘟疫蔓行,所過之處,幾乎村村染病,戶戶戴孝,既已入世,師徒倆不會讓百姓受如此大難,遂出手相救。

    魔神也借此機會,將五行生剋之道等傳授給二人。

    醫術在古實為道家分支,許多理論都採用道家之論,《黃帝內經》可以作******書看,對人體功能有祥盡的描述,而五行生剋,便是醫家立足之本,明瞭五行大道,醫術不過小道,頃刻知矣。

    魔神三人一路上,邊用路邊草藥治療瘟疫,邊教導百姓如何防護瘟疫疫病擴散,嚴重者以真氣道符治療,而人多時,則以草木精氣治病活人,所過之處,人皆稱之為醫仙下凡,不少百姓甚至立了長生牌。而羅貫中,施耐奄因手執治疫三藥,淨瓶聖水赫然成了醫仙童子,有了三藥童子,聖水童子的稱呼。

    一路上,魔神也發現有人在替百姓治病,雖有效果,但並不理想,羅貫中還指點他們如何用草藥治病,糾正他們施法之誤會。

    在和他們閒聊中,羅貫中才知道他們都屬於一個叫白蓮教的教徒,這個教派宣稱彌勒佛下生,當為世主。許是看上他們的醫術非凡,他們竟想拉魔神三人入教,甚至稱當世醫仙胡青牛亦乃當教之人,同道間可切磋技藝云云,當真令羅貫中二人不知該哭該笑。

    魔神見此,卻不由想到一事,白蓮教始傳於彭和尚,如今看來,這位明教的五散人已經開始和其徒行揭竿之事,不然這白蓮教也不會出現,嗯,想來如今的白蓮教眾,還是明教的教眾。

    他們這邊不當回事,可是明教卻留意上他們,這卻是名聲之故,早早傳名的三人,在這一代的聖命,可比什麼元人皇帝,官府都還管用。特別是在諸多百姓為他們立長生牌之後,彭和尚親自讓旗使出山,只為拉三人入伙。

    因是入世,是以魔神三人花了月餘,才出了湖北地界,來到一座元人轄管城池,進了城,已是時近中午,三人來到一座名為笑醉樓的酒樓,上了樓,入了座,點了幾道菜,一壺酒,開始進食。羅貫中二人自是還沒有達到不食煙火的境界,魔神卻是在品味飯食中表現的五行四象,越品越有滋味,便是道在自然的道理,這一路他可一直這樣做的。

    用完飯食,換了桌茶點,羅貫中問道:「先生,百姓飽受天災**,卻又為何不反抗?」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小羅已經隱隱有這感覺了。

    魔神一笑:「不是不反,是時候未到,你看現下天災橫生,**有不斷,如有人振臂一呼,便不說從者如雲,怕也是反者如潮,當政者醉生夢死,不顧民眾生活,元人官吏又視漢民如豬狗欺壓屠殺,官·逼·民·反,自古如此。」

    施耐奄也來了精神,問道:「如先生起事,當如何處置?」

    魔神笑了,這反·政·府的祖師,還真的時刻不離本行。

    「你這小子,卻是皮又癢了?來套先生的話。不過,做任何事,不外乎名正言順。」

    「名正言順如何名正言順?」這下兩人眼前具是一亮,同聲追問道。

    魔神忽然怔了一會,法眼中閃過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面上露出一抹笑意,向二人說了一個故事,這正是此代此年正要發生的事。

    元末,天災四起,民不聊生,欒城人韓山童因祖父燒香信佛,傳播白蓮教,意發動民眾推翻元朝統治被謫徙永年。元至正一年四月,朝廷強征民夫修治黃河決口。民工挖河時,掘土出現一獨眼石人是韓山童與友事先埋於河灘,上面鐫刻幾個大字「修道石人一隻眼,此物一出天下反」。

    至此,元末風火拉開,元朝在接連不斷起義者的攻擊下,遂被除名歷史長河。當然,魔神講時,人物和朝代盡皆隱去,重點便在那獨眼石人上。

    羅貫中不由笑道:「如是先生造反,那當真是名正言順,天命在手。」

    施耐奄點頭:「對極,對極!」

    魔神輕哼一聲,一人賞了一個瓜殼:「換了你們,又該如何處置?」

    來了。兩人對視一眼,便在發問時,他們便有了準備,這在入世中,不知是第幾次了。

    羅貫中思索片刻,沉聲道:「假借神器,發佈檄文,待群雄響應,便是逐鹿天下!」

    「上蒼憐世人,遂降群星辰,星君負天命,斬龍歸河門。」半吟半唱,施耐奄低聲出一首打油詩,卻是讓羅貫中眼前一亮,二人相視一眼,各笑不提。

    魔神搖搖頭,難道三國,水滸,是這兩個兔崽子以自己原形寫的?這可當真奇妙。

    三人公開談論造反,虧得人不多,加上明教教眾早早驅散,也外人,說不定當場將他們送入大牢,不過,世間估計也無人能由此本事。

    說者不知是有口無心,還是有心,但聽者卻是有意,這家酒樓本就是明教產業,彭和尚早已下令注意他們動靜,由於民不聊生,許多下層百姓加入了皮上外衣的白蓮教,要注意一個人,連跟蹤都不需要,到處都有教眾,各堂個各部傳下命令,三人行蹤自一目瞭然。

    小二自然將這兩個師徒的言行上報,上層得到這個情報後,不覺失笑,這對書生主僕,居然光明談論造反,不過這個法子卻是不錯,不知道這他們有無入我教之心。

    魔神三人在此城呆了三日,便出了城,準備繼續往東趕,尋東方四象的精神攝取。

    走著走著,羅貫中、施耐奄眼皮老跳,鼻尖也隱隱嗅出與往昔不同的不尋常,這是眼識與鼻識的自然感應,魔神早已知曉身後拽著人,也不當回事,逕自走著。

    又走了一段,四下無人,羅貫中二人心中沒由來的一驚一跳,下一刻,只見六個黑衣人從樹林中現身,從四面逼了過來,手執寒刀,領頭的是個壯漢,身旁隨著的人中恰好一個正式魔神法眼中出現過的五大三粗的漢子。

    魔神搖頭,請人有待這般的?也不想顯露功力,拉著二子,腳步一滑,就像泥鰍似的,帶著來人一陣好追。

    終是我們的大先生技高一籌,恰到好處的甩掉那幾個人,領頭人見追不到,長歎一聲,這年道,書生也滑溜的緊。他倒未懷疑什麼,以他們的眼力,還看不出故意不露的魔神。

    幾日後,來到一處小鎮,三人正坐下吃飯,便聽到有人講修王陵民夫造反了,一打聽,原來,數萬民夫被迫為代王修陵,食不飽腹,又受監工不停咒罵鞭打,本就民怨沸騰,偏偏挖出一個獨眼石人,背上鐫刻幾個大字「修道石人一隻眼,此物一出天下反」,於是,大家都反了。

    羅貫中和施耐奄大眼瞪小眼,卻是氣的。羅貫中作哭狀道:「先生,石人是出了,天下也反了,咱們卻遇上竊賊了!」

    施耐奄亦作哭狀道:「哥哥耶,怎生遇上這倒霉事,先逢強人劫道,後來蟊賊偷竊,失算,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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