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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二十四節 如何抉擇1 文 / 狂人阿Q

    這些軍閥一開打,成都的沈瑞麟就解脫了,他不用跟這些傢伙玩虛的了。

    他也該回去了,傻子都能看得出,這次軍閥混戰會是國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幾方軍隊加起來超過兩萬。

    臨走前他又去找了李宗吾,局勢的展確實如李宗吾所料,雖然不是他說的央軍會先打閻錫山,但是央軍一打西北軍,閻錫山竟然當即就出兵了,這是沈瑞麟料想不到的。而李宗吾卻有言先,閻錫山不會那麼短視的,他非常好奇此人如何預料的這麼準,難不成那鬼東西厚黑學真有用?

    「沈先生這是該走了!」一見面李宗吾打招呼,客氣的把他請到家。

    「是的,來跟教主告個別!」

    「你可別稱呼我教主,你可不是我門下之人,要想成名啊,一定要跟我保持距離,好劃清界限。」

    「我可成不了名啊。」

    「那可不一定,能主持這次軍閥大會,歷史上就已經有你的名字了,可憐我堂堂厚黑教主卻要埋沒於荒野了。」

    沈瑞麟知道李宗吾喜歡說笑,便也調笑道:「既然教主想要出名,何不去謀個一官半職,反而整天的罵軍閥,罵整府呢。」

    李宗吾歎道:「哎,沈先生有所不知啊,我罵整府正是為了出名啊。」

    「你不怕被抓起來嗎?」

    「怕,怕就出不了名,他們一抓我,正好我就出名了。愛因斯坦與我同庚,他明瞭相對論,現是世界聞名的科學家,而我明瞭厚黑學卻四川、成都都還沒有成大名,我希望他們抓我,我一坐牢,就世界聞名了。」

    「教主既然如此想成名,何不跟我去塞北,那裡應該是英雄成名之地。」

    「不去,不去,四川罵了這麼久都沒成功,去塞北重罵人嗎,多累啊,再說這一走以前四川罵的人就白罵了。」

    「教主當真不去嗎?」

    「去不得,去不得!」

    「也好,省得教主成名了,把我比下去了。」

    「比不下去,比不下去。你我成名的方式不同,我要成名也是要以厚黑成名,而你則是要建功立業的。」

    「難道教主不想建功立業嗎?」

    「建功立業?我已經建功立業了,我明瞭厚黑學就已經可以明傳千古了,只是時人不識罷了。孔子明論語就能進孔廟吃冷豬肉,我厚黑教主死後也是要進厚黑廟的。」

    「如此甚是可惜了,本來想邀教主北上,這樣以後我辦外交有所不通也好常常向教主請教。」

    「辦外交實是再容易不過了,你也不用向我請教,我送你幾句話,你好好琢磨透了,就一世吃用不了。」

    「教主賜教。」

    「這辦外交啊,也無非是厚黑二字。我把世界外交史研究了多年,竟把列強對外的秘訣現出來,其方式不外兩種,一曰劫賊式。一曰娼妓式。時而橫不依理,用武力掠奪,等於劫賊之明火劫搶,是謂劫賊式的外交。時而甜言蜜語,曲結歡心,等於娼妓媚客,結的盟約,毫不生效,等於娼妓之海誓山盟,是謂娼妓式的外交。娼妓之面厚,劫賊之心黑,大概軍閥的舉動是劫賊式,外交官的言論是娼妓式。劫賊式之後,繼以娼妓式,娼妓式之後,繼以劫賊式,二者循環互用。娼妓之面厚矣,毀棄盟誓則厚之有黑。劫賊之心黑矣,不顧唾罵則黑之有厚。如此厚黑集合,妙用無窮,你照章辦理即能辦好外交了。」

    「哈哈,果如此,倒是要謝教主了。只是不知道列強如此精通厚黑之道,我如何應付的來啊。」

    「這卻不難,他以厚字來,我以黑字應之;他以黑字來,我以厚字應之。娼妓艷裝而來,開門納之,但纏頭費絲毫不能出。如服侍不周,把他衣飾剝了,逐出門去,是謂以黑字破其厚。如果列強橫不依理,以武力壓迫,我們就用張良的法子對付他。張良圯上受書,老人種種作用,無非教他面皮厚罷了。蘇東坡曰:高帝戰敗而能忍之,此子房所教也。我們以對付項羽的法子對付列強,是謂以厚字破其黑。」

