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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五十四節 世紀婚禮 文 / 狂人阿Q

    協議簽訂後,趙書禮跟范旭東講了一下這個協議對國的意義後,范旭東答應了,雖然不是那麼的痛快。同時趙書禮繼續跟蘇聯談判,給了范旭東一個很大的補,那就是蘇聯鹼廠的建設全部由范旭東的公司承包,並且以後同類工廠都交給范旭東的企業,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很大的利益了。

    此後蘇聯確實需要一些歐美技術的時候,先是秘密聯繫趙書禮,讓趙書禮通過各種手段悄悄弄到這些技術,然後轉手賣給蘇聯。而趙書禮絕對不會甘心只做一個技術轉站,他利用蘇聯龐大的需求為誘惑,當到西方簽訂採購單子的時候,往往要求他們國設廠來生產這些設備。當然名義上這些設備是國採購的,而到國設廠則打著刺激就業的口號,從而世界範圍內產生這樣一個結果,那就是西方的技術到國後,機器設備同樣到達,然後國生產後賣給蘇聯,蘇聯掌握一種技術,同樣的趙書禮的地盤也會有一個該技術設備的上游製造企業,也等於掌握了該技術。後蘇聯的工業化,同樣帶動了綏察蒙的工業化。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現才是1927年,時間還早著,史太林還沒有完全掌權,他的計劃經濟還沒有開始實行呢。因此此時也僅僅引進了范旭東的制鹼工藝,由永利獨家負責到蘇聯設計施工,撈一筆設計建設費是少不了的,後永利是跟蘇聯達成一個協議,蘇聯今後需要的工業用鹼全部由永利按照國際市場價格提供。

    范旭東蘇聯支援建設的這段時間,綏察蒙地區各路勢力合縱連橫,一股子暗流湧動著。暗流的根由就於正深刻影響這個時代,並對後代影響大的南方割命軍的北伐行動。就桂系勢力一路勢如破竹佔據兩湖,馮玉祥東出陝西,攻佔河南,徹底打敗了吳佩孚,然後割命軍央軍也頗為順利,佔領了閩浙蘇南,跟盤踞蘇北的奉系張宗昌部地盤接陣了。山西晉軍也虎視耽耽,隨時準備著東出娘子關。

    要說割命軍這四路大軍,桂系軍隊核心成員為廣西人,廣西人素來善戰,清朝時候縱橫大半個國的太平軍就是由這些人組成的,原因嗎就是廣西窮啊,人說窮山惡水多刁民,又有「窮」凶極惡之說,雖然有些貶義,但是道理是不錯的,人窮的一無所有的話就不惜命了,因為他們值得用命博取一個富貴。同樣的道理,馮玉祥的西北軍凶悍也是因為窮,他們甚至比桂系窮,李宗仁還知道廣西大肆種植煙土財,而馮玉祥這個耿直的傢伙,自己的地盤上是堅決禁煙的。因此雖然得到了蘇聯的大力支持,他的軍隊仍然缺槍少彈,很多時候不得不依靠大刀來戰鬥。但是杜甫都說過了,古來秦兵耐苦戰,因此靠著大刀他也把吳佩孚的軍閥軍打的大敗,佔據了河南開進直隸,也跟奉系對陣起來。

    說這四路大軍的第三路,就是蔣瑞元的央軍了,這個軍隊就不好說了。因為他們的初始組成是廣東人,廣東富庶商業繁榮,因此既不奈苦戰,也不凶狠,他們的攻擊對像主要是閩浙蘇長江流域的孫傳芳。而且是桂系已經攻佔了武漢,並且沿著長江往東向孫軍攻擊的時候,他們才出兵。可是卻連吃敗仗,南昌城下親自指揮的蔣瑞元屢攻不下,動了怒要求部隊不惜一切代價的強攻,結果損失慘重,讓廣東【割命整府】非常不滿,甚至要撤他的職務,這也給蔣瑞元跟【割命整府】之間的矛盾起了個因由。

    雖然打仗不行,但是蔣瑞元這個人用人識人還是有一手的,他手下的何應欽帶領央軍主力從廣東出北上福建倒是打的有模有樣,連戰連捷。而且蔣瑞元這個人還有一個本事,那就是權謀,他大把的花錢,加上何應欽的軍事壓力,後讓南昌的敵人投降自己。並基本上一直用這種辦法,將孫傳芳手下的那些師長軍長慢慢的拉攏過來,雖然後打的勝仗少,但是當跟桂系匯合於南京的時候,央軍的軍力擴張卻是大的,從出前的八萬來人增長到了三十多萬。

    實力的增加讓蔣瑞元手裡有了足夠的本錢可以對抗【整府】,早南昌的時候就跟【割命整府】打過嘴仗,他宣稱這個【整府】已經被蘇聯人控制,懷疑起合法性。等到他佔領南京,北遷到武漢的割命整府跟他是水火不容,下令撤銷了他的各種職務,但是蔣瑞元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他聯合桂系直接南京另立【整府】,造成了【割命整府】的分裂。

    分裂雖分裂,但是兩個【整府】依然合力往北攻擊,北伐還繼續。

    但此時彷彿是應了張作霖那句話,北伐軍不堪一擊,蔣瑞元的央軍佔領了閩浙蘇等富庶之地,兵力正盛財力也有江浙財閥支撐的情況下,竟然被張宗昌打的一敗塗地。引起了對他極不滿的【割命整府】高層的一致譴責,而他成立的【南京整府】內部對他也是陽奉陰違,聽宣不聽調,【割命整府】內的財政大員宋子,是直接質疑他建立的【整府】的合法性,拒絕接受任命,反而是承認武漢方面。宋家財力雖然也算雄厚,但是重要的是他們江浙財團的影響力,宋子的老爸當時就是孫山的財務大臣,努力為孫山理財,才讓孫能一次次的動戰爭。到了宋子這代,就了不得了,宋子留學美國,回國後到江浙商界領袖盛宣懷的企業擔任秘書,積累了豐富的人脈資源。後來繼承他父親,【割命整府】任財物要職。他的態嚴重影響了江浙等地的商人,剛剛另立【整府】的蔣瑞元很快就陷入了財政危機。

    對此這個出身流氓,跟青幫大佬關係密切的蔣瑞元,開始耍橫。上海凡是有財力影響力的商人,他都用流氓手段,讓軍隊用綁票的方式,湊集了一筆資金。可是此舉大大的傷害了一直支持北伐事業的上海江浙商界,再也不肯認購蔣瑞元行的債卷。讓他的經濟危機為嚴重,就這種情況下,他的軍隊又被張宗昌奉系軍打得大敗,不但沒能攻佔蘇北徐州等地,反而差點丟掉了上海,幸好桂系支援之下,才沒有一潰千里。

    但是此後蔣瑞元遭到了十分強大的阻力,【整府】要員們紛紛譴責,彈劾,桂系勢力也趁機逼宮,他再也不能【整府】立足了,不得已宣佈下野,辭去了自己的北伐軍總司令一職,之前跟孫山的無數次割命戰爭,蔣瑞元曾屢次辭職,可是每一次都被孫山等割命元老挽留勸復,每次過後反而權力加重一分。可是這次辭職不一樣了,以前都是自己主動辭職,而這次是被動的,而且反對的聲音無限大,他又得罪了正統的武漢【割命整府】,還失去了一直支持他的央軍的江浙財閥的支持,前途看起來一陣黯淡,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但蔣瑞元此人雖有無賴流氓的背景,但是能混到這個程,他可不完全是靠無賴手段。他是有權謀的,經過此次事件他已經看出了反對自己的勢力要害的一方,那就是手握巨額資金的江浙財閥。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軍權不一定能制住財權。因此他做了一個決定,討好江浙財閥,以期再次獲得他們的支持。他用的方法是,跟他們融為一體,成為他們的「自己人」。直接點說就是跟江浙財閥的代表人物,宋家聯姻,他選了宋家的小女兒宋美齡。並孔祥熙夫婦的撮合下,蔣瑞元親自面見宋母,終於獲得了同意。

    此時已經到了秋季了,蔣瑞元辭職後,桂系李宗仁繼任了北伐軍總司令一職,坐鎮南京。遏制了奉系的幾次攻擊,總算穩住了南京的局勢。而奉系軍隊頂住了馮系西北軍的幾次猛攻,仍然牢牢佔據著直隸,山東和蘇北等地,勢力仍然強大。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到他們日薄西山了,面對著數倍於他們的割命軍,又被三面包圍,連山西的精明人閻錫山都宣佈參加割命軍了,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沒人看好奉系軍閥了,都認為國會統一於孫山建立的【三民堂】割命軍手裡。

    此時綏察蒙,許多人便也紛紛遊說趙書禮也參加割命軍,其重量級的人物有徐,孔韌,軍的德國顧問也都積極勸說他,還告訴他現的西北邊防軍已經是一隻勁旅了,國絕對能跟任何一支軍隊正面抗衡。另外戰爭雙方,也來歸綏遊說,像馮玉祥的第二集團軍,山西的閻錫山第三集團軍,南方的桂系甚至還有剛剛失敗的央軍蔣瑞元都派人來聯絡。張作霖當然也要派人聯絡,現整個國似乎都反對他,他是能多交一個朋友,就絕不得罪一個。