    沈瑞麟哈哈大笑不止。

    李宗吾卻仍然信誓旦旦道:「有越王勾踐之先例,有劉邦對付項羽之先例,何愁列強不平。」

    每次跟厚黑教主暢聊,沈瑞麟都能暢快離去,真是乘興而來興而歸啊。

    沒想到這次剛回到公館,突然秘書遞來了,趙書禮從外蒙來的電報,要他邀請李宗吾北上,沈瑞麟知道自己這個上司對什麼厚黑學頗為喜歡。

    上頭有令自然得走一趟,但是李宗吾還是有各種插科打諢拒絕沈瑞麟。

    沈瑞麟也不強求,反正他去不去塞北,對他沈瑞麟來說也沒什麼遺憾,他到不真的以為靠著厚黑學就能跟列強周旋。但是回到公館後,他左思右想不對勁,心裡突然想跟這厚黑教主開個玩笑,順便也滿足了上司的要求,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這教主會是一副什麼神態。

    ······

    趙書禮疆跟日本人玩了一陣子後,又盛世才的帶領下,疆幾個重要地方轉過後,就打道回府。倒也不是因為軍閥重開戰了,他們開戰前,趙書禮已經過了阿爾泰山,他們開戰的時候,趙書禮已經到了科布多。

    對於這次軍閥開戰,趙書禮有思想準備,就沈瑞麟把前幾天的談判情況給他匯報後,他就清楚了,恐怕他的苦心調停不會有結果,國還是難以躲過這一劫難啊。老姓何辜,又要限於戰亂之苦了,難道這些軍閥就從來不考慮姓嗎。可是一個個口裡喊的多麼動人,馮玉祥向來以廉潔,簡樸自居,不穿衣服,身上從來都是一身士兵的破軍裝,軍隊沒到一地就修路,幫老姓幹活,名聲極好。可是現西北正是大旱之時,他們卻要動戰爭,他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

    而閻錫山山西苦心經營數十年,以此為基礎,直到跨世紀後,山西姓依然念他的好,可是他依然醉心於權力,不肯妥協。

    至於蔣價石嗎,他就不用說了,他把持央整府,以正統自居從來都把自己美化成自秦始皇開始的,國法統的現時繼任,因此他肯定是想要統一全國,把所有反對勢力都幹下去,然後俯視天下唯我獨尊。從秦始皇開始,國的權力人物都是這個心態,歌頌始皇帝陛下偉業和貢獻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反思一下這種不顧姓死活,一心獨裁的心態是一種病嗎。

    除了這三個主角外,其他的配角也都是各懷鬼胎,桂系想重整北伐跟這三大勢力並駕齊驅的勢頭。近崛起的廣東軍閥陳濟棠,想要擴充勢力對廣西虎視耽耽,圖謀拿下廣西坐實他南天王的名分。其餘小軍閥們,心思各異各自依附於不同的勢力,野心小的則是希望這些神仙打架的時候他這凡人不要遭殃,野心大的,則是積極依附別人希望終有一天,自己也能一飛沖天國這個大舞台上表演。比如雲南的龍雲依附蔣價石圖謀廣西的同時對貴州也虎視耽耽,川軍則主要分列成兩大勢力,劉湘和劉輝叔侄倆水火不容,勢力嬌小的川東軍閥劉湘依靠佔據緊鄰的湖南的蔣價石抗衡侄子,劉輝則是跟西北軍走的很近,試圖打到ど爸和其他軍閥一統全川。

    此時真正比較逍遙的大概只有兩個勢力,一個是東北軍張學良,另一個就是久居塞北的趙書禮勢力了。張學良所代表的奉系軍閥北伐,被蔣價石這些軍閥打敗,加上出身北洋的背景從根子上就跟蔣價石這些脫胎於孫山同盟會的勢力水火不容,尿不到一個壺裡,因此對這些打來打去的軍閥們有著天生的不信任感,對關內的態基本上就是你不打我就謝天謝地了,入關重霸原那是一個奢望。

    而趙書禮呢,自1921年到塞北立足開始,就一心一意的搞實業,他始終明白一個道理,國家的命運跟個人的前途息息相關,哪怕現今輝煌,等到了國破家亡的時候,依然要做亡國奴。甚至差的,連姓名都不保,比如張作霖以及後來死於日本人之手的吳佩孚,當然他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狠狠的刮民脂民膏榮華富貴一場,等日本人打來了,能捨棄一切的話出國躲避,捨不得榮華富貴的,可以當漢奸。但很顯然他的選擇是,自己大努力,讓自己國家有一個機會,一個自己決定自己命運的機會,不能付出巨大犧牲拖住日本大量軍力,讓西方國家以較小的損失打贏二戰,然後還強力的貶低國的貢獻,野蠻出賣國的利益。所以他除了必要的擴張以打下基礎外,並不醉心於擴大勢力,尤其是當擴大地盤和自耗國力式的內戰之間產生矛盾的時候,他寧可自我克制。比如當時打敗東北軍,而沒有趁勢攻入東北,因為不想把戰爭帶給東北人民。

    那這次他無力干涉的軍閥混戰開始後,趙書禮該作何選擇呢,是繼續保持克制不加入戰局以免軍事衝突規模擴大化,還是採取積極態擴張塞北勢力也影響力,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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