    但是對這些人的拉攏勸說,趙書禮自然不會無動於衷,終於年底前,開始行動了,他向內聯升制鞋廠下了三十萬雙軍用皮靴和皮帶的訂單,向瑞蚨祥製衣廠訂購了三十萬套冬季軍裝,向馬聚源制帽廠訂購了二十萬軍帽,還包頭冶金廠的鍛冶車間大量製造鋼盔。然後綏察蒙三地做總動員。德國顧問的幫助下,此時的趙書禮綏察蒙地區已經建立了完備的預備役制,那些裁撤的第一批雜牌軍,剛好成了第一批預備役士兵。徵召令一下,西北邊防軍立即擴大到了三十萬人,這種動員能力讓周邊勢力大驚失色,加加緊拉攏。

    但此時趙書禮卻又回到歸綏的家,開始閉門謝客,不久便宣佈他要跟傅青荷舉行婚禮的消息。趙書禮和傅青荷相當於指腹為婚,趙書禮不打算拒絕,管這個小媳婦有這樣或那樣的不滿意,但是這個時代他沒有精力把心思都花男女上面,因此才不拒絕。而選擇這個時候結婚,除了有藉故拖延加入混戰的時間外,還是因為傅倫已經跟他談了好幾次,說他現手裡幾個省,治下姓數以千萬計,也算是封疆大吏了,應該成親了,催促了好幾次。

    1927年12月1日是個好日子,趙傅兩人這天舉辦婚禮,此時趙書禮20歲,傅青荷18歲,兩人這個年齡結婚,這個時代絕對不算早,甚至堪稱晚婚的典範。

    婚禮耗費金錢達萬之巨,規模宏大,分別歸綏,包頭,張家口,鄂爾多斯,庫倫五座城市大擺筵席,出席的賓客檔次之高也是讓人瞠目。有東北少帥,有民國四公子,四大美男之稱的花花公子張學良,有西北軍的高層陸鍾麟,有閻錫山派來的山西晉軍大員商震,桂系小諸葛白崇禧,央軍何應欽,連已經歸野的段祺瑞,吳佩孚,孫傳芳等人也派人來送禮祝賀。還有德國蘇聯日本的駐華大使,美英法意也派出外交人員參與。全國各地報紙也紛紛派出得力的記者追蹤採訪報道,如此盛況空前,絕對是一個盛舉。

    可是他還稱不上世紀婚禮,因為此時他的光芒完全被另一場婚禮掩蓋了,同一天上海的大華飯店也舉行著一場,規模不輸於趙、傅的婚禮。這就是蔣瑞元和宋美齡的聯姻,出席他們婚禮的,當然也有各個勢力的得力人物,李宗仁,宋哲元,湯恩伯,於右任等軍政大佬外,還有青幫的杜月笙,黃金榮。國外方面則是,美英法的正牌大師出席。

    兩人的婚禮規模上雖然不相伯仲,但是就影響來說,趙書禮的就遜色蔣瑞元的多矣。

    為什麼呢,因為此時的蔣瑞元雖然下野,但是這一個婚禮足夠他完成一個華麗麗的翻身,不要懷疑,宋家就是有這個實力。從蔣瑞元為了娶宋美齡,甚至不惜休掉自己的正牌妻子陳潔如,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就可以看出來了。再舉一個例子說明,就連【三民堂】先總理孫山先生,當年為了娶到宋家女兒宋慶齡,也不得不休掉了跟了他一輩子,為他生下了三個兒女的結妻子,你就知道宋家的勢力了。因此蔣瑞元休妻再娶這件事,雖然不光彩,但是有先總理的例子擺著,【三民堂】內外沒人認為不妥,央軍勢力是極為期待這次聯姻,能給北伐開創一個良好的局面。不過此舉讓教會認為不合教義,因此蔣宋二人的婚禮沒能教堂進行,讓身為神父之女對基督教十分虔誠的宋美齡不無遺憾。

    哪裡舉行婚禮這都是小節,重要的是,各界實力都看出了這次的意義,江浙財閥多為英美勢力的買辦財閥,他們跟蔣瑞元結合就相當於英美各列強跟蔣瑞元的結合一樣。從此國的權力分佈,從一戰以後的日本勢力一家獨大,恐怕就要再次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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